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同盟
    刘红丹之所以表态,是因为郑春苹一番话让她后觉得自己是有点失控。与丈夫斗争的结果没有可圈可点的胜利,还把女儿也卷了进去,导致她和一个小男生跑到北京去**,弄得自己寝食不安担惊受怕不说,外面传闻是她鼓动女儿去北京告父亲的,这还不是一个两个人的看法。不少人背地里谴责她,也有骂她的。可再怎么说也不能挑女儿出来做这些呀,刘红丹想自己是背定了黑锅,又不知道找谁申辩。

    对于女儿的做法,刘红丹是极不情愿的,并不像钟子健推测的那样是受了她的挑唆,也不像人们想的那样拿女儿当砖头砸。自己最起码主观上没有这种故意,要说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女儿难免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做妈妈的在女儿面前一点情绪都不流露出来,不可能。再说她还有自己的思想呢。

    与郑春苹的那场谈话让刘红丹打定主意,要她像那样去与自己的对手智斗,想方设法击败对方。她想通了,自己闹来闹去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男人不再属于别的女人。既然有好的方法,就照它去做,看看能有什么结果。她还想做的要比郑春苹要好,她要在方华身上再把一口气出了,报复她一下。

    她不相信一个勾搭自己男人的女人是冰清玉洁的,她决定调查方华,。照她的想法,她要把方华的真正的嘴脸揭露出来给钟子健看,才能真正的让他远离她。

    刘红丹在政府大院里是个著名的职称迷,考级迷。在她这个年龄的女同志职称定到会计师英语过6级的几乎没有,她还参加宣传部的培训班考了个政工师的资格。这都是因为她在科协的工作比较清闲,有大量的时间,加上她有上进心。刘红丹家庭稳定夫妻关系好时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兴趣的,和丈夫钟子健闹上以后,准备的计算机考级停了,没有心事再考了,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看人家考时还问自己: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调查方华的事情开展的不够顺利,刘红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与胡敏说到这个事情,她积极赞成,认为就是要这样做。她的的主意比刘红丹多,为她出谋划策,让她到人事局去查方华。刘红丹认为这是馊主意,方华是私企老板,人事局怎么会有她的档案?胡敏有她的道理,方华大学毕业生,算国家干部,又是就业后回来的,档案一定放在人事局的人才交流中心。她还和刘红丹打赌,肯定是的。刘红丹想想有点道理。

    到人事局去查一个人的档案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她与钟子健闹的事在政府大院都传开了。她去查方华人家一定会防着她,这一点刘红丹是想到了。她没有贸然行动,把办法想出来还再三周全了一下。

    人事局档案室的档案管理员马晓娟并没有意识到刘红丹是来找她的,她正在QQ上与网友聊得正欢,毕竟是上班时间干与工作无关的事,QQ页面上的一些内容也不能给别人看到,她赶紧点出文档来盖上。她问刘红丹有事没事,表面上客气,骨子里不耐烦。她想刘红丹早点离开,Q友对话的头像一跳一跳的,还有信息提示音连绵不绝。

    刘红丹说:“马主任的电脑水平高了,现在准备考六级了吧?”

    “我哪过得了六级。”马晓娟说完这话像想起来什么,她应该还欠刘红丹一个人情。她马上纠正了自己的态度,先把脸上的表情微调了一下,给刘红丹笑脸。

    听说刘红丹的来意,马晓娟头直摇。在没有手续和领导批准的情况下看方华的档案,是泄密,是严重违纪。马晓娟不仅一口回绝。而且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刘红丹说:“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只是求你给我一点方便。这种方便我也给过你。”说完她看了马晓娟一眼,马晓娟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刘红丹把话说的很白了。

    考计算机四级的时候刘红丹坐在马晓娟前面,考试前她央求刘红丹行点方便。考试时马晓娟将脚伸到前面抵她,示意她将身子偏过来把卷子透给她看。刘红丹帮了她的忙,也还是冒了风险的,要是被监考的老师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没有作弊这么一招马晓娟哪里能够考过关?这一点她是心知肚明的。

    对于刘红丹查方华的档案,马晓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意图,钟子健和方华的男女关系的事在机关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刘红丹查方华的档案肯定是和方华作对,倘若闹出事情追查起来,牵涉到她难脱干系。马晓娟把烦人的电脑关掉,好言好语地劝说刘红丹。她说像方华这种的人经历简单,档案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她认为刘红丹没有必要做这种事。

    刘红丹不听劝,她告诉马晓娟,方华的情况对她来说很重要,非了解不可。

    马晓娟想了想说:“档案还是不能给你看,这是原则问题。但就像你说的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能看我是可以看的,我看是工作之便。”

    刘红丹明白了。她知道,尽管这样还是很为难马晓娟的。

    两天后下班的路上,刘红丹和马晓娟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像拉家常一样。她由此知道了方华的社会关系,有哪些亲戚,在什么地方上的小学、中学和大学。

    刘红丹知道方华在什么学校读过书就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她的同学。新浪和网易等一些大的门户网站有同学录的版块,她到里面查了方华大学和中学的同学录。方华毕业于南京理工大学,一帮同学现在天南海北的,有几个大学男同学给她的留言,很简单,无外乎想知道方华近况什么的。她把他们的姓名抄了下来。倒是方华的中学同学录让刘红丹看了兴奋,里面的同学名单不多,肯定是不全的。但刘红丹看到了她弟弟朋友邬强的名字,。

    找邬强不是难事,她从弟弟那里要了电话号码,一打探邬强果真知道方华的一些情况。

    方华在上中学期间有一个暗恋她的男同学叫邵庆山,在方华上大学离开东江市以后他发了疯一样,他不仅四处打探她的情况,甚至还跑到南京理工大学去找方华倾诉,在方华住的学生公寓下面大声地念给她的情书,被学校保安多次驱逐过。为这件事方华放假都不怎么敢回乡。方华大三时在一家港资企业社会实践,与港商戚小峰有点不明不白。邵庆山说他调查的清清楚楚,戚小峰在香港是有家小的人,方华做了人家的**。想不明白的邵庆山甚至到到方华父亲的厂里,找到他哭诉了一番,当时见到他的人说,那是一个伤心到极点的男人,浑身颤抖,语无伦次。

    刘红丹觉得应该找到这个叫邵庆山的人。他肯定会成为自己的同盟,因为方华共同伤害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