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圣一蜃身体结痂**
    圣一蜃身上的肉烧成了焦炭,全身干裂黑亮,圣一蜃指着前方,蜻蜓明天便举着圣一蜃一路飘,三尸一路在地面上跟跑,直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挡住了去路,那圣一蜃的手才不指了,然后又指着让蜻蜓把他扔到大海里。

    就这样扔他到水里?蜻蜓虽然不舍得,但自知领悟力不够,不愿意违背圣一蜃的话,可还是做不到,蜻蜓开始哭诉他们一路走过来的情景,那圣一蜃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人肉,也不知道能否活过来,可当时没有火苗上窜,为什么他的身体被烧成了木炭,那灵衣却仍然完好呢?

    圣一蜃现在只有一根手能动,其他皆没有了知觉,整个人都可以拿来当烧烤吃。蜻蜓也顾不上多想,圣一蜃又催她快扔,蜻蜓擦干眼泪,放下圣一蜃在一块石头后面,扒下圣一蜃身上的灵衣穿在身上盖住,这样能保证能与人做基本交流,蜻蜓跑过沼泽地问到了一个船夫,那船夫告知这里是里海,是阿克套,属于哈萨克斯坦地地盘。

    蜻蜓又跑回来,在青稞上面又绑了一些绳子做好了记号,那圣一蜃又用手指不停地敲石头,蜻蜓心想是不是圣一蜃身体太热,才这样急于如大海里,那蜻蜓说:“也罢,我就按照你说的做!”说着,把圣一蜃搬到水深些的地方,她坐在石头上,一点点看着圣一蜃下沉再下沉。

    这时三尸回来了,听蜻蜓一说,便绝望一番,骂道:“亏圣一蜃平时带你那么好,你说扔就扔了。”见圣一蜃还在水上漂浮着,三尸立刻凫水过去,他刚刚过去,那圣一蜃便冒了几个水泡便不见了。三尸喊道:“巨魔芋!巨魔芋!”蜻蜓说:“这里的水深180米,里面更深,现在早就到家了。”三尸嘴唇收紧在牙齿中,举起手就要打蜻蜓,说:“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这么一个大高子,就被你扔了。”蜻蜓说:“他让我扔的!”三尸说:“那他还回来不?”蜻蜓说:“不知道。”三尸刷的抽出了双节棍,说:“你不知道你为何不等我。”蜻蜓说:“是他圣一蜃让我扔的。”三尸说:“好一个让你扔,你今天说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蜻蜓说:“我想他都那样炭化了,一路走下去肯定几天就没有命的。”三尸说:“会淹死的。你还把他的灵衣脱下来。”蜻蜓说:“没有灵衣寸步难行,这么多语言谁能听得懂。”三尸说:“那灵衣拿下来。”蜻蜓说:“干什么?”三尸说:“给我。”蜻蜓说:“不给。”三尸说:“必须归我!”蜻蜓说:“看你那熊样!”一句说完,只听得身后哗啦一声响,如蛇般的双节棍从眼前闪过,蜻蜓见了,大叫一声:“哎呀!”头一旋转,从石头下钻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梅山剑,闪在一旁说:“今天看我不打死你!”,三尸举起双节棍就扔了过去,蜻蜓没有想到他真打,嘴巴立即流出了血,那蜻蜓转身抽出梅山剑,说:“你现在就是在招死!”

    命兮魂兮,

    玄中有象。

    情兮悲兮,

    信念在旁。

    旁人笑,

    蜻蜓哭,

    世态炎凉站树梢。

    圣一蜃集火病如魔,

    怎知道,

    三尸相中灵衣欲争夺,

    想太多。

    那蜻蜓鼻子哼了一声,心想:“肯定是那亚达在鼓动着三尸,欺负我一个女子,他也不看看地方,这里是沼泽地,芦苇荡,我蜻蜓的故乡,今天不打个痛快都不是蜻蜓精!”

    她故意往后面躲让了三尸几步,以便躲开那一片深水地方,举起梅山剑,一手在空中展开身姿,大喝一声:“今天非死即伤。”三尸离开了深水,便失去了特长,那蜻蜓劈胸就是一剑,那双节棍扔出老远,蜻蜓一脚踩上三尸胸口,骂说:“你为何动不动就想与我比试,还偷偷下毒招,还想害我,究竟是为何?”三尸拿头用力顶着蜻蜓说:“来来来,你砍死我算了。”蜻蜓一脚踹开他,喝道:“你这等人,说要打是你,耍赖皮也是你,你倒是机灵,打得过就整人,打不过就求饶。”提起三尸的衣领就摁在了泥巴里。那三尸见真打不过蜻蜓,便是心服口服了,说:“上次与你打架,为何能打个平手,这次我为何打不过你,一定是圣一蜃偷偷给你吃灵魂了。”蜻蜓呵斥:“你不要拿圣一蜃说事。给脸不要脸。”三尸说:“我不是也生气吗?这样把圣一蜃给扔进了水里。”蜻蜓说:“我栓了个绳子,先浸泡一会。”三尸说:“会不会憋死?”蜻蜓说:“走,去看看。”三尸说:“他在哪里?”蜻蜓说:“就在那边,你下去抱他上来。”

    三尸说:“估计弄上来也没有命了,不如我们俩去幽谷。”蜻蜓说:“哦,原来你想独品成果?”三尸说:“我们俩,怎么叫独吞!你想想,他都已经死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不是说了吗,即便是剩下我们一个人,也要走下去。”蜻蜓说:“我的能力不够。”三尸说:“你把灵衣给我穿上试试,会不会精通各种语言?”蜻蜓说:“在水里泡着呢,你自己拿吧。”

    三尸在石头旁边拿起那根绳子,说道:“你撕开的衣服?”蜻蜓说:“嗯,这附近没有。”三尸用力一拉,没拉动,便下水用去拽,灵衣慢慢被淋漓了起来,等水的涟漪平下来,便看到黑乎乎的东西在下面,三尸问道:“这是什么?”蜻蜓说:“圣一蜃。”三尸说:“拉上来吗?”蜻蜓说:“好吧。”三尸把圣一蜃的黑色身体拉过来说:“都成这样了,还要啊?”蜻蜓说:“放在沼泽地里,看他什么反应。”三尸见拉上来的圣一蜃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便朝沼泽地一扔,说:“哼,你以为种莲藕会脱胎换骨?”蜻蜓说:“会!只要有想出的方式就要试,不然真的就没有了。”三尸说:“那如果我死啦,你也这样试尽各种方法吗?”蜻蜓说:“能!”三尸说:“好吧,那这顿揍,我就不记仇了。”

    这两人就在旁边挖了半米深的坑,把圣一蜃埋进去,只露出鼻孔与嘴巴,其他都撒上一层泥巴。圣一蜃真的能发芽吗?

    蜻蜓看了一天又一天,蜻蜓心想只要盼望着,一定会生根发芽,直到第十天上,圣一蜃的头顶长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针尖小小鼓苞,三尸说:“要不要挑开一个看看?”蜻蜓不答应,日日夜夜守候在旁边,时不时淋一下水,那鼓苞处的头皮开始裂开,又过了一天,一个白色的东西在里面欲出来,那蜻蜓聚精会神的当口,三尸在一天早上,说出去买些早餐,便把灵衣穿在身上,离开了去。

    蜻蜓并不知道三尸逃走了,以为他喜欢灵衣,去外面寻找吃的,她便一个人陪伴在圣一蜃身边。

    今天,圣一蜃的头顶长出了一个一个白嫩嫩的芽,白得湿乎乎翠津津,那萌萌地样子,蜻蜓用手触碰了一个,接着那白尖尖离开掉了下来,懵了蜻蜓一脸,等太阳一出来,那些尖尖白头全都变成了黑色,胳膊腿开始爆裂,露出豆腐样的身躯,蜻蜓不敢去掰开,到了下午,三尸还没有回来,她又不敢离开圣一蜃,又过了一夜,第二天太阳一出来,那圣一蜃身上的焦炭全部脱落,里面白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又慢慢变绿黑色,上面透着一层薄薄的玻璃般光亮,大腿,胸膛,过了几天,那脸也发生了变化,上面的黑色煤渣也结痂脱落,露出婴儿般的皮肤,蜻蜓想等过几天太阳一照,便会黑,谁知道,整个脸都是透明状的晶体,与布娃娃萝莉皮肤差不多。

    绿色的皮肤,果冻般的脸,灰色的头发,这就是**后的圣一蜃吗?蜻蜓乘圣一蜃没有醒来,下身还是个男儿身,只是屁股下面的第三条腿变短了,手掌加宽了,像两把扇子,蜻蜓见圣一蜃醒来,脸上的泪水早已经哭成了河道,蜻蜓想扶起圣一蜃坐下,说:“你感觉如何?”圣一蜃看了一下,问道:“这是哪里?”蜻蜓说:“里海。”圣一蜃说:“里海——”蜻蜓说:“你指着这个地方,我就把你带过来了。”圣一蜃说:“三尸呢?”蜻蜓低下头,说:“灵衣被他拿走了。”圣一蜃说:“拿哪去了?”蜻蜓说:“偷的。”圣一蜃脸沉了下来,说:“你没有去追?他现在人去了哪里?”蜻蜓摇摇头应道:“你病着。”圣一蜃说:“我病了多久?”蜻蜓说:“半个月了。”圣一蜃说:“那现在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蜻蜓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没有了灵衣,等于寸步难行。”圣一蜃说:“走吧。”蜻蜓说:“去哪?”圣一蜃说:“现在脑子虽然在脖子上,可也不起作用啊。按照原计划继续走呗。”蜻蜓说:“好。也没有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