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旧情复发
    常鸣下班后买了卤菜回家,刚搬了新家。刘心今天去参加同事的婚礼没人做饭,想着简单吃点饭。换婚后升的这么快是他没想到的,虽然现在只是代理局长,只要不出大错免代扶正名正言顺的事,乐的做梦都经常笑出声,他心里清楚刘青起了关键性作用。

    珊珊正在做作业,换婚风波虽然过去了阴影却依然存在。这孩子很听话也很懂事,常鸣挺喜欢的,很文静的小女孩,但就是不喊他叫爸爸。刘心每次说她后仅当时喊一次常爸爸,过后就又恢复常叔叔。毕竟不是亲生的,感情需要长时间培养。

    “常叔叔,这个题我不会做?”

    常鸣正在厨房做饭,出来给她讲解后摸摸她头,“你自己做,爸爸去做饭,有不懂再问。”见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你喊我爸爸不对吗?”珊珊就低下头继续做作业,实际上心里已经接受他了,俩孩子有约定,只是叫爸爸还需时日。

    饭做好后喊她吃饭,珊珊放下作业来到桌前。

    “我妈咋还不回来?”

    常鸣给她夹了卤肉,告知她妈今天参加婚礼不回家吃饭。

    “我不吃这个。”

    “你要吃啥?”

    “我吃那个。”

    珊珊指着靠他这边的豆角。

    常鸣把菜端到她跟前,见珊珊默默地吃饭问。

    “爸爸做的饭好不好吃?”

    “不好,没我妈做的好吃。”

    看来跟小女孩培养父子感情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相当的耐心与时间。

    “常叔叔,你们换轿是不是暂时的?”

    珊珊突然冒出这样的话,很让他惊愕。

    “谁说的?”

    “我…听…毛毛说的。”

    “你别听他瞎说,我从此永远都是你爸爸,跟亲爸爸一样的爸爸。”

    正说着话玉梅打来电话想给毛毛转学,新校是所私立学校费用很高,征求他意见?为了让孩子早些走出阴霾转学有必要,常鸣当下表示同意,费用自然一人一半。

    珊珊本身心情豁然些,但听说要给毛毛转学心里委屈,凭啥给他转学不给自己转学?但她嘴上没说,生气撂下碗筷回自己房间去了。

    见她饭没吃完走了,常鸣心里挺委屈、好好的咋突然怄气?真像齐天所言妖精实怪的,吃完饭上床躺下看《换轿》。

    婚姻像面墙,从远处看她纯洁无暇,走近看才知道其实她也有污点与划痕。当你从恋爱进入到婚姻后,就像从远处走近这面墙,会发现有让你心烦心痛的缺陷,因此你会感到失望。当我们对婚姻有所不瞒时,要做的不是抱怨更不是逃离,而是用爱的抹布去擦墙上的污垢,用爱的白浆修平墙上的划痕。世界上没有无缺陷与划痕的墙。

    距离产生美是因为没有得到,失去了距离美并没有消失,而是麻痹了与审美疲劳了,左手握右手没有感觉因为是一双分不开的手,是一双能与你共赴磨难的手。唤醒麻醉的神经需要我们调节婚姻的心理距离,给对方若隐若现的美感。

    女人把性作为得到情感的阶梯,幻想着通过性爱提升他们间的情爱,实际上是错误的,过多的性爱会失去这种心理距离。男人把情爱作为得到性爱的手段,在性爱满足的同时情爱却在不断下降。靠一纸束状来桎梏男女双方的不同需求,婚姻显得多么苍白无力。知足者会从静谧的婚姻中相濡与沫,从中得到幸福与快乐。不知足者在灯红酒绿的诱惑下追求着完美,并在这种追求中变得纸醉金迷,等石破天惊之时才能得到这样的顿悟,世界上女人的身子都一样,只有思想与情感有所不同。

    刘心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喝了酒脸有些红。见珊珊睡着了、查看作业也做完了,高高兴兴地上了床。见他在看玉梅的大作有点醋意。

    “想前夫人了?”

    常鸣放下书,问喝了多少酒脸这么红?

    “你原先不就喜欢看人家脸红吗?特意喝给你看的。”

    原先俩人一起吃饭,她不想喝酒他非鼓着她喝,就想看她红润的鸭梨脸。

    刘心娇滴滴地钻进被窝,他们从来都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这和玉梅不同。最近有点春风得意,住上了新房子、又成了局长夫人,刚才在饭桌上众人投来的都是羡慕眼光。见他很漠然,埋怨这么快就看够了?

    “新夫人的身子没前夫人的大作好看?”

    “哪是这么回事。刚才听珊珊说换婚是暂时的,看书琢磨玉梅心思呢。”

    “该不会是玉梅见你当局长后悔了?”

    “不会,玉梅不是这样的人。”

    小孩说话没准让他别在意,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兴奋地告诉他好消息。

    “小青升了,现在是正处长。”

    “只是她不肯接受我为姐夫,让我心里总是耿耿于怀。”

    “你别着急,小青是很传统的人,时间长了就好了。”

    两口子正准备做事,突然传来珊珊的哭泣声。刘心过去见她在哭泣忙问咋回事?珊珊睡觉做梦梦见自己在学校受欺负被惊醒,哭泣着问为啥只给毛毛转学不给自己转学?常鸣才告知她玉梅要给毛毛转学,表示刚买了房子承担不起,要缓一缓。两口子安慰珊珊,说过一段时间也给她转学。

    回房间后刘心有些不高兴,到底不是亲生的,毛毛转学他同意、珊珊转学他要缓一缓,说是玉梅出钱他能不给钱吗?本来想好好亲热一下现在没了心情。

    第二天上班接到玉梅电话,让他晚上来家一趟,说毛毛不同意转学让他劝劝。俩孩子在学校也商量好了,要转学一起转。

    常鸣下班后来到老家,见毛毛孤苦伶仃地在电脑上玩游戏。问他他妈哪去了听说还没下班、问他吃饭没有听说吃的方便面。常鸣心里很过意不去,换婚后让孩子过的如此凄凉,要带他去吃海鲜大排档。

    到了饭店点了菜毛毛吃的狼吞虎咽,午饭在学校吃伙食差、晚饭很少能吃上热乎饭。这孩子从小常鸣带的多,主要是那会在监狱工作轻松休息时间充裕,今天见他如此模样内心很愧疚。

    “齐爸爸哪去了?”

    “早搬走了。”

    “为什么?”

    “他们根本没结婚。”

    常鸣越听脑袋越大,玉梅演的是哪出戏?听毛毛说他只住了一个星期就搬走了再也没来过,想着等玉梅回家问问她究竟咋回事。

    “你为啥不同意转学?”

    “我转走了,剩珊珊一个人咋办?”

    “你先转过去,珊珊缓一缓再转,学费高一下承受不了。”

    “那就都缓缓一起转,我不想让珊珊一个人受欺负。”

    这小子跟谁学的这么仗义,说的也有道理。

    吃完饭回到家玉梅刚洗完澡穿着睡衣正从浴室出来。常鸣见状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涌遍全身。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智慧的大眼睛,硕大的乳F一点没下坠,走起路来上蹿下跳、一只手抓不住,这点让刘心特别羡慕,她早年染上过乙肝,生孩子后医生没让用母乳。玉梅是学化学的一直在化工厂工作,可能是长期接触化学品的缘故头发有些稀疏。今天这种感觉比头一次在监狱里见她时还强烈,那时候是姑娘家没有现在丰满。

    玉梅见他没说话,径自回了卧室。常鸣不由地跟了进去,见她若无其事脱了睡衣,赤裸裸地在眼前穿内裤戴乳罩后上了床才说话。

    “你跟毛毛谈的咋样?”

    “我觉得孩子说的有道理,要转俩孩子一起转。”

    “哪有那么多钱?”

    “等有了钱再说。”

    “你知道他现在学习成绩啥样?”

    “知道。”

    “都是你闹的。光顾着自己,把孩子一生都耽误了。”

    玉梅让他坐下说话。常鸣惭愧地将一沓钱放在床头柜上坐下,这次是来送学费的,脸对脸不敢抬头看她,却闻到一股久违的清香让他全身血液膨胀。

    “你跟齐天到底咋回事?”

    “我们是假结婚。我给了两万块钱他才同意的。”

    “你这是何苦呢?”

    “还不是怕你们闹出人命。我不喜欢他,在这住了几晚上也是各睡各的。”

    闻听此言常鸣才抬眼深情地望着她,这情景跟他们洞房花烛夜一样,俩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玉梅今天有些动情,他还惦记着自己和孩子,欢愉中跟第一次一样特别温顺,他要咋样就咋样。

    生活就是这样离奇古怪,他睡了十年的老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富有激情过,这跟当年第一次与刘心偷情一样。也许人们不愿意在婚姻的牢笼里过这种机械、单调、责任式的性生活,人的猎奇与探险精神,也许在偷的过程中才能够得到慰藉。

    完事后俩人躺着说话。玉梅表示学还是要转,孩子不能再耽误了,学费不够向玉坤借、他这些年在深圳挣了些钱,让他把钱拿回给珊珊用,知道刘心个性让早点回去免得受猜疑。常鸣想想也对,尤其毛毛晚上吃饭的问题令人揪心,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家回家。

    有了这次偷情,常鸣跟刘心做这事受到了影响,一有机会就回家见玉梅。刘心可不是省油的灯,时间久了一定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