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塌
降落的是天雷。
而兰云起太专注根本没注意到这件事。
多亏了百铭在，兰云起才没有受伤，可天雷不是那么好躲的。兰云起大松一口气还没多久，瞧见了百铭背后被天雷击中的红痕，着急道：“你受伤了！”
说着，兰云起到了百铭身后检查百铭的伤口，原本一道刀划般的伤口，在兰云起的眼前逐渐愈合。
百铭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不安，微微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避开这件事。
兰云起抬手擦去伤口处的血渍，问道：“疼吗？”
“我……”百铭低着头，说道：“有一些疼，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没有感觉了。”
兰云起皱眉，说道：“看来我是不能随意使用秘术了，奇怪的是昨晚并没有引来天雷啊。”
“天雷……普通人是承受不住的，对吗？”百铭沉着脸，问道：“云起，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云起，我都忘了，你不要骗我好吗？”
“我……”兰云起不知道怎么解释，百铭被困在虚无之地，本身就不可能是普通人，“百铭，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欢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你不必为此苦恼。”
兰云起自然是不知道百铭什么来头。
“你都知道是吗？”百铭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兰云起。
兰云起心里一番纠结，点了点头。
百铭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抱住兰云起，说道：“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我的不正常不要我。”
“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都活不了多久了，你也没有抛弃我啊。”兰云起被百铭感动地有些心虚，岔开话题，说道：“我大概知道林其在什么地方了。”
“窥探天机，引来天雷，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再做了。”百铭担忧地说道。
兰云起仍旧觉得奇怪，昨晚她使用秘术可没招惹天道这么大的仇恨。
此时此刻，天界的昊天与司命正站在命盘之前闲谈。
“那道天雷你落下去，不怕杀了陵光？”司命轻轻拨动命盘上的轨迹查看，问道。
“可惜了，陵光这副身子早点死掉，她好早点回天界。”天帝是这么想的，谁料到百铭替朱雀承受了雷击。
话刚说着，地面突然一阵晃动。
天帝与司命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面色不平静。
这里可是三十三层天外天，这样的晃动，必定是天界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昊天……”司命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少能在他的脸上看见不镇静的神情。
“我去看看，你守好神殿，保护好自己。”天帝说完，火速离开了司命神殿，而留下的司命转身继续拨动命盘，外人见了兴许会觉得是司命在控制命盘，只有司命知道，他不过是命盘的化身，一个没有心的壳子，言随意，行则受控，无法自主，更是永远都离不开天界。
天界一片混乱，诸神都在追查震动来源，见到天帝到来，多少才心安几分。
“帝君，天外天之西北空塌一处，已经命人去修复。”羲和见到天帝，忙将情况说明。
“可查到缘由？”天帝问道。
“是饕餮醒来，想要闯入天界，但是被天兵打下去了，可西北处的空塌，是曾经的饕餮做不到的事情。”羲和隐隐有些担心，说道：“魔族的死亡从来都不是结束，而是变得更强大，神族却并非如此，神族只有通过历劫更上层楼。”
“如今神族日渐衰败，魔族复生，天界未必能抵挡住。”望舒见羲和愁眉不展，上前说道：“帝君，战神在人界或许是个机会。”
“机会？”天帝现在就想着能把兰云起弄死，然后让朱雀回归神位，重临天界，对抗魔族。
“是。”望舒解释道：“魔族复生需要时间，他们需要吸收人的戾气，才能彻底恢复，战神既然在人界，她手有诛邪，便可以让魔族永不再生。”
天帝可不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陵光的凡身逆天而行，这次饕餮的复生估计正是她杀那十万人招致的戾气导致，天谴加身，她在人界活不了多久。”天帝摇了摇头，说道：“难不成这就是天界之命？”天帝说着，长叹一声，万般无奈。
强大如天帝，也无法违抗命运。
“月仙，或许有救战神凡身的法子。”望舒说道。
“不错，月仙与战神关系本就不错，再者，月仙是药神唯一的弟子，药神死后，月仙偶尔也会给凡人施药，他或许会有办法救战神的凡身。”羲和附和道。
听了望舒的话，天帝有些心动，魔族复生的事情若是能在凡界解决，也是件好事。
这念头刚生出来，天帝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越发凝重，自言自语道：“原来一开始，陵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天帝想明白了陵光和月仙想做什么，却无法开心起来。
“帝君！饕餮再次闯入天界！天兵不敌，饕餮往这里来了！”
三人面前突然出现传令天兵，得知饕餮再闯天界，羲和与望舒二人当即显现本身，浑身散发出太阳与月亮的光芒，人眼无法直视其光辉。
“常仪、纤阿，饕餮应该是冲着陵光来的，我亲自去，你们守好就行。”天帝说着，银铠加身，手持“卫道”，他要亲自抓了饕餮。天帝身居高位，很少有亲自动手的机会，本来他就捺不住心里的寂寞，现在送上门来一个闹事的，他不去打一架，实在难以平静内心。
“多久了？”望舒看向羲和，问道。
羲和的化身是个温柔随和的女子，疑惑地歪了歪头。
“帝君似乎从来没变过啊。”望舒说道。
羲和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帝君随天地而生，我们都老了，他的心还很年轻。”
“诸神走向灭亡是命运使然，想来，帝君应该是因为寂寞吧。”望舒说完，转身离开。
羲和不放心西北处的塌陷，刚到，发现月仙也在。
“万年不出月神殿的月仙，竟然舍得出来。”羲和见到月仙，觉得今日的太阳有必要从西边走起。
月仙蹲在塌陷处，用灵力修补着，说道：“望舒呢？修补这种事情，该交给我们这样灵力温和的人来做，你来做什么？”
羲和温柔笑着，说道：“我担心会再有魔族来这里，天界出现塌陷，结界出了问题，魔族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想多了，你以为谁都跟饕餮那个傻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只身闯天界。”月仙懒散的语气如常，他对望舒与羲和的态度完全不同，当初月仙无处可去，是望舒将月神殿腾出来，交给了月仙。
羲和说道：“守护神界，也有我的责任。”
“是么？”月仙冷声道：“神魔之战时，倒是没见到你。”
“泠月，你这样说话是交不到朋友的。”羲和解释道：“我与望舒有司日月之职，若是参战，人界会民不聊生的。”
“神，何时在乎过凡人了？”月仙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样句句话里带刀，天界可没几个人受得了。亏得羲和平时是个性情温和的人。
“只有凡人自己在乎自己的时候，神才不会放弃他们。”羲和耐心道：“你不也是在乎的么？战神的事情，你要如何帮她？”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控制人命运的，该去找司命才对。”月仙将最后一道缝隙修补好，起身看着羲和，说道：“还是说，你害怕去见司命，害怕窥探到自己的命运？”
而兰云起太专注根本没注意到这件事。
多亏了百铭在，兰云起才没有受伤，可天雷不是那么好躲的。兰云起大松一口气还没多久，瞧见了百铭背后被天雷击中的红痕，着急道：“你受伤了！”
说着，兰云起到了百铭身后检查百铭的伤口，原本一道刀划般的伤口，在兰云起的眼前逐渐愈合。
百铭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不安，微微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避开这件事。
兰云起抬手擦去伤口处的血渍，问道：“疼吗？”
“我……”百铭低着头，说道：“有一些疼，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没有感觉了。”
兰云起皱眉，说道：“看来我是不能随意使用秘术了，奇怪的是昨晚并没有引来天雷啊。”
“天雷……普通人是承受不住的，对吗？”百铭沉着脸，问道：“云起，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云起，我都忘了，你不要骗我好吗？”
“我……”兰云起不知道怎么解释，百铭被困在虚无之地，本身就不可能是普通人，“百铭，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欢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你不必为此苦恼。”
兰云起自然是不知道百铭什么来头。
“你都知道是吗？”百铭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兰云起。
兰云起心里一番纠结，点了点头。
百铭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抱住兰云起，说道：“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我的不正常不要我。”
“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都活不了多久了，你也没有抛弃我啊。”兰云起被百铭感动地有些心虚，岔开话题，说道：“我大概知道林其在什么地方了。”
“窥探天机，引来天雷，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再做了。”百铭担忧地说道。
兰云起仍旧觉得奇怪，昨晚她使用秘术可没招惹天道这么大的仇恨。
此时此刻，天界的昊天与司命正站在命盘之前闲谈。
“那道天雷你落下去，不怕杀了陵光？”司命轻轻拨动命盘上的轨迹查看，问道。
“可惜了，陵光这副身子早点死掉，她好早点回天界。”天帝是这么想的，谁料到百铭替朱雀承受了雷击。
话刚说着，地面突然一阵晃动。
天帝与司命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面色不平静。
这里可是三十三层天外天，这样的晃动，必定是天界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昊天……”司命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少能在他的脸上看见不镇静的神情。
“我去看看，你守好神殿，保护好自己。”天帝说完，火速离开了司命神殿，而留下的司命转身继续拨动命盘，外人见了兴许会觉得是司命在控制命盘，只有司命知道，他不过是命盘的化身，一个没有心的壳子，言随意，行则受控，无法自主，更是永远都离不开天界。
天界一片混乱，诸神都在追查震动来源，见到天帝到来，多少才心安几分。
“帝君，天外天之西北空塌一处，已经命人去修复。”羲和见到天帝，忙将情况说明。
“可查到缘由？”天帝问道。
“是饕餮醒来，想要闯入天界，但是被天兵打下去了，可西北处的空塌，是曾经的饕餮做不到的事情。”羲和隐隐有些担心，说道：“魔族的死亡从来都不是结束，而是变得更强大，神族却并非如此，神族只有通过历劫更上层楼。”
“如今神族日渐衰败，魔族复生，天界未必能抵挡住。”望舒见羲和愁眉不展，上前说道：“帝君，战神在人界或许是个机会。”
“机会？”天帝现在就想着能把兰云起弄死，然后让朱雀回归神位，重临天界，对抗魔族。
“是。”望舒解释道：“魔族复生需要时间，他们需要吸收人的戾气，才能彻底恢复，战神既然在人界，她手有诛邪，便可以让魔族永不再生。”
天帝可不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陵光的凡身逆天而行，这次饕餮的复生估计正是她杀那十万人招致的戾气导致，天谴加身，她在人界活不了多久。”天帝摇了摇头，说道：“难不成这就是天界之命？”天帝说着，长叹一声，万般无奈。
强大如天帝，也无法违抗命运。
“月仙，或许有救战神凡身的法子。”望舒说道。
“不错，月仙与战神关系本就不错，再者，月仙是药神唯一的弟子，药神死后，月仙偶尔也会给凡人施药，他或许会有办法救战神的凡身。”羲和附和道。
听了望舒的话，天帝有些心动，魔族复生的事情若是能在凡界解决，也是件好事。
这念头刚生出来，天帝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越发凝重，自言自语道：“原来一开始，陵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天帝想明白了陵光和月仙想做什么，却无法开心起来。
“帝君！饕餮再次闯入天界！天兵不敌，饕餮往这里来了！”
三人面前突然出现传令天兵，得知饕餮再闯天界，羲和与望舒二人当即显现本身，浑身散发出太阳与月亮的光芒，人眼无法直视其光辉。
“常仪、纤阿，饕餮应该是冲着陵光来的，我亲自去，你们守好就行。”天帝说着，银铠加身，手持“卫道”，他要亲自抓了饕餮。天帝身居高位，很少有亲自动手的机会，本来他就捺不住心里的寂寞，现在送上门来一个闹事的，他不去打一架，实在难以平静内心。
“多久了？”望舒看向羲和，问道。
羲和的化身是个温柔随和的女子，疑惑地歪了歪头。
“帝君似乎从来没变过啊。”望舒说道。
羲和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帝君随天地而生，我们都老了，他的心还很年轻。”
“诸神走向灭亡是命运使然，想来，帝君应该是因为寂寞吧。”望舒说完，转身离开。
羲和不放心西北处的塌陷，刚到，发现月仙也在。
“万年不出月神殿的月仙，竟然舍得出来。”羲和见到月仙，觉得今日的太阳有必要从西边走起。
月仙蹲在塌陷处，用灵力修补着，说道：“望舒呢？修补这种事情，该交给我们这样灵力温和的人来做，你来做什么？”
羲和温柔笑着，说道：“我担心会再有魔族来这里，天界出现塌陷，结界出了问题，魔族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想多了，你以为谁都跟饕餮那个傻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只身闯天界。”月仙懒散的语气如常，他对望舒与羲和的态度完全不同，当初月仙无处可去，是望舒将月神殿腾出来，交给了月仙。
羲和说道：“守护神界，也有我的责任。”
“是么？”月仙冷声道：“神魔之战时，倒是没见到你。”
“泠月，你这样说话是交不到朋友的。”羲和解释道：“我与望舒有司日月之职，若是参战，人界会民不聊生的。”
“神，何时在乎过凡人了？”月仙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样句句话里带刀，天界可没几个人受得了。亏得羲和平时是个性情温和的人。
“只有凡人自己在乎自己的时候，神才不会放弃他们。”羲和耐心道：“你不也是在乎的么？战神的事情，你要如何帮她？”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控制人命运的，该去找司命才对。”月仙将最后一道缝隙修补好，起身看着羲和，说道：“还是说，你害怕去见司命，害怕窥探到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