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一万元作数吗
盘大学的遭遇比他自己说的还要糟糕。三人从赵大树出来，赵大海岔路走后，他拉住盘主任说：“伯伯，我们已经吃了几天野菜了，山上的野菜都被妈妈挖光了。这个时候还不晓得用什么填肚子，您借一担红薯给我们吃好吗？”
盘主任见侄儿问自己借红薯，也了解他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借给他就等于是老虎借的猪，有借没有还。他甩开盘大学的手，紧锁眉头说：“你是穷家走到饿家，伯伯比你还穷，怎么问伯伯借呢？你怎么不问赵书记借？他今年的收成好，去寻宝又没出粮，吃的都是我们的粮食。你问他借可以不还他了呀！”
“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赵书记一直鄙视我，他有粮食剩也不会借给我。我们喊他去寻宝时，你表态不要他带粮食去，他的由我叔侄承担。还有，第二次去寻宝，你也没带粮食去，你们两人都是吃我的，你怎么借？”盘大学说。
盘主任被侄儿说的哑口无言，匆匆转身离去回家。
盘大学回到家里，看到母亲不在家里，屋里冷冷清清。他猜母亲去了舅舅家蹭饭，他也转身去舅舅家。他走到舅舅家门口，看到舅舅一家人还坐在屋里吃饭，满心欢喜进去说：“舅舅，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呀！还在等我吃饭吗？”
“你妈是我的姐姐，我们一家人是有盐同咸，无盐同淡。你算什么？外甥狗，吃了后翘着尾巴就走。我家没有煮你的饭，你给我出去！”舅母说。
“大学，你知道我们两家为什么没有来往吗？是因你父亲是个不知廉耻的人，是他强行霸占了你妈妈，我们不接受他，也不会欢迎你！”舅舅说。
盘大学回忆起父亲坐牢前，妈妈总是独自回外家，自己这个亲儿子没有来过外婆家，外公外婆和舅舅也没有去过自己家。父亲去坐牢后，家里经常受无米之炊之苦，妈妈还是一人来舅舅家里。她吃饱饭后，有时用衣袖套装点米回去，有时用荷包拿一两斤米回去，走进自己屋里了，还要转过头去看看，怕被外家的人看见似的。他也经常埋怨母亲，你去舅舅家，怎么不多拿些米回来……他回想起这些事，摇头苦笑自己。他已经走进舅舅家里，现加上自己已经很饿了，强装一幅笑脸说：“我不是来蹭饭吃的，而是有个大好喜讯，前来告诉……”
表弟没有等他说完话，迅速站起来，边推他出去，边大声嚷嚷：“别哆嗦，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既然我们不欢迎你，你就给我滚吧！”
盘大学被表弟推出门来，接着一阵寒风吹来，冷得他全身颤抖。他喃喃自语：“我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欺辱？难道真是父欠子还吗？”
奉杏花知道儿子这么晚跑来，定是在外面没有蹭到饭吃，再来舅舅家蹭饭吃。没想到，他刚刚跨进门就被侄儿推出去了。仔是娘的心头肉，她看到这凄凉的情景，如同在自己身上割肉般疼痛。她大口吃完自己碗里的饭，站起来走进卧室去，拿着塑料袋从米坛子里装了一袋子米，悄悄从后门出来，绕道向屋前的坪子跑去。当她跑到坪子上，儿子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她想到儿子还空着肚子，又马不停蹄地向家里跑去。回到家里一看，堂屋的凳子上多了件又破又脏的衣服，却没看到儿子。她大声喊：“大学，你回来了吗？我给你拿了米回来！”
奉杏花见没人答应，边向儿子卧室走，边大声喊：“大学，你千万不要学你父亲，有吃没吃都躺在床上，这样一辈子都没出息！应该自己想……”
走进卧室，捞开床上的蚊帐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奉杏花急忙转身返回堂屋，呆呆看着凳子上的脏破衣服嘀咕：“去哪里了？他应该没地方去呀？”
奉杏花转念一想，儿子饥肠辘辘，定是比自己走的慢。也许我给他煮熟饭，他就会回来了。她煮熟饭后，仍然没看见儿子回来，再也忍不住了，迈着疲劳的双腿，踉踉跄跄跑去盘主任家。她进去问：“他伯伯，大学来了你家吗？”
盘主任没抬头看她一眼，冷冷说：“他傍晚时来了我家，我们又去了赵书记家，三人还去了大树家。我们分路走后，再没有看见他，应该在家吧！”
奉杏花又一口气跑去赵大海家，仍然没有看到儿子，大喊一声瘫倒在地。一边乌乌哭泣，一边大声喊：“大学，我的儿子，你去哪里了呀？”
赵大海把她搀扶起来，让她坐在一张凳子上，安慰她说：“杏花，你别哭！你这么大的儿子，难道还怕他走丢不成？何况晚上还与我们在一起……”
“我不是怕他走丢，是怕他去寻短见！”奉杏花哭泣着说。
“他是你亲生的儿子，你不晓得他的为人吗？他不会寻短见！”
“我两娘仔吃了大半个月的野菜，今天他饥肠辘辘走去舅舅家，不仅没有蹭到饭吃，还遭到他一家人的羞辱。所以，我怕他去寻短见！”奉杏花说。
原来盘大学分了三份钱后，只拿了一份的钱给他母亲，自己的三份钱一分也没给母亲。他在藏钱时，打开墙壁上一个隐蔽柜子，里面的两个鼓鼓袜子，拿出来掏开一看，袜子里装着一把钞票。经点数后，发现两个袜子里有整整三千块钱，他高兴极了。今天晚上，先是遭到亲伯伯拒绝借红薯，后又挨舅舅一家人的侮辱，他回到家里，打开壁柜拿出钱来，喃喃说：“你们瞧不起我，我就拿着这壁柜里的钱，去做一件你们不敢想的事。我把银花娶回来，让你们瞧瞧……”
盘大学拿出壁柜里的全部钱，放进衣兜里，匆匆忙忙向冯富贵家跑去。跑到冯富贵家的门口，他大声喊起来：“冯队长，你原来讲的话还算数吗？”
冯富贵是个十分勤劳的人。他看到正月的天气很好，还有是盘主任把水晶石卖出去后，肯定又会带人去寻宝石。他清早起来，带着冯银花上山去砍柴，一天砍了五担柴回来，夜幕降临时还在山上。盘大学在大门口喊时，一家三口刚坐到桌子边准备吃饭。银花听到外面有人喊，把菜碗放在桌子上，大步走去开门。门刚刚打开，盘大学就冲了进来，站在冯富贵前面，把钱掏出来砸在桌子上。他大声说：“冯队长，你当年说了，只要我给你一万块钱彩礼，就可以把银花娶回家做妻子。我今天已经把一万块钱送来了，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冯富贵一家三人看到突如其来的盘大学，提出这问题都惊呆了，瞪圆眼睛半天答不上来。姜还是老的辣，冯富贵镇定下来后，直视桌子上的一沓沓钞票，犹如阴转晴天。站起来慢慢说：“我当年讲过的话，怎么会不作数呢？”
“既然这话作数，我这一万多块钱就作娶银花的彩礼了，请岳父岳母大人笑纳。明天上午，我就带着乐队前来接新娘。”盘大学抱拳说。
冯银花听到明天就来迎亲，猛然抬头一看，见盘大学一双贼眉鼠眼，正盯着自己傻笑，感到很恶心。她怒声问道：“你整天游手好闲，坐吃山崩。我还听说，你母亲在山上挖野菜已有半月之久，你这钱不会是做贼偷来的吧？”
盘大学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慢慢坐下来，色眯眯地看着冯银花，洋洋得意说：“我带着寨子里的人去寻宝藏，结果找到了七彩水晶石，卖了三万多块钱。寨子上的人也很够意思，分给我三份，加上我母亲的有四份，听说了吗？”
冯富贵听说第一次每人分到很多钱，自己在第二次才跟去，还后悔前一次没跟着去。点了点头说：“孩子他娘，把钱收进去，给他拿套碗筷来！”
冯母收拢桌子上的钞票，双手捧着钞票走进卧室去。她边走边喃喃说：“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他找到了七彩水晶石，分得到这么多的钱！”
冯银花斜眼看了盘大学一眼，认真地问道：“大学哥，你把钱都作彩礼送来了，我嫁到你家去后，要我像你母亲一样，天天上山挖野菜回来吃吗？”
“山峰石不仅有很多水晶石，还有太平军留下来的宝藏，并且只有我晓得宝藏。如能找到宝藏，三代人都吃不完。你嫁给我，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
一桌四人边喝边聊，聊的正热火时，赵大海与奉杏花走进来。奉杏花看见儿子坐在桌子的上席喝酒，冲过去大声说：“仔仔，你在他们家喝酒，怎么也不告诉母亲一声？你这个鬼崽崽，让母亲我找的好辛苦啊！”
冯银花看到是奉杏花与赵大海走进来，包工头琢磨了一会，转过头去看了父亲一眼，笑着说：“伯娘，你仔拿钱来订婚，这么大的事也没告诉您？”
“家里哪来的钱？十几就因没钱买米，我们吃野菜充饥！”奉杏花说。
冯富贵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大变，站起来大声说“大学拿来的一万多，不是你家钱，难道是偷来的吗？有其父必有其子。银花，你不能嫁给懒鬼！你嫁过去，不是吃牢饭就是吃野菜。你把钱拿来还给他，赖哈膜也想吃天鹅肉？”
冯母站起来走进卧室，捧着一把钞票缓缓走来。奉杏花快速冲过去，从冯母手上把钱抢过来，一手紧紧抱住钱，一手拽住盘大学的手，大声喝道：“仔仔，我们回去！明天你找到宝藏了，想娶怎样的老婆没有？我们不娶他女子！”
盘大学甩掉母亲的手站起来，转过身去夺过母亲怀里的钱，大声说：“妈妈，你又没有暗恋过一个人，你不懂！别管我们年轻人的事好吗？”
奉杏花见自己里外不是人，特别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听话，遭受冯富贵父女辱骂了，还要厚颜无耻地去哀求人家，恼羞成怒。冲到赵大海前面，伤心地哭泣说：“我怎么就生出个窝囊废呢？真是气死我了！”
盘主任见侄儿问自己借红薯，也了解他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借给他就等于是老虎借的猪，有借没有还。他甩开盘大学的手，紧锁眉头说：“你是穷家走到饿家，伯伯比你还穷，怎么问伯伯借呢？你怎么不问赵书记借？他今年的收成好，去寻宝又没出粮，吃的都是我们的粮食。你问他借可以不还他了呀！”
“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赵书记一直鄙视我，他有粮食剩也不会借给我。我们喊他去寻宝时，你表态不要他带粮食去，他的由我叔侄承担。还有，第二次去寻宝，你也没带粮食去，你们两人都是吃我的，你怎么借？”盘大学说。
盘主任被侄儿说的哑口无言，匆匆转身离去回家。
盘大学回到家里，看到母亲不在家里，屋里冷冷清清。他猜母亲去了舅舅家蹭饭，他也转身去舅舅家。他走到舅舅家门口，看到舅舅一家人还坐在屋里吃饭，满心欢喜进去说：“舅舅，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呀！还在等我吃饭吗？”
“你妈是我的姐姐，我们一家人是有盐同咸，无盐同淡。你算什么？外甥狗，吃了后翘着尾巴就走。我家没有煮你的饭，你给我出去！”舅母说。
“大学，你知道我们两家为什么没有来往吗？是因你父亲是个不知廉耻的人，是他强行霸占了你妈妈，我们不接受他，也不会欢迎你！”舅舅说。
盘大学回忆起父亲坐牢前，妈妈总是独自回外家，自己这个亲儿子没有来过外婆家，外公外婆和舅舅也没有去过自己家。父亲去坐牢后，家里经常受无米之炊之苦，妈妈还是一人来舅舅家里。她吃饱饭后，有时用衣袖套装点米回去，有时用荷包拿一两斤米回去，走进自己屋里了，还要转过头去看看，怕被外家的人看见似的。他也经常埋怨母亲，你去舅舅家，怎么不多拿些米回来……他回想起这些事，摇头苦笑自己。他已经走进舅舅家里，现加上自己已经很饿了，强装一幅笑脸说：“我不是来蹭饭吃的，而是有个大好喜讯，前来告诉……”
表弟没有等他说完话，迅速站起来，边推他出去，边大声嚷嚷：“别哆嗦，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既然我们不欢迎你，你就给我滚吧！”
盘大学被表弟推出门来，接着一阵寒风吹来，冷得他全身颤抖。他喃喃自语：“我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欺辱？难道真是父欠子还吗？”
奉杏花知道儿子这么晚跑来，定是在外面没有蹭到饭吃，再来舅舅家蹭饭吃。没想到，他刚刚跨进门就被侄儿推出去了。仔是娘的心头肉，她看到这凄凉的情景，如同在自己身上割肉般疼痛。她大口吃完自己碗里的饭，站起来走进卧室去，拿着塑料袋从米坛子里装了一袋子米，悄悄从后门出来，绕道向屋前的坪子跑去。当她跑到坪子上，儿子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她想到儿子还空着肚子，又马不停蹄地向家里跑去。回到家里一看，堂屋的凳子上多了件又破又脏的衣服，却没看到儿子。她大声喊：“大学，你回来了吗？我给你拿了米回来！”
奉杏花见没人答应，边向儿子卧室走，边大声喊：“大学，你千万不要学你父亲，有吃没吃都躺在床上，这样一辈子都没出息！应该自己想……”
走进卧室，捞开床上的蚊帐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奉杏花急忙转身返回堂屋，呆呆看着凳子上的脏破衣服嘀咕：“去哪里了？他应该没地方去呀？”
奉杏花转念一想，儿子饥肠辘辘，定是比自己走的慢。也许我给他煮熟饭，他就会回来了。她煮熟饭后，仍然没看见儿子回来，再也忍不住了，迈着疲劳的双腿，踉踉跄跄跑去盘主任家。她进去问：“他伯伯，大学来了你家吗？”
盘主任没抬头看她一眼，冷冷说：“他傍晚时来了我家，我们又去了赵书记家，三人还去了大树家。我们分路走后，再没有看见他，应该在家吧！”
奉杏花又一口气跑去赵大海家，仍然没有看到儿子，大喊一声瘫倒在地。一边乌乌哭泣，一边大声喊：“大学，我的儿子，你去哪里了呀？”
赵大海把她搀扶起来，让她坐在一张凳子上，安慰她说：“杏花，你别哭！你这么大的儿子，难道还怕他走丢不成？何况晚上还与我们在一起……”
“我不是怕他走丢，是怕他去寻短见！”奉杏花哭泣着说。
“他是你亲生的儿子，你不晓得他的为人吗？他不会寻短见！”
“我两娘仔吃了大半个月的野菜，今天他饥肠辘辘走去舅舅家，不仅没有蹭到饭吃，还遭到他一家人的羞辱。所以，我怕他去寻短见！”奉杏花说。
原来盘大学分了三份钱后，只拿了一份的钱给他母亲，自己的三份钱一分也没给母亲。他在藏钱时，打开墙壁上一个隐蔽柜子，里面的两个鼓鼓袜子，拿出来掏开一看，袜子里装着一把钞票。经点数后，发现两个袜子里有整整三千块钱，他高兴极了。今天晚上，先是遭到亲伯伯拒绝借红薯，后又挨舅舅一家人的侮辱，他回到家里，打开壁柜拿出钱来，喃喃说：“你们瞧不起我，我就拿着这壁柜里的钱，去做一件你们不敢想的事。我把银花娶回来，让你们瞧瞧……”
盘大学拿出壁柜里的全部钱，放进衣兜里，匆匆忙忙向冯富贵家跑去。跑到冯富贵家的门口，他大声喊起来：“冯队长，你原来讲的话还算数吗？”
冯富贵是个十分勤劳的人。他看到正月的天气很好，还有是盘主任把水晶石卖出去后，肯定又会带人去寻宝石。他清早起来，带着冯银花上山去砍柴，一天砍了五担柴回来，夜幕降临时还在山上。盘大学在大门口喊时，一家三口刚坐到桌子边准备吃饭。银花听到外面有人喊，把菜碗放在桌子上，大步走去开门。门刚刚打开，盘大学就冲了进来，站在冯富贵前面，把钱掏出来砸在桌子上。他大声说：“冯队长，你当年说了，只要我给你一万块钱彩礼，就可以把银花娶回家做妻子。我今天已经把一万块钱送来了，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冯富贵一家三人看到突如其来的盘大学，提出这问题都惊呆了，瞪圆眼睛半天答不上来。姜还是老的辣，冯富贵镇定下来后，直视桌子上的一沓沓钞票，犹如阴转晴天。站起来慢慢说：“我当年讲过的话，怎么会不作数呢？”
“既然这话作数，我这一万多块钱就作娶银花的彩礼了，请岳父岳母大人笑纳。明天上午，我就带着乐队前来接新娘。”盘大学抱拳说。
冯银花听到明天就来迎亲，猛然抬头一看，见盘大学一双贼眉鼠眼，正盯着自己傻笑，感到很恶心。她怒声问道：“你整天游手好闲，坐吃山崩。我还听说，你母亲在山上挖野菜已有半月之久，你这钱不会是做贼偷来的吧？”
盘大学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慢慢坐下来，色眯眯地看着冯银花，洋洋得意说：“我带着寨子里的人去寻宝藏，结果找到了七彩水晶石，卖了三万多块钱。寨子上的人也很够意思，分给我三份，加上我母亲的有四份，听说了吗？”
冯富贵听说第一次每人分到很多钱，自己在第二次才跟去，还后悔前一次没跟着去。点了点头说：“孩子他娘，把钱收进去，给他拿套碗筷来！”
冯母收拢桌子上的钞票，双手捧着钞票走进卧室去。她边走边喃喃说：“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他找到了七彩水晶石，分得到这么多的钱！”
冯银花斜眼看了盘大学一眼，认真地问道：“大学哥，你把钱都作彩礼送来了，我嫁到你家去后，要我像你母亲一样，天天上山挖野菜回来吃吗？”
“山峰石不仅有很多水晶石，还有太平军留下来的宝藏，并且只有我晓得宝藏。如能找到宝藏，三代人都吃不完。你嫁给我，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
一桌四人边喝边聊，聊的正热火时，赵大海与奉杏花走进来。奉杏花看见儿子坐在桌子的上席喝酒，冲过去大声说：“仔仔，你在他们家喝酒，怎么也不告诉母亲一声？你这个鬼崽崽，让母亲我找的好辛苦啊！”
冯银花看到是奉杏花与赵大海走进来，包工头琢磨了一会，转过头去看了父亲一眼，笑着说：“伯娘，你仔拿钱来订婚，这么大的事也没告诉您？”
“家里哪来的钱？十几就因没钱买米，我们吃野菜充饥！”奉杏花说。
冯富贵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大变，站起来大声说“大学拿来的一万多，不是你家钱，难道是偷来的吗？有其父必有其子。银花，你不能嫁给懒鬼！你嫁过去，不是吃牢饭就是吃野菜。你把钱拿来还给他，赖哈膜也想吃天鹅肉？”
冯母站起来走进卧室，捧着一把钞票缓缓走来。奉杏花快速冲过去，从冯母手上把钱抢过来，一手紧紧抱住钱，一手拽住盘大学的手，大声喝道：“仔仔，我们回去！明天你找到宝藏了，想娶怎样的老婆没有？我们不娶他女子！”
盘大学甩掉母亲的手站起来，转过身去夺过母亲怀里的钱，大声说：“妈妈，你又没有暗恋过一个人，你不懂！别管我们年轻人的事好吗？”
奉杏花见自己里外不是人，特别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听话，遭受冯富贵父女辱骂了，还要厚颜无耻地去哀求人家，恼羞成怒。冲到赵大海前面，伤心地哭泣说：“我怎么就生出个窝囊废呢？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