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激战
坐车回去的路上，但凡想到那老女人阴阴森森的目光，我就全毛骨悚然的。
我不认识她，她认识我吗？应该也不认识，她并没有走出来跟我打声招呼，所以应该是不认识的。
不过眼神的笃定，令我们陷入另一场时空的相遇。
“华仔，你给我回来。”我刚推开费家大门，便听到费思琪高八度的嗓音冲着门口大喊，差点撞上我的男子，本能地抬起头，他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怕撞上我，他不得不后退半步，我淡然地侧身，想留条路给他离去，可是他反而得寸进尺地端详起来。
我眼珠子一转，斜睨男孩子的冒失，他大概是嗅到我的怒意，忙赔笑说不是，就在这时，跑出来的费思琪一把拽着男孩的手臂，愤愤不满地质问：“你跑什么，难道我哥不在家，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我说大小姐，我找爵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费思琪总算发现门口的我，虽然我尽量保持旁观者姿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她还是有点戒备地冲着我吼道，“你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一直站在门口干什么，想偷听我们说话？”
笑话，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说的话，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想听。
“是你们挡在门口了。”我冷漠地开口。
“不好意思。”男孩子礼貌地挪开，笑脸盈盈地看着我，又问，“请问姐姐是费家的贵客吗？”
“什么姐姐，你可别乱了辈分，她可是你上司的小妈。”费思琪非但没有让开，反而倚着房门，冷笑嘲讽，“我爸这个家伙，到死还给我们扔了这么一个女人，真是晦气。”
“啊？她，她……”
我对男孩难以置信的反应视若无睹，越过他们，我进入了客厅，直接回到自己房间。
窗前悬挂着一排蔷薇花，还需要风干一段时间才能做成干花，不过，微风袭来，屋子里还能散发出阵阵花香。
我从窗边望去，看到后院又有花朵凋落，于是我赶忙跑到后院，捡起那些还算新鲜的花朵，将花朵拿回来，我找来细长的铁丝，然后将其穿过花蕊固定好，再吊起来风干，等到两周后，基本形成干花。
“你在干什么？”费思琪送走了刚才那个男孩子，回来时，见到我手里捧着蔷薇花，皱着眉头一脸嫌恶。
我没搭理她，走进自己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吊起来。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费思琪一脚踢开房门，冲到我面前，气急败坏地怒问，“这些花是院子里的蔷薇？”
我依然不发一语，闻了闻手心里的花香，闭上眼享受自然的熏陶。
“贱人。”费思琪见状，冲上来，冷不丁扯掉我挂在窗前的花朵，待我睁开眼，她一掌呼过来，不偏不倚地打中我的右脸，顿时，右脸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不跟她一般见识也就作罢，哪知道这小妮子变本加厉，完全没有一点尊卑之分，即便她不承认我是他父亲的妻子，但至少我也比她大一些，算起来也是姐姐。
“这些花，你……”费思琪像个疯子一般抓起蔷薇花，一朵朵地捏碎，咬牙切齿，“谁让你动这些花？你凭什么要毁掉我妈妈培育的蔷薇？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费思琪扔了手里的东西，冲我扑过来，我躲闪不及，她揪住我的长发，恶狠狠地叱呵，“像你这种女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
我踉跄后退，可是头皮拉扯之下，痛得我撕心裂肺。
“你放手。”我阴气沉沉地低吼。
“放你屁的，我让你勾引我爸。”费思琪好不容易逮住我，宣泄似地抓破我的脸颊，我心里一急，想要抓住她的头发反击，可是她比我高一截，占了优势，我挥动双臂的时候，她松开抓住我头发的手，却趁机捉住我的手指，然后故意扳动我的手指关节。
“啊——”随着关节错位的响声，我疼得流下眼泪。
“找我哥学了擒拿手，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个贱人，以后我再也不怕你了。”说着，费思琪举起我的手臂，企图将我摔出去。
与此同时，我转而摸到窗台上的花盆，然后想也没想就朝着费思琪头部一侧砸了过去。
“哐当——”
“怎么回事？”闻声寻来的陈阿姨慌慌张张地跑进我的房间，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见刚刚还恶狠狠的人，身子摇晃了两下，地上凌乱不堪，一地的花瓣，还有破掉的花盆，还有……
一滴两滴三滴，我的双眼被血滴染红，紧接着，费思琪高亢地尖叫起来。
“我流血了，啊，我流血了，要死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我一下子窒息一般地瘫在地上。
陈阿姨也看到费思琪流了血，她急急忙忙地扶着费思琪离开我的房间，然后打电话给费家的家庭医生，还好这个医生所在的医院离别墅区不远。
我怎么回事？
我盯着地上的血滴，一时间难以抚平心里的愧疚与不安，我怎么会出手这么重？她还是个孩子，我怎么能下手这么残忍，我不是我了，就像是梦里面的那个人，她拿着一把菜刀，刀刃的鲜血滴在地上，跟现在看到的血滴一个样。
“太太？”家庭医生赶来给费思琪检查伤口，而陈阿姨担心我，所以进来房间，看我还坐在地板上，于是她走近一些蹲下来，扶着我的时候，关心地问，“太太，你脸上有伤，要不要给何医生瞧一眼？”
“唔。”我手指被扳得脱臼，陈阿姨碰到后，疼痛的感觉将我拉回了现实。
“太太，你的手指……”
“费思琪怎么样了？她的伤情怎么样？”
“伤了耳朵，何医生缝了两针止了血，他说问题不大，不用去医院了。”
“我去看看她。”
陈阿姨拉着我的手腕，面露难色，“这个时候，我觉得太太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免得二小姐又不高兴了，她现在在自己房间休息，何医生稍后就下楼，我让他再给你看看手指和脸上的情况。”
“爵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恐怕我有点保不住留下来的希望了。
陈阿姨低着头，为难地说：“太太，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不打电话通知爵少爷，所以我……”
“没事，你做得对，爵少爷那么在意费思琪，你不第一时间告诉他，他肯定会很生气的。”说话时，我却心里一抖，费司爵还没回来，我已经背脊发凉，浑身寒颤。
“陈阿姨。”说曹操，曹操就到，进门后，费司爵大喊一声，陈阿姨也是吓得胆战心惊，她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离开我的房间，他们在客厅说了几句话，接着听到费思琪哭喊叫屈的嗓子，然后又是上下楼的脚步声，总之耳膜一直被外界摧残，心里七上八下，双腿软到不行。
手指脱臼的地方开始红肿，我来不及感受痛楚，却被门口的黑影吓得大气不敢喘。
“苏浅陌。”他来了，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
我面如灰白，双唇微颤，不敢抬眸直视他的靠近，但是气场杀来，令我不由自主地退缩。
费司爵健步上前，一只手伸向我，拧着我的衣领，将我硬生生地提起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记了？胆敢伤害费思琪，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怒火烧伤我的目光，被他拧着提起来，与他不得不平视。他一向冷静的俊颜被我点燃后，迅猛引燃整栋别墅，空气里都是撕扯心跳的仇恨。
“我费司爵从没想过对女人动手，但是我实在是不想放过你。”
“爵少爷，太太也受伤了。”陈阿姨颤颤巍巍地劝道。
“那你动手打死我吧。”眼眶的酸泪不住地滚动，我强忍释放的欲望，对着暴怒的费司爵平静地说，“反正已经没有更糟糕了，无论怎么做都这么讨厌我。”
“对，我从来没有如此讨厌一个人。”费司爵眼眸一沉，一把将我甩到地上，陈阿姨想扶住我，可是他挡住陈阿姨，“陈阿姨，你赶紧收拾她的东西，马上让她滚出去。”
“爵少爷，可是这都到晚上了，太太现在出去能去哪里？”
“陈阿姨，你最好少管闲事。”费司爵失去常态，陈阿姨再也不敢吱声。
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料到了，他对我一忍再忍，看来是忍不下去了。
费司爵摔门而出，陈阿姨忧心忡忡地跪在地上，捧着我的手指，担忧地问：“太太，要不让何医生先看看你的手指，再走也不迟。”
手指是痛的，可我感受不到，因为千方百计地想留在费家，最终还是被赶出去，这一事实抽空了我全身的供血渠道，此时我就像是飘零的花瓣，毫无着落。
“呜呜……”我背对陈阿姨落泪，嘤嘤哭声令阿姨无奈地叹息。
我爬到床边，缓缓地将木箱子拖出来，我轻抚木箱的边沿，泪水落在木箱子上，这里面的他可不会这么凶狠的对待我，难道说，我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可是我在费家，安安分分地守寡，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何以容不下我。
陈阿姨准备去拿另外的皮箱，我立刻制止了，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是费振宇给我买的，或者是我拿他的钱置办的衣服，既然他们认为我是个贪钱的女人，那好，我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是我的，我一分不让，不是我的，我一分都不拿。
我不认识她，她认识我吗？应该也不认识，她并没有走出来跟我打声招呼，所以应该是不认识的。
不过眼神的笃定，令我们陷入另一场时空的相遇。
“华仔，你给我回来。”我刚推开费家大门，便听到费思琪高八度的嗓音冲着门口大喊，差点撞上我的男子，本能地抬起头，他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怕撞上我，他不得不后退半步，我淡然地侧身，想留条路给他离去，可是他反而得寸进尺地端详起来。
我眼珠子一转，斜睨男孩子的冒失，他大概是嗅到我的怒意，忙赔笑说不是，就在这时，跑出来的费思琪一把拽着男孩的手臂，愤愤不满地质问：“你跑什么，难道我哥不在家，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我说大小姐，我找爵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费思琪总算发现门口的我，虽然我尽量保持旁观者姿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她还是有点戒备地冲着我吼道，“你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一直站在门口干什么，想偷听我们说话？”
笑话，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说的话，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想听。
“是你们挡在门口了。”我冷漠地开口。
“不好意思。”男孩子礼貌地挪开，笑脸盈盈地看着我，又问，“请问姐姐是费家的贵客吗？”
“什么姐姐，你可别乱了辈分，她可是你上司的小妈。”费思琪非但没有让开，反而倚着房门，冷笑嘲讽，“我爸这个家伙，到死还给我们扔了这么一个女人，真是晦气。”
“啊？她，她……”
我对男孩难以置信的反应视若无睹，越过他们，我进入了客厅，直接回到自己房间。
窗前悬挂着一排蔷薇花，还需要风干一段时间才能做成干花，不过，微风袭来，屋子里还能散发出阵阵花香。
我从窗边望去，看到后院又有花朵凋落，于是我赶忙跑到后院，捡起那些还算新鲜的花朵，将花朵拿回来，我找来细长的铁丝，然后将其穿过花蕊固定好，再吊起来风干，等到两周后，基本形成干花。
“你在干什么？”费思琪送走了刚才那个男孩子，回来时，见到我手里捧着蔷薇花，皱着眉头一脸嫌恶。
我没搭理她，走进自己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吊起来。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费思琪一脚踢开房门，冲到我面前，气急败坏地怒问，“这些花是院子里的蔷薇？”
我依然不发一语，闻了闻手心里的花香，闭上眼享受自然的熏陶。
“贱人。”费思琪见状，冲上来，冷不丁扯掉我挂在窗前的花朵，待我睁开眼，她一掌呼过来，不偏不倚地打中我的右脸，顿时，右脸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不跟她一般见识也就作罢，哪知道这小妮子变本加厉，完全没有一点尊卑之分，即便她不承认我是他父亲的妻子，但至少我也比她大一些，算起来也是姐姐。
“这些花，你……”费思琪像个疯子一般抓起蔷薇花，一朵朵地捏碎，咬牙切齿，“谁让你动这些花？你凭什么要毁掉我妈妈培育的蔷薇？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费思琪扔了手里的东西，冲我扑过来，我躲闪不及，她揪住我的长发，恶狠狠地叱呵，“像你这种女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
我踉跄后退，可是头皮拉扯之下，痛得我撕心裂肺。
“你放手。”我阴气沉沉地低吼。
“放你屁的，我让你勾引我爸。”费思琪好不容易逮住我，宣泄似地抓破我的脸颊，我心里一急，想要抓住她的头发反击，可是她比我高一截，占了优势，我挥动双臂的时候，她松开抓住我头发的手，却趁机捉住我的手指，然后故意扳动我的手指关节。
“啊——”随着关节错位的响声，我疼得流下眼泪。
“找我哥学了擒拿手，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个贱人，以后我再也不怕你了。”说着，费思琪举起我的手臂，企图将我摔出去。
与此同时，我转而摸到窗台上的花盆，然后想也没想就朝着费思琪头部一侧砸了过去。
“哐当——”
“怎么回事？”闻声寻来的陈阿姨慌慌张张地跑进我的房间，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见刚刚还恶狠狠的人，身子摇晃了两下，地上凌乱不堪，一地的花瓣，还有破掉的花盆，还有……
一滴两滴三滴，我的双眼被血滴染红，紧接着，费思琪高亢地尖叫起来。
“我流血了，啊，我流血了，要死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我一下子窒息一般地瘫在地上。
陈阿姨也看到费思琪流了血，她急急忙忙地扶着费思琪离开我的房间，然后打电话给费家的家庭医生，还好这个医生所在的医院离别墅区不远。
我怎么回事？
我盯着地上的血滴，一时间难以抚平心里的愧疚与不安，我怎么会出手这么重？她还是个孩子，我怎么能下手这么残忍，我不是我了，就像是梦里面的那个人，她拿着一把菜刀，刀刃的鲜血滴在地上，跟现在看到的血滴一个样。
“太太？”家庭医生赶来给费思琪检查伤口，而陈阿姨担心我，所以进来房间，看我还坐在地板上，于是她走近一些蹲下来，扶着我的时候，关心地问，“太太，你脸上有伤，要不要给何医生瞧一眼？”
“唔。”我手指被扳得脱臼，陈阿姨碰到后，疼痛的感觉将我拉回了现实。
“太太，你的手指……”
“费思琪怎么样了？她的伤情怎么样？”
“伤了耳朵，何医生缝了两针止了血，他说问题不大，不用去医院了。”
“我去看看她。”
陈阿姨拉着我的手腕，面露难色，“这个时候，我觉得太太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免得二小姐又不高兴了，她现在在自己房间休息，何医生稍后就下楼，我让他再给你看看手指和脸上的情况。”
“爵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恐怕我有点保不住留下来的希望了。
陈阿姨低着头，为难地说：“太太，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不打电话通知爵少爷，所以我……”
“没事，你做得对，爵少爷那么在意费思琪，你不第一时间告诉他，他肯定会很生气的。”说话时，我却心里一抖，费司爵还没回来，我已经背脊发凉，浑身寒颤。
“陈阿姨。”说曹操，曹操就到，进门后，费司爵大喊一声，陈阿姨也是吓得胆战心惊，她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离开我的房间，他们在客厅说了几句话，接着听到费思琪哭喊叫屈的嗓子，然后又是上下楼的脚步声，总之耳膜一直被外界摧残，心里七上八下，双腿软到不行。
手指脱臼的地方开始红肿，我来不及感受痛楚，却被门口的黑影吓得大气不敢喘。
“苏浅陌。”他来了，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
我面如灰白，双唇微颤，不敢抬眸直视他的靠近，但是气场杀来，令我不由自主地退缩。
费司爵健步上前，一只手伸向我，拧着我的衣领，将我硬生生地提起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记了？胆敢伤害费思琪，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怒火烧伤我的目光，被他拧着提起来，与他不得不平视。他一向冷静的俊颜被我点燃后，迅猛引燃整栋别墅，空气里都是撕扯心跳的仇恨。
“我费司爵从没想过对女人动手，但是我实在是不想放过你。”
“爵少爷，太太也受伤了。”陈阿姨颤颤巍巍地劝道。
“那你动手打死我吧。”眼眶的酸泪不住地滚动，我强忍释放的欲望，对着暴怒的费司爵平静地说，“反正已经没有更糟糕了，无论怎么做都这么讨厌我。”
“对，我从来没有如此讨厌一个人。”费司爵眼眸一沉，一把将我甩到地上，陈阿姨想扶住我，可是他挡住陈阿姨，“陈阿姨，你赶紧收拾她的东西，马上让她滚出去。”
“爵少爷，可是这都到晚上了，太太现在出去能去哪里？”
“陈阿姨，你最好少管闲事。”费司爵失去常态，陈阿姨再也不敢吱声。
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料到了，他对我一忍再忍，看来是忍不下去了。
费司爵摔门而出，陈阿姨忧心忡忡地跪在地上，捧着我的手指，担忧地问：“太太，要不让何医生先看看你的手指，再走也不迟。”
手指是痛的，可我感受不到，因为千方百计地想留在费家，最终还是被赶出去，这一事实抽空了我全身的供血渠道，此时我就像是飘零的花瓣，毫无着落。
“呜呜……”我背对陈阿姨落泪，嘤嘤哭声令阿姨无奈地叹息。
我爬到床边，缓缓地将木箱子拖出来，我轻抚木箱的边沿，泪水落在木箱子上，这里面的他可不会这么凶狠的对待我，难道说，我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可是我在费家，安安分分地守寡，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何以容不下我。
陈阿姨准备去拿另外的皮箱，我立刻制止了，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是费振宇给我买的，或者是我拿他的钱置办的衣服，既然他们认为我是个贪钱的女人，那好，我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是我的，我一分不让，不是我的，我一分都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