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钟晚醒的时候已经将近夜晚,她眯了眯眼,身上传来的裸体触感及身体里的异样感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动了动,身后抱着她的任蔚桓醒了。

    她起身,身上没有任何黏糊的感觉告诉她,在她睡着的时候被任蔚桓已经帮她洗过。

    她背对着他,问道“哥把我当什么?”

    在任蔚桓没说活前,她又道“在哥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任蔚桓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钟晚继续“马加惠说,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么他就不会伤害她!”

    “对不起!”任蔚桓看向她,但因为她是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我刚才一时冲动,忍不住……”

    “哥把我当泄欲工具吗?”听到这个,钟晚实在忍不住道。

    “你居然这么认为?”任蔚桓眉头皱得很厉害。

    “马加惠说,如果一个男人在乎一个女人,就算忍不住他也会尽力去忍,哪怕去卫生间解决,他也不会舍得让他的女人受一点伤害。”

    “晚晚,这,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任蔚桓想着今天真的是控制不住,在他吻上她那一刻,身体似乎抢先了主导,在与她结合那一刻他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满足,仿佛只有原始的本能律动才能将这份满足维持下去。也不知道自己‖了多少次他的神经才找回主导。

    钟晚浑身突然浑身颤抖“那为什么是何时了你就可以忍,可以控制?归根究低还是哥根本不在乎我不是吗?因为我从小不会违背哥,所以哥想做什么都理所当然,因为我是妹妹,所以哥无论怎样都无所畏惧,可以为所欲为,并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任蔚桓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晚晚,其实你们知道的不过是男人的一小方面,其实男人还有很多是你们不知道的,比如男人只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产生想法,才会不能自拔,才会难以自控,这与生理需求无关”说着任蔚桓说着不由哽咽“我爱你,晚晚”。

    钟晚突然感觉肩膀一凉,她知道那是什么?她感觉那凉意并不是落在她的肩膀上,而是通过肩膀直刺她内心,她不由哭了。

    任蔚桓知道,她这这一刻的哭泣不单单是为了此时,他不由跟着哭“放心,一切有我。”

    钟晚哭的更大声。

    然后房间内两人抱着哭,他们都知道,他们相爱是不对的,可是就是爱了。

    明知是罪?却还是忍不住深陷**

    明知是毒,却忍不住吸入骨髓,

    明知不能爱,却经不住相互吸引,

    明知不能恋,却受不住致命**。

    ……

    按医生建议辰辰要术后一个月才能出院,所以在术后的半个月,任蔚桓就被钟晚催促去F城上学,她不想他耽搁学业。任蔚桓也不反对,其实就算钟晚不催他,他也会先她一步去学校,因为有些事情,他希望在她回学校前他先把它处理好了。

    ……

    学校

    操场上任蔚桓与何时了对立了站着,好久都没说话,何时了是希望任蔚桓先说,而任蔚桓却在酝酿着该怎么说

    最后还有何时了忍不住先开口“你是要跟我说分手吗”

    “对不起!”

    何时了眼睛直直的道“如果我说不呢?”

    任蔚桓注视了她良久,叹了口气“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笑着说,好的,我这就滚蛋吗?然后祝你幸福吗?”何时了口气有点快,不觉已经说了粗口,这是和任蔚桓在一起以来从没有过的。

    任蔚桓有点无奈“何时了,我们在一起也有半年了吧?这半年来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并不爱你,你又何必……”

    何时了打断“那你爱谁?钟晚吗?”

    空气一下子沉默了,良久,任蔚桓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何时了气得颤抖“你不觉你们两个很龌龊吗?”

    任蔚桓突然眼睛直直的瞪着她,何时了从没见过他这样,有点慌了,她快步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我爱你,阿桓,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你和钟晚是不可能的,你们是兄妹,是不被允许的,你们刚见面的时候不是都装作不认识吗?现在还继续这样好不好?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不怪你在我生日的时候抛下我和她离开,我们还继续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何时了对于任蔚桓的无动于衷伤心到了极点,她松开手抬头看着他,任蔚桓淡漠的表情狠狠的刺痛了她,她后退几步,眼睛悲伤的看着他。

    她爱这个男人,从大一开始被他接待的那一刻就对她一见钟情,为他参加学生会,为他在学生会里讨好其他人,送饭打杂做苦力,那是她以前出来没有做过的,她本是千金身份,含着金汤勺长大,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任何苦差。她为他放下自尊,为他尝试做家务,学会节省开支,学会理财,学会放下高傲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因为她想让他觉得她是有用的,想让他觉得她是被需要的,想让他知道她的好,想让他注意到她,终于,她成功了,然而给她的,却是一个大大的玩笑。

    她苦笑,她愤怒,这一刻,她找回了当初最原始的自己,她讽刺道“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你就不怕全校的人都知道你们乱伦还不知廉耻的连孽种都出来了,呵,钟晚的日记,还真龌龊,哦,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恐怕议论的还不只是学校内部,如今钟晚可是名人呢,我想社会上的人也很津津乐道此事。”

    任蔚桓的眼一眯“你在威胁我?”

    “如果我说是呢?”何时了倔强道“怎样?只要你还还继续跟以前一样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不说出去。怎样?”

    任蔚桓看着何时了,正在何时了以为他要吐口应下的时候,他却冷笑一声,“知道吗?何时了,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和逼迫,”任蔚桓想起了当年,他们在一个小出租屋里生活那将近一个月,那是他最幸福快乐的日子,虽然因为当时还年纪小,他只能在一个肯收未成年的小黑厂里打工,一天下来累死累活也没挣得几十块钱,可每天回家,看到她在家里做好了饭等待,他就觉得满足。那一天,他回家在路上买了一个冰糖葫芦给她,两人吃好了饭,她吃的时候喂了一个给他,他张口,她却转回抛自己嘴里,嘟着唇得逞笑看着他,他觉得她嘟着的唇红红的让人想要咬一口,想着,他就照做了,当时她的唇因为冰糖葫芦的缘故甜甜的滑滑的,他不忍放开,刚想进一步动作,门却在那一刻打开,他看到父母吃惊的表情,然后他挨了父亲狠狠地的一巴掌,“畜生!”母亲拉她到一边“小晚,你告诉妈妈,是不是你哥她强迫你?是她逼你的对不对?你告诉妈妈,爸爸妈妈会给你做主,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当时他心里害怕,他知道,晚晚是个很乖的的孩子,虽然平时也有些俏皮,但她从小到大也最听父母话,记得当时他撕破她的情书吻她她那一刻,她吓得转身就跑,然后一莲几日都躲着他,直到一天他在路上拦住那几个一直骚扰她的男孩和他们打了一架,她跑了过来,那,但是,他一个打多个还是弄得鼻青脸肿,她哭着抱住他,她说“哥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人生气,因为我爱上了哥,我不会再爱其他人了,看到哥受伤,我只会觉得心里很疼。”从那以后她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她知道她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本来成绩比他优越许多的她考试竟然没他分数高,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可是他并不肯放弃,其实他也一直觉得是他逼迫了她。可那一刻她却对父母说,“不,哥没有逼迫我,是我喜欢哥,因为我爱哥,我要和哥永远在一起。”然后当着他的面她被母亲狠狠的给了一巴掌,然后再当着他的面把她拖离了出租屋。从那以后他便再没没有再见到她。所以他恨他母亲,在医院看到母亲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唤她一声‘妈’。

    突然回忆这些,任蔚桓不觉深吸一口气,他闭了一下眼睛睁开,他继续对何时了道“当年我因为年纪小无力反抗”任蔚桓不觉语气加重“何时了,那种无力感我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你可以去说,随便你,大不了我带着她去国外,我就不信,在这偌大的地球找不到属于我们的一寸土地”说完他毫无感情地看着何时了,眼中甚至闪过一丝鄙视,然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何时了跌坐在地,大叫一声“阿桓!”

    便哭得天昏地暗。

    任蔚桓表面无动于衷,刚刚,何时了触碰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