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刑阁】
    是夜,旗马客栈终于有了一片宁静。月光照耀在天空中,给一排排水缸镶上了柔美的一层银色。除了鸟雀偶尔拍打着睡梦中的翅膀,只有一扇门轻轻的吱呀声若隐若现。长长的包袱,蓝白的布衣长衫,还有那素静,绣着蝴蝶儿的腰带。只见那人抬头静静的看了一眼远方,那里仍然灯火辉煌,楼宇,铁塔,宫墙,都在。在弥望中,那人左手抚了抚后背,那里有一把剑,在脚尖触及地板的同时,那一抹身影消失在楼下远行而去。

    越来越奇怪的小师弟,只见旗马客栈的楼顶一处,月亮之下,有一个青年躺在那里,悠悠的喝着酒,不错,清花酒,喝了第一口,好长时间才能喝第二口。

    阁主,他来了。一个男子从外门急行至刑天阁最高的一处雅间,轻轻的扣了三下门环,门环是木头的,但木头敲着木头,原来也可以很清响的样子。知道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好久才传了出来,好像很费力似的,但的确那声音还是从那人口中发了出来不是吗?

    嗯,阁,阁主你轻点,呃,啊。女子伏于大红的风帐内,樱红的口咬在大红的帛被上,紧闭着眼睛,细密的汗珠从额前的秀发中脱引而出,些许的柔发贴在似白玉般的脖颈,凌乱,诱惑,颤动。啊——阁——在一声闷哼中,女子终于坚持不住,晕散而去。

    只见一个男子从床铺上下来,侍在一旁的两名女子立马上来把一件雪白的貂裘大氅给拿了过来。另一位侍女接过了男子右手中的一根银针,很小心,因为上面还有殷红的鲜血,不是男子的,它来自床上已沉睡下去的极美的女子。

    哎,看来刺青还是费了一点力气的,小鱼儿,你画的墨菊可真是奇妙呢。男子想了一想,嘴角竟不经意间漏出了一丝微笑。笑,太常见,也很简单,但这一抹笑容出现在这位男子的嘴角,却是实在非常。

    来了吗?奇怪的少年。男子向阁下走去。挺拔的背影,即便从轮廓上看去也是极美的吧,侍女们拿着换下的红衣,上面留有男子的余温,很暖很暖,把侍女的脸都烧红了,久久不能把头抬起。

    少爷,你看,那个人又来了。

    公子,他到了。

    今晚又有好戏看了。一个明朗的男子很明朗的对着旁边的九儿说道,虽然他两个穿的都很平常,但天刑阁讲的武者为尊。谁也不能小看,说不定,你出门不屑的眼睛余光扫到的那个乞丐就是一名高手。

    哈哈,找死,你们都是找死。张亮十分开心的大吼着。遇见龅牙,你们都是找死。你去给我通知陈公子,再不压我的龅牙,下次见面可不许怪我不人情。哈哈,哈哈。

    来了。高祥起座。对着他客气的说道。立马旁边一个侍者搬来了一把豹头铁木椅。

    嗯。洪楼答。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