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刘母住院
在农家乐的包间里，贾政、罗险生与郝维家在一起。
贾政是军人出身，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立过二等功，又是连长军衔，退伍后直接安排在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当指导员，先后破获几起大案要案，带着毛峰、刘大棒子等人把A市治理的秩序井然、歹人流离，犯罪率低、案件侦破率高，被公安部授予“综合治理文明先进城市”，后来被提拔为局长。当副市Z后一直主管公安文教这一摊子，十几年没挪过窝，他的班底仅是公安局，在政府里没有很深的后台。
罗险生是贾政远房表姐家的孩子，家里很穷，他母亲生他时在麦地里，所以取名叫险生，上大学都是贾政资助的。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企业工作。贾政当副市Z后把他调入教育局干了两年又调入政府秘书处当秘书，这小子有点文才、加之又有正规大学文凭，如今当了秘书长。
郝维家是罗险生的大学同学，在石化集团当会计。
郝维家说：“研究了资料，没看出有啥问题。”他说了另外一个情况让他们非常震惊。
四年前美国轰炸叙利亚后，石化开始亏损股价一路下跌。没多久开始减持国有股份，将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转让给广州天成信托投资公司。奇怪的是三年后这家公司注销了，石化股票也恢复到六块。
罗险生问是否广州的公司就是为完成这次收购注册的，三年后股票抛出注销了？郝维家表示非常可疑，哪有那么巧的事，轰炸、股价大跌、收购、股价大涨、减持注销，怀疑这一切是精心设计的。
罗险生问：“股票收购价格多少、谁做的评估报告？”
“1.36，大成信托。当时股价1.3左右。”
又是这个大成信托，十亿总股本的29%减持，按现价算至少赚了十二亿。
贾政不解地问：“贺志雄怎么知道一月后美国要轰炸叙利亚，难道美国政府里有他的卧底？”
那倒不至于，他是做了两套方案。如果美国不轰炸，油井能正常生产确实像报告上说的，十年能开采上千亿美元的原油，但他能拿出多少供应石化就不知道了，大部分会套现进入个人腰包。如果轰炸了公司亏损股票大跌、国内收购股份，国外烂账往里摊，后期又投入两个亿。
罗险生说：“看来只有从石化总会计师身上入手，他一定知道内幕。”
石化总会计师白全策，财经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石化工作，今年五十六岁，女儿白丽是春江集团的财务总监。
俩人听后眼睛放亮，经过深挖细捋思路越来越清晰，春江集团是顾益民当副市Z后招商引资的项目，十二亿资金来A投资，有酒店、娱乐城、房地产，最醒目的项目是春江饭店。
贾政说白全策的事他来想办法，让郝维家从内部账目与资金来往上继续查。
郝维家介绍，石化从俄罗斯进口原油是从黑龙江代理商这进，资金划拨也是走这家公司。从中东进口的走香港，有两个账户，一个是香港政府的公共平台、一个是春江集团。罗险生问为什么要用两个账户？郝维家解释香港政府平台账户星期天休息不方便，这两个账户资金来往都很频繁。
贾政拿出一个像硬币大小的微型窃听器，让他想法放进贺志雄电话里，又拿出微型录音机，介绍在百米内有效。
“你办公室离他多远？”
“同一楼层，不到十米。”
公安出身干这些事轻车熟路，当年也是靠这些手段青云直上，现在更派的上用场。
刘青下班回家，今天周末母亲包饺子特意让她回家吃，平时住政府那边。外公是东北人，最早在沈阳一家军工企业工作，中苏关系紧张后企业南迁到A市，所以母亲一家人特别喜欢吃饺子。
进门见刘心在擀皮母亲在包。太好了几年没吃过饺子，刘青三岁时就会擀皮，问大哥他们来不来？老太太说没告诉他们，人多累死人，让她去烧水再剥点蒜。
饺子下好后把珊珊喊出来，四个女人三代人吃着香喷喷的饺子。
老太太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刘心知道胆又不舒服了，里面有结石，早让她做一直怕花钱。
“妈，还是早点做了吧。小青已经上班，别拖了。”
“妈，明天就去做，这钱我出。”
老太太想想也是，决定明天去切胆。
第二天到医院拍片检查，和去年的片子对比长大了，必须手术。办完住院手续刚给母亲安顿好，刘鹏匆匆赶来，姊妹仨出来商量手术事宜，有些事不想让老太太知道。刘鹏问哪天手术？刘心认为应该礼拜一，这两天消炎。刘青让他俩回去，这两天自己在医院照顾。刘鹏提醒别忘了给主刀医生红包两百，这是规矩。
“谁是主刀医生？”
“星期天晚上找你签字那位。”
星期天晚上果然护士让去医生办公室。刘青揣着红包忐忑不安地推开门，心头却一震，好年轻英俊的一位医生，看样子只有二十八九岁。医生看她也是一愣，轻声问。
“你是病人什么人？”
“女儿。”
“坐下说。”
医生大概介绍了她母亲的病情，说小手术、半小时内完成，然后让她签字。刘青没看随手签上名递回去。医生端详了一会又递了回来，还要工作单位和电话。
“你在政府上班？”
“才工作还不到一个月。”
“留学回来的？”
“是呀，你咋知道？”
“样子像学生、手机国内没有。”
“这东西美国便宜。”
刘青介绍科技大学毕业后留学美国，看见他胸牌上写的名字“宋杰”，惊奇地问这么年轻就成主刀医生？
宋杰介绍医科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医院工作，这种小手术都是他们这种年轻医生做。
俩人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刘青有些担心母亲想回去看看，走到门口想起红包，转身回来。
“这个给你。”
“我不收这个。”
“我哥说是规矩。”
“医院规定拒收红包。”
回到病房，老太太问干啥了脸那么红？刘青说给主刀医生塞红包被拒，大哥乱来，人家医院有规定。
不一会宋杰进来测量血压体温，完成后说。
“大妈，一切正常，明天手术我来做，小手术别担心。”
老太太感慨：“年轻有为，后生可畏。”
“你姑娘才年轻有为。”
“二十六了年啥轻，连对象都没有。”
老太太是故意这么说的，咂摸出点味道，刚才小青是跟他在一起。
第二天上午手术很顺利，躺了两天后老太太闹着出院。刘心办完出院手续后要走她却不动。
“妈，你咋又不走了？”
“小青咋不来？”
“她上班来不了？”
这死丫头不干正事，老太太让她去跟宋医生打个招呼。刘心到办公室问听说夜班，带着母亲离院回家。
星期天下午，宋杰给刘青打电话问她母亲情况，表示想去家里看看？刘青听后心里惊喜，问他在哪？听他说在医院对面的超市门口，让在那等、十几分后到。从办公室出来忙打车过去，预感他会跟自己联系，那天晚上本想要他电话难以启齿，就等着他电话呢。
车到了门口见宋杰拎着大包小包的，让赶紧上车。
“看就看呗，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这不是探望病人嘛。”
“你从哪过来的？”
“政府，加班呢。”
“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英文太棒了。”
“你才棒呢，我妈天天夸你，手术做得好，没一点不良感觉。”
到了家进门，老太太见着他乐的合不拢嘴，让刘青给她姐打电话买菜，对宋杰说晚上在家吃饭，大妈得好好谢谢你。聊天得知宋杰的基本情况，大刘青两岁，父母退休家里独子很满意，让刘青带宋杰去公园玩，晚上一起回来吃饭。
出了门刘青问去哪？宋杰说游乐场，问咋样？刘青说行，俩人朝着公交站台漫步而去。
“想到我会打电话吗？”
“有点预感。”
“希望吗？”
“我不说，自己想。”
宋杰笑了，问想不想知道他是咋想的？
“想，咋想的？”
“我也不说，你也自己想。”
刘青也笑了，就算心有灵犀吧。宋杰说应该比这更高一点。
“是啥？”
“你猜呗？”
“我让你说？”
“今天不说。”
“哪天说？”
“咱两写在手心上，看一不一样？”
“没带笔？”
“去买。”
俩人路上买了笔，宋杰先写。刘青让他转过身。
“完了没有？”
“完了。”
俩人把拳头聚在一起，同时松开。宋杰手上是“一见钟情”，刘青手上是“愚人节愉快”。
俩人不久就进入热恋中。
贾政是军人出身，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立过二等功，又是连长军衔，退伍后直接安排在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当指导员，先后破获几起大案要案，带着毛峰、刘大棒子等人把A市治理的秩序井然、歹人流离，犯罪率低、案件侦破率高，被公安部授予“综合治理文明先进城市”，后来被提拔为局长。当副市Z后一直主管公安文教这一摊子，十几年没挪过窝，他的班底仅是公安局，在政府里没有很深的后台。
罗险生是贾政远房表姐家的孩子，家里很穷，他母亲生他时在麦地里，所以取名叫险生，上大学都是贾政资助的。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企业工作。贾政当副市Z后把他调入教育局干了两年又调入政府秘书处当秘书，这小子有点文才、加之又有正规大学文凭，如今当了秘书长。
郝维家是罗险生的大学同学，在石化集团当会计。
郝维家说：“研究了资料，没看出有啥问题。”他说了另外一个情况让他们非常震惊。
四年前美国轰炸叙利亚后，石化开始亏损股价一路下跌。没多久开始减持国有股份，将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转让给广州天成信托投资公司。奇怪的是三年后这家公司注销了，石化股票也恢复到六块。
罗险生问是否广州的公司就是为完成这次收购注册的，三年后股票抛出注销了？郝维家表示非常可疑，哪有那么巧的事，轰炸、股价大跌、收购、股价大涨、减持注销，怀疑这一切是精心设计的。
罗险生问：“股票收购价格多少、谁做的评估报告？”
“1.36，大成信托。当时股价1.3左右。”
又是这个大成信托，十亿总股本的29%减持，按现价算至少赚了十二亿。
贾政不解地问：“贺志雄怎么知道一月后美国要轰炸叙利亚，难道美国政府里有他的卧底？”
那倒不至于，他是做了两套方案。如果美国不轰炸，油井能正常生产确实像报告上说的，十年能开采上千亿美元的原油，但他能拿出多少供应石化就不知道了，大部分会套现进入个人腰包。如果轰炸了公司亏损股票大跌、国内收购股份，国外烂账往里摊，后期又投入两个亿。
罗险生说：“看来只有从石化总会计师身上入手，他一定知道内幕。”
石化总会计师白全策，财经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石化工作，今年五十六岁，女儿白丽是春江集团的财务总监。
俩人听后眼睛放亮，经过深挖细捋思路越来越清晰，春江集团是顾益民当副市Z后招商引资的项目，十二亿资金来A投资，有酒店、娱乐城、房地产，最醒目的项目是春江饭店。
贾政说白全策的事他来想办法，让郝维家从内部账目与资金来往上继续查。
郝维家介绍，石化从俄罗斯进口原油是从黑龙江代理商这进，资金划拨也是走这家公司。从中东进口的走香港，有两个账户，一个是香港政府的公共平台、一个是春江集团。罗险生问为什么要用两个账户？郝维家解释香港政府平台账户星期天休息不方便，这两个账户资金来往都很频繁。
贾政拿出一个像硬币大小的微型窃听器，让他想法放进贺志雄电话里，又拿出微型录音机，介绍在百米内有效。
“你办公室离他多远？”
“同一楼层，不到十米。”
公安出身干这些事轻车熟路，当年也是靠这些手段青云直上，现在更派的上用场。
刘青下班回家，今天周末母亲包饺子特意让她回家吃，平时住政府那边。外公是东北人，最早在沈阳一家军工企业工作，中苏关系紧张后企业南迁到A市，所以母亲一家人特别喜欢吃饺子。
进门见刘心在擀皮母亲在包。太好了几年没吃过饺子，刘青三岁时就会擀皮，问大哥他们来不来？老太太说没告诉他们，人多累死人，让她去烧水再剥点蒜。
饺子下好后把珊珊喊出来，四个女人三代人吃着香喷喷的饺子。
老太太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刘心知道胆又不舒服了，里面有结石，早让她做一直怕花钱。
“妈，还是早点做了吧。小青已经上班，别拖了。”
“妈，明天就去做，这钱我出。”
老太太想想也是，决定明天去切胆。
第二天到医院拍片检查，和去年的片子对比长大了，必须手术。办完住院手续刚给母亲安顿好，刘鹏匆匆赶来，姊妹仨出来商量手术事宜，有些事不想让老太太知道。刘鹏问哪天手术？刘心认为应该礼拜一，这两天消炎。刘青让他俩回去，这两天自己在医院照顾。刘鹏提醒别忘了给主刀医生红包两百，这是规矩。
“谁是主刀医生？”
“星期天晚上找你签字那位。”
星期天晚上果然护士让去医生办公室。刘青揣着红包忐忑不安地推开门，心头却一震，好年轻英俊的一位医生，看样子只有二十八九岁。医生看她也是一愣，轻声问。
“你是病人什么人？”
“女儿。”
“坐下说。”
医生大概介绍了她母亲的病情，说小手术、半小时内完成，然后让她签字。刘青没看随手签上名递回去。医生端详了一会又递了回来，还要工作单位和电话。
“你在政府上班？”
“才工作还不到一个月。”
“留学回来的？”
“是呀，你咋知道？”
“样子像学生、手机国内没有。”
“这东西美国便宜。”
刘青介绍科技大学毕业后留学美国，看见他胸牌上写的名字“宋杰”，惊奇地问这么年轻就成主刀医生？
宋杰介绍医科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医院工作，这种小手术都是他们这种年轻医生做。
俩人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刘青有些担心母亲想回去看看，走到门口想起红包，转身回来。
“这个给你。”
“我不收这个。”
“我哥说是规矩。”
“医院规定拒收红包。”
回到病房，老太太问干啥了脸那么红？刘青说给主刀医生塞红包被拒，大哥乱来，人家医院有规定。
不一会宋杰进来测量血压体温，完成后说。
“大妈，一切正常，明天手术我来做，小手术别担心。”
老太太感慨：“年轻有为，后生可畏。”
“你姑娘才年轻有为。”
“二十六了年啥轻，连对象都没有。”
老太太是故意这么说的，咂摸出点味道，刚才小青是跟他在一起。
第二天上午手术很顺利，躺了两天后老太太闹着出院。刘心办完出院手续后要走她却不动。
“妈，你咋又不走了？”
“小青咋不来？”
“她上班来不了？”
这死丫头不干正事，老太太让她去跟宋医生打个招呼。刘心到办公室问听说夜班，带着母亲离院回家。
星期天下午，宋杰给刘青打电话问她母亲情况，表示想去家里看看？刘青听后心里惊喜，问他在哪？听他说在医院对面的超市门口，让在那等、十几分后到。从办公室出来忙打车过去，预感他会跟自己联系，那天晚上本想要他电话难以启齿，就等着他电话呢。
车到了门口见宋杰拎着大包小包的，让赶紧上车。
“看就看呗，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这不是探望病人嘛。”
“你从哪过来的？”
“政府，加班呢。”
“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英文太棒了。”
“你才棒呢，我妈天天夸你，手术做得好，没一点不良感觉。”
到了家进门，老太太见着他乐的合不拢嘴，让刘青给她姐打电话买菜，对宋杰说晚上在家吃饭，大妈得好好谢谢你。聊天得知宋杰的基本情况，大刘青两岁，父母退休家里独子很满意，让刘青带宋杰去公园玩，晚上一起回来吃饭。
出了门刘青问去哪？宋杰说游乐场，问咋样？刘青说行，俩人朝着公交站台漫步而去。
“想到我会打电话吗？”
“有点预感。”
“希望吗？”
“我不说，自己想。”
宋杰笑了，问想不想知道他是咋想的？
“想，咋想的？”
“我也不说，你也自己想。”
刘青也笑了，就算心有灵犀吧。宋杰说应该比这更高一点。
“是啥？”
“你猜呗？”
“我让你说？”
“今天不说。”
“哪天说？”
“咱两写在手心上，看一不一样？”
“没带笔？”
“去买。”
俩人路上买了笔，宋杰先写。刘青让他转过身。
“完了没有？”
“完了。”
俩人把拳头聚在一起，同时松开。宋杰手上是“一见钟情”，刘青手上是“愚人节愉快”。
俩人不久就进入热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