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以酒量来收徒
黄主任带着他们两人走了五六里地，来到一座两层楼的红砖房前。他走到门口大声喊到：“老家，黄家哥哥，你们有人在家里吗？”
赵大树走到门口往里面一看，这是一座砖混结构的两层楼房，房屋前面有一块近百平方米的坪子，房子右边还有一块菜地，全都在围墙里面。他转身看着赵大海说：“现在能够建这种小洋房的人很少，黄老板家应该是万元户！”
“我这老哥也是林业局的工作人员。改革开放后，他就下海做生意了。大概是做了两年生意，建了这座房子，第三年又被县里评为万元户……”
若下午一点半钟，黄老板穿着西装革履，肩膀却背着一个大纸箱，满面笑容走来。他抬头一看，见是黄主任带着两个站在自己家门口，急忙加快脚步起来，边走边说：“老家弟弟，你怎么到门口了都不进屋？你嫂子不在家吗？”
这时太阳当空，白云飞飘，放出五颜六色金光。他一手伸进铁门里去放门，一手扶着肩膀上纸箱，一只喜鹊从树上飞来，站在门铁管上叽叽喳喳叫。黄老板在推铁门的一瞬间，鸟子屎不偏不歪，正落在黄老板的头顶上。他用手抓下来一看，喃喃自语：“这该死的喜鹊，怎么这么欺负人呢？我又没犯着你！”
原来黄老板前天装了二车竹子，昨天天亮才到达花都，车子在进竹木市场的半路上，就被买竹子的老板拦了下来。拦车的老板还很爽快，没有与黄老板讲价钱，按他的开价买下二车竹子，让他纯赚了三千多块钱。因为很久没有这么顺意的事了，黄老板心里感到特别高兴。今天回来，他还是在市场路口就下了车，不仅砍了猪肉，买了一条活鲤鱼，还去县供销社商场，给女儿买连衣裙和自己买了一箱酒。背着大纸箱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哼唱：“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黄老板刚刚走进房屋，天真无邪的女儿听到堂屋上有男人的讲话声，从卧室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她娇滴滴说：“爹爹，给我卖了什么东西回来？”
黄老板把纸箱放在地上，拿出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递给女儿说：“买了连衣裙，你拿进去穿上试试，看看我女儿穿上这连衣裙，是不是更美？！”
黄老板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叫黄慧丽，在县里的省重点中学读高中。她见父亲不仅给自己买连衣裙回来，还喊自己去试穿一下，心里美滋滋的，咧开嘴巴看着父亲笑。她边蹦蹦跳跳边哼歌向卧室走去。回到卧室，她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贴在胸前，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穿上新连衣裙后，她又对着镜子前后照看一番再出来，绽放满脸幸福的笑容说：“爹爹女儿买回这么漂亮连衣裙，您真有眼光！看看我穿着这连衣裙，简直是说多美丽就有多美丽！”
黄慧丽说完后，快速冲过去黄老板前面，双手捧着父亲的头，在父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两眼盯住黄老板说：“爹爹，您对女儿真好！”
黄老板突然想起，今天既不是双休日，也不是节假日。他板着面孔，严肃地问道：“今天你们学校没有放假，你怎么在家里呢？不会是逃学吧？”
“你认为女儿是这么差劲吗？我不仅是班长，每个学期还被评为三好学生，怎么会逃学呢？现在每个月有三天假，要我们在家温习！”黄慧丽说。
黄老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说：“是爹爹糊涂了，对不起！”
黄老板背上纸箱接着说：“你们在这儿坐，我去看看煮熟饭没有。”
黄慧丽听见父亲的说话，这时才发现堂屋上还坐着三个外人。想起自己刚刚在父亲面前耍娇，急忙满脸通红。低头走到黄主任前面说：“叔叔……”
一会儿，黄老板端着二碗菜出来。赵大树看见桌子上还放着杂物，匆匆忙忙过去收拾桌子。黄主任也站起来，满面笑容迎去接过黄老板手中的碗，笑呵呵说：“黄哥，我们是同姓同宗的兄弟，又经常来的，煮多了是浪费！”
“今非昔比，我在单位做小职员时，不知得到过你多少关照！现在我下海做生意了，或多或少还能赚点钱，不就是多煮个菜招待嘛！”黄老板说。
“一点点小事都还记在心上，黄哥真是知恩图报的人！”黄主任说。
黄老板把菜都端完出来后，又转身去卧室拿出二瓶茅台酒来。他看见赵大海还坐在堂屋旁边，赵大树和黄主任又在帮做事，呵呵笑着说：“你们怎么还不来坐？我与黄主任是家门兄弟，你们是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坐吧！”
赵大海走到桌子边来，看到桌子上摆放着鸡、鸭、鱼、肉几大碗菜，大声说：“哇噻！今天是什么节日？煮一桌这么丰富的美味佳肴！”
“我丫头虽在本县读，但她在学校住宿的，学校吃的没营养。一是我好兄弟与你们来了，二是给我丫头补充营养。大家随意吃，莫做客！”黄老板说。
酒过三巡后，黄老板问道：“兄弟，你还没给哥哥介绍这朋友呢？”
“今年，我在他们村搞建整扶贫。他们是荆竹寨的，这位是村支书赵大海，这位是赵大树。瑶山里有很多楠竹和杉木，并且又直又大根，他们愁的是有货卖不出去。今天我带赵大树来拜你为师，请你收下这徒弟吧！”黄主任说。
黄老板给黄主任斟满那一杯酒，直起身子转过头去一看，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还没动筷子，只是喝了一杯开席酒。赵大海头扎青色包头，身穿金丝镶边服装，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赵大树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身上穿着带有补丁的衣裤，脚上穿着一双草鞋。黑不溜秋的脸上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大而黑的眼睛镶嵌在高高鼻梁上，两道浓眉略为向上翘，脸上还嵌一对圆圆的小酒窝，看上去是个老实憨厚又精明能干的小伙子。黄老板微微一笑，大声说：“听说瑶人能喝酒，这小伙子脸上还有酒窝，应该是海量吧！”
黄主任还没担任办公室主任时，黄老板已结婚，并已生下了女儿，一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三口人，还要给刚出生的女儿买奶粉等营养品，生活过的是捉襟见肘。黄主任在局办公室任主任后，见黄老板与自己是同姓同宗，又爱喝几杯酒。每当有接待任务时，就喊黄老板去帮忙陪酒，两人从此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听出黄老板的言外之意后，立即提醒赵大树说：“黄老板与其他商人不同，他是性情中人。如今天你借花献福，让黄老板喝的高兴了，你就是他的徒弟啦！”
赵大树听懂提示后，急忙起身去把自己买那两瓶茅台酒拿来，扭开瓶盖给在席的人斟满酒，双手捧着酒杯递给黄老板，自己端着一杯说：“我深居瑶山区，并且还未走出茅屋，有很多社会的事都不懂，敬请师傅给予多多指教！”
黄慧丽看见赵大树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去敬自己父亲的酒，没有一点机灵气，皱着眉头说：“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你这么笨也能学做生意吗？”
“你别来凑热闹！去去去，快点吃完饭就去看书！”黄老板娘说。
黄老板也转过身子对女儿说：“丽丽，快点吃，吃了饭回房看书。”
黄慧丽仔细盯着赵大树看，见他长着浓眉大眼，还有一张英俊的脸蛋，身材虽然单薄，身体却健壮如牛，像个很有气力青年。忽然间，她脑海涌现老师经常提到的一位学长。她微微一笑问道：“你是高一班赵大树吗？”
“你现在才读高三，怎么认识我呢？”赵大树反问到。
“我们老师说，高一班有个学生家里很穷，每天在学校吃红薯，但他学习刻苦认真，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可惜他家出了事……”黄慧丽喃喃说。
黄老板听女儿说，来登门拜自己为师的，正是当年省重点中学的佼佼者，还见他的酒量很好。他正愁自己是生了个女儿，陪喝酒的人都没有。他大声说：“孩子他妈，再去拿两瓶出来，平常没人陪我喝，今天与徒弟一醉方休！”
“爹爹，其实你不一定喝得过女儿，还是少喝杯吧！”黄慧丽劝导。
“你这丫头，也不问问自己有多少酒量？到老子前面来吹牛！”
黄慧丽没有再答父亲话，快速转身去拿酒了。她拿着两瓶酒轻盈地走到客厅，又去拿来两个大杯子。倒满两个大杯子，端起来说：“师哥，小女子敬你两杯如何？如果你能喝过我，保证让我爹爹收你为学徒！”
赵大树先是盯着赵大海看，见他面无表情。又转过头去看着黄主任，他只是微微一笑而了之。黄老板看到赵大树犹豫不决，笑了笑说：“小伙子，你不要看他们了，我丽丽讲话算数，只要你喝赢她了，我保证收你做学徒！”
黄慧丽确实不含糊，连续与赵大树喝了几大杯酒，那个脸蛋也红的像个苹果，整个人显得更加机灵活泼，却没有醉意的表象。黄老板见状，把女儿喝的大酒杯端过来，打断女儿的话说：“收徒弟已经定了，但还要敬师傅呀！”
赵大海看见黄老板替代女儿，又与赵大树喝了起来，怕他父女俩轮流作战，把自己的侄儿灌醉。他也端起小酒杯，笑着说：“伯伯也敬侄女一杯！”
“那里的话？侄女敬伯伯！”黄慧丽赶忙端起酒杯说。
赵大海看到黄老板的女儿温柔又懂事，声音柔美甜蜜，两人站着连续喝了几杯酒。黄慧丽与赵大海喝了个满头红后，她还端着酒杯去敬黄主任酒。黄主任站起来，和笑呵呵地说：“侄女，你不仅冰雪聪明，酒量也很好，敬佩！”
黄老板见女儿在与黄主任喝酒，而自己接过大酒杯来了几杯，头就有晕晕的感觉。他端着酒走到黄主任前面，笑着说：“家门兄弟，是你带来这么优秀的小伙子，给我认识并拜我为师，感到十分幸运。但你也要祝贺他几杯呀！”
“是是是，我们要么不喝，要喝就拿碗干吧！”黄主任答道。
这时，黄主任已经有酒意了，他拿着两个吃饭的碗，走到赵大树面前说：“兄弟，你师傅让我陪你喝几杯，干脆我们拿碗喝二碗吧！”
赵大树看见黄主任已经说酒话了，但又不好拒绝这位中介人，走近黄慧丽使了个眼色，小声说：“请你去劝劝黄主任，别让他再喝了。”
黄慧丽把脸颊贴在赵大树的嘴边，大声说：“没听见，说大声点！”
赵大树立即将头歪向另一边，心里涌现一股温流，脸上火辣辣的，身上麻麻的。他摇摇头，转过身去看着黄主任，大声说：“已经喝醉了，我们还是改日再喝吧！”
赵大树走到门口往里面一看，这是一座砖混结构的两层楼房，房屋前面有一块近百平方米的坪子，房子右边还有一块菜地，全都在围墙里面。他转身看着赵大海说：“现在能够建这种小洋房的人很少，黄老板家应该是万元户！”
“我这老哥也是林业局的工作人员。改革开放后，他就下海做生意了。大概是做了两年生意，建了这座房子，第三年又被县里评为万元户……”
若下午一点半钟，黄老板穿着西装革履，肩膀却背着一个大纸箱，满面笑容走来。他抬头一看，见是黄主任带着两个站在自己家门口，急忙加快脚步起来，边走边说：“老家弟弟，你怎么到门口了都不进屋？你嫂子不在家吗？”
这时太阳当空，白云飞飘，放出五颜六色金光。他一手伸进铁门里去放门，一手扶着肩膀上纸箱，一只喜鹊从树上飞来，站在门铁管上叽叽喳喳叫。黄老板在推铁门的一瞬间，鸟子屎不偏不歪，正落在黄老板的头顶上。他用手抓下来一看，喃喃自语：“这该死的喜鹊，怎么这么欺负人呢？我又没犯着你！”
原来黄老板前天装了二车竹子，昨天天亮才到达花都，车子在进竹木市场的半路上，就被买竹子的老板拦了下来。拦车的老板还很爽快，没有与黄老板讲价钱，按他的开价买下二车竹子，让他纯赚了三千多块钱。因为很久没有这么顺意的事了，黄老板心里感到特别高兴。今天回来，他还是在市场路口就下了车，不仅砍了猪肉，买了一条活鲤鱼，还去县供销社商场，给女儿买连衣裙和自己买了一箱酒。背着大纸箱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哼唱：“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黄老板刚刚走进房屋，天真无邪的女儿听到堂屋上有男人的讲话声，从卧室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她娇滴滴说：“爹爹，给我卖了什么东西回来？”
黄老板把纸箱放在地上，拿出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递给女儿说：“买了连衣裙，你拿进去穿上试试，看看我女儿穿上这连衣裙，是不是更美？！”
黄老板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叫黄慧丽，在县里的省重点中学读高中。她见父亲不仅给自己买连衣裙回来，还喊自己去试穿一下，心里美滋滋的，咧开嘴巴看着父亲笑。她边蹦蹦跳跳边哼歌向卧室走去。回到卧室，她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贴在胸前，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穿上新连衣裙后，她又对着镜子前后照看一番再出来，绽放满脸幸福的笑容说：“爹爹女儿买回这么漂亮连衣裙，您真有眼光！看看我穿着这连衣裙，简直是说多美丽就有多美丽！”
黄慧丽说完后，快速冲过去黄老板前面，双手捧着父亲的头，在父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两眼盯住黄老板说：“爹爹，您对女儿真好！”
黄老板突然想起，今天既不是双休日，也不是节假日。他板着面孔，严肃地问道：“今天你们学校没有放假，你怎么在家里呢？不会是逃学吧？”
“你认为女儿是这么差劲吗？我不仅是班长，每个学期还被评为三好学生，怎么会逃学呢？现在每个月有三天假，要我们在家温习！”黄慧丽说。
黄老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说：“是爹爹糊涂了，对不起！”
黄老板背上纸箱接着说：“你们在这儿坐，我去看看煮熟饭没有。”
黄慧丽听见父亲的说话，这时才发现堂屋上还坐着三个外人。想起自己刚刚在父亲面前耍娇，急忙满脸通红。低头走到黄主任前面说：“叔叔……”
一会儿，黄老板端着二碗菜出来。赵大树看见桌子上还放着杂物，匆匆忙忙过去收拾桌子。黄主任也站起来，满面笑容迎去接过黄老板手中的碗，笑呵呵说：“黄哥，我们是同姓同宗的兄弟，又经常来的，煮多了是浪费！”
“今非昔比，我在单位做小职员时，不知得到过你多少关照！现在我下海做生意了，或多或少还能赚点钱，不就是多煮个菜招待嘛！”黄老板说。
“一点点小事都还记在心上，黄哥真是知恩图报的人！”黄主任说。
黄老板把菜都端完出来后，又转身去卧室拿出二瓶茅台酒来。他看见赵大海还坐在堂屋旁边，赵大树和黄主任又在帮做事，呵呵笑着说：“你们怎么还不来坐？我与黄主任是家门兄弟，你们是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坐吧！”
赵大海走到桌子边来，看到桌子上摆放着鸡、鸭、鱼、肉几大碗菜，大声说：“哇噻！今天是什么节日？煮一桌这么丰富的美味佳肴！”
“我丫头虽在本县读，但她在学校住宿的，学校吃的没营养。一是我好兄弟与你们来了，二是给我丫头补充营养。大家随意吃，莫做客！”黄老板说。
酒过三巡后，黄老板问道：“兄弟，你还没给哥哥介绍这朋友呢？”
“今年，我在他们村搞建整扶贫。他们是荆竹寨的，这位是村支书赵大海，这位是赵大树。瑶山里有很多楠竹和杉木，并且又直又大根，他们愁的是有货卖不出去。今天我带赵大树来拜你为师，请你收下这徒弟吧！”黄主任说。
黄老板给黄主任斟满那一杯酒，直起身子转过头去一看，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还没动筷子，只是喝了一杯开席酒。赵大海头扎青色包头，身穿金丝镶边服装，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赵大树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身上穿着带有补丁的衣裤，脚上穿着一双草鞋。黑不溜秋的脸上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大而黑的眼睛镶嵌在高高鼻梁上，两道浓眉略为向上翘，脸上还嵌一对圆圆的小酒窝，看上去是个老实憨厚又精明能干的小伙子。黄老板微微一笑，大声说：“听说瑶人能喝酒，这小伙子脸上还有酒窝，应该是海量吧！”
黄主任还没担任办公室主任时，黄老板已结婚，并已生下了女儿，一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三口人，还要给刚出生的女儿买奶粉等营养品，生活过的是捉襟见肘。黄主任在局办公室任主任后，见黄老板与自己是同姓同宗，又爱喝几杯酒。每当有接待任务时，就喊黄老板去帮忙陪酒，两人从此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听出黄老板的言外之意后，立即提醒赵大树说：“黄老板与其他商人不同，他是性情中人。如今天你借花献福，让黄老板喝的高兴了，你就是他的徒弟啦！”
赵大树听懂提示后，急忙起身去把自己买那两瓶茅台酒拿来，扭开瓶盖给在席的人斟满酒，双手捧着酒杯递给黄老板，自己端着一杯说：“我深居瑶山区，并且还未走出茅屋，有很多社会的事都不懂，敬请师傅给予多多指教！”
黄慧丽看见赵大树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去敬自己父亲的酒，没有一点机灵气，皱着眉头说：“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你这么笨也能学做生意吗？”
“你别来凑热闹！去去去，快点吃完饭就去看书！”黄老板娘说。
黄老板也转过身子对女儿说：“丽丽，快点吃，吃了饭回房看书。”
黄慧丽仔细盯着赵大树看，见他长着浓眉大眼，还有一张英俊的脸蛋，身材虽然单薄，身体却健壮如牛，像个很有气力青年。忽然间，她脑海涌现老师经常提到的一位学长。她微微一笑问道：“你是高一班赵大树吗？”
“你现在才读高三，怎么认识我呢？”赵大树反问到。
“我们老师说，高一班有个学生家里很穷，每天在学校吃红薯，但他学习刻苦认真，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可惜他家出了事……”黄慧丽喃喃说。
黄老板听女儿说，来登门拜自己为师的，正是当年省重点中学的佼佼者，还见他的酒量很好。他正愁自己是生了个女儿，陪喝酒的人都没有。他大声说：“孩子他妈，再去拿两瓶出来，平常没人陪我喝，今天与徒弟一醉方休！”
“爹爹，其实你不一定喝得过女儿，还是少喝杯吧！”黄慧丽劝导。
“你这丫头，也不问问自己有多少酒量？到老子前面来吹牛！”
黄慧丽没有再答父亲话，快速转身去拿酒了。她拿着两瓶酒轻盈地走到客厅，又去拿来两个大杯子。倒满两个大杯子，端起来说：“师哥，小女子敬你两杯如何？如果你能喝过我，保证让我爹爹收你为学徒！”
赵大树先是盯着赵大海看，见他面无表情。又转过头去看着黄主任，他只是微微一笑而了之。黄老板看到赵大树犹豫不决，笑了笑说：“小伙子，你不要看他们了，我丽丽讲话算数，只要你喝赢她了，我保证收你做学徒！”
黄慧丽确实不含糊，连续与赵大树喝了几大杯酒，那个脸蛋也红的像个苹果，整个人显得更加机灵活泼，却没有醉意的表象。黄老板见状，把女儿喝的大酒杯端过来，打断女儿的话说：“收徒弟已经定了，但还要敬师傅呀！”
赵大海看见黄老板替代女儿，又与赵大树喝了起来，怕他父女俩轮流作战，把自己的侄儿灌醉。他也端起小酒杯，笑着说：“伯伯也敬侄女一杯！”
“那里的话？侄女敬伯伯！”黄慧丽赶忙端起酒杯说。
赵大海看到黄老板的女儿温柔又懂事，声音柔美甜蜜，两人站着连续喝了几杯酒。黄慧丽与赵大海喝了个满头红后，她还端着酒杯去敬黄主任酒。黄主任站起来，和笑呵呵地说：“侄女，你不仅冰雪聪明，酒量也很好，敬佩！”
黄老板见女儿在与黄主任喝酒，而自己接过大酒杯来了几杯，头就有晕晕的感觉。他端着酒走到黄主任前面，笑着说：“家门兄弟，是你带来这么优秀的小伙子，给我认识并拜我为师，感到十分幸运。但你也要祝贺他几杯呀！”
“是是是，我们要么不喝，要喝就拿碗干吧！”黄主任答道。
这时，黄主任已经有酒意了，他拿着两个吃饭的碗，走到赵大树面前说：“兄弟，你师傅让我陪你喝几杯，干脆我们拿碗喝二碗吧！”
赵大树看见黄主任已经说酒话了，但又不好拒绝这位中介人，走近黄慧丽使了个眼色，小声说：“请你去劝劝黄主任，别让他再喝了。”
黄慧丽把脸颊贴在赵大树的嘴边，大声说：“没听见，说大声点！”
赵大树立即将头歪向另一边，心里涌现一股温流，脸上火辣辣的，身上麻麻的。他摇摇头，转过身去看着黄主任，大声说：“已经喝醉了，我们还是改日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