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水落花平常心
暖暖的春风融尽了最后一块残雪，湖边的杨柳抽出了嫩嫩的新芽。几只燕子在婉霜的闺房屋檐下筑起了新巢，杨花轻飘，空气里都是迷人的春的气息。
大地回暖，苏府一片张灯结彩。
苏墨林，唐雨涵大婚的日子即将到来，这可也算是宣阳城里的一件大事了。
宣阳第一富商和宣阳太守家的婚礼那自然会有很多人关注。
迎亲的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每个人都穿着大红的衣服，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红色花瓣，和风卷着花香飘满了整个街道，就连满街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皆是唐益之派来维持秩序的下属，他们每人腰上系着一条红丝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规模宏大的婚礼。
苏墨林朝着岳父岳母一拜，唐府丫鬟搀出唐雨涵。
唐雨涵朝着父母拜了拜，苏墨林抱起新娘将她抱入轿子。
“小婿告辞。”苏墨林拱手，跨上骏马，拉起红绳，霎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到了苏府，一六七岁女童迎唐雨涵出轿，雨涵随着这丫头跨过木漆马鞍来到大堂。
苏昭坐在大堂，旁边站着苏婉霜。婉霜倒也觉得兄长成亲好玩，就是要站在一边看看两位新人行礼。
墨林拉过红绳，和唐雨涵在大堂行李。
“送入洞房。”繁琐的婚前礼仪执行完毕，唐雨涵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婚房。
天色渐渐暗下来，苏府里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
婚房里。
唐雨涵坐在床沿上，大红色华衣裹身，外披墨红纱衣，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那美丽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轻泻于地上。一个大红盖头在头上让人看不到新娘绝美的姿容。一缕青丝垂在胸前，两只手轻轻的放在大腿上。
“嘎吱。”房门轻轻打开。
“哥，让我看看唐姐姐嘛！”苏婉霜拉着就要进屋的苏墨林衣袖。
“小孩子家，明天再来找你嫂子玩。”酒已七分的苏墨林脸颊微红，对着自己妹妹说道。
“嘻嘻，**一刻值千金，哥你就去吧。”苏婉霜转身跑掉了。
“这孩子。”
苏墨林进入屋子，取过秤杆挑起了红盖头。顿时像是酒醒，墨林被眼前的娘子惊艳到了，只是痴痴的看着。
这唐雨涵脸上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晕营造出一种纯肌似花瓣般的娇嫩可人，再加上婚服的雍容华贵，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蛱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让人舍不得轻易触碰唯恐打破了这美景。
“相公？干嘛呢！”唐雨涵红着脸问着苏墨林。
“哦！娘子今日可真是美若天仙。”苏墨林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轻轻的在她耳边两句软语只见唐雨涵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红烛轻摇，蜜语如浓。
不觉唐雨涵过门已经快半年了。
盛夏时节，地处江南的宣阳炎热难当，苏府后院的清池里粉嫩的荷花散发出阵阵香气。
苏婉霜坐在凉亭里，轻摇着丝绸小扇，吃着石桌上摆的一盘青梅。这时候一个丫鬟过来叫她。
“小姐，老爷叫你前厅去呢。”
“哎呀，去前厅干嘛呀，这多好，凉快舒服。”苏婉霜小嘴嘟囔着却也不情愿的跟着丫鬟去了前厅。
刚到门口，苏婉霜看到了苏昭和苏墨林坐在里面，旁边还有两人。
这两人一个蓄着短短的黑髯，身着一身浅青色的锦袍，看起来约莫也得五十多岁。这另一个人只是侧着脸倒也难看出年龄，穿着白玉色衣服，手里拿着一把竹木扇子。
“爹爹。”苏婉霜走了进去唤了一声正交谈的热闹的父亲。
“嗯，霜儿啊，快来见过钱叔父。”苏昭指着那个年长的男子对婉霜说道。
苏婉霜走上前去微微欠身“叔父。”
“嗯—令爱真是出落得天仙之姿啊，瑞卿兄好福气啊，女儿如此温婉，又有少年出息的墨林，真真好福气。”这说话的便是钱徽，苏昭故友，特从清乡赶来拜望苏昭的。
“哈哈，伯当过誉了。令郎一表人才现已是清乡的秀才，想必日后必有番作为啊！”苏昭听到钱徽的称赞高兴的合不拢嘴。
原来另外一个是这位叔父的儿子啊。苏婉霜退到一旁坐下，抬头悄悄的朝着那男子望去。
这男子也是和兄长苏墨林一样的文人清流模样，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两道眉毛中似是风情万种。正看间，那男子抬起头来，两道目光交汇，婉霜马上低下头去。
“不瞒苏兄，小弟此来实为一件好事而来。”钱徽喝了口茶对着苏昭说。
“嗯？还请伯当明言。”苏昭不知是什么事情，忙让钱徽说说。
“犬子亭旭，今已弱冠，知道令爱才情姿容在江南独出无二。小弟故来求结秦晋之好。”钱徽示意了一下钱亭旭，钱亭旭站起身来向苏昭鞠了鞠躬。
苏婉霜听这消息岂不是要自己嫁给那个钱亭旭吗？她心内一紧张，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苏昭听到这消息也楞了一下，虽说这钱亭旭长相才能都还是中意的，苏钱两家也是世交。可是这到底还是要看女儿自己的意思啊。
苏昭微笑不答，转过头去看看婉霜，苏婉霜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这？”钱徽问到苏昭。
“奥！伯当也知，我对小女宝贝惯了，但婚嫁之事还是要看看她的意思，容我思量思量。”
“不妨，天色不早，我等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造访，静候回音。”钱徽起身作了个揖。
“好好，伯当慢走。”
“不送。”钱徽带着儿子出了苏府。
“爹，这？”钱亭旭边走边问自己的父亲。
“别急，兴许只是这丫头一时羞了，是你的跑不了。”钱徽坐上马车。
苏昭送走钱徽父子，回去做到椅子上。
“爹？”苏墨林走过来。
“你认为这门亲事如何？”苏昭想听听苏墨林的意见。
“这钱家是清乡的富商，据说和朝廷里的大官有着很大关系。若是小妹嫁给钱亭旭，自己享着富贵不说，对我苏家也是好事。”苏墨林素知清乡钱家名声，细细想来这门婚事倒也是赚事。
苏昭抬头看了看苏墨林，“今晚我问问你妹妹吧。”
夜空中繁星点点，后院一片蛙鸣。面对如此曼妙的夏夜景色，苏婉霜却提不出兴致来。
苏昭来到苏婉霜屋子里“霜儿，白日的婚事你意下如何？”
“爹爹猜猜女儿的心思呢？”苏婉霜看着苏昭，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哪里不合你的心意了？”苏昭知道女儿有些不愿就索性问问。
“爹爹真的不懂？”
“孩子，还在想着白慕云？”苏昭知道女儿一直忘不了白慕云这个孩子，可是一去七八年，如今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
“慕云哥哥是我心中的英雄，那个钱亭旭有这种气概吗？”苏婉霜大小就喜欢白慕云这小子。
“怎么？亭旭贤弟哪里比不上那个落魄小子了？”苏墨林从门外进来质问苏婉霜。
“你！”苏婉霜看到哥哥进来倒是有几分意外。
“爹，小妹不懂事你可不能顺着她了。”苏墨林劝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如果婉霜嫁入钱家，凭着钱家的关系，自己的仕途可以说一马平川了。
“爹！”苏婉霜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苏昭。
苏昭心里很乱，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并没有说话。苏墨林叹了口气也出去了，他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苏婉霜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自从送玉佩践行那天，她好似也跟着白慕云江湖中去了。
“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简简单单的生活，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事情？慕云哥哥你在哪？好难啊！”
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苏婉霜还是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
大地回暖，苏府一片张灯结彩。
苏墨林，唐雨涵大婚的日子即将到来，这可也算是宣阳城里的一件大事了。
宣阳第一富商和宣阳太守家的婚礼那自然会有很多人关注。
迎亲的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每个人都穿着大红的衣服，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红色花瓣，和风卷着花香飘满了整个街道，就连满街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皆是唐益之派来维持秩序的下属，他们每人腰上系着一条红丝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规模宏大的婚礼。
苏墨林朝着岳父岳母一拜，唐府丫鬟搀出唐雨涵。
唐雨涵朝着父母拜了拜，苏墨林抱起新娘将她抱入轿子。
“小婿告辞。”苏墨林拱手，跨上骏马，拉起红绳，霎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到了苏府，一六七岁女童迎唐雨涵出轿，雨涵随着这丫头跨过木漆马鞍来到大堂。
苏昭坐在大堂，旁边站着苏婉霜。婉霜倒也觉得兄长成亲好玩，就是要站在一边看看两位新人行礼。
墨林拉过红绳，和唐雨涵在大堂行李。
“送入洞房。”繁琐的婚前礼仪执行完毕，唐雨涵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婚房。
天色渐渐暗下来，苏府里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
婚房里。
唐雨涵坐在床沿上，大红色华衣裹身，外披墨红纱衣，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那美丽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轻泻于地上。一个大红盖头在头上让人看不到新娘绝美的姿容。一缕青丝垂在胸前，两只手轻轻的放在大腿上。
“嘎吱。”房门轻轻打开。
“哥，让我看看唐姐姐嘛！”苏婉霜拉着就要进屋的苏墨林衣袖。
“小孩子家，明天再来找你嫂子玩。”酒已七分的苏墨林脸颊微红，对着自己妹妹说道。
“嘻嘻，**一刻值千金，哥你就去吧。”苏婉霜转身跑掉了。
“这孩子。”
苏墨林进入屋子，取过秤杆挑起了红盖头。顿时像是酒醒，墨林被眼前的娘子惊艳到了，只是痴痴的看着。
这唐雨涵脸上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晕营造出一种纯肌似花瓣般的娇嫩可人，再加上婚服的雍容华贵，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蛱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让人舍不得轻易触碰唯恐打破了这美景。
“相公？干嘛呢！”唐雨涵红着脸问着苏墨林。
“哦！娘子今日可真是美若天仙。”苏墨林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轻轻的在她耳边两句软语只见唐雨涵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红烛轻摇，蜜语如浓。
不觉唐雨涵过门已经快半年了。
盛夏时节，地处江南的宣阳炎热难当，苏府后院的清池里粉嫩的荷花散发出阵阵香气。
苏婉霜坐在凉亭里，轻摇着丝绸小扇，吃着石桌上摆的一盘青梅。这时候一个丫鬟过来叫她。
“小姐，老爷叫你前厅去呢。”
“哎呀，去前厅干嘛呀，这多好，凉快舒服。”苏婉霜小嘴嘟囔着却也不情愿的跟着丫鬟去了前厅。
刚到门口，苏婉霜看到了苏昭和苏墨林坐在里面，旁边还有两人。
这两人一个蓄着短短的黑髯，身着一身浅青色的锦袍，看起来约莫也得五十多岁。这另一个人只是侧着脸倒也难看出年龄，穿着白玉色衣服，手里拿着一把竹木扇子。
“爹爹。”苏婉霜走了进去唤了一声正交谈的热闹的父亲。
“嗯，霜儿啊，快来见过钱叔父。”苏昭指着那个年长的男子对婉霜说道。
苏婉霜走上前去微微欠身“叔父。”
“嗯—令爱真是出落得天仙之姿啊，瑞卿兄好福气啊，女儿如此温婉，又有少年出息的墨林，真真好福气。”这说话的便是钱徽，苏昭故友，特从清乡赶来拜望苏昭的。
“哈哈，伯当过誉了。令郎一表人才现已是清乡的秀才，想必日后必有番作为啊！”苏昭听到钱徽的称赞高兴的合不拢嘴。
原来另外一个是这位叔父的儿子啊。苏婉霜退到一旁坐下，抬头悄悄的朝着那男子望去。
这男子也是和兄长苏墨林一样的文人清流模样，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两道眉毛中似是风情万种。正看间，那男子抬起头来，两道目光交汇，婉霜马上低下头去。
“不瞒苏兄，小弟此来实为一件好事而来。”钱徽喝了口茶对着苏昭说。
“嗯？还请伯当明言。”苏昭不知是什么事情，忙让钱徽说说。
“犬子亭旭，今已弱冠，知道令爱才情姿容在江南独出无二。小弟故来求结秦晋之好。”钱徽示意了一下钱亭旭，钱亭旭站起身来向苏昭鞠了鞠躬。
苏婉霜听这消息岂不是要自己嫁给那个钱亭旭吗？她心内一紧张，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苏昭听到这消息也楞了一下，虽说这钱亭旭长相才能都还是中意的，苏钱两家也是世交。可是这到底还是要看女儿自己的意思啊。
苏昭微笑不答，转过头去看看婉霜，苏婉霜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这？”钱徽问到苏昭。
“奥！伯当也知，我对小女宝贝惯了，但婚嫁之事还是要看看她的意思，容我思量思量。”
“不妨，天色不早，我等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造访，静候回音。”钱徽起身作了个揖。
“好好，伯当慢走。”
“不送。”钱徽带着儿子出了苏府。
“爹，这？”钱亭旭边走边问自己的父亲。
“别急，兴许只是这丫头一时羞了，是你的跑不了。”钱徽坐上马车。
苏昭送走钱徽父子，回去做到椅子上。
“爹？”苏墨林走过来。
“你认为这门亲事如何？”苏昭想听听苏墨林的意见。
“这钱家是清乡的富商，据说和朝廷里的大官有着很大关系。若是小妹嫁给钱亭旭，自己享着富贵不说，对我苏家也是好事。”苏墨林素知清乡钱家名声，细细想来这门婚事倒也是赚事。
苏昭抬头看了看苏墨林，“今晚我问问你妹妹吧。”
夜空中繁星点点，后院一片蛙鸣。面对如此曼妙的夏夜景色，苏婉霜却提不出兴致来。
苏昭来到苏婉霜屋子里“霜儿，白日的婚事你意下如何？”
“爹爹猜猜女儿的心思呢？”苏婉霜看着苏昭，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哪里不合你的心意了？”苏昭知道女儿有些不愿就索性问问。
“爹爹真的不懂？”
“孩子，还在想着白慕云？”苏昭知道女儿一直忘不了白慕云这个孩子，可是一去七八年，如今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
“慕云哥哥是我心中的英雄，那个钱亭旭有这种气概吗？”苏婉霜大小就喜欢白慕云这小子。
“怎么？亭旭贤弟哪里比不上那个落魄小子了？”苏墨林从门外进来质问苏婉霜。
“你！”苏婉霜看到哥哥进来倒是有几分意外。
“爹，小妹不懂事你可不能顺着她了。”苏墨林劝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如果婉霜嫁入钱家，凭着钱家的关系，自己的仕途可以说一马平川了。
“爹！”苏婉霜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苏昭。
苏昭心里很乱，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并没有说话。苏墨林叹了口气也出去了，他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苏婉霜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自从送玉佩践行那天，她好似也跟着白慕云江湖中去了。
“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简简单单的生活，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事情？慕云哥哥你在哪？好难啊！”
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苏婉霜还是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