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过度之伤
    安被锁蔽在舒适的房间里,可是她心里很苦。凭着她的聪明,她很快就清楚,把她从那么个窄巴阴暗的房间调到这么个宽敞舒服的房间来,是改变了原来想折磨她虐待她的初衷,实现利用她的目的:利用她做人质,威胁甚至逼迫元让步。因为她知道元已经深深地爱着自己了,尽管他现在不能给自己爱,但他肯定有他的长远计划。因此,元肯定会为她的被关押焦虑甚至会为营救她不惜一切代价。她深深地谴责自己,不但没给元帮上什么忙,反而给元添了麻烦甚至成了拖累!于是,她多次涌起自杀的念头:与其这样被玳利用,不如一死了之,免得拖累元!可是每到这时,元那双看着自己的、燃烧的火焰般的目光就跳荡在眼前,一次又一次,经常就那么停在眼前不走开了。她的泪水就流下来。她知道,如果她死了,会对元造成多么大的打击啊,就好比自己,如果元没了,她会毫不犹豫地自杀,毫不犹豫地与元死在一起!想到这些,她就擦干了眼泪。她想,为了元,自己应该顽强地活下去,是啊,自己还年轻,还可以陪伴元好多年,还可以为元做好多事情,当然不仅是为元,还为了世界大同、为了大同以后更好地照顾好元……她的心历到此才明亮起来,也才振作起来,想着该怎样逃出去。当光腰带显示告诉她,已有三个分队在经纬山营救她,要她密切配合后,她就殷切地等待。可是,欣喜之余,她又为这么多天了仍然没见动静而心焦。她想动用媃,又一考虑,媃其实也是被玳他们监控着,搞不好会连累了媃。于是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媃。

    媃也确实被严密监控着。自从见了安,听到了那么多想都不曾想到的事情,她对元那面也充满了向往。她相信安胜过相信自己。从初中高中大学留学考到外交部做秘书……,她们几乎是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安关心和帮助自己无微不至。记得那一年夏天,大雨滂沱,她从雨中跑回公寓,感冒了。不是一般的感冒,因为那天在没下雨前天气暴热,她购物后走在马路上时,一会儿功夫就大汗淋漓了。却在这时,突然地下起大雨,浑身是汗的她被突然而至的雨水冰着了,俗话是被“炸了身体”,高烧达40多度,浑身抽搐不止,命在旦夕。安也从外面回来,好在隔着公寓近,虽然也被冰了但相对轻微。她见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很快就昏迷了,背起媃就往外跑。因为她知道医院就在不远处,如果叫急救车,急救车什么时候能来难以确定,有这功夫她背也把媃背进医院了。果然,幸亏安英明果断,救回了媃的命。媃脱险后,安却鼻涕一把泪一把喷嚏不断,一量体温39度多,她还是先把一些好吃的好用的给媃准备好又反复叮嘱医生后才去看自己的病……事后,媃问她是谁把她送往医院的?安说是上帝。媃说,你这个上帝当得不怎么样,因为我不相信你能背得动我?安说,不信试试。试试就试试。奇了怪了,安真的怎么也背不动媃!媃比安胖一些也比安也高一些。媃就哈哈大笑起来,说,怎么样,还冒充上帝呢,只不过是上帝派来的弱小的天使罢了,因为那天你为了救我才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嗯嗯,怎么样,服了吧!安说,能想到,你是拐着弯从上帝那里回来的,所以才知道这一切!两个就搂在一起哈哈咯咯地笑起来……

    自从那天媃被叫走和安分手后,媃心里就充满了疑问。玳说要见安,见没见呢?见了后的结果呢?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呢?是不是安遇到了什么不测?……她想动用“696”,又一想,现在动用了,万一暴露,以后安真遇上麻烦怎么办,不如去找玳问问。

    媃递交了申请。过了几天,玳叫她到某某房间。玳坐在椭圆型的大办公桌前,正在批阅文件。见媃来了,就走出办公桌,说,哦,大美女,见我有什么事呢?说完,色迷迷地看着媃。

    媃问,安呢?

    安?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没来得及见她呢?我这些天公务繁忙。

    这么重要的人物你会不知道?

    安重要吗?按说该判她叛国罪,叛国罪是死罪,你是知道的。都怪我怜香惜玉,美丽女人由女孩长到这么大、长成这个模样不容易,你看看世界上有几个美女啊?一个几亿人口的国度里,能有几千个美女就不错了!尽管女人都觉得自己俊,也不知道那都是人们奉承她自觉其美而已。全世界的美女资源这么缺乏,我怎么能忍心杀她呢?你看我们这里,有几个呢?你和安是,丱也算是,其余的都叫些女人就是了!这么美的女人,人生的幸福还没享受到就这么白白地死了,太可惜了。叫她将功补罪吧,希望她能主动向我们提供元那面的情况。但她一直没来见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媃说,你别和我转弯抹角了。十几天过去了,我怎么再没见到安呢?

    哦,我听说让她到处转转去了,让她看看我们的地下宫殿都这么富丽堂皇这么气派,还有什么理由不爱国呢?

    你说的是真话?

    你看你,我好歹是一国的总统,现在还是世同政府的第一届总统,等将来的不久我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大总统——

    祝你美梦成真。媃截断了他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安现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可不好,打断总统的话可不好。那不可能。我们都是分工负责制的,不该我管的,我就不该知道。我们谈谈我们俩的事好吗?

    我们俩?

    是啊!

    什么事?

    你真是明知故问啊。我多次向你说过,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

    总统阁下,别忘记了你当选总统后的宣誓:遵守宪法!宪法中明文规定,总统任职期间,为了国家和总统本人的声誉,不得离婚,如离婚,就是背离宪法,应当自动辞职!你的夫人虽然不知去向,但你们无论如何还没办理离婚手续。既然没办理,那么在你任职期间就不能办理也就不能结婚!这是宪法,总统!请阁下自重吧!媃说完,扭身就走。

    哎哎,我是单身啊!玳说。

    你的老婆是被你逼走的,媃扭回头,说,您不用解释,你在法律上并没离婚!媃说完走出去。

    玳看着媃走出去感到很失落。他是听到媃要见他,才兴冲冲地冒着怕元他们发现他踪迹的风险,特地赶过来的,是白白地跑了一趟。他恶狠狠地想,等着吧,等我当上世界大总统,你、还有安,哼!

    媃到处找安。地球再大也有限度,地下宫殿再大也有边缘,她就不信找不到。但就是找不到,找了几天,就像一个人放的东西十个人找不到一样。安到底在哪里呢?她感到很渺茫很无奈。不过,她发现,地下宫殿里的人好像猛增了不少,哪里来了这么多逛商场的摆摊位的?有些人好像很闲散地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的……?这天,她累得两条腿一步都不愿走了,刚回到房间,正想躺下休息的时候,突然,房间里的灯全都灭了。

    她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但见一片漆黑,只好回到房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停电,但她知道,即使停电她也被监控着。她躺在床上慢慢梳理着这几天见到的情况,忽然想到,进了来这么多人是不是元那边来的人呢?他们是不是为了救安来的呢?而玳那边是不是知道了情况正在大搜捕呢?她忽地坐起来,越想越是,越想越觉得安肯定被关押到一个人不知的地方……她两手合在胸前,为安祈祷着……

    这确实是玳下令进行的一次大搜捕,是有意打草惊蛇的。因为他们发现,不仅经纬山上有人在行动,地下宫殿里也能看到陌生人的面孔了,那些整天在地下宫殿负责侦查跟踪的特工,早就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警察部和情报部部长。

    营救安的有三个分队,约计200余人,都是当年各国的侦破营救高手。有蓝眼睛黄头发高鼻子的白种人,有壮的超过牛的黑种人,也有据说是当年上帝造人的时候,总结了烧的火轻了因而诞生了白种人和烧的火重了因而诞生了黑种人的经验,这次掌握了火候烧出了火不轻也不重的黄种人。白种人占多数。

    甲队人最多有100多人,负责先从经纬山的虎穴里取出安用过的自飞器。光腰带很明确地帮助了甲队,从虎穴的滑坡洞壁处取出了自飞器。这是考虑到,现用的自飞器,安适应不了,虽然外体旋转内体直飞向前,但速度太快,瞬来即逝,没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很难适应。因此,一旦救出安,就给安这个自飞器,先保护安到皕,然后再想办法将安转移回元那里。这是元一遍遍特别嘱咐的。

    甲队拿到安的自飞器后,就分工负责把住通往地下宫殿的各个入口出口,并隐伏在那里,作为救援,随时出击或接应。

    乙队负责潜入地下宫殿的冷热风供电供水供气处,也负责对宫殿内的其它洞口的监视,有三十多人。

    丙队的七十余人就负责正面侦查救援了,危险性最大,要求队员的技能也最高最全面。丙队队长扌狸,也是这三个队的总指挥,灰黑眼睛棕黑头发,可能是个混血儿,个头不高不矮,精瘦干练。经过一段时间的搜查摸底,扌狸已经对地下宫殿的各个部位都熟悉了,仍然没发现安究竟被囚禁在哪里。但扌狸发现,在一个面朝南站,左右手都没有拐弯都是直线的一个宽敞的地方,有个看上去像是连接顶面的方形柱子,占着这宽敞的地方大约有一百五六十平方米的地方,上下一体,高达十几米。扌狸知道,越是这宽敞的地方,监控越密集,如果布防的话,各类射击武器越密集。问题在于,导图罗盘自动制出的地下宫殿地图上,居然没有这个巨大的方形柱子,而其它的柱子不论方形的圆形的都清楚地做了标注。为什么导图罗盘会忽略了这个地方呢?为什么这么大面积的一个立方体,一个没有窗没有任何缝隙的立方体会被忽略呢?导图罗盘是个很伟大的发明,相当精密,怎么可能忽略此地此建筑呢?绝不可能!这里肯定有问题。扌狸凭着超凡的技能亲自攀援到这立方体的柱子顶端——这可是不简单的,笔直的完全由光滑的大理石板装修的这么高的立方体,要爬上去几乎不可能!但扌狸能,他穿了双鞋底是带气孔的类似于喇叭口式的墙粘钩式的鞋——是根据壁虎的爪设计的,但十指如果不能抓紧笔直光滑的墙壁,就无法攀缘。扌狸太厉害了,只见他一跳,两脚就跳上了一米多高的墙壁,两手竟然就像吸在墙上一样,这需要多大的功力啊!就这样一跳一跳地跳到了顶部,又用一只手拿着探测仪探测顶端处有何物,再横向跳跃,直到将这个一百五六十平方米方形体的三面(另一面好像贴着地下宫殿最外侧的洞壁),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又借助光腰带,终于发现了问题,原来这方形体上有S、Z形光锁蔽带,怪不得蒙蔽了导图罗盘!他滑下方形体后,再测,也是如此,从上到下都被锁蔽!他于是断定,安肯定被锁蔽在这个外观看来是个方形柱子的房间里!而这个三面没有窗只有墙壁的另一面,也就是南侧肯定有窗户。但,转不到有窗户的那面。更难的是,光腰带也解不开光锁蔽带的密码,而解不开密码就救不出安。扌狸正想进一步研究,地下宫殿内的灯突然间全灭了。

    扌狸迅速撤身,速度之快宛如疾风!可是,从顶部落下的铁栅栏比疾风还快,刷地将其关在其中,他的背重重地撞在铁栅栏上。刷刷刷!连着几道铁栅栏,将扌狸关在其中!就像他预料的一样:越是宽敞的地方布防得越严密!扌狸沉着地向队友发出了电波招呼,告诉他们敌人开始大搜捕,要格外小心,灯光一亮要立即乘自飞器来他这里,他已被关在了何处何处,命令负责破解光仪器密码的专家特工快些过来,然后他又联系乙队,希望迅速恢复灯光……接着,他听到急促的跑步声、哨声、长官下命令的和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很快,乌压压的一片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乙队负责潜伏在电源总开关的三个特工,迅速进入总电源室,几下就把看守电源的几个警察放倒在地,合上了大闸。地下宫殿里顿时灯火通明。

    几百个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特警几百杆枪将扌狸包围得严严实实,各种各样的枪支,包括激光枪在内,瞬间就可以将扌狸打成肉泥或者烧成灰烬。

    投降吧!一个当官的声音倒挺洪亮地说,你看看几道铁栅栏你插翅也别想飞走!如果你有半点反抗或者想逃走的心,立即就将你打成肉饼!

    扌狸看着他,微笑着、用地道的玳国话说,长官,你干嘛要这么严肃?我们的捉迷藏刚刚开始,还没尽兴呢,干嘛要结束呢?

    你少油腔滑调!长官说,你是主动交出你带的东西或者主动投降跟我们走呢,还是想死在这里?

    长官说话真难听,谁愿意死啊!你看,这么多栅栏,一层两层三层……天,我都数不过来——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长官挥舞着有弹道的微型导弹手枪,吼道。

    我这不在回答你的问题吗?长官的脾气不太好,你看看,这么多层栅栏,我怎么跟你们走?扌狸假装在数栅栏。你看,这么多栅栏,我怎么跟你走?

    你——

    长官的“你”字刚出口,突然间,几个“UFO”刷刷地飞来,外体旋转飞速地转动形成的风棍子,在几百个人头顶上飞过,“啪啦啪啦啪啦……”就像一个个飞速的棒槌打球,“风棍子”几乎在眨眼的功夫,就将几百个脑袋打歪歪了,几百口人怎么倒在地上的都不知道!

    几个“UFO”停下落下来,几个光腰带合力切断了栅栏,救出了扌狸。很快又飞来几个”UFO”负责在外界防守。

    我敢肯定安就被关在这里!扌狸说,但打不开上面的光锁蔽的密码。

    破解光仪器密码的专家拿出了密码破解器,几番下来,锁蔽方形柱体上的光锁蔽带跳动了几下,但还是解不开,再调,S形的开始松动,正要继续,灯光再次灭掉,证明负责电源处的特工遇上了麻烦。扌狸问乙队队长,乙队队长回答,是遇上了麻烦,他们反扑,武警包围了我们,他们队的人全调过去正在搏斗。因为那里的房间矮,自飞器用不上,请求增援。扌狸说,你们暂时撤出吧,我现在还需要黑暗。电源那里待会我自有办法解决。

    扌狸打开头上的灯光命专家继续调,但因没有可借助的电力源,破解密码器的力量太小,拉不动那些光锁蔽带。扌狸问,你们刚才使用了多大的风力棒也就是能让他们昏迷多久?(因为元下命令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所以只将他们击昏。)

    四个多小时吧。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有人回答。

    这个……扌狸稍微一想,找到那位长官,命剥光他的衣服,在他的要害部位安装芯片,没想到这家伙浑身长满了毛。扌狸用剥落器将其身上的毛刮光,以防备其毛中藏着密器。然后在他的易痛区安装了芯片,给他穿好衣服。扌狸将遥控器调好,对准芯片,一摁,这位长官哎哟一声醒来。

    起来,带我们去玳那里。扌狸命令他。

    呃呃,此长官惊恐异常地,不不不知道呃,我这级别不知道呃。

    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警察部长!

    也不——

    扌狸一摁遥控。

    啊吔~那家伙痛得一阵叫唤。

    站起来!

    那家伙赖在那里不起。

    扌狸再摁遥控。

    啊啊啊啊吔啊吔啊吔……那家伙痛得满脑门冷汗,只好爬起来。

    走!再敢耍刁就叫你痛得没了魂!扌狸厉声命令。那家伙只好乖乖地带路。

    扌狸又调来一些人,将人分成两帮,一帮继续留在此处协助、保护密码破译专家继续破译,另一帮随他找警察部长,然后再胁迫警察部长带他们去找玳,因为只有找到玳才有可能得到光锁蔽带的密码。

    你叫什么名?扌狸问那警官。

    恩……听是。

    听是?

    是。

    哦,这个名字挺符合你的,听见了就得说是,就得服从!明白了吗?

    嗯嗯。

    往前走!扌狸命令听是。

    为防这家伙喊叫,扌狸封了他的嘴。听是曲里歪拐地在通道内穿行。

    在一个拐角处的房间前听是停下来,用手指指,意思是这就是警察部长的办公室。

    怎么会没有站岗的?扌狸问他,撕下他嘴上的胶带。

    有岗不就暴露了吗?

    扌狸想也对,命其他几个特工先在一旁隐蔽,命听是进去。

    叮叮叮,当;叮叮叮,当。听是侧着身不让身体对着门而是避开门地这样摁了几下门上的电铃后,门开了,但还有道门,是旋转门,防卫看来是严密的,旋转门可以挡住屋里的被射击者,同时也可以对外旋转着射击。

    小心!扌狸急速地侧身隐蔽。果然,旋转门上射出的激光子弹将对面的墙体上打了很多洞洞

    扌狸连续摁遥控,听是想跑没跑掉痛得上气不接下气。旋转门停下来。扌狸命令他,喊报告!喊!

    报告!那家伙只好喊,是我,听是。我摁错了铃。

    你不摁错了铃回来也是死!他们都死了,只把你救活,带他们来抓我,你这个叛徒!是部长低沉的斥责声。看来,警察部长通过监控什么都知道了,不过部长误认为那些特警都被杀死了。

    你听到了吧,你只有跟定我们才有活路。他在哪里?说!扌狸问。

    听是这也才老实了,说,他在密室里,进门后不要直着走,也不要走到尽里面,在一个地面有弹性的地方停下左转向后走三步,叫门叫不开的,要狠力踹开门。

    真的?!

    绝对。以命担保。我知道我在他们心中完蛋了。只有跟你们合作了。

    你还算是聪明的。前面带路。

    我一出现必死无疑。

    我们怎样隐蔽?

    现在没有灯光正好,关闭你们头上灯光,快速穿越大厅的空间地带就安全了。

    扌狸命其中两个特工在这里接应并看住听是,他带领余者,迅速推动旋转门,飞也似地越过大厅……看来那家伙说了实话,按照他说的,果然就进了封闭严密的部长办公室。

    扌狸很快发现,这间密室里还有地下通道,因为他看到了部长办公桌背后的墙壁上,那个类似雕刻出来的玳国国旗的图案,那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色连环的某处,有道不具备慧眼、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大约有头发百分之一细的纹!他走过去,凭着他的智慧和经验,在部长座椅扶手的下侧内面,扶住扶手用大拇指一勾,那个七连环的雕塑就离开了,就看到地下通道了!通道可以开车进出,证明部长的车子是停在这通道内。他朝着通道的四周射击,没见到通道内有反抗的回击。他走进地下通道,走一段射一阵子弹……走出地下通道,果然,外面是又一番天地。

    这里如同白昼,有人造太阳。也很宽敞,可以并开四辆大型汽车,而且对面还有建筑。他这才明白,他原来误认为到关押安的地方就是地下宫殿的边缘了,现在才知道殿外还有殿!他感叹设计者的高明,也就是这里才是高级官员包括玳和玍应该待的地方。因为平常人,谁又会从部长级别的的密室进入地下通道呢?这个安全措施,难道还不高明吗!人造太阳也证明,这里的电源等各类设施和另一面的地下宫殿的电源等“各自为政”。他没敢擅自进到这殿外殿,因为他知道监控会更先进和严密。他还不想暴露,不能让对方知道他们发现了这个秘密。他隐蔽在地下通道的出口处,目测着从这里到关押安的地方的大约距离,又拿出导图罗盘校对了一下,确认后,迅速回身到部长的密室,关闭地下通道的极其隐蔽的大门,命所有的人都进来。

    听是,你过来看,部长的监控和发号令的键盘,该怎样使用?

    听是看了半天,摇摇头。

    你常到这里来吗?

    我哪能有这个待遇。我仅仅是个小小的团职。听说就是特警的军师长也只能待在部长办公的大厅里听候调遣,部长的密室是不准任何人知道的。我之所以知道了,是因为我前一阶段立过功,到这里来接受嘉奖,也是在这大厅里,但看到部长从另一面出来了。嘉奖后,大家都走了,我有意去厕所,我听到了部长的像要进厕所的脚步声,却不见人进来,我赶紧溜出来,就看着部长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进了密室。

    嗯。扌狸说,你立了一功。我们会禀报的。功是功过是过在我们那里相当分明,希望你好好配合。

    是不是把这个——听是指了指跨间安装芯片处。

    暂时还不行,你先受点委屈。扌狸说完命代号为11的键盘操作手赶快过来。

    半个多小时,高明的键盘操作手就基本搞清楚了键盘操作方法。扌狸附在操作手的耳朵上说,关掉所有监控。键盘操作手叭啦叭啦地摁了一些键,说,完成。扌狸说,这太好了!现在可以给守护电源的特警下令合上电源大闸了。试试看。

    11号特工——键盘操作手就摁了几个键。

    灯果然亮了。扌狸一阵兴奋。他问听是,你说说,你所知道的特警安排方案。

    听是说,其实你们一到地下宫殿,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你们在地下宫殿的进出口安排了一百多名特工,我们已经用大量的部队包围了,简直是天罗地网。之所以现在不动手,那是等你们一起出现在各个洞口的时候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的。

    为什么我们进来时不抓我们?

    是想看看你们的能耐和到底有哪些新发明新玩意儿。现在这不开始动手了吗?

    你认为谁能胜?

    不好说。你们太能了,我们这么多人没抓住你一个人。不好说。听是说,但是,这么多部队和特警特工,凭你们二百来人也很难对付,毕竟是在地下,你们是容易进却很难出。

    扌狸觉他说得有道理,思考了一会,看了看表,距离那些昏迷过去的特警醒过来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真快,眨眼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你手下有多少人?扌狸问听是。

    就这几百人。

    你一个团职,就这么几个人,起码也得一千多人吧?

    其他的人调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扌狸知道他说的另一个地方是指什么。他说,听是,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干不干?

    听是看着扌狸,目光有些迷离。

    你跟我们来,你得负责把你手下的特警给我指挥好。扌狸又调来几个特工负责保护好键盘操作手,再命令甲乙丙三个队的所有特工都集中到地下宫殿的关押安的那个方柱子处,他也带着几个特工和听是来到关押安的那个方柱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