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盗贼进京（上）
一场大雪后，天地复归宁静，但乌云依旧浓重，仿佛还在酝酿更大的风雪。
敦煌市文物局局长李世勘行色匆匆地来到分管文化的副市 长办公室，一进门就道：“老领导，出事了。”
张副市 长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文件看了看他，对站在办公桌旁的一个年轻人说：“小刘你先出去一下，这个回头我看完了叫你。”
“好的。”年轻人出去了。
张副市 长一笑，看着火急火燎的李世堪沉稳地说道：“说说吧，出什么大事了这么紧张，来，世勘！坐下说。”
李世勘一摆手拒绝了坐下说，急切地说道：“老领导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夜里敦煌石窟里的壁画被盗了！”
“什么！”张副市 长闻言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被盗了？快说说具体情况。”
李世勘汇报道：“已经报案了，目前经公安局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文物盗窃案，而且不排除是内部人所为。”
“哦？内部人？”
“因为被盗洞窟的门窗完好，没有被撬和破坏的痕迹。”李世勘道。
“那么被盗的画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被盗壁画共四幅，都是国家一级文物，据敦煌研究院的罗院长说，他们给每个洞窟周围都布了报警及监控设施，但昨天夜里却都没有响过，查监控也没有看到什么，可见盗窃壁画的人对洞窟周围情况非常了解。罗院长他们现在正在协助公安局的办案人员在那里做进一步的案情取证和分析工作，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所以先由我来汇报情况。”
“那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目前暂时还没有发现线索。”
张副市 长听后皱眉坐下，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市委王书记的电话并做了汇报，然后站起来对李世勘道：“王书记非常重视这件事，他说要马上向上级领导汇报，希望上级部门能够在侦破案件和大范围搜捕罪犯方面给予一定的支持和帮助，并且要求我们，对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声张，要马上成立专案组，现在立刻到小会议室开会，王书记马上要召集相关部门领导，对这起案件做进一步的部署。”
“好！”
——
敦煌公安局“110”桌上的报警电话响了，一位民警接起：“你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我要报案，我的超市昨天夜里被人撬了，你们快来看看吧。”
“好的，请把你超市的详细地址告诉我。”
“城郊十公里外，公路超市。”
“好，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此时，张大彪瘦猴和笨熊来到一处偏远农村的农舍前，三个人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瘦猴打开门，三个人走了进去。笨熊里里外外又看了看院子，警觉地问：“猴子，这里安全吗？”
瘦猴把门一关，“嘿嘿”笑了，看了看张大彪得意道：“哥，这里可安全了，这是我一个表哥家，他在外地工作，几年都不回来一次，他知道我没地方住，就把房子借给我住了，让我顺便帮他再看看房子。”
张大彪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笨熊将身上背着的木盒取下，然后对瘦猴说：“找个隐密的地方把东西先藏起来，然后咱们就去省城，必须马上给它们找个下家。猴子，你这哪里最安全？”
瘦猴抬手一指院子里的一棵枣树说：“家里平时没人，不如把东西埋到树下吧，谁都猜不到有东西会埋在那里。”
张大彪看了看枣树，高大的枣树上还有很多的红枣挂在树梢上，红红的很好看，于是走上前踹了一脚树干，树上的红枣就“噗噗簌簌”地落了一地，张大彪弯腰捡起一颗送进嘴里点头：“嗯！落霜的枣子还挺甜，可惜了，那就这儿吧。”
瘦猴和笨熊一听老大发话了，于是拿起立在墙根的锄头铁锨就挖开了，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张大彪打开木盒，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副壁画，然后又将装有剩余三幅壁画的木盒重新盖好放进了土坑，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塑料布后，瘦猴和笨熊又三下两下用土把盒子盖上了。
做完这一切，张大彪手捧壁画进到屋里坐下，对瘦猴说：“抓紧再做一个木盒，把这幅壁画当样品带上，我们马上走。”
瘦猴点头：“这个简单，哥你等着。”说完就到院子里去翻腾，“叮叮当当”一阵子之后，瘦猴提着一个木头盒子进来了，“哥你看看行不？”张大彪接过盒子看看，“凑合。到省城以后再换吧。”然后把壁画往里一放，又顺手把床上的床单扯了过来，叠了叠往壁画上一盖，然后把盖子盖上，用麻绳捆好后塞进大双肩背包里：“行了，咱们现在马上就走，到了省城，猴子你就联系那些贩子，这画必须马上出手，要不然就会扎手的。”
“知道了哥。”
三个人又来到枣树下把地踩踩实，然后又撒了几铁锨积雪，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农舍，向远处走去。
——
公路超市里，两名公安正在取证。
一名年长一点的公安正在问男店主：“除了吃的喝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丢失？”
店主摇了摇头说：“没有。”
“店里有没有钱款？”
“也没有。”
另一名年轻点儿的公安走到窗前，看了看商店的窗户，发现窗台上有两个男人的脚印，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屋里还有一双略宽的脚印，小公安举起手里的相机照了几张相后，转身对问话的老公安说道：“师傅，看来是三个人，这三个人估计是走夜路的人，饿坏了，昨天下大雪又刮大风，可能没地方吃东西，所以就撬窗进屋找吃的了。”
老公安走过来认真地看了看脚印，用有些责备的眼神看着徒弟小声问道：“就这么简单？你觉得撬窗的人还是遇到困难的好人？小伙子，别这么早就下结论，月黑风高夜，什么人会在昨天那样的天气里半夜走夜路，还撬窗行窃？”
“那，会是什么人？”
“别忘了，今天早上局里开会可是通知过的，昨天夜里，敦煌莫高窟里可是也进贼了。”
小公安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师傅，我没想那么多。”
老公安抬手用手里的手套在徒弟脑袋上打了一下：“没想那么多！好好磨炼磨炼吧！你小子还是太嫩了。别磨叽了，抓紧赶紧取证！”
小公安一缩脖子，挠了挠头继续对着窗台拍起照来。
——
省城兰州，火车缓缓地进站了。
这里没有下雪，但天空和敦煌一样也是灰蒙蒙的，有风剧烈地刮着，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这让省城的车站看上去显得有些昏黄凄凉。
旅客们下了火车，都缩着脖子行色匆匆地往出站口走去，张大彪和瘦猴笨熊也夹在其中走出了车站。
三个人四下看了看，又顺着人群来到马路边，瘦猴没精打采地手捂肚皮小声问张大彪：“哥，饿了，咱们现在去哪里啊？要不先在这附近吃点儿？”
张大彪镇定地看着远处说：“先找一家旅店住下再说。”
笨熊在边上出主意说：“火车站周围旅店太贵，人也多太招摇，不如咱走远一点。”
张大彪眯起眼睛，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说：“不，就这！人多多热闹啊，这叫什么你们知道吗？”
“叫什么？”笨熊瘦猴不解地问。
张大彪微微一笑，一脸得意地说：“这叫大隐隐于市，知道吗？学着点儿。”
笨熊点头，有些领悟道：“这意思就是……越热闹，越好隐蔽对吧？”
张大彪继续放眼远处，语气颇为赞赏地说：“不错，孺子可教也。走！咱们住店去。”
瘦猴一听这话顿时来精神了，马上抬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旅店说道：“那咱就住这家，金河旅店，这家旅店看着顺眼。”
笨熊“嘁”了一声，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小声嘀咕：“顺眼个屁。”说着话，三个人就进了旅店，办完手续后住下了。
——
敦煌市文物局局长李世勘行色匆匆地来到分管文化的副市 长办公室，一进门就道：“老领导，出事了。”
张副市 长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文件看了看他，对站在办公桌旁的一个年轻人说：“小刘你先出去一下，这个回头我看完了叫你。”
“好的。”年轻人出去了。
张副市 长一笑，看着火急火燎的李世堪沉稳地说道：“说说吧，出什么大事了这么紧张，来，世勘！坐下说。”
李世勘一摆手拒绝了坐下说，急切地说道：“老领导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夜里敦煌石窟里的壁画被盗了！”
“什么！”张副市 长闻言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被盗了？快说说具体情况。”
李世勘汇报道：“已经报案了，目前经公安局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文物盗窃案，而且不排除是内部人所为。”
“哦？内部人？”
“因为被盗洞窟的门窗完好，没有被撬和破坏的痕迹。”李世勘道。
“那么被盗的画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被盗壁画共四幅，都是国家一级文物，据敦煌研究院的罗院长说，他们给每个洞窟周围都布了报警及监控设施，但昨天夜里却都没有响过，查监控也没有看到什么，可见盗窃壁画的人对洞窟周围情况非常了解。罗院长他们现在正在协助公安局的办案人员在那里做进一步的案情取证和分析工作，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所以先由我来汇报情况。”
“那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目前暂时还没有发现线索。”
张副市 长听后皱眉坐下，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市委王书记的电话并做了汇报，然后站起来对李世勘道：“王书记非常重视这件事，他说要马上向上级领导汇报，希望上级部门能够在侦破案件和大范围搜捕罪犯方面给予一定的支持和帮助，并且要求我们，对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声张，要马上成立专案组，现在立刻到小会议室开会，王书记马上要召集相关部门领导，对这起案件做进一步的部署。”
“好！”
——
敦煌公安局“110”桌上的报警电话响了，一位民警接起：“你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我要报案，我的超市昨天夜里被人撬了，你们快来看看吧。”
“好的，请把你超市的详细地址告诉我。”
“城郊十公里外，公路超市。”
“好，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此时，张大彪瘦猴和笨熊来到一处偏远农村的农舍前，三个人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瘦猴打开门，三个人走了进去。笨熊里里外外又看了看院子，警觉地问：“猴子，这里安全吗？”
瘦猴把门一关，“嘿嘿”笑了，看了看张大彪得意道：“哥，这里可安全了，这是我一个表哥家，他在外地工作，几年都不回来一次，他知道我没地方住，就把房子借给我住了，让我顺便帮他再看看房子。”
张大彪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笨熊将身上背着的木盒取下，然后对瘦猴说：“找个隐密的地方把东西先藏起来，然后咱们就去省城，必须马上给它们找个下家。猴子，你这哪里最安全？”
瘦猴抬手一指院子里的一棵枣树说：“家里平时没人，不如把东西埋到树下吧，谁都猜不到有东西会埋在那里。”
张大彪看了看枣树，高大的枣树上还有很多的红枣挂在树梢上，红红的很好看，于是走上前踹了一脚树干，树上的红枣就“噗噗簌簌”地落了一地，张大彪弯腰捡起一颗送进嘴里点头：“嗯！落霜的枣子还挺甜，可惜了，那就这儿吧。”
瘦猴和笨熊一听老大发话了，于是拿起立在墙根的锄头铁锨就挖开了，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张大彪打开木盒，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副壁画，然后又将装有剩余三幅壁画的木盒重新盖好放进了土坑，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塑料布后，瘦猴和笨熊又三下两下用土把盒子盖上了。
做完这一切，张大彪手捧壁画进到屋里坐下，对瘦猴说：“抓紧再做一个木盒，把这幅壁画当样品带上，我们马上走。”
瘦猴点头：“这个简单，哥你等着。”说完就到院子里去翻腾，“叮叮当当”一阵子之后，瘦猴提着一个木头盒子进来了，“哥你看看行不？”张大彪接过盒子看看，“凑合。到省城以后再换吧。”然后把壁画往里一放，又顺手把床上的床单扯了过来，叠了叠往壁画上一盖，然后把盖子盖上，用麻绳捆好后塞进大双肩背包里：“行了，咱们现在马上就走，到了省城，猴子你就联系那些贩子，这画必须马上出手，要不然就会扎手的。”
“知道了哥。”
三个人又来到枣树下把地踩踩实，然后又撒了几铁锨积雪，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农舍，向远处走去。
——
公路超市里，两名公安正在取证。
一名年长一点的公安正在问男店主：“除了吃的喝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丢失？”
店主摇了摇头说：“没有。”
“店里有没有钱款？”
“也没有。”
另一名年轻点儿的公安走到窗前，看了看商店的窗户，发现窗台上有两个男人的脚印，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屋里还有一双略宽的脚印，小公安举起手里的相机照了几张相后，转身对问话的老公安说道：“师傅，看来是三个人，这三个人估计是走夜路的人，饿坏了，昨天下大雪又刮大风，可能没地方吃东西，所以就撬窗进屋找吃的了。”
老公安走过来认真地看了看脚印，用有些责备的眼神看着徒弟小声问道：“就这么简单？你觉得撬窗的人还是遇到困难的好人？小伙子，别这么早就下结论，月黑风高夜，什么人会在昨天那样的天气里半夜走夜路，还撬窗行窃？”
“那，会是什么人？”
“别忘了，今天早上局里开会可是通知过的，昨天夜里，敦煌莫高窟里可是也进贼了。”
小公安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师傅，我没想那么多。”
老公安抬手用手里的手套在徒弟脑袋上打了一下：“没想那么多！好好磨炼磨炼吧！你小子还是太嫩了。别磨叽了，抓紧赶紧取证！”
小公安一缩脖子，挠了挠头继续对着窗台拍起照来。
——
省城兰州，火车缓缓地进站了。
这里没有下雪，但天空和敦煌一样也是灰蒙蒙的，有风剧烈地刮着，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这让省城的车站看上去显得有些昏黄凄凉。
旅客们下了火车，都缩着脖子行色匆匆地往出站口走去，张大彪和瘦猴笨熊也夹在其中走出了车站。
三个人四下看了看，又顺着人群来到马路边，瘦猴没精打采地手捂肚皮小声问张大彪：“哥，饿了，咱们现在去哪里啊？要不先在这附近吃点儿？”
张大彪镇定地看着远处说：“先找一家旅店住下再说。”
笨熊在边上出主意说：“火车站周围旅店太贵，人也多太招摇，不如咱走远一点。”
张大彪眯起眼睛，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说：“不，就这！人多多热闹啊，这叫什么你们知道吗？”
“叫什么？”笨熊瘦猴不解地问。
张大彪微微一笑，一脸得意地说：“这叫大隐隐于市，知道吗？学着点儿。”
笨熊点头，有些领悟道：“这意思就是……越热闹，越好隐蔽对吧？”
张大彪继续放眼远处，语气颇为赞赏地说：“不错，孺子可教也。走！咱们住店去。”
瘦猴一听这话顿时来精神了，马上抬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旅店说道：“那咱就住这家，金河旅店，这家旅店看着顺眼。”
笨熊“嘁”了一声，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小声嘀咕：“顺眼个屁。”说着话，三个人就进了旅店，办完手续后住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