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闺儿
《1024横穿地球》海边老狗
1、故事梗概:地球球王遇三婴,附体转世培养他们成为超能量的三英。并派遣他们去地核,播种新一届人种。三少年走遍地壳,横穿地幔,走进地核!本作品属于科幻类小说,游历地球内部结构、见证万亿生灵迥异的生活方式。
2、结构共分三卷:
第一卷:地壳体验:分亚洲、欧洲、非洲部分。展现各地的风俗文化,吸收众生逝者灵魂,培养三英横穿地球的超能力。
第二卷:横穿地幔:上地幔、下地幔。三英几经脱胎换骨,亲身经历上下地幔的各种磨难与美好。
第三卷:地核播种:经历固态区、液态区、气体区。
结局:地球爆炸最后一刻,三英种下人类新种子,完成任务。宇宙中星球碰撞灭亡又合体,终于成一个新的地球。三英升入星空,形成“一”字星座作为纪念,就像当年他们行走中的队形。
3、人物:
①圣一蜃 :18岁,负责播种新人类灵魂的人。好静。
②蜻蜓 :圣一蜃女助手,18岁,保镖。好打。
③衮三尸 :圣一蜃男助手,18岁,嘴甜。好吃。
④“我” :上面三个人的影子。好哭。
⑤黄猄蚁 :旅途伙伴。15岁,好食甜。
⑥众人物 :行走路途中,有不同的人跟随三五章或者二三十章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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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闺儿
番禺有一块巨石,还是枣红色的,谁看见都想舔上一口,看能否顶饥饿,想死嘜?不过,任何事情都是有变数的,不可小觑。镇上有所小学,因此取名为石头小学。这一天,小雨下了个半个多月后,巨石突然不见啦,扒开土一看,好家伙,裂碎沉入二十米深,我的地球,大吉大利!今年学校招生萎缩,找不到原因,便以裂石为过,呵呵,也算起了一点作用,不得已,最后人员还是得裁减过半,有位语文老师,名叫圣一蜃,也在裁员之列。
几天过去,圣一蜃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这天晚上,圣一蜃难以入睡便起身查看包里零零碎碎的东西,钱包里面有自己的一张小时候的相片,还有几张人民币,要交房租要吃饭,西北风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他后悔平时大吃大喝没有个节俭,以至于在这乌黑的夜空里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越滴越多,慢慢变成了一碗水,眼看着一只小蝌蚪游了上来,说:“我这里有个职位,正缺人手,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做?”圣一蜃起身一看,便知自己在梦中,陪它聊道:“真的?只要能吃个肚香,什么都没所谓!”小蝌蚪尾巴一甩,一条白色横幅从天而降:“一言为定,死生契阔。”蝌蚪的嘴巴越张越大,如鳄鱼一般打着哈欠:“现在有个收集孤魂野鬼的差事,每月一万元,保证你有烟有酒有肉吃个香。”圣一蜃拍拍**,说道:“这个活我接了。”小蝌蚪说:“你也不问问干什么去就接了?真是个好球!”圣一蜃心想:“一万元的差事能差吗?有什么好问的?”便呵呵两声顺口打了个问号,小蝌蚪说:“先培训一下,再去地幔,再去地球最深的地方——地核!”圣一蜃想着旅游的事情总归是好事,并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小蝌蚪爬到他脸上,又钻进他耳朵,大声说道:“现在培训就开始啦!命你快去黄岐蔬菜批发市场,那里马上有个孤魂野鬼,你去收来,阴床自会打开。这个你快快拿去。”
圣一蜃突然感觉耳朵被挠得奇痒,抬手用力抓抠,睁开眼睛,只见门鼻上果真挂着一条红布:“一言为定,死生契阔”,
圣一蜃吓出了一身僵气,地上有一个大蛇皮包,他颤抖着起来开门就跑,边喊着救命边看到大门在动,有一个女人走进来,说:“我是过路的,听见有人惨叫,莫非是你?”圣一蜃一看,双腿发抖坐在地上,那女人正用红花绿叶的被子包裹着下身,见她走进房间,拿出蛇皮包,看上去很重,等她打开来一看,里面全是巴掌大的黑色封口胶袋,整整齐齐,圣一蜃忙问道:“啥!你是谁?”“我是蜻蜓。是地球之神派来帮你的。”圣一蜃把那个横幅一扔,就挂在外面的一棵木棉花树上。“不,你退,把东西都带拎走,快快,这不是真的?”
那蜻蜓从蛇皮袋里拿出一小包,说道:“睁开眼睛便真,闭上眼睛是假,若不是神王看上你,我才懒得理你。给你,你的工资,拿着!”圣一蜃跑回房间看看手机,2016年1月1日周五,又看了看报纸上的时间,没错!蜻蜓说:“走吧!”“去哪?”“黄岐蔬菜批发市场,你的第一单生意。”
圣一蜃拿了她的钱,心想先跟随她去看看,只不过是一场梦,碰巧遇到了这点梦成真的神女,以后再与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急这一会儿,于是他们上了公交车,又上了地铁,换乘了公交车,圣一蜃现在才敢确定这份工作是真的,不然她应该带他飞才对。
蜻蜓看了圣一蜃一眼:“你长得有点腌臜。一副容易上当的轻浮模样。”圣一蜃感觉蜻蜓想与她说话,找个话茬而已,见她像一张A4纸一样,笑道:“你想说我漂亮,也不用先说难看。况且你也比我好看不了多少,一看就知道你炒菜不用买平底锅,不是吗?”
两人正聊着天,只听“啪”的一巴掌,接着很凶的声音:“不让你玩偏玩,不知道贵吗?”一个小女孩流着两行泪倒在圣一蜃的身上,圣一蜃用两只骷髅般的大手掌接住女孩,只听她说道:“我就是那个小女孩,我就是你要接走的那个小女孩。”“什么?你说什么?”
圣一蜃向后倒去,又看了看车顶,只有她的嘴巴在动,她是那样的天真,皮肤是那样的粉脂,眼睫毛一根比一根坚挺,嫩嫩的小汗毛在小脸蛋上飞舞着,哪里来的风会连根拔起呢。
旁边那中年妇女一手把小女孩拽过去:“流-氓!”“杀人犯!”圣一蜃回骂了一句。
一个急刹车,圣一蜃赶紧挡住了小女孩,说:“小心,慢点,听着,你不要跟着这个女人下车,我来救你。”中年妇女站起来喊道:“人贩子,抓人贩子,要带我女儿走,都过来打人贩子啊。”
车上所有的少妇都朝圣一蜃扑过来。圣一蜃只想看到这女孩朝哪个方向去,可等他下了车人早已远去。当天晚上,蜻蜓住了圣一蜃宿舍,两个人聊了一阵便睡去,这个先按下不说,等天一亮,他们来到蔬菜批发市场前面的十字路口,上了天桥,蜻蜓说:
“我们就在这里等。”“这么大清早,怎么会?”
“一会就来。”“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去阻止,她还那么小, 5岁的年龄,让我好不心痛。”
“来了。你看。”“我想去阻止。”
“没用的,你还会落个人贩子的下场。”“你不要走过来,不要。”
“她的阳寿已够。”“我信你。她已经走到十字路口,才7点钟,她出来干嘛?这么冷的天,还一个人?大人呢?不会是人贩子?”
“不是,看前面,来了。”
圣一蜃看到正对着小女孩的前面开过来一辆绿色军用货车,小女孩没看见车呢还是她不知道有危险,照样走过去,货车根本没有看见她,直接冲了过去,看上去小女孩没事,她立刻站了起来,后面一辆小轿车,一边减速一边轧了过去,它很快消失在雨水中,小女孩这次一动不动,又一辆,也轧过去,不一会,只见小女孩离开她的身体,突然高大起来,开始出现在圣一蜃上方向他招手,她脸色银白,像变了模样似的,光头,身高1.6米多一点,双腿血红血红的,慢慢上了天桥,朝圣一蜃走来,圣一蜃伸出发抖的双手拥抱着它,小女孩说道:“我不想走。”她哭泣的泪水打湿了圣一蜃的肩膀,圣一蜃说道:“不走,好,不走。”蜻蜓听见,赶紧制止住圣一蜃,呵斥道:“你这样说,她会更痛苦。”
又忽见路面上,后面走过去一对母女,看了看小女孩身体,她的小手动了动,又过来一个拾荒者,老女人把小女孩拉到路旁,大声喊“来人啊,谁家的小孩?来人呢!”,5分钟后,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少妇,是那个泼妇,她看清楚是自己的女儿,便一把抓起小女孩胳膊,不紧不慢朝诊所走去。她为什么不用双手托起?她为什么用一只手拽?小女孩会很痛,估计骨头全是断的。蜻蜓把装灵魂的袋子合上:“你这一心软,估计她要受罪了。”只见小女孩抬头看了看周围,圣一蜃双手托起她,问道:“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小女孩微微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张嘴,就是没见多少气出来,她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公仔,掉在车窗外,弟弟的。我也想要。”
圣一蜃不知道她的灵魂此时此刻在挣扎什么,公仔是路上掉的注定是找不到的,只能安慰道:“我帮你找找看,估计早被人捡去。你就安心睡,那边也许什么都有。”
蜻蜓手里袋子打开,只见一张人皮钻了进去,露出两只手在外面,蜻蜓说:“关不上,她在挣扎。”“那就等等她吧。”圣一蜃摸了摸女孩的手,还有点温度,还好。00
蜻蜓把女孩的手硬给塞进了袋子里去,便在路口分了手。
圣一蜃回智慧小学收拾东西,却见大门紧闭,还没等他喊人,就出来个保安:“代老师你回来啦,行李都在这里,毛校长说让你点点看,还少了什么?”
那保安怕似圣一蜃多停留一秒就会染上肺癌的样子,时间,地点,人物,过程,原因,一口气全吐完了。圣一蜃一开始听他那么有礼貌叫他,还以为校长改变的主意,“毛蚴,你不得好死!我那么敬业你都眼瞎,你作死!作死!呸,死!”圣一蜃很愤怒,他的日记本肯定曝光了,里面写满了怨言,圣一蜃越想越气,一路上都诅咒着毛校长。
他在一座废弃的别墅前停下来,看门的老妇人见他可怜,说空房子一间都没有了,只空着一间地窨子,圣一蜃给了看门的老妇人不少钱,老妇人竟然答应他可以长期居住,并说这里一切都好,只是晚上会闹鬼。圣一蜃不怕,他喜欢与鬼聊天饮酒,大放厥词,没有阴奉阳违的上司,也没有背后诋毁的同行,与鬼探寻大千世界的奥秘。
圣一蜃抬头突然看见蜻蜓从树梢上闪了一下,圣一蜃放下行李,才不去理会她,便跑到一家小酒馆喝酒,喝到舒服,才见蜻蜓坐在了对面,脸色阴沉,听她说道:
“你一个人喝酒都不叫我”圣一蜃伸出手:“知道你会来,干么还叫你。我不够花,给钱。”
“快去带那个小姑娘找东西。”“咋啦,不是装进进去了吗?神袋。”
“没完,小姑娘牵挂公仔。她说你要帮她找回来。”“一句玩笑而已,她还当真。我不去。”蜻蜓二话没说,扭头离去,圣一蜃一个人喝到半夜,回到地窨子呼呼睡去,第二天准备找出存折去银行,猛抬头看见小姑娘正挂在自己的门口,圣一蜃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发青的脸色,可又一想冤死鬼都不会害人的,她身体变成了一张饼那样,薄薄的软软的,头也退化蜷缩进脖子里,只剩下一对眼睛在饼面上左右摆动。圣一蜃拜了一下,说道:
“公仔有那么重要吗?一定要找回来吗?”“那个公仔是我的,快去。”
圣一蜃卷起小姑娘,朝公交车站走去,一边把小姑娘披在身上一边问去:“你叫什么?”“虺闺儿。”
“啥?”“你不会写。”
“没有我不会写的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不是吹,你属马。怎会取这么龟孙名?”“我不属马。”
“也对,5岁,你属小白兔。”“我也不是小白兔,是马尾。”
“有点意思,说来听听。”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小姑娘披在圣一蜃的身上,温暖很多,它趴在圣一蜃肩膀上说起前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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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生不是女孩,是个男人,我先简单说说我当男人时候的事,我结婚后生下一个儿子,从此成了噩梦,前妻与儿子天天要钱,而且从来没有好脸,后来,我就成家了,偏偏生下的又是一个儿子,让我万念俱灰,第一个儿子已经让我失去希望,现在又是一个儿子。我心里纠结重重,想把第二个儿子送人,妻子后来答应了,把股份的一半送与她作为交换,谁知道第三胎又是儿子,我老觉得这个儿子是来索命的。慢慢对第一个大儿子好了许多,谁知道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结果被学校开除,当时前任岳父遗留下来的一套房子,他们让我过去签放弃财产的声明。
我对我大儿子并不了解,失望透顶!
虽然我心里很不高兴,还是签字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在天台上,前妻去上班了,只有大儿子一个人在家,我当时很不高兴,就说:我给了你妈那么多,竟然还那么计较,对我如此阴毒,没有良心的母子两个!当时他倚在门上又给我要钱,说晚上去理发店叫鸡婆,我说以后不会给一分钱!
唉,我不了解大儿子的本性,以为教育不到位,我也是自己找死,又讽刺他红头发像蛔虫,鸡婆也不会喜欢他。我刚转身一把剔骨刀捅进了我心脏。
我现在想来他是有预谋的,在天台上签字,无论我签不签字,他都要我死,那把刀来得太快了,太突然,后来他想背我下楼,可又背不动,他又怕妈妈发现,然后他拿起斧头开始劈我。我还有5年的阳寿,就这样被他切断。
我前世的生活就是这样,当时我极度冤屈,在地狱门口迟迟不进去,魂主竟然成全我,我又是极其喜欢女儿身,说来也奇怪,我属马,阎王爷帮我延长了5年女儿的快乐。我当时怎么又附体的呢?
那阎王爷带我找到一家姓马的夫妇,他说,他们家早晚得散,我去刚好。
菜市场附近有一对虺家小夫妇,他们是同班同学,他们俩都属马,当时都是大四的学生,毕业前夕,女学生有一天在操场上夜跑,被一伙人拉到小菜市场,遭到**,那女学生并没有声张,而是四个**把图片发到了网上才传的沸沸扬扬,可也看不清女子究竟是谁,由于没有人出来指认,也就不了了之。他们俩一毕业就结婚,并在菜市场附近开了一家电子商务业务,专门快递买卖新鲜蔬菜水果。虺爸爸对我很好,可虺妈妈常常虐待我。我不害怕,只要看见爸爸就心满意足。我也是幸福的。公仔是爸爸买给我的,可我怎么知道公仔在家里呢?不是从窗户掉下去了吗?这是一个秘密。
我是故意扔到窗外的,公仔上面都有说明,只要说出来代号就可以得到200元的红包。寄邮件的人一般都是爸爸妈妈的潜在客户。明白了吧?扔了回到家不挨打,不扔回到家会挨揍,而且还不给我饭吃。我爸爸看不出来,他天天不在家,忙着店里的事情。
你们走了以后,我半夜又偷偷回去了一次。
我家在批发市场后面拐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区,我站在窗台上,看着五楼里的家。客厅里面全是冰箱。妈妈正穿上外套锁门,并朝医院走去。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好跟上去看看。不知道是爸爸病啦,还是你弟弟。
只见那妈妈上了二楼,只有爸爸在房间,他在吸氧。当时我的魂魄非常僵硬,像没有生命了一样,爸爸快不行了,重症病房里一动不动。
我看到爸爸拿下氧气招呼妈妈并说:
“我要死了,你给我几句真话?”妈妈握住虺爸爸的手点点头:“嗯。”
“闺儿,闺儿不是我的孩子?”妈妈低下头又抬起头说:“不是。”
“自从你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后,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她,还打她骂她,给她吃安眠药,但你对我又是极好的。我又不能说你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妈妈看着外面回头咬牙说道:“我恨她!我恨不得杀死他们。她亲爹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爸爸坐了起来说:“当年的轮-奸案吗?”妈妈说:“你怎么知道?”爸爸说:“没什么!”妈妈说:“是闺儿托梦给你的吧,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没有。闺儿在梦里只是说痛,老让我抱她。闺儿死了之后。从我自己的日记里面想到的,你暴打她都是在同一天,每个月的1号打得都是鼻青脸肿的,那年6月1日的**案,莫名的就联系上了。”妈妈说:“那个人就是我,还是被你猜到了。”
爸爸说:“我死了后,把我和闺儿埋在一块,我从来没嫌弃过她,我真得视如己出。这些事你也不会忘记了。把公司关了吧,你出去找点事做。把公仔扔了,不是好东西,现在就扔了吧!”女妈妈抱住公仔哭泣了一会,撕下标签,从窗外扔远了去,回头趴在虺爸爸身上继续哭泣。我飞进去趴在爸爸身上,越来越轻,如一团白云,离开了医院,飘到了上空。
圣一蜃听她说完,又见蜻蜓已经把小姑娘的魂儿轻轻卷起,装入口袋,他边回走边吟唱:
公交车上遇阴言,
觍脸惹来婆娘揍,
姑苏台上眉清目秀,
望冥楼!
楼间市场钱不愁,
车轮滚滚向东流,
十字路口宿雏鸣,
不回头!
头晕恍惚闯梅山,
暝色依依殇声泣,
心软如泥!
泥月夜,
独坐无柳色,
伤别离,
咸阳古道已湮灭,
尘世难离!
蜻蜓在后面笑道:“你还喜欢吟唱?”圣一蜃说:“你的笑声还是诡异的,开始听吧,还很清脆很是喜欢,你中间不停顿,特别长,就见鬼了。”蜻蜓欲要离开便说了一句:“你已经上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圣一蜃:“什么答卷?”蜻蜓说:“你能看得见它们,看来是球王。”圣一蜃说:“球王?啥球王?”蜻蜓说:“就是地球之王,他已经来到过你身体,只是你不认识他罢了,那个小蝌蚪?”圣一蜃说:“哦——明白了,见过了,这么小。”蜻蜓说:“球王就在空气之中,任何的灵魂都归他管理。”圣一蜃说:“那他究竟要干我干什么?”蜻蜓说:“他有一个大的目标,就是要收很多灵魂,至少要2的几次方,球王说,张数之多,非一人能为之,你别问我他目的何在,目前他还没有明确交代具体任务。”圣一蜃说:“我还是很喜欢这项工作的。不过,你之乎者也的,又喜欢笑,还很年轻,我更喜欢有这样的搭档。”
圣一蜃回到别墅,回头叫了一声“蜻蜓”,便见蜻蜓从柳树梢上探头说:“晚上给你送到别墅去。”“行,给我看小女孩的灵魂影像资料,我心里难受。”蜻蜓不耐烦道:“不是说了吗,给你送去。”圣一蜃拿起《次柳氏旧闻》看着,不觉大声朗读起来:“某攀其簪珥,縻其襦裳,如病如昏,皆不能寤……”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有哭泣的声音,是谁呢?
圣一蜃回到别墅的地窨子里,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见隔壁有哭泣的声音,远处还传来弱弱的钢琴声,夹杂着粘膜撕裂的咳嗽声。
他悄悄起来,跟着前面的阿婆穿过院子,来到后面大厅里,里面悬挂着很多活鸟,翙翙地震动着房顶,下面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披着一身的羽毛,在弹奏着钢琴,非常的好听,有点忧伤,像是杰奎琳•杜普蕾的《殇》但又不太像,走调啦。
圣一蜃突然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坐在门口听了一阵掉了两滴眼泪,恭敬着走上前,啊,圣一蜃差点栽倒在地上,一个老头,全身褶皱的老头,脸上的骨头全长在外面,眼睛就挂在眼眶上面看着他。只听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你只要说真话。”圣一蜃跪在门槛外,说道:“嗯,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靠近我?”圣一蜃想了想,说:“女人,我喜欢她的琴声。”
老头手一挥:“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进里屋去吧。”圣一蜃一看里屋坐着一个女人,似蜻蜓,但比蜻蜓还要漂亮,说道:“我救你出去。”圣一蜃牵着女人的手刚从窗户逃出来,就听见外面的老婆子声音:“老爷,快来啊,姑娘没气啦!”“升堂!”“威啊——也武啊——”几个穿着中学生服装的女人拿着打狗棍从地上站起来,懒洋洋喊去。
老婆子对圣一蜃说:“还不快跪下,这是清朝时期从北方迁移到大石镇的青天老爷,跪下!”那老爷说道:“赫赫有名的鮟鱇大老爷就是我啦。说,为何杀害我家八少奶奶?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圣一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根筋骨,说道:“招?我有蜻蜓大神仙撑腰,我会怕你?”那鮟鱇大老爷说:“哦,原来是柳树神仙在此,我们是一家人,我儿媳妇也姓柳,叫柳絮,请受小弟一拜。还不快去设宴款待贵客。”这里吃喝不提,圣一蜃不喜欢这等小人,就埋头吃完,便回到地窨子,蜻蜓已等在门口,掏出小姑娘的影像挂在墙壁上,可圣一蜃什么也看不见,画面是黑色的,只能听到声音,游泳的声音。圣一蜃说:“我怎么就看不到。”圣一蜃揭下来说:“圆圆的一股白烟,实际上那是血气。你修炼到我这一级就能看到。”
“灵魂也分级别,你是什么级别?”“我是2级,你是1级,我能看到灵魂的模样。”
圣一蜃站起来,说道:“大姐,请受小弟一拜,以后我就称呼你柳树大神仙。”蜻蜓因姓柳不想提起柳家的事情,转移话题道:“少胡说。那小姑娘会不会说虺爸爸快点来陪我,这里好黑,好冷啊?”圣一蜃分析道:“不会。灵魂在挣脱她的身体,开始从细胞里走出来沿着大小动脉聚集在她的头发下面,她一出声,就全部顺着发根飘出来,没剩下几条。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衰弱,神经开始融化合拢,对外界没有知觉,她越发出声音,灵魂上升得就越快。”
蜻蜓问道:“你从什么书上得到的启发,我也去看看。”“《PHI:从脑到灵魂的旅行》托诺尼神经大师的作品,他是意识现代科学的代表人物,提出了整合信息理论去解释意识的成因。但我不太认同,我认为意识是体验挣脱的过程,包括对基因挣脱,生命体走得时间越长,压码就越大,挣脱起来就会越痛苦,越难以投胎转世,因为飞不高。就像闺儿,前世太老,今世命短,灵魂都飞不起来,被她爸爸那只手拽着。她与虺家爸爸都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进行了告别。她送走了虺家爸爸,虺家爸爸死于心绞痛,是因为心疼这个女儿而停止了心脏跳动,看见了女儿来接他,满足了,闭上了眼睛。人们常常说心绞痛,心绞痛,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圣一蜃又把闺儿挂上,仔细看看,还是黑黑的,像黑夜中的大海,隐隐的一条条的白丝线,就是看不到画面。
圣一蜃送走蜻蜓,刚刚关上门,谁知道自动推开了,他又关上,又开,圣一蜃想一定是人在捣鬼,决定抓住那个身影,他关掉灯,钻进外面的一口大缸里,不一会,那个披羽毛装的男鬼进来,口吐了几朵莲花,一闪一闪,没找到人便慢慢离开去,消失在后面院子里,圣一蜃跟上去,院子里面五六个大大小小的女人,全是乞丐的脸蛋头发,全是穿着中学学生校服,都低声咳嗽着。
其中一个中年乞丐对圣一蜃说:“你新来的,鬼进来了,你大声咳嗽就不会被抓走。”圣一蜃照着去做,只见男鬼很斯文地走进来,听见圣一蜃大声咳嗽,他两眼发绿,伸出爪子,朝他脖子掐来。圣一蜃赶紧缩头闪过,拼命往外跑:“蜻蜓,蜻蜓,救命,蜻蜓。”
圣一蜃跑进小树林,后面接着就是悬崖,圣一蜃再也无处可逃,躲到一棵千眼树后面,那棵树被男鬼抓的啪啪响,一个手掌直接穿过来,圣一蜃用牙齿咬住它,他一个霹雳手掌扇过来,圣一蜃两耳出血,摔倒在悬崖下面,等他醒来,见自己在一条小河沟旁躺着,前面有一块大石头,上面落满了羽毛,男鬼的头死死的箍在石头洞里,上面全是手掌印。
小树林前面有一栋破旧的别墅老宅,有人进有人出,可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走近一看,里面却是一家培训机构的样子,他走近地窨子,原来是两口地下室,圣一蜃倍生疑惑,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蜻蜓早在外面等着,今天要去地球之神遗留在世上的灵魂乐园,他静静地跟着蜻蜓后面。
蜻蜓牵着圣一蜃的手走近这座破落的别墅,她的手好凉,圣一蜃用力握住了她,蜻蜓轻轻把头低下,太阳一照,圣一蜃却见蜻蜓脸色发青,再抬头一望,看到的字迹全都不见了,别墅眨眼间变成了山脉,石头山系,黑色的两个大字:梅山。下面大门是一个“大”字形隧道,只能一个一个穿过。旁边有个老人家,人头上长着四只坚挺的胳膊,像个怪物,老人家说他在点太阳光线的数量。
圣一蜃见蜻蜓向他行鞠躬的大礼,也赶紧点点头。
“我是柳树,他叫圣一蜃。”老人家转身朝向圣一蜃就鞠躬:“知道了。我叫祝余。进去吧。”
圣一蜃想:“祝余不是在《山海经》鹊山里,这么会来这个地方打工呢?难道蜻蜓要带我穿越到古人类?”不禁心生欢喜,他从来没有去过古代,会不会看到妲己和褒姒,他只看一眼就好。蜻蜓叹息一声说:“从今往后,你注定要朝着英雄的目标远去了,进去吧。”圣一蜃张开手臂,劈开大腿,穿过一米宽的大字门,里面空荡荡的一方碎石。
一个磁棉的女性声音从蜻蜓身上飘来:“圣一蜃,你穿过第一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你问便是。”圣一蜃抬头答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因为你选择了解读灵魂,我们选择了你。这里是灵魂会客厅。”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又是大之门。“圣一蜃,你穿过来第二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想让我做什么?”“收集灵魂。收集世界上最本真的死灵魂。”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又是大之门。“圣一蜃,你穿过来第三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为何选择我?”“因为你死过一次。”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还是大之门,圣一蜃知道他们非常了解自己。“圣一蜃,你穿过来第四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收集灵魂做什么?”“人种,第二轮人类即将灭亡,地幔与地壳都将消失,必须在地核裸露之前撒下人类的种子,迎接第三轮人类的到来,不然整个宇宙人类将不复存在。”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还是大之门。“圣一蜃,你穿过来第五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你们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吗?”“是。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在人间死过一次的人,都是为下一个人类工作的人。因为只有我们,才有资格理解什么是灵魂,才能能力研究灵魂是什么!我们是培养下一界人类灵气的一群人,如果培养不出来,当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形成的时候,没有纯净的灵气,五行将不能释放,人类将在整个宇宙消失。”
圣一蜃听着有些疲乏,坐在一个带靠背的圆盘上。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蜻蜓也是!她站在圣一蜃的旁边,身材是那样的匀称,脸蛋的光泽说明在10-30岁之间,圣一蜃无法确定,可她眼尾的忧郁是不会随着阳光变化的,她是谁呢?她又是如何死过一次呢?圣一蜃只是很清楚自己,死亡那一会儿是如何去的,又是如何回来的,那都还是18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圣一蜃刚想进去回忆,只听一个男性声音从天而降:“圣一蜃,留与去,你选择。”前方大门写着“太极”,正在落着小雨,空气蓝色侵人,好想好好睡一觉。回头看身后,大字消失,已是“O”符号的大门,太阳光线依旧照耀,上面写有“太素”两字。这里是人间与灵魂的分界岭吗?圣一蜃不知道,看前方时心情灿烂非常幸福,虽然没有阳光也能感受到太阳的存在,可回头望时,尽管有着太阳的光芒,可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太多的疑惑,太多的悲欢离合,让他不得安宁。他要看到自己的灵魂,他要为人类做出一点贡献,为停不下来的文明做传宗的准备,这项工作,也许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也许很好玩,在人类与下一个人类之间。他用手指去,选择了前方,又朝前跳了一下,一阵狂风,所有的大门轻轻啷啷一声全都自动封死,这是掌声,圣一蜃想。
只听蜻蜓命令道:“我是地肤的助手,请趴在我的背上。”圣一蜃像一拳黑云趴在白云中间,滑了上去。好多分割区域,右手边看到“收集区地肤”“修炼区水稗”……左手边瞅到“分流区马唐”“贪婪区蒺藜”……
1、故事梗概:地球球王遇三婴,附体转世培养他们成为超能量的三英。并派遣他们去地核,播种新一届人种。三少年走遍地壳,横穿地幔,走进地核!本作品属于科幻类小说,游历地球内部结构、见证万亿生灵迥异的生活方式。
2、结构共分三卷:
第一卷:地壳体验:分亚洲、欧洲、非洲部分。展现各地的风俗文化,吸收众生逝者灵魂,培养三英横穿地球的超能力。
第二卷:横穿地幔:上地幔、下地幔。三英几经脱胎换骨,亲身经历上下地幔的各种磨难与美好。
第三卷:地核播种:经历固态区、液态区、气体区。
结局:地球爆炸最后一刻,三英种下人类新种子,完成任务。宇宙中星球碰撞灭亡又合体,终于成一个新的地球。三英升入星空,形成“一”字星座作为纪念,就像当年他们行走中的队形。
3、人物:
①圣一蜃 :18岁,负责播种新人类灵魂的人。好静。
②蜻蜓 :圣一蜃女助手,18岁,保镖。好打。
③衮三尸 :圣一蜃男助手,18岁,嘴甜。好吃。
④“我” :上面三个人的影子。好哭。
⑤黄猄蚁 :旅途伙伴。15岁,好食甜。
⑥众人物 :行走路途中,有不同的人跟随三五章或者二三十章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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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闺儿
番禺有一块巨石,还是枣红色的,谁看见都想舔上一口,看能否顶饥饿,想死嘜?不过,任何事情都是有变数的,不可小觑。镇上有所小学,因此取名为石头小学。这一天,小雨下了个半个多月后,巨石突然不见啦,扒开土一看,好家伙,裂碎沉入二十米深,我的地球,大吉大利!今年学校招生萎缩,找不到原因,便以裂石为过,呵呵,也算起了一点作用,不得已,最后人员还是得裁减过半,有位语文老师,名叫圣一蜃,也在裁员之列。
几天过去,圣一蜃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这天晚上,圣一蜃难以入睡便起身查看包里零零碎碎的东西,钱包里面有自己的一张小时候的相片,还有几张人民币,要交房租要吃饭,西北风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他后悔平时大吃大喝没有个节俭,以至于在这乌黑的夜空里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越滴越多,慢慢变成了一碗水,眼看着一只小蝌蚪游了上来,说:“我这里有个职位,正缺人手,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做?”圣一蜃起身一看,便知自己在梦中,陪它聊道:“真的?只要能吃个肚香,什么都没所谓!”小蝌蚪尾巴一甩,一条白色横幅从天而降:“一言为定,死生契阔。”蝌蚪的嘴巴越张越大,如鳄鱼一般打着哈欠:“现在有个收集孤魂野鬼的差事,每月一万元,保证你有烟有酒有肉吃个香。”圣一蜃拍拍**,说道:“这个活我接了。”小蝌蚪说:“你也不问问干什么去就接了?真是个好球!”圣一蜃心想:“一万元的差事能差吗?有什么好问的?”便呵呵两声顺口打了个问号,小蝌蚪说:“先培训一下,再去地幔,再去地球最深的地方——地核!”圣一蜃想着旅游的事情总归是好事,并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小蝌蚪爬到他脸上,又钻进他耳朵,大声说道:“现在培训就开始啦!命你快去黄岐蔬菜批发市场,那里马上有个孤魂野鬼,你去收来,阴床自会打开。这个你快快拿去。”
圣一蜃突然感觉耳朵被挠得奇痒,抬手用力抓抠,睁开眼睛,只见门鼻上果真挂着一条红布:“一言为定,死生契阔”,
圣一蜃吓出了一身僵气,地上有一个大蛇皮包,他颤抖着起来开门就跑,边喊着救命边看到大门在动,有一个女人走进来,说:“我是过路的,听见有人惨叫,莫非是你?”圣一蜃一看,双腿发抖坐在地上,那女人正用红花绿叶的被子包裹着下身,见她走进房间,拿出蛇皮包,看上去很重,等她打开来一看,里面全是巴掌大的黑色封口胶袋,整整齐齐,圣一蜃忙问道:“啥!你是谁?”“我是蜻蜓。是地球之神派来帮你的。”圣一蜃把那个横幅一扔,就挂在外面的一棵木棉花树上。“不,你退,把东西都带拎走,快快,这不是真的?”
那蜻蜓从蛇皮袋里拿出一小包,说道:“睁开眼睛便真,闭上眼睛是假,若不是神王看上你,我才懒得理你。给你,你的工资,拿着!”圣一蜃跑回房间看看手机,2016年1月1日周五,又看了看报纸上的时间,没错!蜻蜓说:“走吧!”“去哪?”“黄岐蔬菜批发市场,你的第一单生意。”
圣一蜃拿了她的钱,心想先跟随她去看看,只不过是一场梦,碰巧遇到了这点梦成真的神女,以后再与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急这一会儿,于是他们上了公交车,又上了地铁,换乘了公交车,圣一蜃现在才敢确定这份工作是真的,不然她应该带他飞才对。
蜻蜓看了圣一蜃一眼:“你长得有点腌臜。一副容易上当的轻浮模样。”圣一蜃感觉蜻蜓想与她说话,找个话茬而已,见她像一张A4纸一样,笑道:“你想说我漂亮,也不用先说难看。况且你也比我好看不了多少,一看就知道你炒菜不用买平底锅,不是吗?”
两人正聊着天,只听“啪”的一巴掌,接着很凶的声音:“不让你玩偏玩,不知道贵吗?”一个小女孩流着两行泪倒在圣一蜃的身上,圣一蜃用两只骷髅般的大手掌接住女孩,只听她说道:“我就是那个小女孩,我就是你要接走的那个小女孩。”“什么?你说什么?”
圣一蜃向后倒去,又看了看车顶,只有她的嘴巴在动,她是那样的天真,皮肤是那样的粉脂,眼睫毛一根比一根坚挺,嫩嫩的小汗毛在小脸蛋上飞舞着,哪里来的风会连根拔起呢。
旁边那中年妇女一手把小女孩拽过去:“流-氓!”“杀人犯!”圣一蜃回骂了一句。
一个急刹车,圣一蜃赶紧挡住了小女孩,说:“小心,慢点,听着,你不要跟着这个女人下车,我来救你。”中年妇女站起来喊道:“人贩子,抓人贩子,要带我女儿走,都过来打人贩子啊。”
车上所有的少妇都朝圣一蜃扑过来。圣一蜃只想看到这女孩朝哪个方向去,可等他下了车人早已远去。当天晚上,蜻蜓住了圣一蜃宿舍,两个人聊了一阵便睡去,这个先按下不说,等天一亮,他们来到蔬菜批发市场前面的十字路口,上了天桥,蜻蜓说:
“我们就在这里等。”“这么大清早,怎么会?”
“一会就来。”“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去阻止,她还那么小, 5岁的年龄,让我好不心痛。”
“来了。你看。”“我想去阻止。”
“没用的,你还会落个人贩子的下场。”“你不要走过来,不要。”
“她的阳寿已够。”“我信你。她已经走到十字路口,才7点钟,她出来干嘛?这么冷的天,还一个人?大人呢?不会是人贩子?”
“不是,看前面,来了。”
圣一蜃看到正对着小女孩的前面开过来一辆绿色军用货车,小女孩没看见车呢还是她不知道有危险,照样走过去,货车根本没有看见她,直接冲了过去,看上去小女孩没事,她立刻站了起来,后面一辆小轿车,一边减速一边轧了过去,它很快消失在雨水中,小女孩这次一动不动,又一辆,也轧过去,不一会,只见小女孩离开她的身体,突然高大起来,开始出现在圣一蜃上方向他招手,她脸色银白,像变了模样似的,光头,身高1.6米多一点,双腿血红血红的,慢慢上了天桥,朝圣一蜃走来,圣一蜃伸出发抖的双手拥抱着它,小女孩说道:“我不想走。”她哭泣的泪水打湿了圣一蜃的肩膀,圣一蜃说道:“不走,好,不走。”蜻蜓听见,赶紧制止住圣一蜃,呵斥道:“你这样说,她会更痛苦。”
又忽见路面上,后面走过去一对母女,看了看小女孩身体,她的小手动了动,又过来一个拾荒者,老女人把小女孩拉到路旁,大声喊“来人啊,谁家的小孩?来人呢!”,5分钟后,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少妇,是那个泼妇,她看清楚是自己的女儿,便一把抓起小女孩胳膊,不紧不慢朝诊所走去。她为什么不用双手托起?她为什么用一只手拽?小女孩会很痛,估计骨头全是断的。蜻蜓把装灵魂的袋子合上:“你这一心软,估计她要受罪了。”只见小女孩抬头看了看周围,圣一蜃双手托起她,问道:“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小女孩微微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张嘴,就是没见多少气出来,她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公仔,掉在车窗外,弟弟的。我也想要。”
圣一蜃不知道她的灵魂此时此刻在挣扎什么,公仔是路上掉的注定是找不到的,只能安慰道:“我帮你找找看,估计早被人捡去。你就安心睡,那边也许什么都有。”
蜻蜓手里袋子打开,只见一张人皮钻了进去,露出两只手在外面,蜻蜓说:“关不上,她在挣扎。”“那就等等她吧。”圣一蜃摸了摸女孩的手,还有点温度,还好。00
蜻蜓把女孩的手硬给塞进了袋子里去,便在路口分了手。
圣一蜃回智慧小学收拾东西,却见大门紧闭,还没等他喊人,就出来个保安:“代老师你回来啦,行李都在这里,毛校长说让你点点看,还少了什么?”
那保安怕似圣一蜃多停留一秒就会染上肺癌的样子,时间,地点,人物,过程,原因,一口气全吐完了。圣一蜃一开始听他那么有礼貌叫他,还以为校长改变的主意,“毛蚴,你不得好死!我那么敬业你都眼瞎,你作死!作死!呸,死!”圣一蜃很愤怒,他的日记本肯定曝光了,里面写满了怨言,圣一蜃越想越气,一路上都诅咒着毛校长。
他在一座废弃的别墅前停下来,看门的老妇人见他可怜,说空房子一间都没有了,只空着一间地窨子,圣一蜃给了看门的老妇人不少钱,老妇人竟然答应他可以长期居住,并说这里一切都好,只是晚上会闹鬼。圣一蜃不怕,他喜欢与鬼聊天饮酒,大放厥词,没有阴奉阳违的上司,也没有背后诋毁的同行,与鬼探寻大千世界的奥秘。
圣一蜃抬头突然看见蜻蜓从树梢上闪了一下,圣一蜃放下行李,才不去理会她,便跑到一家小酒馆喝酒,喝到舒服,才见蜻蜓坐在了对面,脸色阴沉,听她说道:
“你一个人喝酒都不叫我”圣一蜃伸出手:“知道你会来,干么还叫你。我不够花,给钱。”
“快去带那个小姑娘找东西。”“咋啦,不是装进进去了吗?神袋。”
“没完,小姑娘牵挂公仔。她说你要帮她找回来。”“一句玩笑而已,她还当真。我不去。”蜻蜓二话没说,扭头离去,圣一蜃一个人喝到半夜,回到地窨子呼呼睡去,第二天准备找出存折去银行,猛抬头看见小姑娘正挂在自己的门口,圣一蜃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发青的脸色,可又一想冤死鬼都不会害人的,她身体变成了一张饼那样,薄薄的软软的,头也退化蜷缩进脖子里,只剩下一对眼睛在饼面上左右摆动。圣一蜃拜了一下,说道:
“公仔有那么重要吗?一定要找回来吗?”“那个公仔是我的,快去。”
圣一蜃卷起小姑娘,朝公交车站走去,一边把小姑娘披在身上一边问去:“你叫什么?”“虺闺儿。”
“啥?”“你不会写。”
“没有我不会写的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不是吹,你属马。怎会取这么龟孙名?”“我不属马。”
“也对,5岁,你属小白兔。”“我也不是小白兔,是马尾。”
“有点意思,说来听听。”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小姑娘披在圣一蜃的身上,温暖很多,它趴在圣一蜃肩膀上说起前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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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生不是女孩,是个男人,我先简单说说我当男人时候的事,我结婚后生下一个儿子,从此成了噩梦,前妻与儿子天天要钱,而且从来没有好脸,后来,我就成家了,偏偏生下的又是一个儿子,让我万念俱灰,第一个儿子已经让我失去希望,现在又是一个儿子。我心里纠结重重,想把第二个儿子送人,妻子后来答应了,把股份的一半送与她作为交换,谁知道第三胎又是儿子,我老觉得这个儿子是来索命的。慢慢对第一个大儿子好了许多,谁知道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结果被学校开除,当时前任岳父遗留下来的一套房子,他们让我过去签放弃财产的声明。
我对我大儿子并不了解,失望透顶!
虽然我心里很不高兴,还是签字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在天台上,前妻去上班了,只有大儿子一个人在家,我当时很不高兴,就说:我给了你妈那么多,竟然还那么计较,对我如此阴毒,没有良心的母子两个!当时他倚在门上又给我要钱,说晚上去理发店叫鸡婆,我说以后不会给一分钱!
唉,我不了解大儿子的本性,以为教育不到位,我也是自己找死,又讽刺他红头发像蛔虫,鸡婆也不会喜欢他。我刚转身一把剔骨刀捅进了我心脏。
我现在想来他是有预谋的,在天台上签字,无论我签不签字,他都要我死,那把刀来得太快了,太突然,后来他想背我下楼,可又背不动,他又怕妈妈发现,然后他拿起斧头开始劈我。我还有5年的阳寿,就这样被他切断。
我前世的生活就是这样,当时我极度冤屈,在地狱门口迟迟不进去,魂主竟然成全我,我又是极其喜欢女儿身,说来也奇怪,我属马,阎王爷帮我延长了5年女儿的快乐。我当时怎么又附体的呢?
那阎王爷带我找到一家姓马的夫妇,他说,他们家早晚得散,我去刚好。
菜市场附近有一对虺家小夫妇,他们是同班同学,他们俩都属马,当时都是大四的学生,毕业前夕,女学生有一天在操场上夜跑,被一伙人拉到小菜市场,遭到**,那女学生并没有声张,而是四个**把图片发到了网上才传的沸沸扬扬,可也看不清女子究竟是谁,由于没有人出来指认,也就不了了之。他们俩一毕业就结婚,并在菜市场附近开了一家电子商务业务,专门快递买卖新鲜蔬菜水果。虺爸爸对我很好,可虺妈妈常常虐待我。我不害怕,只要看见爸爸就心满意足。我也是幸福的。公仔是爸爸买给我的,可我怎么知道公仔在家里呢?不是从窗户掉下去了吗?这是一个秘密。
我是故意扔到窗外的,公仔上面都有说明,只要说出来代号就可以得到200元的红包。寄邮件的人一般都是爸爸妈妈的潜在客户。明白了吧?扔了回到家不挨打,不扔回到家会挨揍,而且还不给我饭吃。我爸爸看不出来,他天天不在家,忙着店里的事情。
你们走了以后,我半夜又偷偷回去了一次。
我家在批发市场后面拐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区,我站在窗台上,看着五楼里的家。客厅里面全是冰箱。妈妈正穿上外套锁门,并朝医院走去。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好跟上去看看。不知道是爸爸病啦,还是你弟弟。
只见那妈妈上了二楼,只有爸爸在房间,他在吸氧。当时我的魂魄非常僵硬,像没有生命了一样,爸爸快不行了,重症病房里一动不动。
我看到爸爸拿下氧气招呼妈妈并说:
“我要死了,你给我几句真话?”妈妈握住虺爸爸的手点点头:“嗯。”
“闺儿,闺儿不是我的孩子?”妈妈低下头又抬起头说:“不是。”
“自从你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后,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她,还打她骂她,给她吃安眠药,但你对我又是极好的。我又不能说你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妈妈看着外面回头咬牙说道:“我恨她!我恨不得杀死他们。她亲爹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爸爸坐了起来说:“当年的轮-奸案吗?”妈妈说:“你怎么知道?”爸爸说:“没什么!”妈妈说:“是闺儿托梦给你的吧,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没有。闺儿在梦里只是说痛,老让我抱她。闺儿死了之后。从我自己的日记里面想到的,你暴打她都是在同一天,每个月的1号打得都是鼻青脸肿的,那年6月1日的**案,莫名的就联系上了。”妈妈说:“那个人就是我,还是被你猜到了。”
爸爸说:“我死了后,把我和闺儿埋在一块,我从来没嫌弃过她,我真得视如己出。这些事你也不会忘记了。把公司关了吧,你出去找点事做。把公仔扔了,不是好东西,现在就扔了吧!”女妈妈抱住公仔哭泣了一会,撕下标签,从窗外扔远了去,回头趴在虺爸爸身上继续哭泣。我飞进去趴在爸爸身上,越来越轻,如一团白云,离开了医院,飘到了上空。
圣一蜃听她说完,又见蜻蜓已经把小姑娘的魂儿轻轻卷起,装入口袋,他边回走边吟唱:
公交车上遇阴言,
觍脸惹来婆娘揍,
姑苏台上眉清目秀,
望冥楼!
楼间市场钱不愁,
车轮滚滚向东流,
十字路口宿雏鸣,
不回头!
头晕恍惚闯梅山,
暝色依依殇声泣,
心软如泥!
泥月夜,
独坐无柳色,
伤别离,
咸阳古道已湮灭,
尘世难离!
蜻蜓在后面笑道:“你还喜欢吟唱?”圣一蜃说:“你的笑声还是诡异的,开始听吧,还很清脆很是喜欢,你中间不停顿,特别长,就见鬼了。”蜻蜓欲要离开便说了一句:“你已经上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圣一蜃:“什么答卷?”蜻蜓说:“你能看得见它们,看来是球王。”圣一蜃说:“球王?啥球王?”蜻蜓说:“就是地球之王,他已经来到过你身体,只是你不认识他罢了,那个小蝌蚪?”圣一蜃说:“哦——明白了,见过了,这么小。”蜻蜓说:“球王就在空气之中,任何的灵魂都归他管理。”圣一蜃说:“那他究竟要干我干什么?”蜻蜓说:“他有一个大的目标,就是要收很多灵魂,至少要2的几次方,球王说,张数之多,非一人能为之,你别问我他目的何在,目前他还没有明确交代具体任务。”圣一蜃说:“我还是很喜欢这项工作的。不过,你之乎者也的,又喜欢笑,还很年轻,我更喜欢有这样的搭档。”
圣一蜃回到别墅,回头叫了一声“蜻蜓”,便见蜻蜓从柳树梢上探头说:“晚上给你送到别墅去。”“行,给我看小女孩的灵魂影像资料,我心里难受。”蜻蜓不耐烦道:“不是说了吗,给你送去。”圣一蜃拿起《次柳氏旧闻》看着,不觉大声朗读起来:“某攀其簪珥,縻其襦裳,如病如昏,皆不能寤……”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有哭泣的声音,是谁呢?
圣一蜃回到别墅的地窨子里,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见隔壁有哭泣的声音,远处还传来弱弱的钢琴声,夹杂着粘膜撕裂的咳嗽声。
他悄悄起来,跟着前面的阿婆穿过院子,来到后面大厅里,里面悬挂着很多活鸟,翙翙地震动着房顶,下面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披着一身的羽毛,在弹奏着钢琴,非常的好听,有点忧伤,像是杰奎琳•杜普蕾的《殇》但又不太像,走调啦。
圣一蜃突然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坐在门口听了一阵掉了两滴眼泪,恭敬着走上前,啊,圣一蜃差点栽倒在地上,一个老头,全身褶皱的老头,脸上的骨头全长在外面,眼睛就挂在眼眶上面看着他。只听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你只要说真话。”圣一蜃跪在门槛外,说道:“嗯,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靠近我?”圣一蜃想了想,说:“女人,我喜欢她的琴声。”
老头手一挥:“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进里屋去吧。”圣一蜃一看里屋坐着一个女人,似蜻蜓,但比蜻蜓还要漂亮,说道:“我救你出去。”圣一蜃牵着女人的手刚从窗户逃出来,就听见外面的老婆子声音:“老爷,快来啊,姑娘没气啦!”“升堂!”“威啊——也武啊——”几个穿着中学生服装的女人拿着打狗棍从地上站起来,懒洋洋喊去。
老婆子对圣一蜃说:“还不快跪下,这是清朝时期从北方迁移到大石镇的青天老爷,跪下!”那老爷说道:“赫赫有名的鮟鱇大老爷就是我啦。说,为何杀害我家八少奶奶?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圣一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根筋骨,说道:“招?我有蜻蜓大神仙撑腰,我会怕你?”那鮟鱇大老爷说:“哦,原来是柳树神仙在此,我们是一家人,我儿媳妇也姓柳,叫柳絮,请受小弟一拜。还不快去设宴款待贵客。”这里吃喝不提,圣一蜃不喜欢这等小人,就埋头吃完,便回到地窨子,蜻蜓已等在门口,掏出小姑娘的影像挂在墙壁上,可圣一蜃什么也看不见,画面是黑色的,只能听到声音,游泳的声音。圣一蜃说:“我怎么就看不到。”圣一蜃揭下来说:“圆圆的一股白烟,实际上那是血气。你修炼到我这一级就能看到。”
“灵魂也分级别,你是什么级别?”“我是2级,你是1级,我能看到灵魂的模样。”
圣一蜃站起来,说道:“大姐,请受小弟一拜,以后我就称呼你柳树大神仙。”蜻蜓因姓柳不想提起柳家的事情,转移话题道:“少胡说。那小姑娘会不会说虺爸爸快点来陪我,这里好黑,好冷啊?”圣一蜃分析道:“不会。灵魂在挣脱她的身体,开始从细胞里走出来沿着大小动脉聚集在她的头发下面,她一出声,就全部顺着发根飘出来,没剩下几条。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衰弱,神经开始融化合拢,对外界没有知觉,她越发出声音,灵魂上升得就越快。”
蜻蜓问道:“你从什么书上得到的启发,我也去看看。”“《PHI:从脑到灵魂的旅行》托诺尼神经大师的作品,他是意识现代科学的代表人物,提出了整合信息理论去解释意识的成因。但我不太认同,我认为意识是体验挣脱的过程,包括对基因挣脱,生命体走得时间越长,压码就越大,挣脱起来就会越痛苦,越难以投胎转世,因为飞不高。就像闺儿,前世太老,今世命短,灵魂都飞不起来,被她爸爸那只手拽着。她与虺家爸爸都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进行了告别。她送走了虺家爸爸,虺家爸爸死于心绞痛,是因为心疼这个女儿而停止了心脏跳动,看见了女儿来接他,满足了,闭上了眼睛。人们常常说心绞痛,心绞痛,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圣一蜃又把闺儿挂上,仔细看看,还是黑黑的,像黑夜中的大海,隐隐的一条条的白丝线,就是看不到画面。
圣一蜃送走蜻蜓,刚刚关上门,谁知道自动推开了,他又关上,又开,圣一蜃想一定是人在捣鬼,决定抓住那个身影,他关掉灯,钻进外面的一口大缸里,不一会,那个披羽毛装的男鬼进来,口吐了几朵莲花,一闪一闪,没找到人便慢慢离开去,消失在后面院子里,圣一蜃跟上去,院子里面五六个大大小小的女人,全是乞丐的脸蛋头发,全是穿着中学学生校服,都低声咳嗽着。
其中一个中年乞丐对圣一蜃说:“你新来的,鬼进来了,你大声咳嗽就不会被抓走。”圣一蜃照着去做,只见男鬼很斯文地走进来,听见圣一蜃大声咳嗽,他两眼发绿,伸出爪子,朝他脖子掐来。圣一蜃赶紧缩头闪过,拼命往外跑:“蜻蜓,蜻蜓,救命,蜻蜓。”
圣一蜃跑进小树林,后面接着就是悬崖,圣一蜃再也无处可逃,躲到一棵千眼树后面,那棵树被男鬼抓的啪啪响,一个手掌直接穿过来,圣一蜃用牙齿咬住它,他一个霹雳手掌扇过来,圣一蜃两耳出血,摔倒在悬崖下面,等他醒来,见自己在一条小河沟旁躺着,前面有一块大石头,上面落满了羽毛,男鬼的头死死的箍在石头洞里,上面全是手掌印。
小树林前面有一栋破旧的别墅老宅,有人进有人出,可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走近一看,里面却是一家培训机构的样子,他走近地窨子,原来是两口地下室,圣一蜃倍生疑惑,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蜻蜓早在外面等着,今天要去地球之神遗留在世上的灵魂乐园,他静静地跟着蜻蜓后面。
蜻蜓牵着圣一蜃的手走近这座破落的别墅,她的手好凉,圣一蜃用力握住了她,蜻蜓轻轻把头低下,太阳一照,圣一蜃却见蜻蜓脸色发青,再抬头一望,看到的字迹全都不见了,别墅眨眼间变成了山脉,石头山系,黑色的两个大字:梅山。下面大门是一个“大”字形隧道,只能一个一个穿过。旁边有个老人家,人头上长着四只坚挺的胳膊,像个怪物,老人家说他在点太阳光线的数量。
圣一蜃见蜻蜓向他行鞠躬的大礼,也赶紧点点头。
“我是柳树,他叫圣一蜃。”老人家转身朝向圣一蜃就鞠躬:“知道了。我叫祝余。进去吧。”
圣一蜃想:“祝余不是在《山海经》鹊山里,这么会来这个地方打工呢?难道蜻蜓要带我穿越到古人类?”不禁心生欢喜,他从来没有去过古代,会不会看到妲己和褒姒,他只看一眼就好。蜻蜓叹息一声说:“从今往后,你注定要朝着英雄的目标远去了,进去吧。”圣一蜃张开手臂,劈开大腿,穿过一米宽的大字门,里面空荡荡的一方碎石。
一个磁棉的女性声音从蜻蜓身上飘来:“圣一蜃,你穿过第一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你问便是。”圣一蜃抬头答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因为你选择了解读灵魂,我们选择了你。这里是灵魂会客厅。”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又是大之门。“圣一蜃,你穿过来第二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想让我做什么?”“收集灵魂。收集世界上最本真的死灵魂。”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又是大之门。“圣一蜃,你穿过来第三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为何选择我?”“因为你死过一次。”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还是大之门,圣一蜃知道他们非常了解自己。“圣一蜃,你穿过来第四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收集灵魂做什么?”“人种,第二轮人类即将灭亡,地幔与地壳都将消失,必须在地核裸露之前撒下人类的种子,迎接第三轮人类的到来,不然整个宇宙人类将不复存在。”
前面的山体打开了,还是大之门。“圣一蜃,你穿过来第五个大之门时想说什么?”“你们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吗?”“是。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在人间死过一次的人,都是为下一个人类工作的人。因为只有我们,才有资格理解什么是灵魂,才能能力研究灵魂是什么!我们是培养下一界人类灵气的一群人,如果培养不出来,当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形成的时候,没有纯净的灵气,五行将不能释放,人类将在整个宇宙消失。”
圣一蜃听着有些疲乏,坐在一个带靠背的圆盘上。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蜻蜓也是!她站在圣一蜃的旁边,身材是那样的匀称,脸蛋的光泽说明在10-30岁之间,圣一蜃无法确定,可她眼尾的忧郁是不会随着阳光变化的,她是谁呢?她又是如何死过一次呢?圣一蜃只是很清楚自己,死亡那一会儿是如何去的,又是如何回来的,那都还是18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圣一蜃刚想进去回忆,只听一个男性声音从天而降:“圣一蜃,留与去,你选择。”前方大门写着“太极”,正在落着小雨,空气蓝色侵人,好想好好睡一觉。回头看身后,大字消失,已是“O”符号的大门,太阳光线依旧照耀,上面写有“太素”两字。这里是人间与灵魂的分界岭吗?圣一蜃不知道,看前方时心情灿烂非常幸福,虽然没有阳光也能感受到太阳的存在,可回头望时,尽管有着太阳的光芒,可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太多的疑惑,太多的悲欢离合,让他不得安宁。他要看到自己的灵魂,他要为人类做出一点贡献,为停不下来的文明做传宗的准备,这项工作,也许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也许很好玩,在人类与下一个人类之间。他用手指去,选择了前方,又朝前跳了一下,一阵狂风,所有的大门轻轻啷啷一声全都自动封死,这是掌声,圣一蜃想。
只听蜻蜓命令道:“我是地肤的助手,请趴在我的背上。”圣一蜃像一拳黑云趴在白云中间,滑了上去。好多分割区域,右手边看到“收集区地肤”“修炼区水稗”……左手边瞅到“分流区马唐”“贪婪区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