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男人的常态与非常态
周一上午，李玉璞在经过了漫长的堵车过程后，秉承了他一贯的迟到早退作风，十点多才到达公司。
李玉璞本来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跟张玉环和熊廷厚刚刚开始合作，就这样的迟到早退，这实在不像一个敬业的商人，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创业者。其实，李玉璞从来都不是什么敬业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要做一个敬业的人。他对待自己的事业，一直都是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态度。也许这就是他在北京混迹多年，到如今为止，还止步于暂时脱贫，却不能致富的症结所在；这也是他内心深处缺少真正的安全感的症结所在；更是他的婚姻及家庭，时至今日都悬而未决的症结所在。
李玉璞在心里讨伐着自己，他觉得自己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上，都是被心里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所限制。以至于直到今天，婚姻也好，事业也罢，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没有任何起色。
李玉璞下了车，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栋写字楼，他暗自下着决心，从今开始自己再也不能混日子了，一定要拿出点拼搏的劲头儿来才行。李玉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象着自己一会儿见到熊胖子和张玉环时，应该具备的反应和面部表情。
李玉璞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把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他不奢望别人眼中的自己是成功者的形象，那样的形象附加在他身上的压力太大。他只需要让别人看到，自己正走在成功的道路上，这样就完全可以了。
可是让李玉璞意外的是，他到了公司才发现，迟到早退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张玉环和熊廷厚也都还没有到呢。李玉璞把李明叫到自己的房间询问情况，可是李明说他也不知道张总和熊总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来公司，他们也没打过电话来说明情况。李明还问李玉璞，要不要打电话给张总或者熊总，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李玉璞跟李明说不用他管了，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李玉璞等李明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才拿出手机拨打了熊廷厚的手机号码。在手机里传出了一段等待接听的音乐声后，熊廷厚接听了电话。他说自己在路上，最多十分钟就可以到公司了。
李玉璞放下手机，拿起茶杯给自己沏了杯茶，刚喝了几口，熊廷厚那肥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李玉璞的办公室门口。一进门，熊廷厚就抱怨说北京堵车的情况如何如何严重，说自己其实早上很早就出门了，但是一路被堵，所以这个时间才到公司。正说着，他们看到张玉环从公司大门进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熊廷厚隔空向张玉环打着招呼，看着张玉环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嘴里絮絮叨叨地说：“张总的气质真是优雅，难怪曹总会对她念念不忘。”李玉璞听着熊廷厚这番颇具香艳色彩的话，不禁眉头微蹙。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熊胖子，无来由的就觉得讨厌。
熊廷厚将头转向李玉璞，他继续说：“李总，你说咱们是不是
可以趁热打铁，赶快把主题晚会的方案落实下来，最好赶在春节前和曹总的公司把合同签了，这样也可以避免夜长梦多。而且春节将至，如果能提前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大家也都可以早点放假，舒舒服服地过个年。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回欧洲去，和家人团聚了。”
李玉璞本来还对熊廷厚刚才那番香艳的说辞感觉讨厌，但不管熊胖子这个人到底怎样，他对挣钱的事还是蛮积极主动的。他李玉璞自然是跟钱也没仇，至于熊胖子身上其他的毛病，他也只能适当的忽略不计了。李玉璞觉得熊胖子的话很有道理，如果能在节前签好合同当然最好，毕竟一场主题晚会要比一个视频广告的利润大得多。如果时间拖得太长，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样的一个大项目，不知有多少公司都盯着想要来巧取豪夺呢。
李玉璞和熊廷厚一起来到张玉环的办公室，把刚才的想法和张玉环进行逐项沟通。张玉环听了他们的建议以后，也是完全赞成，毕竟这样有利于自己的好事又有谁会不愿意呢。
熊廷厚热情高涨地马上拿出手机和曹总联系，曹总在电话里说他没什么意见，他也觉得如果能在春节前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也未尝不可，毕竟一场主题晚会也需要准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样的话，过了春节假期，双方就可以马上进入状态操作这件事了。
熊廷厚满面笑容地挂了电话，让李玉璞马上做方案，只要方案一出，他们就可以去曹氏集团协商签约的事宜了。
李玉璞虽然觉得熊廷厚这个人平时云山雾罩有点不靠谱，可没想到人家的行动力还真是相当的强。就凭这一点，就值得他好好的学习。他向熊胖子和张玉环打过招呼，就专心的回家里做起了策划案。他必须自己亲自做这场晚会的策划方案，虽然他并不擅长做晚会策划，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用心，也没什么是他做不了的。
这个晚会的策划案李玉璞整整做了两天两夜，还咨询了多位操作过此类项目的业界同仁，在吸取了一些合理性的建议后，并经过反复的修改才算出具雏形。
李玉璞在这两天里几乎就没怎么睡觉，他经常是睡着睡着就会突然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惊醒，然后他就会马上起床修改策划案。毕竟这此的项目，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公司都是极其重要的。也许这一次，自己的专业就会从广告策划转变到晚会策划，来个重大突破。人生的高峰，也许就这样在他的不经意间，毫无征兆地悄然而至了。想到此，李玉璞便会兴奋不已，再无睡意。他经常会在三更半夜时站在阳台上，面对着天上的繁星点点，憧憬着自己的海市蜃楼。也酝酿着另一种意味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李玉璞想，什么黄金屋、什么颜如玉、到那时候，还不是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唾手可得。不是都说，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吗?看来从古至今，这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毕竟，事业才是男人人生中的常态，而爱情，只是男人闲暇时打发无聊时间的非常态。只有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才会把虚无缥缈的爱情当作人生的常态，把男人眼中的浪费，自欺欺人地解读成她们心中的浪漫。
更何况，男人也许致死也不会放弃事业，而对于爱情，或者说对于女人，那可就不一定了。所谓“久伴不弃”！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李玉璞拿着他的策划案，又反复又检查了好几遍，才在自己基本满意的情况下，把策划案交给了熊廷厚。
关于报价，李玉璞像张玉环和熊廷厚解释说，因为有些暂时不能确定的因素，所以在报价方面，也只是把相对能把握的方面做出了预算。而那些不能确定的方面，像整场晚会要请多少明星？请什么级别的明星？具体费用是多少？则都在补充条款里作出了约定，由曹总公司另行支付或由他们公司代付，曹总公司负责实报实销。
熊廷厚高兴地接过策划案，满脸堆笑的对着李玉璞猛拍马屁。他说，“李总，真是人才！凭你的才能，这策划案肯定没问题！我马上就去曹氏集团让他们审核策划案，审核完毕咱们就可以签协议了。有什么进展，我会和你以及张总及时沟通，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玉璞看着拿着策划书，满心欢喜走出公司大门的熊胖子，和张玉环打了声招呼，又向李明交待了一声，就提前回家补觉去了。
李玉璞在自己的憧憬中，在家里好好地做了两天美梦。
周一的早晨，李玉璞吃过了早餐，就心情愉悦地开车去上班了。他到了公司一看，只有李明和小许在公司，熊总和张玉环又都还没有来。李玉璞感觉最近这张玉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是迟到早退，心不在焉的。开始，他还觉得张玉环毕竟有孩子的牵扯，偶尔的晚来早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也不知为什么，这种现象最近好像特别频繁。李玉璞本来想找机会问问张玉环，看她生活上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但是自从他俩发生了那一次**的亲吻，又被李玉璞解释为“一时的冲动”以后，张玉环就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甚至还在微信里把给拉黑了。这让李玉璞将自己想要去向张玉环示好的心情，一次次的扼杀在摇篮里。他生怕自己的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自己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公司里除了上次给曹氏集团做的策划案还悬而未决，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业务。李玉璞照例给自己沏了杯茶，然后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浏览着五花八门的花边新闻来消磨时间。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三十分，李玉璞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片刻之后，熊廷厚带着一阵风，从门外扑面而来。
“李总、李总，你快看看，张总好像出事了。”熊廷厚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给李玉璞看。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八卦新闻，报道本市某家医院，昨天晚上接收了一名年逾半百，因心脏病突发进入医院治疗的患者。李玉璞开始还觉得，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有病看病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再往下看，李玉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报道里称，这名患者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而这名上市公司的总裁不是在单位里突发旧疾，也不是在自己家里犯病，而是在一名单身女子的家里突然发病，后来被这名单身女子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而这位资产雄厚的上市老总被送进医院时，已经是命若悬丝、危在旦夕。不仅如此，这位神秘的单身女子，还跟那位总裁的原配夫人，在医院的楼道里狭路相逢，并且挨了那位正室一个耳光。
这样一条带有隐喻的桃色新闻一经发出，就引得无数人产生了无限的遐想。人们纷纷想象着，这样一则桃色新闻产生的前因后果，和二人当时所处的环境。以及二人是如何卿卿我我、承欢床笫，才造成了这位上市公司总裁突发旧疾、生命垂危的后果。
在这则桃色新闻的下方，更是引发了无数网民的愤怒，纷纷对文中所指的“**”进行叱责和谩骂。什么红颜祸水、什么蛇蝎女人、什么不知廉耻、什么狐狸精。一时间，这些谩骂和职责被那些网友毫无保留的，都一一订在了文中那个“**”的身上。
在整篇报道的文字中还穿插着一张张醒目的图片，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快速推着病床进入手术室的；也有那单身女子一个人站在医院走廊颔首低头的；还有那神秘女子在医院的走廊里，背靠着墙壁蹲在地上无比颓丧的；更有那位单身女子，被另一个年长的女人掌掴甩耳光的。
虽然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带着氧气罩的照片并不是很清晰，可是那位单身女人的照片却很清楚，她就是张玉环，没错，真的是张玉环。
李玉璞看着这则花边新闻，他的大脑在这一时刻也是无比愕然。他不知道张玉环怎么会惹上这种事，也不知道张玉环和曹总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关系。李玉璞在潜意识里希望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是如果曹总和张玉环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为什么曹总会在晚间出现在张玉环的家里呢？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促使曹总引发旧疾，犯了心脏病呢？
这一切的一切，让李玉璞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跟张玉环已经认识几年了也没去过她的家，但曹总和她认识只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却已经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这足以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曹总和张玉环的关系，绝非一般。
还不仅如此，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曹总又去过张玉环的家里多少次呢？总不至于第一次去她家就犯了心脏病吧？而且，最近张玉环经常都是快到中午了才到公司，会不会也是因为和曹总共度良宵，所以才如胶似漆、**床榻呢？张玉环这是弃副业拾主业，弃非常态而重拾常态吗？那曹总呢？曹总这是弃主业拾副业，弃常态而重拾非常态吗？被报道出来的这件事，是否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李玉璞本来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跟张玉环和熊廷厚刚刚开始合作，就这样的迟到早退，这实在不像一个敬业的商人，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创业者。其实，李玉璞从来都不是什么敬业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要做一个敬业的人。他对待自己的事业，一直都是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态度。也许这就是他在北京混迹多年，到如今为止，还止步于暂时脱贫，却不能致富的症结所在；这也是他内心深处缺少真正的安全感的症结所在；更是他的婚姻及家庭，时至今日都悬而未决的症结所在。
李玉璞在心里讨伐着自己，他觉得自己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上，都是被心里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所限制。以至于直到今天，婚姻也好，事业也罢，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没有任何起色。
李玉璞下了车，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栋写字楼，他暗自下着决心，从今开始自己再也不能混日子了，一定要拿出点拼搏的劲头儿来才行。李玉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象着自己一会儿见到熊胖子和张玉环时，应该具备的反应和面部表情。
李玉璞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把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他不奢望别人眼中的自己是成功者的形象，那样的形象附加在他身上的压力太大。他只需要让别人看到，自己正走在成功的道路上，这样就完全可以了。
可是让李玉璞意外的是，他到了公司才发现，迟到早退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张玉环和熊廷厚也都还没有到呢。李玉璞把李明叫到自己的房间询问情况，可是李明说他也不知道张总和熊总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来公司，他们也没打过电话来说明情况。李明还问李玉璞，要不要打电话给张总或者熊总，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李玉璞跟李明说不用他管了，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李玉璞等李明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才拿出手机拨打了熊廷厚的手机号码。在手机里传出了一段等待接听的音乐声后，熊廷厚接听了电话。他说自己在路上，最多十分钟就可以到公司了。
李玉璞放下手机，拿起茶杯给自己沏了杯茶，刚喝了几口，熊廷厚那肥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李玉璞的办公室门口。一进门，熊廷厚就抱怨说北京堵车的情况如何如何严重，说自己其实早上很早就出门了，但是一路被堵，所以这个时间才到公司。正说着，他们看到张玉环从公司大门进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熊廷厚隔空向张玉环打着招呼，看着张玉环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嘴里絮絮叨叨地说：“张总的气质真是优雅，难怪曹总会对她念念不忘。”李玉璞听着熊廷厚这番颇具香艳色彩的话，不禁眉头微蹙。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熊胖子，无来由的就觉得讨厌。
熊廷厚将头转向李玉璞，他继续说：“李总，你说咱们是不是
可以趁热打铁，赶快把主题晚会的方案落实下来，最好赶在春节前和曹总的公司把合同签了，这样也可以避免夜长梦多。而且春节将至，如果能提前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大家也都可以早点放假，舒舒服服地过个年。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回欧洲去，和家人团聚了。”
李玉璞本来还对熊廷厚刚才那番香艳的说辞感觉讨厌，但不管熊胖子这个人到底怎样，他对挣钱的事还是蛮积极主动的。他李玉璞自然是跟钱也没仇，至于熊胖子身上其他的毛病，他也只能适当的忽略不计了。李玉璞觉得熊胖子的话很有道理，如果能在节前签好合同当然最好，毕竟一场主题晚会要比一个视频广告的利润大得多。如果时间拖得太长，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样的一个大项目，不知有多少公司都盯着想要来巧取豪夺呢。
李玉璞和熊廷厚一起来到张玉环的办公室，把刚才的想法和张玉环进行逐项沟通。张玉环听了他们的建议以后，也是完全赞成，毕竟这样有利于自己的好事又有谁会不愿意呢。
熊廷厚热情高涨地马上拿出手机和曹总联系，曹总在电话里说他没什么意见，他也觉得如果能在春节前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也未尝不可，毕竟一场主题晚会也需要准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样的话，过了春节假期，双方就可以马上进入状态操作这件事了。
熊廷厚满面笑容地挂了电话，让李玉璞马上做方案，只要方案一出，他们就可以去曹氏集团协商签约的事宜了。
李玉璞虽然觉得熊廷厚这个人平时云山雾罩有点不靠谱，可没想到人家的行动力还真是相当的强。就凭这一点，就值得他好好的学习。他向熊胖子和张玉环打过招呼，就专心的回家里做起了策划案。他必须自己亲自做这场晚会的策划方案，虽然他并不擅长做晚会策划，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用心，也没什么是他做不了的。
这个晚会的策划案李玉璞整整做了两天两夜，还咨询了多位操作过此类项目的业界同仁，在吸取了一些合理性的建议后，并经过反复的修改才算出具雏形。
李玉璞在这两天里几乎就没怎么睡觉，他经常是睡着睡着就会突然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惊醒，然后他就会马上起床修改策划案。毕竟这此的项目，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公司都是极其重要的。也许这一次，自己的专业就会从广告策划转变到晚会策划，来个重大突破。人生的高峰，也许就这样在他的不经意间，毫无征兆地悄然而至了。想到此，李玉璞便会兴奋不已，再无睡意。他经常会在三更半夜时站在阳台上，面对着天上的繁星点点，憧憬着自己的海市蜃楼。也酝酿着另一种意味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李玉璞想，什么黄金屋、什么颜如玉、到那时候，还不是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唾手可得。不是都说，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吗?看来从古至今，这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毕竟，事业才是男人人生中的常态，而爱情，只是男人闲暇时打发无聊时间的非常态。只有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才会把虚无缥缈的爱情当作人生的常态，把男人眼中的浪费，自欺欺人地解读成她们心中的浪漫。
更何况，男人也许致死也不会放弃事业，而对于爱情，或者说对于女人，那可就不一定了。所谓“久伴不弃”！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李玉璞拿着他的策划案，又反复又检查了好几遍，才在自己基本满意的情况下，把策划案交给了熊廷厚。
关于报价，李玉璞像张玉环和熊廷厚解释说，因为有些暂时不能确定的因素，所以在报价方面，也只是把相对能把握的方面做出了预算。而那些不能确定的方面，像整场晚会要请多少明星？请什么级别的明星？具体费用是多少？则都在补充条款里作出了约定，由曹总公司另行支付或由他们公司代付，曹总公司负责实报实销。
熊廷厚高兴地接过策划案，满脸堆笑的对着李玉璞猛拍马屁。他说，“李总，真是人才！凭你的才能，这策划案肯定没问题！我马上就去曹氏集团让他们审核策划案，审核完毕咱们就可以签协议了。有什么进展，我会和你以及张总及时沟通，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玉璞看着拿着策划书，满心欢喜走出公司大门的熊胖子，和张玉环打了声招呼，又向李明交待了一声，就提前回家补觉去了。
李玉璞在自己的憧憬中，在家里好好地做了两天美梦。
周一的早晨，李玉璞吃过了早餐，就心情愉悦地开车去上班了。他到了公司一看，只有李明和小许在公司，熊总和张玉环又都还没有来。李玉璞感觉最近这张玉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是迟到早退，心不在焉的。开始，他还觉得张玉环毕竟有孩子的牵扯，偶尔的晚来早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也不知为什么，这种现象最近好像特别频繁。李玉璞本来想找机会问问张玉环，看她生活上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但是自从他俩发生了那一次**的亲吻，又被李玉璞解释为“一时的冲动”以后，张玉环就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甚至还在微信里把给拉黑了。这让李玉璞将自己想要去向张玉环示好的心情，一次次的扼杀在摇篮里。他生怕自己的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自己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公司里除了上次给曹氏集团做的策划案还悬而未决，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业务。李玉璞照例给自己沏了杯茶，然后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浏览着五花八门的花边新闻来消磨时间。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三十分，李玉璞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片刻之后，熊廷厚带着一阵风，从门外扑面而来。
“李总、李总，你快看看，张总好像出事了。”熊廷厚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给李玉璞看。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八卦新闻，报道本市某家医院，昨天晚上接收了一名年逾半百，因心脏病突发进入医院治疗的患者。李玉璞开始还觉得，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有病看病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再往下看，李玉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报道里称，这名患者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而这名上市公司的总裁不是在单位里突发旧疾，也不是在自己家里犯病，而是在一名单身女子的家里突然发病，后来被这名单身女子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而这位资产雄厚的上市老总被送进医院时，已经是命若悬丝、危在旦夕。不仅如此，这位神秘的单身女子，还跟那位总裁的原配夫人，在医院的楼道里狭路相逢，并且挨了那位正室一个耳光。
这样一条带有隐喻的桃色新闻一经发出，就引得无数人产生了无限的遐想。人们纷纷想象着，这样一则桃色新闻产生的前因后果，和二人当时所处的环境。以及二人是如何卿卿我我、承欢床笫，才造成了这位上市公司总裁突发旧疾、生命垂危的后果。
在这则桃色新闻的下方，更是引发了无数网民的愤怒，纷纷对文中所指的“**”进行叱责和谩骂。什么红颜祸水、什么蛇蝎女人、什么不知廉耻、什么狐狸精。一时间，这些谩骂和职责被那些网友毫无保留的，都一一订在了文中那个“**”的身上。
在整篇报道的文字中还穿插着一张张醒目的图片，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快速推着病床进入手术室的；也有那单身女子一个人站在医院走廊颔首低头的；还有那神秘女子在医院的走廊里，背靠着墙壁蹲在地上无比颓丧的；更有那位单身女子，被另一个年长的女人掌掴甩耳光的。
虽然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带着氧气罩的照片并不是很清晰，可是那位单身女人的照片却很清楚，她就是张玉环，没错，真的是张玉环。
李玉璞看着这则花边新闻，他的大脑在这一时刻也是无比愕然。他不知道张玉环怎么会惹上这种事，也不知道张玉环和曹总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关系。李玉璞在潜意识里希望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是如果曹总和张玉环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为什么曹总会在晚间出现在张玉环的家里呢？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促使曹总引发旧疾，犯了心脏病呢？
这一切的一切，让李玉璞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跟张玉环已经认识几年了也没去过她的家，但曹总和她认识只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却已经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这足以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曹总和张玉环的关系，绝非一般。
还不仅如此，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曹总又去过张玉环的家里多少次呢？总不至于第一次去她家就犯了心脏病吧？而且，最近张玉环经常都是快到中午了才到公司，会不会也是因为和曹总共度良宵，所以才如胶似漆、**床榻呢？张玉环这是弃副业拾主业，弃非常态而重拾常态吗？那曹总呢？曹总这是弃主业拾副业，弃常态而重拾非常态吗？被报道出来的这件事，是否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