第四十四章：赵谷雨看望初恋
赵谷雨利用陪吴根义去上海出差的机会，专门去找了一次朱小菊，但让他很失望，朱小菊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天下午，行程不是很紧,赵谷雨跟吴根义请假，说去大学里看望一个同学，吴根义同意了，摆摆手说你自己安排,需要车就让小陈跟你去一趟。赵谷雨说车就不要了,公交很方便。
出了宾馆,赵谷雨就打了辆车直奔朱小菊的学校，一路打听，终于摸到朱小菊的教室，朱小菊不在，一个热心的女同学告诉赵谷雨，朱小菊可能上街了，并把朱小菊的手机号码告诉了赵谷雨，赵谷雨拨通了朱小菊的电话，朱小菊问是谁，赵谷雨说了自己的名字，他以为朱小菊会很激动，他期望朱小菊会激动，但朱小菊没有，只是淡淡的说，你在校门口等我吧。
赵谷雨在学校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朱小菊才出现在他面前，第一眼看到朱小菊，赵谷雨觉得她变的更漂亮了，变的更洋气了，变的更有气质了，但让赵谷雨自己觉得有点难堪的是，朱晓菊是和一个男同学一起来的，恋人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见到赵谷雨，朱小菊显得很平静，脸上并没有笑容，站在赵谷雨的一边，问了一声你还好吧，还在江南打工？赵谷雨说是的。朱小菊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考上了什么学校呢。这句话让赵谷雨不好回答，他只是尴尬的笑笑,说复读一年,后来就到江南了。朱小菊说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晚上我请你吃个晚饭，赵谷雨说我请你们。
赵谷雨特地把“你们”两个字的音调说重一点，拖长一点。
那男同学始终没说一句话，一直站在朱晓菊的旁边，赵谷雨对他看的时候，他就对赵谷雨友好地笑笑。
三个人就朝学校门口的一家餐厅走去。刚走几步，朱小菊开始勾住那男生的膀子，那男生把朱小菊的手挽在手里，朱晓菊对赵谷雨介绍，说这是她师哥，是我男朋友，朱小菊向那人介绍赵谷雨，说是我高中同学，来上海出差，顺道来看望我。
赵谷雨尴尬地笑笑，觉得介绍是多余的，说已经看出来了。
菜是朱小菊的男朋友点的，在她男朋友点菜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朱小菊，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会，看到了她那性感的嘴唇，自己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唇还有点疼。朱小菊看到了他的这个动作，把目光从赵谷雨的脸上转移开来，头低下来，默默无语。赵谷雨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猥琐，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他的心很难受，吃了几个菜，推辞说要赶回宾馆，还有事情要忙，跑到吧台把账结了，匆匆离开。
回到江南，赵谷雨一天没有说话，直到杨波来请他吃饭。
杨波已经被区政府录取了，已经去报到上班了，本来，赵谷雨说好要为他送行，请他吃饭的，但杨波不让，因为他暂时还住在这个公寓里，还和赵谷雨住一个屋里，区政府暂时还没有为杨波安排住房。
赵谷雨赶到杨波约好的酒店才知道，这顿饭不仅仅是祝贺他考上公务员，某种程度上还是他和女朋友正式定亲的日子，双方的父母都在场，除了赵谷雨，还有就是唐晓丹。赵谷雨解释说，其他人我一个没请，就请以前我们在一个办公室你们两位。杨波向大家的介绍赵谷雨和唐晓丹，说唐小姐是我以前的同事，江南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集团妇委会工作，谷雨是我同事加室友，是才子，文章写的很漂亮，是集团出了名的笔杆子。
赵谷雨觉得杨波的说得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的谦虚的话，杨波接着又说了，我到江南工作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谷雨，有专长，爱学习。对我有很大触动。
赵谷雨脸有点红了，说，名不副实，承受不起，说的我无地自容了。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唐晓丹，发现唐晓丹也正看着他。
杨波的女朋友叫王芳，长的端庄文静，也很低调，脸蛋清秀，收拾得体，简洁而不失温柔。赵谷雨对王芳说，早就知道你的名字，杨波在宿舍里老是念你的好，念伯父伯母的好。
王芳笑笑，没有说话，她的父亲倒是很高兴，说小伙子很会讲话。
酒过三巡，大家该客套的都走了程序，王芳的父亲开始跟杨波的父亲交流起来，说，杨波这孩子我从开始就看好，在江南集团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是做公务员，你看，我逼他一把，说考不上不许跟我女儿交往，这不是就考上了，说明两个问题，其一，说明杨波有这个能力和水平，其二，人许多时候是要逼自己一把。
杨波的父亲说，是的是的。
王芳父亲端起酒杯，对杨波父亲说，感谢你为我培养了一个好女婿，他只要把公务员考上了，进了政府的门，其他的事情都是我来，不要你操心了。其实，钱财我都无所谓，我经商、办企业这么多年，钱财已经不是问题，我五套房子，我自己住一套，两个女儿一人两套，还有公司资产将来都是他们的，这么多年下来，我总结了，不要看做企业的人风光，出门人家都喊老板，在政府人面前，你还是矮三分，那些人嘴上老板老板的叫着，骨子里没把你当回事，进门盖个章，也要给人家敬支烟，政府里的麻雀屎，只要夹个公文包到你公司里，说是检查，你都得应付，来的都是神，谁都不能得罪，生意人出门见谁都磕头。今天你生意做的好，做的大，政府把你当座上宾，一旦不行了，人家就不理你了。
杨波父亲没接王芳父亲的话，只是笑笑应着，回头对杨波说，无论在哪里工作，第一要先认真做人，你看你王叔对政府的服务是不满意的，第二要认真做事，要谦虚。
杨波点点头，看了眼赵谷雨，赵谷雨会心的笑了一下，点了下头。
杨波的父亲又讲了自己的看法，谈到现在和过去，做了个对比，总之现在是多元化的，年轻人的机遇很多，不是读书做官一条出路，学而优则士，那是过去的过去。
赵谷雨很同意杨波父亲的看法。
王芳父亲说，你看，教师到哪都改不了教师的口吻，杨老师现在是什么职称？高级下来了没有。
杨波的父亲说，杨波上大学那年就高级了。
王芳的父亲做出惊讶的样子，说不容易啊，不容易，高级就是相当于副教授了，是高级知识分子啊。
赵谷雨看了看唐晓丹，又看了一眼杨波，三人对视一笑，他们对王芳父亲的话不感兴趣。老王虽是企业老板，但对政治很关心，聊的话题上至中央，下至地方，从政治动态到经济形势，跟杨波的父亲聊的是十分投缘，杨波和赵谷雨知道他们谈的有些东西是道听途说，实在不想听，但做为晚辈也不便打扰。倒是王芳的母亲见两个人说得有点多了，说你们回家再谈吧，净谈那些没用的。
从酒店出来，唐晓丹喊赵谷雨上她的车一起走，赵谷雨也没推迟，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车刚上路，唐晓丹问，把你妈妈一个人放家里不是个办法，你是怎么打算的。
赵谷雨一阵沉默，这是他的心事，父亲走了，母亲一个人在家他确实不放心，但目前到西华来干什么呢，如果来，家里就没个照应，如果不来，他就得回去，这是他心里不愿意的。
把你妈接来吧。唐晓丹开着车，没看赵谷雨，说的很干脆，像是在宣布决定。她停了一会，见赵谷雨没反应，接着说，地给人家种吧，房子关着，托付给邻居，过段时间回去通通风，晒晒东西。
她来能干什么呢？赵谷雨问，没事给她干，她是呆不住的。
来了再说，会有办法的，我想，如果她愿意，可以到西华酒店后厨去帮忙，那不要什么技术，人事部经理是我熟人。
唐小丹显然是有过考虑的。
唐晓丹从来没有在单位里提起过她的家人，所以，赵谷雨和杨波都不知道唐晓丹的父母做什么，他们也从来不问。
赵谷雨没有回应，没有看唐晓丹，但他知道，晓丹一般是不轻易跟一个男生聊家庭私事的，她看上去有点冷艳，一般的人跟她有距离感，但相处久了，会发现她对人有一股内敛的热诚，他知道自己对唐晓丹是有好感，也感觉到唐晓丹对他的好感，两个人都没说破。自从上海回来以后，他已经对朱小菊死了心。他看着窗外，他感觉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地方。
唐晓丹沉稳的开着车，见赵谷雨不说话，把车载音乐打开，放着《跟着感觉走》，车里的气氛感觉轻松了许多。
下车的时候，晓丹说了一句，你妈的事好好想想。
赵谷雨关上车门，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呀，是谢谢我关心你家的事情，还是谢谢我把你带回来呀。唐晓丹问
赵谷雨微笑着说，都有。刚说完，唐晓丹一脚油门，车走了。
晚上，赵谷雨也没有心事写东西，他想把自己已经发表的那几十篇散文出个集子，他想去找一下区委宣传部的陈部长或者晚报的总编洪清。
杨波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赵谷雨说，你老丈人那么多房子，还把你往这赶啊。
杨波说，那是人家的，你看中他家房子了？要是看中房子，我把王芳妹妹介绍给你，现在再上海读大二，我们做连襟？
赵谷雨说，你看我是看重房子的人吗？
杨波说，那你看我是看重房子的人吗，我跟王芳谈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她的家庭条件，也不知道她家有这么多资产。谷雨，我认真跟你说，我看你跟晓丹合适，她对你好像也有意思。
赵谷雨笑笑，说门不当户不对，不是一个社会阶层的人,白天鹅和山喜鹊是生活不到一起的。
杨波说，谷雨，这可不像你啊，你是我认识的朋友中我最看好的一个，跟你说句实在话，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有所触动，你的身上有股劲，一股让人佩服的东西，家庭出身不是你选择的，但你的未来是自己选择的，选择晓丹不会错，她是一个好女孩。什么时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
什么时代都讲究门当户对。赵谷雨说。
杨波说，不管她什么家庭条件，你都配，她家不就是有点钱嘛，跟你说，我觉得，有钱，对许多人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对你赵谷雨来说，不是件难事。
赵谷雨笑笑，说凭什么？
杨波说，不凭什么，就凭你这人。
那天下午，行程不是很紧,赵谷雨跟吴根义请假，说去大学里看望一个同学，吴根义同意了，摆摆手说你自己安排,需要车就让小陈跟你去一趟。赵谷雨说车就不要了,公交很方便。
出了宾馆,赵谷雨就打了辆车直奔朱小菊的学校，一路打听，终于摸到朱小菊的教室，朱小菊不在，一个热心的女同学告诉赵谷雨，朱小菊可能上街了，并把朱小菊的手机号码告诉了赵谷雨，赵谷雨拨通了朱小菊的电话，朱小菊问是谁，赵谷雨说了自己的名字，他以为朱小菊会很激动，他期望朱小菊会激动，但朱小菊没有，只是淡淡的说，你在校门口等我吧。
赵谷雨在学校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朱小菊才出现在他面前，第一眼看到朱小菊，赵谷雨觉得她变的更漂亮了，变的更洋气了，变的更有气质了，但让赵谷雨自己觉得有点难堪的是，朱晓菊是和一个男同学一起来的，恋人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见到赵谷雨，朱小菊显得很平静，脸上并没有笑容，站在赵谷雨的一边，问了一声你还好吧，还在江南打工？赵谷雨说是的。朱小菊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考上了什么学校呢。这句话让赵谷雨不好回答，他只是尴尬的笑笑,说复读一年,后来就到江南了。朱小菊说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晚上我请你吃个晚饭，赵谷雨说我请你们。
赵谷雨特地把“你们”两个字的音调说重一点，拖长一点。
那男同学始终没说一句话，一直站在朱晓菊的旁边，赵谷雨对他看的时候，他就对赵谷雨友好地笑笑。
三个人就朝学校门口的一家餐厅走去。刚走几步，朱小菊开始勾住那男生的膀子，那男生把朱小菊的手挽在手里，朱晓菊对赵谷雨介绍，说这是她师哥，是我男朋友，朱小菊向那人介绍赵谷雨，说是我高中同学，来上海出差，顺道来看望我。
赵谷雨尴尬地笑笑，觉得介绍是多余的，说已经看出来了。
菜是朱小菊的男朋友点的，在她男朋友点菜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朱小菊，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会，看到了她那性感的嘴唇，自己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唇还有点疼。朱小菊看到了他的这个动作，把目光从赵谷雨的脸上转移开来，头低下来，默默无语。赵谷雨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猥琐，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他的心很难受，吃了几个菜，推辞说要赶回宾馆，还有事情要忙，跑到吧台把账结了，匆匆离开。
回到江南，赵谷雨一天没有说话，直到杨波来请他吃饭。
杨波已经被区政府录取了，已经去报到上班了，本来，赵谷雨说好要为他送行，请他吃饭的，但杨波不让，因为他暂时还住在这个公寓里，还和赵谷雨住一个屋里，区政府暂时还没有为杨波安排住房。
赵谷雨赶到杨波约好的酒店才知道，这顿饭不仅仅是祝贺他考上公务员，某种程度上还是他和女朋友正式定亲的日子，双方的父母都在场，除了赵谷雨，还有就是唐晓丹。赵谷雨解释说，其他人我一个没请，就请以前我们在一个办公室你们两位。杨波向大家的介绍赵谷雨和唐晓丹，说唐小姐是我以前的同事，江南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集团妇委会工作，谷雨是我同事加室友，是才子，文章写的很漂亮，是集团出了名的笔杆子。
赵谷雨觉得杨波的说得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的谦虚的话，杨波接着又说了，我到江南工作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谷雨，有专长，爱学习。对我有很大触动。
赵谷雨脸有点红了，说，名不副实，承受不起，说的我无地自容了。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唐晓丹，发现唐晓丹也正看着他。
杨波的女朋友叫王芳，长的端庄文静，也很低调，脸蛋清秀，收拾得体，简洁而不失温柔。赵谷雨对王芳说，早就知道你的名字，杨波在宿舍里老是念你的好，念伯父伯母的好。
王芳笑笑，没有说话，她的父亲倒是很高兴，说小伙子很会讲话。
酒过三巡，大家该客套的都走了程序，王芳的父亲开始跟杨波的父亲交流起来，说，杨波这孩子我从开始就看好，在江南集团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是做公务员，你看，我逼他一把，说考不上不许跟我女儿交往，这不是就考上了，说明两个问题，其一，说明杨波有这个能力和水平，其二，人许多时候是要逼自己一把。
杨波的父亲说，是的是的。
王芳父亲端起酒杯，对杨波父亲说，感谢你为我培养了一个好女婿，他只要把公务员考上了，进了政府的门，其他的事情都是我来，不要你操心了。其实，钱财我都无所谓，我经商、办企业这么多年，钱财已经不是问题，我五套房子，我自己住一套，两个女儿一人两套，还有公司资产将来都是他们的，这么多年下来，我总结了，不要看做企业的人风光，出门人家都喊老板，在政府人面前，你还是矮三分，那些人嘴上老板老板的叫着，骨子里没把你当回事，进门盖个章，也要给人家敬支烟，政府里的麻雀屎，只要夹个公文包到你公司里，说是检查，你都得应付，来的都是神，谁都不能得罪，生意人出门见谁都磕头。今天你生意做的好，做的大，政府把你当座上宾，一旦不行了，人家就不理你了。
杨波父亲没接王芳父亲的话，只是笑笑应着，回头对杨波说，无论在哪里工作，第一要先认真做人，你看你王叔对政府的服务是不满意的，第二要认真做事，要谦虚。
杨波点点头，看了眼赵谷雨，赵谷雨会心的笑了一下，点了下头。
杨波的父亲又讲了自己的看法，谈到现在和过去，做了个对比，总之现在是多元化的，年轻人的机遇很多，不是读书做官一条出路，学而优则士，那是过去的过去。
赵谷雨很同意杨波父亲的看法。
王芳父亲说，你看，教师到哪都改不了教师的口吻，杨老师现在是什么职称？高级下来了没有。
杨波的父亲说，杨波上大学那年就高级了。
王芳的父亲做出惊讶的样子，说不容易啊，不容易，高级就是相当于副教授了，是高级知识分子啊。
赵谷雨看了看唐晓丹，又看了一眼杨波，三人对视一笑，他们对王芳父亲的话不感兴趣。老王虽是企业老板，但对政治很关心，聊的话题上至中央，下至地方，从政治动态到经济形势，跟杨波的父亲聊的是十分投缘，杨波和赵谷雨知道他们谈的有些东西是道听途说，实在不想听，但做为晚辈也不便打扰。倒是王芳的母亲见两个人说得有点多了，说你们回家再谈吧，净谈那些没用的。
从酒店出来，唐晓丹喊赵谷雨上她的车一起走，赵谷雨也没推迟，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车刚上路，唐晓丹问，把你妈妈一个人放家里不是个办法，你是怎么打算的。
赵谷雨一阵沉默，这是他的心事，父亲走了，母亲一个人在家他确实不放心，但目前到西华来干什么呢，如果来，家里就没个照应，如果不来，他就得回去，这是他心里不愿意的。
把你妈接来吧。唐晓丹开着车，没看赵谷雨，说的很干脆，像是在宣布决定。她停了一会，见赵谷雨没反应，接着说，地给人家种吧，房子关着，托付给邻居，过段时间回去通通风，晒晒东西。
她来能干什么呢？赵谷雨问，没事给她干，她是呆不住的。
来了再说，会有办法的，我想，如果她愿意，可以到西华酒店后厨去帮忙，那不要什么技术，人事部经理是我熟人。
唐小丹显然是有过考虑的。
唐晓丹从来没有在单位里提起过她的家人，所以，赵谷雨和杨波都不知道唐晓丹的父母做什么，他们也从来不问。
赵谷雨没有回应，没有看唐晓丹，但他知道，晓丹一般是不轻易跟一个男生聊家庭私事的，她看上去有点冷艳，一般的人跟她有距离感，但相处久了，会发现她对人有一股内敛的热诚，他知道自己对唐晓丹是有好感，也感觉到唐晓丹对他的好感，两个人都没说破。自从上海回来以后，他已经对朱小菊死了心。他看着窗外，他感觉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地方。
唐晓丹沉稳的开着车，见赵谷雨不说话，把车载音乐打开，放着《跟着感觉走》，车里的气氛感觉轻松了许多。
下车的时候，晓丹说了一句，你妈的事好好想想。
赵谷雨关上车门，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呀，是谢谢我关心你家的事情，还是谢谢我把你带回来呀。唐晓丹问
赵谷雨微笑着说，都有。刚说完，唐晓丹一脚油门，车走了。
晚上，赵谷雨也没有心事写东西，他想把自己已经发表的那几十篇散文出个集子，他想去找一下区委宣传部的陈部长或者晚报的总编洪清。
杨波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赵谷雨说，你老丈人那么多房子，还把你往这赶啊。
杨波说，那是人家的，你看中他家房子了？要是看中房子，我把王芳妹妹介绍给你，现在再上海读大二，我们做连襟？
赵谷雨说，你看我是看重房子的人吗？
杨波说，那你看我是看重房子的人吗，我跟王芳谈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她的家庭条件，也不知道她家有这么多资产。谷雨，我认真跟你说，我看你跟晓丹合适，她对你好像也有意思。
赵谷雨笑笑，说门不当户不对，不是一个社会阶层的人,白天鹅和山喜鹊是生活不到一起的。
杨波说，谷雨，这可不像你啊，你是我认识的朋友中我最看好的一个，跟你说句实在话，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有所触动，你的身上有股劲，一股让人佩服的东西，家庭出身不是你选择的，但你的未来是自己选择的，选择晓丹不会错，她是一个好女孩。什么时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
什么时代都讲究门当户对。赵谷雨说。
杨波说，不管她什么家庭条件，你都配，她家不就是有点钱嘛，跟你说，我觉得，有钱，对许多人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对你赵谷雨来说，不是件难事。
赵谷雨笑笑，说凭什么？
杨波说，不凭什么，就凭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