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爱（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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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陈浩转头望去，只见黑暗中有个人影正向自己走来，于是他下意识地拿起手电筒朝对方的脸照了过去。
那人被突然的强光照得刺眼，眯起眼睛骂道：“我艹！你照妖呢！”
陈浩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眼前一亮，“哟！这不咱东区猫头鹰嘛！”
严洛一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听陈浩打招呼的语气两人应该是旧相识，似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趁着陈浩在和对方寒暄的时候严洛一将吴凯杰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这人谁啊？”
“哦，他是东区刑警队的，名叫肖华，听说他出任务时可以做到三天三夜不合眼，所以有个外号叫猫头鹰。”
严洛一一听东区两个字便立马追问道：“除他以外东区那边还有谁来了？”
“还有他们队里的另外两个组员，加上肖华一共来了三个，听他说是文正道特地派他们过来帮忙的。”
“噢，这样啊。”听到文正道没来的消息严洛一颇有些失望，其实他倒挺想见一见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想看看当他见到自己时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经被他拿来出卖的好兄弟呢。
“欸，偷偷告诉你个事儿。”吴凯杰将脑袋往严洛一耳边靠了过去，“这王一鸣在东区的人缘好像不咋地，我刚才无意中听到那两个组员在私下谈论他，说他可能是外面欠高利贷才被人弄死的，还说他有个相好的在夜总会上班，保不准是情杀。”
严洛一眉头一蹙，“啧，我说你怎么跟三姑六婆似的，好的不学尽学人听墙角。”这一头冷水把吴凯杰的兴致瞬间给浇没了，不自觉地拉高了嗓门：“嘿，我当你是兄弟才告诉你的，合着我还自讨没趣了是吧。”
严洛一对吴凯杰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即朝陈浩的方向瞟了一眼，“他耳朵可灵了，要被他听到你背后乱嚼舌根铁定又得挨骂，要不是把你当兄弟我才懒得提醒你呢。”
可吴凯杰骗就不信这个邪，仍旧嘴硬道：“得了吧，少拿他吓唬我。”没想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肩膀蓦地一沉，伴随着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耳后响起，“是吗，那要不你再多说点试试？”
“……”吴凯杰背脊一阵发凉，根据他以往挨骂的经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溜之大吉，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迅速消失在陈浩眼前，不过好在他跑得够快，不然严洛一怕是会忍不住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吴凯杰一走冷库里就剩下陈浩、严洛一、肖华三人，陈浩便随即向肖华和严洛一两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对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严洛一感觉当肖华在看他的时候脸上貌似闪过了一霎诧异的神情，基于冷库内光线太暗的原因他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浩和肖华之间的谈话都围绕在这次的案子上，并询问了肖华有关王一鸣在出事前的近况。
严洛一全程在一旁认真地听认真地看，中间没有插过一句嘴，直到陈浩察看完冷库后才向他提出想自己四处看看的请求，陈浩应允，但嘱咐他不要走远时刻注意安全。
严洛一前脚刚走肖华后脚就从陈浩身后冒了出来，带着一脸探究的表情，“嘶……我说你啥时候转性了？”
“蛤？”陈浩不解。
“你不是向来看不上这种小白脸类型的吗？现在怎么……？”
“什么怎么，不过就皮肤生得白了点就招来你这么大偏见，亏你还人民警察呢，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陈浩的嗤之以鼻直接把肖华给听懵了，因为这话明明就是当年陈浩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没有职业素养了呢，可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浩就自顾自地走开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冷库门口干瞪眼，“我去，这哥们儿还真转性啦？！”
严洛一在离开冷库后便独自在屠宰场附近转了一圈，漫无目的地就走到了屠宰场后方的一块空地上，他大概地扫了一眼，确定这里没有后门，周围只是堆着些杂七杂八的废旧器材。
“咔”的一声，严洛一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用手电筒一照发现原来是一块碎玻璃，乍一看这块玻璃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边缘处折射出的一道反光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他戴上手套从地上捡起来细细一瞅，发现这块玻璃上碎裂处的断面竟然是干净的，应该是刚碎不久的样子。
严洛一随即拿着手电筒对着地面进行搜索，果不其然，除了他手里的块碎玻璃之外还发现了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玻璃，断面处也同样是干净的。
“这里怎么会有打碎的玻璃……？”严洛一不免有些奇怪，这从天而降的玻璃是哪来的呢？从天……严洛一猛地抬头，将手电筒的光朝墙面上方一打，在离地面三米处的位置他发现了一扇气窗，并且还是一扇玻璃被打碎的气窗。
“欸，你在这儿看什么呐？”从耳旁传来的说话声吓得严洛一一激灵，转头一看原来是肖华，碍于对方是前辈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在心里嘀咕道：这人走路咋没声呢，难不成还真是猫头鹰变的？”
“哦，我这里发现了些玻璃碎片，应该是上面那扇气窗上的。”
“碎片？”肖华拿起自己手里的手电筒照了照，确实如严洛一所说有被破坏的痕迹，“你发现的碎片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严洛一将手里的那块碎片递给了肖华，肖华用手电筒照着碎片近看了一会儿，“嚯，碎得还挺新鲜，其他碎片呢？”
严洛一用手电筒朝地上比划了一下，“这里一片都有散落的。”
肖华当机立断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密封袋，“来，先帮忙把碎片搜集起来，说不定是重要的物证。”
严洛一颔首，“好。”
接着两人一起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细致到连极小的残渣也不落下，只是在这过程中严洛一老感觉肖华好像时不时在看他，虽然他并没有从肖华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但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却让他浑身难受，为了不让自己难受下去索性主动开口，“呃……那个……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肖华被他这么一问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便立马向严洛一表达了歉意并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因为你特别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所以……抱歉哈，让你感到不自在了。”
严洛一沉默片刻之后直接给到了肖华一个答案，“你说的那个人……是严峰吧？”
肖华一怔，“你该不会是……？！”
严洛一对着他淡然一笑，点头道：“你眼力还挺准的，我就是他儿子，如假包换。”
肖华整个人豁然开朗，“嗐，我说瞧着怎么那么像呢，原来还真是亲儿子啊！”
“怎么你也认识我爸吗？可我看你年纪好像并不大啊。”
肖华轻轻叹了口气，“唉，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想当年我认识你爸的时候还只是个刚入行的菜鸟，没想到一晃眼连他儿子都成我同行了，好事，好事啊。”
严洛一从肖华说话的语气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欣慰之情，但令他有些困惑的是这个名字从来没在父亲嘴里听到过，两人也不像是有交情的样子啊，不过一想到对方是文正道那边的人他还是得留个心眼，没有接着他的话头聊下去。
见玻璃碎片搜集的差不多严洛一便打算去看一眼上面那扇气窗，可由于气窗的位置太高单靠他的身高根本就摸不到，因此只能在周围寻找一些能用来踩踏的东西。
一旁的肖华看出了严洛一的意图，于是走到严洛一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用麻烦了，踩我肩上吧。”
“啊？这……不合适吧。”严洛一面露难色，毕竟肖华是前辈这让他怎么踩的下去脚。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凭你这小身板你觉得能扛住我吗？就算你肯我还不敢上呢。”说着走到墙边往下一蹲，“快点啊，别磨叽了，赶紧上来吧。”
严洛一想想也是，都这时候了还是破案要紧，索性把心一横，“好吧，那就有劳肖哥了。”
“别废话，上！”
在两人的协作下严洛一爬到了气窗边上，他拿着手电筒往里一照，这个位置倒是离冷库很近，接着他检查了一下被打碎的气窗，最后在一块玻璃片上发现了少量血迹，虽然严洛一不知道窗上残留的血迹是属于谁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喂！你俩干嘛呢！”
如雷般的一道吼声吓得严洛一又是一个激灵，只是这次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除了鬼见愁还能是谁。
肖华：“你瞎啊，我俩不是找线索难道在偷看人洗澡不成。”
陈浩：“你才瞎呢，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叫梯子的东西吗？”
肖华：“哆啦A梦是吧，你倒是变出来一个我瞧瞧啊。”
“嘿，你……笑什么笑！给我下来！”陈浩举起手电筒对着在自己头顶上偷笑的严洛一呵斥道。
严洛一听得正乐呵但无奈只能服从命令，却不料下来的时候脚下一个发力不稳整个人一下失去了重心往后倒了下去，要不是陈浩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抱住险些就落得个屁股着地。
“艹，我TM都快成你保镖了。”
严洛一心惊之余向陈浩道了声谢谢，但要说起这事来其实自个儿也觉得挺邪门的，好像只要一和陈浩在一起他发生危险的几率就会变得特别高，从玄学的角度来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八字不合吧。
随后严洛一便将自己的发现跟陈浩汇报了一遍，陈浩在听完后立刻拿出对讲机通知勘验小组的人过来取证，最后这一通忙活下来直到凌晨三点一批人马才打道回府。
严洛一经过这一天的波折已是身心俱疲，在上了陈浩的车后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陈浩只好贴心的为他系上了安全带并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其实只要严洛一愿意他又何尝不想当他一辈子的保镖呢？
“睡吧，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
突然冒出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陈浩转头望去，只见黑暗中有个人影正向自己走来，于是他下意识地拿起手电筒朝对方的脸照了过去。
那人被突然的强光照得刺眼，眯起眼睛骂道：“我艹！你照妖呢！”
陈浩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眼前一亮，“哟！这不咱东区猫头鹰嘛！”
严洛一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听陈浩打招呼的语气两人应该是旧相识，似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趁着陈浩在和对方寒暄的时候严洛一将吴凯杰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这人谁啊？”
“哦，他是东区刑警队的，名叫肖华，听说他出任务时可以做到三天三夜不合眼，所以有个外号叫猫头鹰。”
严洛一一听东区两个字便立马追问道：“除他以外东区那边还有谁来了？”
“还有他们队里的另外两个组员，加上肖华一共来了三个，听他说是文正道特地派他们过来帮忙的。”
“噢，这样啊。”听到文正道没来的消息严洛一颇有些失望，其实他倒挺想见一见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想看看当他见到自己时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经被他拿来出卖的好兄弟呢。
“欸，偷偷告诉你个事儿。”吴凯杰将脑袋往严洛一耳边靠了过去，“这王一鸣在东区的人缘好像不咋地，我刚才无意中听到那两个组员在私下谈论他，说他可能是外面欠高利贷才被人弄死的，还说他有个相好的在夜总会上班，保不准是情杀。”
严洛一眉头一蹙，“啧，我说你怎么跟三姑六婆似的，好的不学尽学人听墙角。”这一头冷水把吴凯杰的兴致瞬间给浇没了，不自觉地拉高了嗓门：“嘿，我当你是兄弟才告诉你的，合着我还自讨没趣了是吧。”
严洛一对吴凯杰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即朝陈浩的方向瞟了一眼，“他耳朵可灵了，要被他听到你背后乱嚼舌根铁定又得挨骂，要不是把你当兄弟我才懒得提醒你呢。”
可吴凯杰骗就不信这个邪，仍旧嘴硬道：“得了吧，少拿他吓唬我。”没想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肩膀蓦地一沉，伴随着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耳后响起，“是吗，那要不你再多说点试试？”
“……”吴凯杰背脊一阵发凉，根据他以往挨骂的经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溜之大吉，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迅速消失在陈浩眼前，不过好在他跑得够快，不然严洛一怕是会忍不住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吴凯杰一走冷库里就剩下陈浩、严洛一、肖华三人，陈浩便随即向肖华和严洛一两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对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严洛一感觉当肖华在看他的时候脸上貌似闪过了一霎诧异的神情，基于冷库内光线太暗的原因他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浩和肖华之间的谈话都围绕在这次的案子上，并询问了肖华有关王一鸣在出事前的近况。
严洛一全程在一旁认真地听认真地看，中间没有插过一句嘴，直到陈浩察看完冷库后才向他提出想自己四处看看的请求，陈浩应允，但嘱咐他不要走远时刻注意安全。
严洛一前脚刚走肖华后脚就从陈浩身后冒了出来，带着一脸探究的表情，“嘶……我说你啥时候转性了？”
“蛤？”陈浩不解。
“你不是向来看不上这种小白脸类型的吗？现在怎么……？”
“什么怎么，不过就皮肤生得白了点就招来你这么大偏见，亏你还人民警察呢，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陈浩的嗤之以鼻直接把肖华给听懵了，因为这话明明就是当年陈浩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没有职业素养了呢，可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浩就自顾自地走开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冷库门口干瞪眼，“我去，这哥们儿还真转性啦？！”
严洛一在离开冷库后便独自在屠宰场附近转了一圈，漫无目的地就走到了屠宰场后方的一块空地上，他大概地扫了一眼，确定这里没有后门，周围只是堆着些杂七杂八的废旧器材。
“咔”的一声，严洛一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用手电筒一照发现原来是一块碎玻璃，乍一看这块玻璃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边缘处折射出的一道反光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他戴上手套从地上捡起来细细一瞅，发现这块玻璃上碎裂处的断面竟然是干净的，应该是刚碎不久的样子。
严洛一随即拿着手电筒对着地面进行搜索，果不其然，除了他手里的块碎玻璃之外还发现了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玻璃，断面处也同样是干净的。
“这里怎么会有打碎的玻璃……？”严洛一不免有些奇怪，这从天而降的玻璃是哪来的呢？从天……严洛一猛地抬头，将手电筒的光朝墙面上方一打，在离地面三米处的位置他发现了一扇气窗，并且还是一扇玻璃被打碎的气窗。
“欸，你在这儿看什么呐？”从耳旁传来的说话声吓得严洛一一激灵，转头一看原来是肖华，碍于对方是前辈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在心里嘀咕道：这人走路咋没声呢，难不成还真是猫头鹰变的？”
“哦，我这里发现了些玻璃碎片，应该是上面那扇气窗上的。”
“碎片？”肖华拿起自己手里的手电筒照了照，确实如严洛一所说有被破坏的痕迹，“你发现的碎片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严洛一将手里的那块碎片递给了肖华，肖华用手电筒照着碎片近看了一会儿，“嚯，碎得还挺新鲜，其他碎片呢？”
严洛一用手电筒朝地上比划了一下，“这里一片都有散落的。”
肖华当机立断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密封袋，“来，先帮忙把碎片搜集起来，说不定是重要的物证。”
严洛一颔首，“好。”
接着两人一起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细致到连极小的残渣也不落下，只是在这过程中严洛一老感觉肖华好像时不时在看他，虽然他并没有从肖华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但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却让他浑身难受，为了不让自己难受下去索性主动开口，“呃……那个……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肖华被他这么一问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便立马向严洛一表达了歉意并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因为你特别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所以……抱歉哈，让你感到不自在了。”
严洛一沉默片刻之后直接给到了肖华一个答案，“你说的那个人……是严峰吧？”
肖华一怔，“你该不会是……？！”
严洛一对着他淡然一笑，点头道：“你眼力还挺准的，我就是他儿子，如假包换。”
肖华整个人豁然开朗，“嗐，我说瞧着怎么那么像呢，原来还真是亲儿子啊！”
“怎么你也认识我爸吗？可我看你年纪好像并不大啊。”
肖华轻轻叹了口气，“唉，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想当年我认识你爸的时候还只是个刚入行的菜鸟，没想到一晃眼连他儿子都成我同行了，好事，好事啊。”
严洛一从肖华说话的语气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欣慰之情，但令他有些困惑的是这个名字从来没在父亲嘴里听到过，两人也不像是有交情的样子啊，不过一想到对方是文正道那边的人他还是得留个心眼，没有接着他的话头聊下去。
见玻璃碎片搜集的差不多严洛一便打算去看一眼上面那扇气窗，可由于气窗的位置太高单靠他的身高根本就摸不到，因此只能在周围寻找一些能用来踩踏的东西。
一旁的肖华看出了严洛一的意图，于是走到严洛一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用麻烦了，踩我肩上吧。”
“啊？这……不合适吧。”严洛一面露难色，毕竟肖华是前辈这让他怎么踩的下去脚。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凭你这小身板你觉得能扛住我吗？就算你肯我还不敢上呢。”说着走到墙边往下一蹲，“快点啊，别磨叽了，赶紧上来吧。”
严洛一想想也是，都这时候了还是破案要紧，索性把心一横，“好吧，那就有劳肖哥了。”
“别废话，上！”
在两人的协作下严洛一爬到了气窗边上，他拿着手电筒往里一照，这个位置倒是离冷库很近，接着他检查了一下被打碎的气窗，最后在一块玻璃片上发现了少量血迹，虽然严洛一不知道窗上残留的血迹是属于谁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喂！你俩干嘛呢！”
如雷般的一道吼声吓得严洛一又是一个激灵，只是这次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除了鬼见愁还能是谁。
肖华：“你瞎啊，我俩不是找线索难道在偷看人洗澡不成。”
陈浩：“你才瞎呢，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叫梯子的东西吗？”
肖华：“哆啦A梦是吧，你倒是变出来一个我瞧瞧啊。”
“嘿，你……笑什么笑！给我下来！”陈浩举起手电筒对着在自己头顶上偷笑的严洛一呵斥道。
严洛一听得正乐呵但无奈只能服从命令，却不料下来的时候脚下一个发力不稳整个人一下失去了重心往后倒了下去，要不是陈浩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抱住险些就落得个屁股着地。
“艹，我TM都快成你保镖了。”
严洛一心惊之余向陈浩道了声谢谢，但要说起这事来其实自个儿也觉得挺邪门的，好像只要一和陈浩在一起他发生危险的几率就会变得特别高，从玄学的角度来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八字不合吧。
随后严洛一便将自己的发现跟陈浩汇报了一遍，陈浩在听完后立刻拿出对讲机通知勘验小组的人过来取证，最后这一通忙活下来直到凌晨三点一批人马才打道回府。
严洛一经过这一天的波折已是身心俱疲，在上了陈浩的车后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陈浩只好贴心的为他系上了安全带并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其实只要严洛一愿意他又何尝不想当他一辈子的保镖呢？
“睡吧，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