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飞机来了（上）
西郊机场位于北京市海淀地区中部，京城西北偏北方向，是我华北地区最重要的军用机场之一。这里当年曾是日本侵略者肆虐疯狂的军用机场。1948年12月中旬北平西郊解放后，人民解放军接管了这座飞机场。成立了由原国民党飞行员组成的华北空运大队。
机场四周设置防空阵地，高射炮、高炮机枪，对准了天空。蒋介石带残兵退居台湾，但经常派飞机向大陆执行轰炸任务，特别是北平，即将成为新中国的首都，即将举办政治协商会议，即将举办建国大典，所以北平首当其冲，成为国民党反动派首要轰炸目标。
原本蒋介石要求美国能开放韩国的釜山机场，这样，轰炸机就可以在釜山机场得到补给，而顺利返航虽然可能会折损过半，但有可能完成任务。但美国拒绝了这一请求，并且说明要是蒋介石轰炸北平，就拒绝派出舰队封锁台湾海峡，如果没有美国舰队的帮助，自己最后的栖息地台湾也将被解放军占领。那到时候自己只能逃往他国或者自尽了。
但这次为了给北平的特务打气，这次台湾的国民党当局还是派了两架轰炸机，性能优越，续航里程长，携带弹药量大。两位飞行员，段鹰和姚飞，官衔上校，是国军空军中的顶尖好手，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战功卓著，经验老道。特别是段鹰和姚飞参加过滇缅战役，飞越过驼峰航线，是美国空中飞虎队教官训练出来的中国优秀飞行员。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千挑万选，百里挑一。临行前，蒋介石特意亲自为他们两人送行，为他们举杯喝壮行酒。对他们俩此次执行轰炸北平和营救任务，给予了厚望。
但是，为了容纳十几个特种伞兵组成的突袭小分队，不得不卸载下大部分弹药。两架飞机编队，依次从台湾一处军用机场起飞后，爬入高高的云层之上，飞到浙江舟山群岛的一江山岛军用机场补充燃料。再从这里起飞，爬上8千米的高空，一路畅通。大陆，尽管大部分地区落入共产党之手，但是两广、大西北还是国统区。解放军没有航空兵，地面高炮对于超高空飞行的美国造的飞机来说，构不成威胁。制空权，共产党还不掌握。但是，对段鹰和姚飞来说，最大的困难是，到达指定任务区时如何下降或降落，还有，从舟山飞到北京，已经是此型号的飞机油箱的续航往返极限，计划返航时再降落在舟山群岛的一江山岛军用机场，尽管共军已经开始了攻占浙江舟山群岛战役，但是战斗刚刚打响，离完全夺下舟山群岛还有一段时间，一江山岛机场还在国民党的控制之中。
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段鹰和姚飞越深入大陆北部，越发现地面防空炮火部署越稠密，下降飞行十分危险，更不用说在北平西郊降落，让伞兵落地。三千米以下的高度，完全被共军的防空炮火覆盖，根本不敢下降，更不能拿十几位国军精英的生命冒险。而三千米以上，不具备跳伞条件，如果强行跳伞，不是被共军的炮火和高射机枪打成碎片，就是跳下去不知道落在何处，危险系数太大。冒这样的风险绝不是明智之举！领队机长段鹰有临时量裁决定权！
甘兰成通过发报机和台湾密切联系。但是，两个小时后，机长段鹰通过明码发来信息，飞机来大陆的首要任务是来轰炸的，其次看情况，如果有空降条件，就会空降一个小分队来解救他们。如果没有空降条件，就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突围。
过了一会儿，飞机抵达西郊上空，但是就是降不下来。
尽管，头上有飞机嗡嗡地轰鸣，几个特务欢呼雀跃，但是甘兰成的心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没理由高兴，他知道明码发信息，是无奈之举，是百分之百不能空降，他们不得不孤立无援，做困兽斗，被歼灭的厄运不可逆转，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此时，西郊机场的防空炮，连珠炮似地发射向天际，炮火组成的交织网，让天空都红了，宛如红色的云霞。国民党的飞机不敢低空飞，扔下的几颗炸弹，由于高空距离太远，都散落在京郊的庄稼地了，没有造成人员伤害。盘旋了几圈，这两架飞机编队，不敢逗留，就飞向浙江舟山群岛的一江上岛。不过，燃油已经不够了，他们不得不迫降在东海海面上。此是后话不提。
地下洞穴里，赵万刚拼命挖土石方。岳父和妻子都找工具帮忙，把挖下来土石方堆在通向上层的唯一出入口，土石方越堆越多，特务要想打开这个通向下层的入口，就越来越困难。
但是，洞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三个人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如果不能尽快挖出一条通向上面的通道，空气进不来，他们三个人都要憋死在里面。
这时，赵万刚说：“用炸药炸吧，从我挖的向斜上方的地方分几次炸，小批量炸药炸，不会引起大坍塌，炸一点，挖一点，这样速度快。也许我们还有机会活着出去！”
艾澜涛点点头。艾梅也支持赵万刚殊死一搏。
赵万刚把原本捆绑在三个人身上的雷管炸药和导火索收集起来，让岳父和妻子躲在角落里，他把其中一包六个一组的雷管拆开，一个一组，减少其爆炸威力，然后点燃导火索。
砰地一声，炸药爆炸了，下落很多土石方。赵万刚继续用铁锹扩大向上的空隙，再放上炸药，再爆炸，再清理向上的空隙。
而此时，正是国民党飞机投炸弹的时间，这十余个特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飞机轰炸和期盼援兵空降，没有太注意下面的动静。但是，震动波，让甘兰成感觉到了，问：“下去一个人，看看那三个人质是不是还活着，我怎么听到了爆炸，是不是他们私自想卸掉炸药，引起了爆炸？”
一个特务向那个唯一的出入口走去，推门推不动，用了很大力气也打不开。不得不回复说：“主教，出入口被堵住了，也许他们被炸死了！”正在说着，又听到地上一次爆炸声。
甘兰成一拍大腿说：“坏了，肯定是他们拔掉导火索自杀了，完了，人质也没有了。我们没筹码和他们谈判要条件了。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战死，要么投降！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怎么选？”
有一个特务高呼：“誓为党国战死，绝不投降。”而其他人有的象征性挥挥手似在支持，但大多数保持沉默，都没有说话。
甘兰成说：“给台湾发电报，第十二组全体勇士玉碎殉国！”
说完，他抄起了机关枪，向外射击。这些特务们，都纷纷跟着开火。
机场四周设置防空阵地，高射炮、高炮机枪，对准了天空。蒋介石带残兵退居台湾，但经常派飞机向大陆执行轰炸任务，特别是北平，即将成为新中国的首都，即将举办政治协商会议，即将举办建国大典，所以北平首当其冲，成为国民党反动派首要轰炸目标。
原本蒋介石要求美国能开放韩国的釜山机场，这样，轰炸机就可以在釜山机场得到补给，而顺利返航虽然可能会折损过半，但有可能完成任务。但美国拒绝了这一请求，并且说明要是蒋介石轰炸北平，就拒绝派出舰队封锁台湾海峡，如果没有美国舰队的帮助，自己最后的栖息地台湾也将被解放军占领。那到时候自己只能逃往他国或者自尽了。
但这次为了给北平的特务打气，这次台湾的国民党当局还是派了两架轰炸机，性能优越，续航里程长，携带弹药量大。两位飞行员，段鹰和姚飞，官衔上校，是国军空军中的顶尖好手，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战功卓著，经验老道。特别是段鹰和姚飞参加过滇缅战役，飞越过驼峰航线，是美国空中飞虎队教官训练出来的中国优秀飞行员。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千挑万选，百里挑一。临行前，蒋介石特意亲自为他们两人送行，为他们举杯喝壮行酒。对他们俩此次执行轰炸北平和营救任务，给予了厚望。
但是，为了容纳十几个特种伞兵组成的突袭小分队，不得不卸载下大部分弹药。两架飞机编队，依次从台湾一处军用机场起飞后，爬入高高的云层之上，飞到浙江舟山群岛的一江山岛军用机场补充燃料。再从这里起飞，爬上8千米的高空，一路畅通。大陆，尽管大部分地区落入共产党之手，但是两广、大西北还是国统区。解放军没有航空兵，地面高炮对于超高空飞行的美国造的飞机来说，构不成威胁。制空权，共产党还不掌握。但是，对段鹰和姚飞来说，最大的困难是，到达指定任务区时如何下降或降落，还有，从舟山飞到北京，已经是此型号的飞机油箱的续航往返极限，计划返航时再降落在舟山群岛的一江山岛军用机场，尽管共军已经开始了攻占浙江舟山群岛战役，但是战斗刚刚打响，离完全夺下舟山群岛还有一段时间，一江山岛机场还在国民党的控制之中。
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段鹰和姚飞越深入大陆北部，越发现地面防空炮火部署越稠密，下降飞行十分危险，更不用说在北平西郊降落，让伞兵落地。三千米以下的高度，完全被共军的防空炮火覆盖，根本不敢下降，更不能拿十几位国军精英的生命冒险。而三千米以上，不具备跳伞条件，如果强行跳伞，不是被共军的炮火和高射机枪打成碎片，就是跳下去不知道落在何处，危险系数太大。冒这样的风险绝不是明智之举！领队机长段鹰有临时量裁决定权！
甘兰成通过发报机和台湾密切联系。但是，两个小时后，机长段鹰通过明码发来信息，飞机来大陆的首要任务是来轰炸的，其次看情况，如果有空降条件，就会空降一个小分队来解救他们。如果没有空降条件，就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突围。
过了一会儿，飞机抵达西郊上空，但是就是降不下来。
尽管，头上有飞机嗡嗡地轰鸣，几个特务欢呼雀跃，但是甘兰成的心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没理由高兴，他知道明码发信息，是无奈之举，是百分之百不能空降，他们不得不孤立无援，做困兽斗，被歼灭的厄运不可逆转，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此时，西郊机场的防空炮，连珠炮似地发射向天际，炮火组成的交织网，让天空都红了，宛如红色的云霞。国民党的飞机不敢低空飞，扔下的几颗炸弹，由于高空距离太远，都散落在京郊的庄稼地了，没有造成人员伤害。盘旋了几圈，这两架飞机编队，不敢逗留，就飞向浙江舟山群岛的一江上岛。不过，燃油已经不够了，他们不得不迫降在东海海面上。此是后话不提。
地下洞穴里，赵万刚拼命挖土石方。岳父和妻子都找工具帮忙，把挖下来土石方堆在通向上层的唯一出入口，土石方越堆越多，特务要想打开这个通向下层的入口，就越来越困难。
但是，洞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三个人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如果不能尽快挖出一条通向上面的通道，空气进不来，他们三个人都要憋死在里面。
这时，赵万刚说：“用炸药炸吧，从我挖的向斜上方的地方分几次炸，小批量炸药炸，不会引起大坍塌，炸一点，挖一点，这样速度快。也许我们还有机会活着出去！”
艾澜涛点点头。艾梅也支持赵万刚殊死一搏。
赵万刚把原本捆绑在三个人身上的雷管炸药和导火索收集起来，让岳父和妻子躲在角落里，他把其中一包六个一组的雷管拆开，一个一组，减少其爆炸威力，然后点燃导火索。
砰地一声，炸药爆炸了，下落很多土石方。赵万刚继续用铁锹扩大向上的空隙，再放上炸药，再爆炸，再清理向上的空隙。
而此时，正是国民党飞机投炸弹的时间，这十余个特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飞机轰炸和期盼援兵空降，没有太注意下面的动静。但是，震动波，让甘兰成感觉到了，问：“下去一个人，看看那三个人质是不是还活着，我怎么听到了爆炸，是不是他们私自想卸掉炸药，引起了爆炸？”
一个特务向那个唯一的出入口走去，推门推不动，用了很大力气也打不开。不得不回复说：“主教，出入口被堵住了，也许他们被炸死了！”正在说着，又听到地上一次爆炸声。
甘兰成一拍大腿说：“坏了，肯定是他们拔掉导火索自杀了，完了，人质也没有了。我们没筹码和他们谈判要条件了。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战死，要么投降！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怎么选？”
有一个特务高呼：“誓为党国战死，绝不投降。”而其他人有的象征性挥挥手似在支持，但大多数保持沉默，都没有说话。
甘兰成说：“给台湾发电报，第十二组全体勇士玉碎殉国！”
说完，他抄起了机关枪，向外射击。这些特务们，都纷纷跟着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