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就试试
晨光还未照亮整个天空，透过松柏环绕的屋脊眺望，试炼台早已人满为患了，虽然昨日淘汰了很多人，但热情的氛围一点也没变，反而逐渐升温的迹象。
这几日的年轻人都是是睡不着的，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日子，即使自己没有入围，观摩试炼、凑个热闹还是可以的，起码去外面碰到几个谈得来的，也能有些谈资啊。
“你们说，那个叶熙真的不是废物吗？昨天我还准备看笑话的，结果那个欧阳轩太没用了，一拳就被打败了！”
“真的假的，我小时候碰见过叶熙，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啊，不然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声！”
“是真的，我昨天也看见的！”
“不是吧，欧阳轩不是家族里最差的嘛，让我上，我照样也能把他打趴下啊，这算什么本事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叶熙啊，就是那个安城里面百年不遇的废柴啊……”
……
欧阳瑞也起了个早，昨天安排好今天的大戏，今日心情颇好的他听到身边的只言片语，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这才是开始，就让你先得意着，等着看吧，是废物就得给我趴着，抬头也得经过我的允许，叶熙，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哥哥，你猜，我刚刚听见了什么？”诀儿一脸神秘，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让叶熙的内心化成了一波春水。
叶熙宠溺地摸了摸诀儿柔软的发丝，“是什么，母亲让你出去玩吗？”
“不是的，我偷偷跟你说哦，我刚刚听见有人夸你很厉害哎！”诀儿眯着的眼睛里透出对哥哥的自豪。
“诀儿也很厉害！”叶熙一脸宠溺
“嗯嗯。”不想被看扁了，诀儿收敛了笑脸，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欧阳震看着这对儿女，内心长叹了一声，一方面是对叶熙的镇定自若感到赞赏，昨日一战不足以完全脱去叶熙多年的废柴之名，但毫无疑问，安城之人都在见证他的变化，即使是微小的进步，也足够了。
而另一方面，是对整个家族的担忧，兄弟离心多年，虽然事隔多年，到底是父亲寒了他们的心。现在熙儿的变化已经吸引了各大家族的注意，怀疑家中有神秘药师出手相助，从昨日起不停地讨好试探就可以看出，但昨日对父亲所说的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了。
“熙儿，今日小心点！”知道叶熙的底子，欧阳震缓缓开口。
“明白。”聪明人说话，有时候一点就懂。
而随着长老已陆续入座，欧阳震的心思就凉了，欧阳雄的位置悬空，管事急匆匆赶来向众人解释了下老爷子身体不适，暂且修养，今日就不来了，众人也都纷纷表示理解。
试炼开始，参加试炼的青年们聚集在一处，他们大多都是认识的，都各自组成一个个的小团体，一边耐心地等待裁判抽签，一边各自交流着。
在场的年轻子弟，原本不认识叶熙的大有人在，因为叶熙不在本家露面，可只是经过了短暂的一夜，大家都认识了这样一个人，他们却下意识认为那是运气好的结果，所以都不愿意结识他，都在排斥他。
但这里边却有两个人除外，欧阳瑾和欧阳雪。
欧阳瑾还好说，从小的兄弟，冒天下大不韪，也是一定要力挺自个兄弟的。
可欧阳雪嘛，叶熙一脸黑线，各大家族青年才俊的眼神都快把他当成箭靶了，傻子才不懂她什么意思呢，你就不能自己一个人站着。
可能怨气太大，欧阳雪似有感应，抬头看了他一眼，“若不是诀儿求我照应你，你以为，我会愿意？”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获得欧阳瑾同情的眼神一枚。
当然……不愿意啊。
等了一会，裁判开始叫人上前领试炼台的数字。
“欧阳雪上前。”倩影轻移，幽香散去。
“欧阳月上前。”
“欧阳瑞上前。”
……一道道人影都消失在叶熙视野里。
“叶熙上前！”一个突兀的名字响彻全场，围观的其他家族都朝他的方向看了看，他是这次的重点，虽然不能和欧阳瑞欧阳雪相提并论，但也是关系到家族繁荣的重要人物。”去吧，记得抽个比较好的人！”只是临走前的祝愿，漫不经心，却带着最大的诚意，欧阳瑾拍了拍叶熙的肩膀，一脸痞笑。
至于后来，大概打死他也想不到和叶熙对决的人是谁吧。
十五岁的少年缓步走上前去，就在即将触碰到竹签的那一秒，意外发生了，但时间仿佛就自那一秒开始定格了，叶熙清晰地看到裁判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然而下一秒，他的手离叶熙还很远的时候就松开了。
“叮”，竹签砸落在地，一个清晰的数字出现在叶熙面前。叶熙反应也快，连忙捡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下去。
是阴谋，叶熙敏锐地闻到了它的气息。叶熙知道，如果他现在回头，定然会看见裁判会向谁传递他的比赛信息，肯定是欧阳瑞无疑。
这只是试炼中的小插曲，谁也没有注意，即使真的有人注意了，也会以为这是个意外，双方没拿稳而已，没有什么异常。可叶熙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分明看见了竹签落地，那个裁判快速看数字的眼神，有人想找绊子！
他正要前往自己的试炼台，却看见经过他身边的欧阳瑞在背后偷偷和他比了个中指，果然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怎么敢在这里动手脚！
“没有人不敢做的事情，有了权势和实力，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凰九天悠悠来了一句，“你也可以，只不过需要时间，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再说。”
叶熙倒是挺镇定的，却隐隐有些不安，看来事情有些棘手呢。
“八”号台，他耐心地等待着，对手却迟迟未到，有些试炼台都开始了，这个场地的裁判也有些火大，也搞不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得按规矩办事，焚起一柱香，若一柱香烧完对手还未来，就算叶熙胜利。
“不会运气这么好吧，老天都站在叶熙那边，为什么都不看我这一眼！”
“我要是有他一半的运气，也会让我阿爹乐呵半天的。”
……总有些吃瓜群众在默默调侃。
有人羡慕，就会有人嫉妒。这就是人。
“谁知道是不是他搞鬼，让对手故意不来？”
“会不会是他父亲？”
……猜忌之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欧阳瑞想要的？毁了我和父亲的名誉，不，我对他而言，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的目的是父亲，毁了父亲的声誉，可是，父亲管理家族很多年，就这点口头之争，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叶熙分析了一波，深深地怀疑这背后的用意。
一柱香已烧了大半，有人已经结束了试炼，比如欧阳雪还有欧阳瑞，这也很正常，，毕竟是欧阳家的台柱子。台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结果，还有人为此开了赌局，台上的人却纹丝不动，这份定力让人佩服不已。
在香快要焚尽地那一刻，对手终于出现了，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欧阳瑾。
这货跑过人群，气喘吁吁地，见是叶熙，满脸的错愕，“怎么是你？”
“这句话我也想问。”他大概猜到了欧阳瑞的心思，看来，这几年，欧阳瑞的毒蝎本质又长进不少，这是想毁了我的全部吗？
那就试试！
“居然要和他打！”显然这是个知道内情的。
“谁啊？”有人一脸懵。
“欧阳家唯一能和他玩的。”看来知道的还不少。
“那就有好戏看了！”一脸期待
怎么样，上一次我没注意，这一次，在他手里撑过去，才能碰到我，我不介意用你最好的兄弟来帮我教训你。刚打完的欧阳瑞坐在观众席上，接过婢女的丝帕，轻柔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刚才的对手虽然有些棘手，但还是被他斩获。
“混蛋，肯定是他搞得鬼。”欧阳瑾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冲动的他刚想去找欧阳瑞算账，却被叶熙摁住了肩膀。
“别冲动，帐以后我们慢慢算，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必须打一场。”叶熙冷静地分析，“别留手，好好比试一下。”
一句话打消了欧阳瑾大半的顾虑，这就是叶熙，一个可以将后背交付于他的兄弟。
随着双方行礼，一场充斥着友情和理想的追逐战即将开始，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友谊或是感情，在意的最终的结果，而场上的两个人，一个平淡，一个却有点内疚，都很在意，但是都明白，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任谁都可以预测到结果，没有期待，只需要一个结果就可以。
欧阳震有些担忧，玦儿拽着衣角，有些纠结，哥哥很好，阿瑾哥哥也很好，虽然不想伤害阿瑾哥哥，但是她真的好像自己的哥哥可以赢
而台下的有些人，正全神贯注着这场比赛，在他们眼里，这是一个秘密即将开启的盛典，这是一个奇迹的诞生……
这几日的年轻人都是是睡不着的，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日子，即使自己没有入围，观摩试炼、凑个热闹还是可以的，起码去外面碰到几个谈得来的，也能有些谈资啊。
“你们说，那个叶熙真的不是废物吗？昨天我还准备看笑话的，结果那个欧阳轩太没用了，一拳就被打败了！”
“真的假的，我小时候碰见过叶熙，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啊，不然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声！”
“是真的，我昨天也看见的！”
“不是吧，欧阳轩不是家族里最差的嘛，让我上，我照样也能把他打趴下啊，这算什么本事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叶熙啊，就是那个安城里面百年不遇的废柴啊……”
……
欧阳瑞也起了个早，昨天安排好今天的大戏，今日心情颇好的他听到身边的只言片语，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这才是开始，就让你先得意着，等着看吧，是废物就得给我趴着，抬头也得经过我的允许，叶熙，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哥哥，你猜，我刚刚听见了什么？”诀儿一脸神秘，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让叶熙的内心化成了一波春水。
叶熙宠溺地摸了摸诀儿柔软的发丝，“是什么，母亲让你出去玩吗？”
“不是的，我偷偷跟你说哦，我刚刚听见有人夸你很厉害哎！”诀儿眯着的眼睛里透出对哥哥的自豪。
“诀儿也很厉害！”叶熙一脸宠溺
“嗯嗯。”不想被看扁了，诀儿收敛了笑脸，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欧阳震看着这对儿女，内心长叹了一声，一方面是对叶熙的镇定自若感到赞赏，昨日一战不足以完全脱去叶熙多年的废柴之名，但毫无疑问，安城之人都在见证他的变化，即使是微小的进步，也足够了。
而另一方面，是对整个家族的担忧，兄弟离心多年，虽然事隔多年，到底是父亲寒了他们的心。现在熙儿的变化已经吸引了各大家族的注意，怀疑家中有神秘药师出手相助，从昨日起不停地讨好试探就可以看出，但昨日对父亲所说的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了。
“熙儿，今日小心点！”知道叶熙的底子，欧阳震缓缓开口。
“明白。”聪明人说话，有时候一点就懂。
而随着长老已陆续入座，欧阳震的心思就凉了，欧阳雄的位置悬空，管事急匆匆赶来向众人解释了下老爷子身体不适，暂且修养，今日就不来了，众人也都纷纷表示理解。
试炼开始，参加试炼的青年们聚集在一处，他们大多都是认识的，都各自组成一个个的小团体，一边耐心地等待裁判抽签，一边各自交流着。
在场的年轻子弟，原本不认识叶熙的大有人在，因为叶熙不在本家露面，可只是经过了短暂的一夜，大家都认识了这样一个人，他们却下意识认为那是运气好的结果，所以都不愿意结识他，都在排斥他。
但这里边却有两个人除外，欧阳瑾和欧阳雪。
欧阳瑾还好说，从小的兄弟，冒天下大不韪，也是一定要力挺自个兄弟的。
可欧阳雪嘛，叶熙一脸黑线，各大家族青年才俊的眼神都快把他当成箭靶了，傻子才不懂她什么意思呢，你就不能自己一个人站着。
可能怨气太大，欧阳雪似有感应，抬头看了他一眼，“若不是诀儿求我照应你，你以为，我会愿意？”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获得欧阳瑾同情的眼神一枚。
当然……不愿意啊。
等了一会，裁判开始叫人上前领试炼台的数字。
“欧阳雪上前。”倩影轻移，幽香散去。
“欧阳月上前。”
“欧阳瑞上前。”
……一道道人影都消失在叶熙视野里。
“叶熙上前！”一个突兀的名字响彻全场，围观的其他家族都朝他的方向看了看，他是这次的重点，虽然不能和欧阳瑞欧阳雪相提并论，但也是关系到家族繁荣的重要人物。”去吧，记得抽个比较好的人！”只是临走前的祝愿，漫不经心，却带着最大的诚意，欧阳瑾拍了拍叶熙的肩膀，一脸痞笑。
至于后来，大概打死他也想不到和叶熙对决的人是谁吧。
十五岁的少年缓步走上前去，就在即将触碰到竹签的那一秒，意外发生了，但时间仿佛就自那一秒开始定格了，叶熙清晰地看到裁判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然而下一秒，他的手离叶熙还很远的时候就松开了。
“叮”，竹签砸落在地，一个清晰的数字出现在叶熙面前。叶熙反应也快，连忙捡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下去。
是阴谋，叶熙敏锐地闻到了它的气息。叶熙知道，如果他现在回头，定然会看见裁判会向谁传递他的比赛信息，肯定是欧阳瑞无疑。
这只是试炼中的小插曲，谁也没有注意，即使真的有人注意了，也会以为这是个意外，双方没拿稳而已，没有什么异常。可叶熙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分明看见了竹签落地，那个裁判快速看数字的眼神，有人想找绊子！
他正要前往自己的试炼台，却看见经过他身边的欧阳瑞在背后偷偷和他比了个中指，果然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怎么敢在这里动手脚！
“没有人不敢做的事情，有了权势和实力，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凰九天悠悠来了一句，“你也可以，只不过需要时间，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再说。”
叶熙倒是挺镇定的，却隐隐有些不安，看来事情有些棘手呢。
“八”号台，他耐心地等待着，对手却迟迟未到，有些试炼台都开始了，这个场地的裁判也有些火大，也搞不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得按规矩办事，焚起一柱香，若一柱香烧完对手还未来，就算叶熙胜利。
“不会运气这么好吧，老天都站在叶熙那边，为什么都不看我这一眼！”
“我要是有他一半的运气，也会让我阿爹乐呵半天的。”
……总有些吃瓜群众在默默调侃。
有人羡慕，就会有人嫉妒。这就是人。
“谁知道是不是他搞鬼，让对手故意不来？”
“会不会是他父亲？”
……猜忌之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欧阳瑞想要的？毁了我和父亲的名誉，不，我对他而言，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的目的是父亲，毁了父亲的声誉，可是，父亲管理家族很多年，就这点口头之争，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叶熙分析了一波，深深地怀疑这背后的用意。
一柱香已烧了大半，有人已经结束了试炼，比如欧阳雪还有欧阳瑞，这也很正常，，毕竟是欧阳家的台柱子。台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结果，还有人为此开了赌局，台上的人却纹丝不动，这份定力让人佩服不已。
在香快要焚尽地那一刻，对手终于出现了，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欧阳瑾。
这货跑过人群，气喘吁吁地，见是叶熙，满脸的错愕，“怎么是你？”
“这句话我也想问。”他大概猜到了欧阳瑞的心思，看来，这几年，欧阳瑞的毒蝎本质又长进不少，这是想毁了我的全部吗？
那就试试！
“居然要和他打！”显然这是个知道内情的。
“谁啊？”有人一脸懵。
“欧阳家唯一能和他玩的。”看来知道的还不少。
“那就有好戏看了！”一脸期待
怎么样，上一次我没注意，这一次，在他手里撑过去，才能碰到我，我不介意用你最好的兄弟来帮我教训你。刚打完的欧阳瑞坐在观众席上，接过婢女的丝帕，轻柔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刚才的对手虽然有些棘手，但还是被他斩获。
“混蛋，肯定是他搞得鬼。”欧阳瑾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冲动的他刚想去找欧阳瑞算账，却被叶熙摁住了肩膀。
“别冲动，帐以后我们慢慢算，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必须打一场。”叶熙冷静地分析，“别留手，好好比试一下。”
一句话打消了欧阳瑾大半的顾虑，这就是叶熙，一个可以将后背交付于他的兄弟。
随着双方行礼，一场充斥着友情和理想的追逐战即将开始，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友谊或是感情，在意的最终的结果，而场上的两个人，一个平淡，一个却有点内疚，都很在意，但是都明白，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任谁都可以预测到结果，没有期待，只需要一个结果就可以。
欧阳震有些担忧，玦儿拽着衣角，有些纠结，哥哥很好，阿瑾哥哥也很好，虽然不想伤害阿瑾哥哥，但是她真的好像自己的哥哥可以赢
而台下的有些人，正全神贯注着这场比赛，在他们眼里，这是一个秘密即将开启的盛典，这是一个奇迹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