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密码 [下]
第34章 [下]

密码

火蚁又尝试了几次,但没有成功。他双手枕在脑后,继续思考。他整理了各件事,去寻找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答案只有一个:金盘。正是它把无风引向到了土行,并引发了许多事变。火蚁立即检查了金盘。从他离开圣渊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带着它。他将圆盘放入透明的圆柱形机器中,然后打开控制面板。圆柱管内的空气被抽干,盘子翻到另一面,悬浮在真空中央,几道火花闪过引起打开了十个金属翅膀。虽然没有接触,但火蚁依然感受到了盘子上那颗绿色宝石所带来的可怕的吸力。他一丝不苟地望个不停每一个小细节。几分钟静静过去了,火蚁突然看到每个金属翼上都刻有微小的一行字,看起来像是古老的字。他立即记下笔记。

火蚁急忙奔向族长的帐篷,脚步沉入漆黑的天色。他手忙脚乱地向Hrdaya行了个礼,谢绝了老人的晚餐邀请,冲进去研究书籍。族长先生微笑问道:

- 需要我帮忙?

Hrdaya精通古代语言,此外也不再涉足金盘事,火蚁觉得向老人求靠应该不成问题。火蚁走近族长:

- 你能为我翻译这段文字吗?

族长看了过来,溷浊眼神有点兴奋:

- 哦!这是五个古代帝制的时代语言!来自金盘?

- 是正确的。我正在研究,参考一些物的!- 火蚁说。

Hrdaya淡笑。族长拿了笔和纸,蒼老手轻轻把每条线都是笔直且方形写下。翻译完成了,火蚁嘟哝着读道:

“平安随风,随时间
在些雪花煌光金晒
梦想长存,随岁月
永久万劫,不衰残”

听起来像诗!- 火蚁心里想。但这首诗太长,没有任何暗示这是密码。他下垂地叹了口气,极端沮丧。Hrdaya说:

- 怎么了伙计?对某事感到失望?

火蚁摇摇头。族长继续说道:

- 五个帝制时代的人们总是想到一个可以实现所有梦想的地方。想象一下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目标感到幸福,那太好了,不是吗?

火蚁沉思。自古以来,人都是靠梦想而活的,火蚁或者很多人都受到梦想的支配。火蚁重读了这首诗,就像玩拼图游戏一样随机排列单词。他意识到,如果将每节经文的前两个词组合起来,他就会得到一个完整的句子:平安在些梦想永久。

够八个字符!火蚁拍大腿,仿佛刚刚发现了一件伟大的事情。他口口声声谢过Hrdaya,赶紧回到实验室打开电脑。投影仪发出绿光,虚拟键盘出现,他小心翼翼地打字,按下登录按钮。无数的字符如同彩票机一样旋转着,各第一个字符停了下来。看起来火蚁是对的。他耐心地等待着,心悬念按照“嘀嗒”的声音。几分钟过去了,最终的结果出现了:

“密码错误”

一线炫目红色字母就像一把大锤粉碎了火蚁所有的努力。以为自己填错了词,他又登录了,结果还是一样。他彻底失败了。火蚁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房间。漆黑稠糊的夜晚,雪雨冷彻骨。他看着灯光昏暗的手术腔,嘀咕着咒骂道:

“你到底是什么鬼,红发?”



康复腔里,绿珠醒了,身体呆滞。西明先生已经清除了她体内的黑火,但几天后,绿珠会完全康复。女孩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头脑对肩膀疼痛和心烦意乱混淆之间。她在想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某种奇怪的东西正在搅动绿珠安靜的心情。与一个男人家伙同睡!- 她抱着脸,试图阻止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她担心流言蜚语会像蜜蜂打破蜂巢一样四散而去。正当她使困惑之际,突然听到一道声音在呼唤:

- 公主!

绿珠转身面向门口,小狐走过去,深情地抱住了她:

- 公主已经健康了吗?

绿珠微微点头。突然听到小狐轻轻的呻吟声,绿珠掀起小狐的衬衫,看到她的肋骨上缠着一条紧绷的白色绷带。她抱着脸哭:

- 我... 对不起... 对不起你... 只是因为我,你和Rahtri…

- 好吧,好吧!我知道!- 小狐拍拍绿珠的背。- 公主来过探访无风吗?

绿珠沉默了,她的小嘴想要说什么,却又犹豫了。小狐递给她一张纸,绿珠讶然道:

- 那是什么?

小狐咳嗽:

- 嗯… 风的病历… 错误了,是那个衣架饭囊红发的家伙!有点沉重,我觉得公主应该去探访。

绿珠慢慢地读着,停在了“无法拯救治疗”四个字处。她若有所思良久,模糊记得洞里的情景。她隐约记得他浑身是血,身体破碎,还有超出了忍耐力的痛苦。但知道该说什么?公主咬着嘴唇,想办法相配地报答恩情。正想着,她突然看到战子出现在房门前,他浑身缠着绷带,就像一具木乃伊。一看到战子,公主的忧虑就烟消云散了。她连忙转向小狐:

- 托你告诉风,我会来!

公主忘记了无风昏迷不醒,听不到留言。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绿珠的手放弃了病历,握住了她一直在等待的人的手掌。她的灵魂在战子的肩膀上找到了平安。小狐收起病历,悄悄离开,脚步印在雪地里回到手术腔。

手术腔是纯白色的,干净太過,而在几个小时前,还溅满了血迹。手术床上,无风一动不动地躺着,氧气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整个身体被冰冷的钢架包裹着。他的身体状况正在减弱,心率监测仪就像喉咙里发出苟延残息每个语无伦次的音声。小狐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医院病床旁边,用手撑着下巴,观望着无风。过了一会儿,她不由自主地说:

- 你还没有把我钱包还给我。偷窃是不好的,明白吗?

那些来自荣门国家的图像出现在她脑海里,浴室里的麻烦让小狐发笑了。女孩继续说道:

- 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我只是想交谈,你为什么不明白?你害怕我会把你送进监狱吗?万世啊,你救了我,我怎么能把你关进监狱呢?混蛋,敢说我重如猪…

小狐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笑声渐渐散去,只剩下无垠的寂静,就像天空没有地平线一样。小狐把头靠在床上,轻声唤道:

- 我想再次飞翔。你听到吗?不要死。我想再次飞翔。

无风依然均匀呼吸,一胀一缩正在发出苟延残息的声音的氧气面罩。小狐伸出手爱抚着红发:

- 腌制的茄的家伙… 你试图什么?人家注意到你了吗?

小狐的手指摸索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女孩睡着了,任由从梦乡的风将她的灵魂吹向无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