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媒婆村口接八妹
中午时分，秦母煮好饭菜，看到谭老汉他们还没到来，天又下着缤纷大雪，北风呼啸，热气腾腾的菜一会就结成冰块。秦母从厨房里走出来，站在秦老太面前说：“婆婆，我把菜暖在锅里，等八妹他们到来，我再把菜舀出来，您看这样我们能帮得过来吗？”
秦老太两眼瞪着秦母，大声嚷嚷：“你的眼睛是给来出气的还是看事的呀？这样的小事还来问我，我死了之后，难道还要把我挖出来问吗？你这么蠢的媳妇真拿你没办法，等主客来了才舀吧！”
秦母挨骂后，低头返回到厨房，把盛菜的碗都搬到灶台上去，做好舀菜出菜的准备后，又把灶台里的炭火掏出来，放在厅屋的火盆上，给请来帮忙做事的人烧火。这些人把事做完之后都来到上厅屋，挤到族长和教书先生他们坐的火盆边，一起围坐在火盆旁边烤火，边烤火边等待谭老汉与八妹的到来。杀猪的两个年轻人刚刚靠近火盆，教书先生就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转头过去吸了一口气，紧锁眉头说：“族长，这房里坐的人太多了，空气污浊。要不，我们把凳子让给他们坐，我陪您出去走走，吸收点新鲜空气来。”
族长刚要起身站起来，一股寒风从衣领口进入体内，身子冷得打了个寒颤，感到寒气刺骨，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向火盆边挪近了身子，哆哆嗦嗦地说：“这鬼天气，怎么把棉被盖到大地上去，多么浪费呀！何不把棉被披在我们身上来呢？要吸收新鲜空气你自己去，本族长家里贫寒，穿的衣物也很单溥，恕不奉陪！”
教书先生听了族长的话后，觉得很是尴尬，幸好族长讲话很幽默，自己可以借题发挥。想了想后，微微一笑说：“我们族长是个见多识广，博古通今的人，要不，讲个故事来听听，让大家高兴高兴！”
“好吧！本族长虽然不才，但也听了老一辈讲了很多传说故事，在这里就讲个糊涂村庄的来历，让大家开开心吧！”
族长说，那是一个火热的秋天，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挑着一担盐，从广东走到苍梧山的挑盐大道上。刚刚上了南风坳，看到前面一位姑娘，身材苗条，胸部丰富，看到背景就知道是一个很美丽的年轻姑娘，并且是与汉子向同一方向走去的。汉子心里感到痒痒的，鬼使神差地加快了步子，快速向姑娘追去。超过姑娘后，回过头来一看，见姑娘果然前胸的**高延，面目俊秀，还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诡异地笑了笑说：“姑娘，这段两边都是深山老林，在这样火热的中午时分，冷清得跟鬼能打死人一样。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走呢？万一遇上狼或老虎出来，把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吃了，所有的男人晓得都会心痛的！今天还好有我，让我充当一次护花使者。”
“能遇上狼虎更好，自从我被赶出婆家的门时，我就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不是想回娘家去看看父母，我早就从山崖上跳下去，把自己送到虎口，免得活在世上活受罪。”
挑盐汉子停下脚步，两眼紧紧地盯住姑娘仔细一看，见姑娘满面忧伤，眼角上还流着泪水，心存怜悯，沉重地说：“俗话说得好，瞎子都不愿意走朽木桥，好死不如赖活着呀！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说出这番话呢？难道是遇上过不去的坑了吗？说来给哥哥我听听，看哥能不能帮到你！”
“我那个男人，自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双方都听不懂对方讲的语言，他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甚至晚上也与那些不三不四女人睡一起，从来不回家犁田，而我的家婆娘不仅不管自己的儿子回不回家，而是怪我没给他家生一男半女，经常打骂我，还把我赶出家门……”
挑盐汉子听到这里，把肩上的担子放在路边，目前拦住姑娘，然后拽住姑娘的纤纤细手，拉着往路边的一条山路走去，向走密密麻麻的森林中。两眼色迷迷盯住姑娘的前胸，嬉皮笑脸地说：“呵呵！我还以为是摊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原来只是这么回事，走，兄妹俩到树林里去，哥告诉你一个法子，包你一生都管用！”
秦老太听出族长讲的是一个脏话故事，又看到狗崽坐在自己身边听得津津有味。心想，这个老不死的族长，在我秦老太的家里讲这种故事，也不想想我的孙儿还是十岁，这不是在给我的孙儿放毒吗？转念一想，族长是自己去他家邀请来做见证人的，一群大男人坐在这无聊，不讲一讲这些屁话怎么过日子，自己不好责备族长，但可以把自己的孙儿叫走呀！秦老太站起来，轻轻拍了拍狗崽的肩膀，小声说：“狗崽，都这个时候了，你媳妇他们还没来，你到村庄口去看看他们到哪里了？等他们一到村庄口，你就回来报个信，免得我们这天寒地冻的天冷等冷等，又冷又饿还要等人吃饭，日子难过呀！”
“好！我这就去接我媳妇他们！”狗崽边说边站起来，飞快地向村庄口跑去。
等狗崽走出去后，秦老太又坐了下来，静静地听族长把故事讲完。族长坐在火盆旁边，手舞足蹈地说，挑盐汉子把姑娘拉进密林中后说道，像你这样似仙女一样漂亮的姑娘，就是在本地也有男人排着队抢着要，何必嫁给那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广东仔？假如是嫁给的话，把你含在嘴上怕化了，把你捧在手上怕你溜走……挑盐汉子说着说着，扑下去一阵狂吻。姑娘用全力推开，可一个弱女子那能推得开挑盐汉子呢？用尽全力后，只能乖乖就换，任其挑盐汉子的摆布。事毕后，挑盐汉子把这姑娘带回家里，还给姑娘买了新衣服，并与姑娘一起去她娘家。没想到，姑娘的父亲的眼睛很是犀利，一眼就看出挑盐汉子不仅没文化，而且家庭也不富裕，将挑盐汉子赶出门外。姑娘心想，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女人，又已是挑盐汉子的女人，悄悄从后门跑出来，跟随挑盐汉子躲进荒芜人烟的苍梧山，挑盐汉子改为姓糊，所居的地方也叫糊涂庄。糊涂庄上现已有几十户人，并且代代有人考上进士。
狗崽跑步来到村庄口，看到媒婆独自站在雪白的道路中，不停地向岭边的挑盐大道眺望去。狗崽放慢脚步，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媒婆后面大声说：“咳！嫂子，您站在这里，也是在等我媳妇他们吗？”
媒婆独自站在寒冷的村庄口，村庄里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在家里升火烧，使村庄口冷冷清清。媒婆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大声喊叫，被吓得身子一抖，脸色苍白，肌肉扭曲，怒发冲冠，想恨恨地骂来人一顿。转过身子来一看，原来是狗崽站在自己的身后，压住心中怒火，一字一句地说：“小老叔，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静无声息的时候，你突然在老娘的背后大声叫喊，老娘差点被你吓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的，以后，你千万不能这么做了。”
“嫂子，对不起！我看到你专心致志看前面，我走到你身后了，你都没有发现我，狗崽就想跟嫂子开个玩笑，以后狗崽不在吓人便是了。嫂子，您看到我媳妇他们来了没有？”
媒婆深呼吸一阵后，看着狗崽焦急地说：“不知这个死谭老汉怎么搞的？前天我去他们家时，谭老汉的的括括答应我的，还说天亮就启程来。走十来里地，这个时候还没到，到底是搞什么鬼嘛？”
“嫂子，这个大雪纷飞的天，路上肯定很滑，路又有这么远，也许他们还要一会才能到，您先回家去烤烤火吧！有我一人在这里等候他们就行了，我一定会等到他们到来的。”
媒婆想了想说：“你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从你身边经过，你也不一定知道是他们。再说，我们的村庄这么大，巷子纵横交错，没人带路怎么行呢？他们肯定找不到去你们家的路，估计他们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就一起在这里，再等他们一会吧！”
约过了一个时辰，狗崽看到挑盐大道上，有一个人拉着一辆板车，向秦家庄方向缓缓走来。狗崽惊喜地大叫起来说：“嫂子，嫂子，您看看，那挑盐大道上拉板车的那人，会不会是我媳妇他们？”
“是了，是了，一定是他们了！这个死谭老汉，做点事总是磨磨蹭蹭，家里怎么就搞得好了呢？走，我们过去催催他们，叫他们走快点了，让大家的肚子饿得到背上去了。”媒婆说后，大步向前迈去。
媒婆刚走了没几步脚路，脚一滑，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哎哟！哎哟……”不停地大喊大叫起来，媒婆边叫喊边大骂谭老汉。
狗崽走过去，想把媒婆拉起来，拉着媒婆的手说：“嫂子，你还能站起来吗？你把脚伸直让我看看，看跌伤哪里没有？要不，我回去给您拿些药来擦擦，我家里的跌打损伤药，止痛是很好的！”
媒婆的脚刚用力一伸，痛得她弯下腰去。媒婆索性把身子躺在雪地上，大声喊叫起来：“哎哟！哎哟……我的脚摔断了，这个死谭老汉，这个倒霉鬼！是你这倒霉鬼让我跌断了脚，我要你给我治脚！”
谭老汉拉着板车慢慢腾腾地走来，走进村口，看到媒婆躺在雪地上，还在“哎哟，哎哟”地喊过不停，放下手中的板车，走过去扶媒婆坐起来，关切地说：“您跌伤哪里了？还能站起来吗？要不，叫八妹下来，把板车让给您坐，我拉着您去秦老太家。”
八妹看到谭老汉放下板车，去扶躺在雪地上的阿姨，迅速跳下板车，走到谭老汉身边，嗲声嗲气地说：“爸爸，我们把阿姨扶到车上去，让阿姨坐我的板车，我们拉着她走吧！”
八妹与谭老汉扶着媒婆站起来，谭老汉转身过来，把媒婆背在身上，走到板车旁边，把媒婆放在板车上。媒婆坐在板车上，悻悻地说：“都是你这个死谭老汉害的，你这个倒霉鬼！磨蹭到这个时候才到，要不然老娘不会跌倒了。现在我的脚跌断了，要不是今天是孩子们的大喜日子，我跟你没完！本来是一件喜事，给你这倒霉鬼弄出一档子这么的事来，冲走了他们的喜气，现在你开心了吧？”
谭老汉一声不吭，把媒婆小心翼翼地放在板车上，走到板车前面弯腰抓起扶手，拉着板车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前走。狗崽瞪大眼睛看着八妹，消瘦的身子裸着一件宽而大的旧棉袄，皮肤白得像张白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一道弯弯的柳眉下有一双大而黑的眸子，水灵灵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低下头去，脸上浮现红晕，似乎才有了点血色。狗崽拉着八妹的小手，微笑说：“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我的媳妇吧？走，我们一起去帮你爸爸推车！”
八妹天真地点了点头，两人手拉手走到板车的后面，四只小手推着车向前走去。
秦老太两眼瞪着秦母，大声嚷嚷：“你的眼睛是给来出气的还是看事的呀？这样的小事还来问我，我死了之后，难道还要把我挖出来问吗？你这么蠢的媳妇真拿你没办法，等主客来了才舀吧！”
秦母挨骂后，低头返回到厨房，把盛菜的碗都搬到灶台上去，做好舀菜出菜的准备后，又把灶台里的炭火掏出来，放在厅屋的火盆上，给请来帮忙做事的人烧火。这些人把事做完之后都来到上厅屋，挤到族长和教书先生他们坐的火盆边，一起围坐在火盆旁边烤火，边烤火边等待谭老汉与八妹的到来。杀猪的两个年轻人刚刚靠近火盆，教书先生就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转头过去吸了一口气，紧锁眉头说：“族长，这房里坐的人太多了，空气污浊。要不，我们把凳子让给他们坐，我陪您出去走走，吸收点新鲜空气来。”
族长刚要起身站起来，一股寒风从衣领口进入体内，身子冷得打了个寒颤，感到寒气刺骨，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向火盆边挪近了身子，哆哆嗦嗦地说：“这鬼天气，怎么把棉被盖到大地上去，多么浪费呀！何不把棉被披在我们身上来呢？要吸收新鲜空气你自己去，本族长家里贫寒，穿的衣物也很单溥，恕不奉陪！”
教书先生听了族长的话后，觉得很是尴尬，幸好族长讲话很幽默，自己可以借题发挥。想了想后，微微一笑说：“我们族长是个见多识广，博古通今的人，要不，讲个故事来听听，让大家高兴高兴！”
“好吧！本族长虽然不才，但也听了老一辈讲了很多传说故事，在这里就讲个糊涂村庄的来历，让大家开开心吧！”
族长说，那是一个火热的秋天，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挑着一担盐，从广东走到苍梧山的挑盐大道上。刚刚上了南风坳，看到前面一位姑娘，身材苗条，胸部丰富，看到背景就知道是一个很美丽的年轻姑娘，并且是与汉子向同一方向走去的。汉子心里感到痒痒的，鬼使神差地加快了步子，快速向姑娘追去。超过姑娘后，回过头来一看，见姑娘果然前胸的**高延，面目俊秀，还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诡异地笑了笑说：“姑娘，这段两边都是深山老林，在这样火热的中午时分，冷清得跟鬼能打死人一样。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走呢？万一遇上狼或老虎出来，把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吃了，所有的男人晓得都会心痛的！今天还好有我，让我充当一次护花使者。”
“能遇上狼虎更好，自从我被赶出婆家的门时，我就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不是想回娘家去看看父母，我早就从山崖上跳下去，把自己送到虎口，免得活在世上活受罪。”
挑盐汉子停下脚步，两眼紧紧地盯住姑娘仔细一看，见姑娘满面忧伤，眼角上还流着泪水，心存怜悯，沉重地说：“俗话说得好，瞎子都不愿意走朽木桥，好死不如赖活着呀！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说出这番话呢？难道是遇上过不去的坑了吗？说来给哥哥我听听，看哥能不能帮到你！”
“我那个男人，自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双方都听不懂对方讲的语言，他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甚至晚上也与那些不三不四女人睡一起，从来不回家犁田，而我的家婆娘不仅不管自己的儿子回不回家，而是怪我没给他家生一男半女，经常打骂我，还把我赶出家门……”
挑盐汉子听到这里，把肩上的担子放在路边，目前拦住姑娘，然后拽住姑娘的纤纤细手，拉着往路边的一条山路走去，向走密密麻麻的森林中。两眼色迷迷盯住姑娘的前胸，嬉皮笑脸地说：“呵呵！我还以为是摊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原来只是这么回事，走，兄妹俩到树林里去，哥告诉你一个法子，包你一生都管用！”
秦老太听出族长讲的是一个脏话故事，又看到狗崽坐在自己身边听得津津有味。心想，这个老不死的族长，在我秦老太的家里讲这种故事，也不想想我的孙儿还是十岁，这不是在给我的孙儿放毒吗？转念一想，族长是自己去他家邀请来做见证人的，一群大男人坐在这无聊，不讲一讲这些屁话怎么过日子，自己不好责备族长，但可以把自己的孙儿叫走呀！秦老太站起来，轻轻拍了拍狗崽的肩膀，小声说：“狗崽，都这个时候了，你媳妇他们还没来，你到村庄口去看看他们到哪里了？等他们一到村庄口，你就回来报个信，免得我们这天寒地冻的天冷等冷等，又冷又饿还要等人吃饭，日子难过呀！”
“好！我这就去接我媳妇他们！”狗崽边说边站起来，飞快地向村庄口跑去。
等狗崽走出去后，秦老太又坐了下来，静静地听族长把故事讲完。族长坐在火盆旁边，手舞足蹈地说，挑盐汉子把姑娘拉进密林中后说道，像你这样似仙女一样漂亮的姑娘，就是在本地也有男人排着队抢着要，何必嫁给那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广东仔？假如是嫁给的话，把你含在嘴上怕化了，把你捧在手上怕你溜走……挑盐汉子说着说着，扑下去一阵狂吻。姑娘用全力推开，可一个弱女子那能推得开挑盐汉子呢？用尽全力后，只能乖乖就换，任其挑盐汉子的摆布。事毕后，挑盐汉子把这姑娘带回家里，还给姑娘买了新衣服，并与姑娘一起去她娘家。没想到，姑娘的父亲的眼睛很是犀利，一眼就看出挑盐汉子不仅没文化，而且家庭也不富裕，将挑盐汉子赶出门外。姑娘心想，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女人，又已是挑盐汉子的女人，悄悄从后门跑出来，跟随挑盐汉子躲进荒芜人烟的苍梧山，挑盐汉子改为姓糊，所居的地方也叫糊涂庄。糊涂庄上现已有几十户人，并且代代有人考上进士。
狗崽跑步来到村庄口，看到媒婆独自站在雪白的道路中，不停地向岭边的挑盐大道眺望去。狗崽放慢脚步，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媒婆后面大声说：“咳！嫂子，您站在这里，也是在等我媳妇他们吗？”
媒婆独自站在寒冷的村庄口，村庄里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在家里升火烧，使村庄口冷冷清清。媒婆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大声喊叫，被吓得身子一抖，脸色苍白，肌肉扭曲，怒发冲冠，想恨恨地骂来人一顿。转过身子来一看，原来是狗崽站在自己的身后，压住心中怒火，一字一句地说：“小老叔，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静无声息的时候，你突然在老娘的背后大声叫喊，老娘差点被你吓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的，以后，你千万不能这么做了。”
“嫂子，对不起！我看到你专心致志看前面，我走到你身后了，你都没有发现我，狗崽就想跟嫂子开个玩笑，以后狗崽不在吓人便是了。嫂子，您看到我媳妇他们来了没有？”
媒婆深呼吸一阵后，看着狗崽焦急地说：“不知这个死谭老汉怎么搞的？前天我去他们家时，谭老汉的的括括答应我的，还说天亮就启程来。走十来里地，这个时候还没到，到底是搞什么鬼嘛？”
“嫂子，这个大雪纷飞的天，路上肯定很滑，路又有这么远，也许他们还要一会才能到，您先回家去烤烤火吧！有我一人在这里等候他们就行了，我一定会等到他们到来的。”
媒婆想了想说：“你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从你身边经过，你也不一定知道是他们。再说，我们的村庄这么大，巷子纵横交错，没人带路怎么行呢？他们肯定找不到去你们家的路，估计他们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就一起在这里，再等他们一会吧！”
约过了一个时辰，狗崽看到挑盐大道上，有一个人拉着一辆板车，向秦家庄方向缓缓走来。狗崽惊喜地大叫起来说：“嫂子，嫂子，您看看，那挑盐大道上拉板车的那人，会不会是我媳妇他们？”
“是了，是了，一定是他们了！这个死谭老汉，做点事总是磨磨蹭蹭，家里怎么就搞得好了呢？走，我们过去催催他们，叫他们走快点了，让大家的肚子饿得到背上去了。”媒婆说后，大步向前迈去。
媒婆刚走了没几步脚路，脚一滑，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哎哟！哎哟……”不停地大喊大叫起来，媒婆边叫喊边大骂谭老汉。
狗崽走过去，想把媒婆拉起来，拉着媒婆的手说：“嫂子，你还能站起来吗？你把脚伸直让我看看，看跌伤哪里没有？要不，我回去给您拿些药来擦擦，我家里的跌打损伤药，止痛是很好的！”
媒婆的脚刚用力一伸，痛得她弯下腰去。媒婆索性把身子躺在雪地上，大声喊叫起来：“哎哟！哎哟……我的脚摔断了，这个死谭老汉，这个倒霉鬼！是你这倒霉鬼让我跌断了脚，我要你给我治脚！”
谭老汉拉着板车慢慢腾腾地走来，走进村口，看到媒婆躺在雪地上，还在“哎哟，哎哟”地喊过不停，放下手中的板车，走过去扶媒婆坐起来，关切地说：“您跌伤哪里了？还能站起来吗？要不，叫八妹下来，把板车让给您坐，我拉着您去秦老太家。”
八妹看到谭老汉放下板车，去扶躺在雪地上的阿姨，迅速跳下板车，走到谭老汉身边，嗲声嗲气地说：“爸爸，我们把阿姨扶到车上去，让阿姨坐我的板车，我们拉着她走吧！”
八妹与谭老汉扶着媒婆站起来，谭老汉转身过来，把媒婆背在身上，走到板车旁边，把媒婆放在板车上。媒婆坐在板车上，悻悻地说：“都是你这个死谭老汉害的，你这个倒霉鬼！磨蹭到这个时候才到，要不然老娘不会跌倒了。现在我的脚跌断了，要不是今天是孩子们的大喜日子，我跟你没完！本来是一件喜事，给你这倒霉鬼弄出一档子这么的事来，冲走了他们的喜气，现在你开心了吧？”
谭老汉一声不吭，把媒婆小心翼翼地放在板车上，走到板车前面弯腰抓起扶手，拉着板车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前走。狗崽瞪大眼睛看着八妹，消瘦的身子裸着一件宽而大的旧棉袄，皮肤白得像张白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一道弯弯的柳眉下有一双大而黑的眸子，水灵灵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低下头去，脸上浮现红晕，似乎才有了点血色。狗崽拉着八妹的小手，微笑说：“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我的媳妇吧？走，我们一起去帮你爸爸推车！”
八妹天真地点了点头，两人手拉手走到板车的后面，四只小手推着车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