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阴错阳差
北京京华大酒店一客房，一个持法国护照的男人打开门，一脸疑问地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从外面进来三个公安，亮明身份后道：“对不起克莱尔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你们无权带走我！我要抗议！”
三名公安没有说话，其中一名公安径直走到房间一角，将一个放在地上的大旅行箱打开，又将里面两件用白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露出里面的两件z国古代玉器。
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克莱尔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那名公安站起来严肃地说道：“我们已经盯了你很久了克莱尔先生，你的抗议无效。我们欢迎所有来我国经商旅游的外国友人，但不欢迎像你这样的行我国法律所不允许行为的国际文物贩子，克莱尔先生，请吧。”说完，将这个叫克莱尔的文物贩子带走了……
飞机平稳落地，张大彪一伙人到达了北京。
三个人出了机场，瘦猴就掏出手机将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通了，瘦猴赶紧道：“克莱尔先生，我是瘦猴，我们现在到北京了！货也带来了，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在哪里了吧？我们过去找你。”
对方还没有说话，手机就掉线了。
瘦猴奇怪地说：“这咋还断了呢？”
笨熊说：“你那破手机不好使，信号断了呗，拿我的打。”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瘦猴。
此时，正坐在公安审讯室里的克莱尔正在交代问题，一个年轻的公安拿着克莱尔的手机走进审讯室，叫了一声：“曾队。”然后，低头对坐在中间的刑侦大队队长曾刚耳语了几句，曾刚抬头问克莱尔： “你在z国是不是还约了什么人交易？”
克莱尔想了想才说道：“有一个叫瘦猴的人，他说他有敦煌的壁画想要卖给我。”
曾刚用眼睛示意年轻公安将克莱尔的手机递还给他，“克莱尔，这个瘦猴如果给你再打来电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要老实，不许心存侥幸。”
克莱尔连忙点了点头说：“当然，我知道。”
正说着，瘦猴的电话就又打来了，克莱尔按下手机免提键，装作很愉快地接起道：“哈喽猴子先生，你好！”
瘦猴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对张大彪道：“通了通了！”
张大彪伸手按下瘦猴手里手机的免提键，悄声耳语道：“问他刚才为啥手机断了？”说完，三个人都把头凑到了手机跟前。
“你好克莱尔先生！你刚才怎么电话突然就掉线了？”瘦猴警觉地问道。
克莱尔看了一样曾刚，装作轻松地说：“哦，刚才有一位美女在，不方便。”
瘦猴一听这话“嘿嘿”笑了：“我说呢嘛！有美女在啊哈哈！”
张大彪在边上抬手一拍瘦猴的脑袋，又对瘦猴悄声耳语：“费什么话！问他在哪儿？”
瘦猴赶忙问道：“克莱尔啊，你到底住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你！”
克莱尔看着曾刚，曾刚给了克莱尔一个确定的眼神，克莱尔心领神会地说道：“我在京华大酒店，你们过来吧。”
瘦猴一听，忙说：“那行，那我们马上就过来。可是，你长什么样啊？房号？还有，发张照片让我认认，不方便的话……或者说个接头暗号也行呗。”
克莱尔道：“嗯，的确不方便发照片。这样，我晚上八点在酒店大厅的咖啡区等你，暗号就是……我拿着一枝红玫瑰花。”说完，就压了电话，将手机递还给了站在身边的年轻公安，用一副想要急于立功的表情看着曾刚说：“曾先生，我愿意配合你们把这个瘦猴抓到，他还有同伙。”
曾刚微微一笑道：“这个瘦猴，你们真没见过吗？”
克莱尔摇头道：“没有见过，这个瘦猴也不知道是怎么有我电话的，他说他和陈老六一起做过一把，所以就有了我的手机号码。”
曾刚点头道：“唔，你说的这个陈老六，就是去年在山西盗窃文华庙佛头的那个陈六子？”
“对对，就是他。”
曾刚看了看年轻公安道：“去查一查去年那个案子的几个人背景，涉案人员还都有谁？还有，马上安排人员到京华大酒店。“
“是。”
——
公安局刑侦队信息室，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个作案人信息，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在操作着，曾刚站在他身后，手扶椅背也看着屏幕。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曾刚接起：“哎陈局，我在信息室。”
电话那头公安分局的陈局长说：“你们抓住的那个克莱尔，他交代的有关敦煌壁画的事，现在有回复了。三天前，敦煌莫高窟就被窃了四幅壁画。目前案子还在初步调查取证阶段，对外也是严格保密的。还有，那个京华大酒店现在比较麻烦，上面通知我们分局，目前还有一件敦煌国宝回归的重要案子也正在那里进行中，事关重大，要求你们在克莱尔这件事上要特别小心，不要顾此失彼，打草惊蛇，我希望你们能和那里的办案人员先取的联系，一会儿联系方式我会发给你，一切听从那里的负责人的统一指挥，你们要互相配合，必要时可两案合并，必须抓到这伙倒卖国家文物的盗贼！
克莱尔的这个信息很重要，我们要谨慎行事，这个信息是否属实，他们手里是不是就是三天前敦煌丢失的那四幅壁画，这个瘦猴极其同伙，是不是就是这次盗取敦煌壁画的犯罪嫌疑人，这些都需要我们认真甄别。你现在马上带人过去，会同那里的办案人员和那个瘦猴接头，这件事上级领导非常重视，我们一定要稳妥的出色地完成好这次任务。”
“知道了陈局，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挂了电话。曾刚对电脑前坐着的程序员道：“那个瘦猴查出眉目了，马上通知我。”
“好的。”
——
京华大酒店，张大彪三人来到服务总台办理入住手续。然后，三个人直接进了电梯，随后就进了1312房间。
三个人一进门，笨熊就对张大彪说：“要我说，咱们问问服务员，或者打电话再问问克莱尔，到底哪间房是他的房间，还到啥咖啡区去接头，直接敲门进去找不就行了吗，还费那劲干啥。”
张大彪看一眼笨熊道：“外国人毛病多，他说晚上八点，在酒店大厅咖啡区接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哼！他这是不信任我们。还有就是，不想让我们进他的房间，里面说不定还有啥私货不想让我们知道呢。”一顿，随即又开起玩笑道：“再说了，万一咱们要是贸然上去敲门，里面有漂亮妞儿咋办？”说完，哈哈哈地先笑了起来。
瘦猴和笨熊也跟着笑了起来，八卦地说道：“哎哥，你说这有钱的外国人，是不是天天美女相伴夜夜做新郎啊？哈哈哈哈！”
张大彪一拍瘦猴的脑袋笑骂道：“咋？你小子羡慕？别急，等咱们这把做成功了，你也可以夜夜做新郎天天有美女。”
瘦猴无比向往地说：“就是，等这次有了钱，咱也好好享受一下，以前老子也太亏了，到现在都没有讨到个老婆，想想都气不顺。”
笨熊道：“我还不是，自从媳妇跟人跑了以后，老子就一直打光棍，这次成了，说啥也要好好玩玩不可。”
张大彪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行了，都别嘚嘚了，这会儿两点，都抓紧睡一觉，晚上八点好行动。这几天可把老子累坏了，不说了，睡觉！”说完，鞋一脱，倒到床上就睡了，瘦猴和笨熊两个人，一个睡在另一张床上，一个睡在套间的沙发上，不一会儿，三个人鼾声如雷。
——
佟力和周羽他们吃了晚饭后，找借口对周羽和张浩王东方说：“你们在房间守着，我出去到外面走走，看看情况。”
周羽不放心地叮嘱：“佟叔，你可要多加小心，这酒店目前可不太平。”
“放心，知道了，我会小心，我手里又没东西，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张浩说：“还是要多加小心，据我们了解，目前有一国外文物团伙正在为此事蠢蠢欲动，我们要高度重视啊，不能给他们以可乘之机。”
“好的，知道了，我去去就来。主要是那个女孩儿还有那个李琛让我不放心，我得出去看看。”
张浩和王东方不易察觉的迅速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周羽一听“那个女孩”，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不淡定地挑衅道： “她一直跟着我们，肯定还有同伙，佟叔你要是见到她就告诉她，有本事她就一直跟着，我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佟力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小羽你怎么这么孩子气，在这件事上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稳住。好了，你和张警官王警官在房间里等我，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完，开门出去了。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北京的夜晚已经降临了。
佟力从电梯里出来向咖啡区看过去，酒店咖啡区里，星星点点坐着几个正在喝咖啡交谈的人，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时间还早，佟力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故作很悠然地迈步向咖啡区走去，路过酒店大厅时，又顺手从大厅摆放的大花瓶里抽出一枝红玫瑰花来，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然后步履潇洒地来到座位前，把手里的花儿随意地往桌上一放，对那里的服务人员道：“卡布奇诺，谢谢。”
“好的先生。”稍倾，服务员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送到了佟力面前：“先生请。”说完离开了。
佟力表情淡然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又迅速向四周巡查了一遍，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本时尚杂志看了起来。
坐在不远处的张大彪瘦猴笨熊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早就盯上佟力了。
三个人睡到六点多的时候就不约而同地醒了，瘦猴按了按瘪下去的肚子说：“哥，咱们去吃饭吧，肚子饿了。”
张大彪看了看时间说：“这酒店是可以点餐的，到时候服务员会把饭菜送到房间的，我们就在房间里吃吧，吃完后就去咖啡区等克莱尔。”
“那行。那就在房间里吃吧。”瘦猴看了桌上的点餐电话打了过去，一会儿，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餐来了。
三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餐后，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时间有些早，但张大彪说正好可以先熟悉一下周围环境。于是，三个人先到咖啡区坐下，静静地等着和他们接头的克莱尔。
这时，佟力拿着玫瑰花来了，一坐下，笨熊就悄声对瘦猴道：“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啥克莱尔？”
瘦猴不确定地说：“不知道啊，那个克莱尔应该是个外国人，这个人怎么是个混血？”
笨熊说：“那你要不然再问问那个啥陈老六？也许克莱尔压根就是混血儿呢？你又没见过本人。”
“问个屁，陈老六早就被抓了，我上哪儿问去。”瘦猴道。
张大彪沉吟不语，他在观察佟力，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人八成也是在等人，猴子，不如你过去问问。”
“可时间还早，这才七点半，会不会不是啊。”瘦猴犹豫着。
笨熊急了：“你咋这么死心眼啊，人家不会和我们一样，早点来接头？你就过去问问能死！” 瘦猴看了看张大彪，张大彪默许了笨熊的话。
咖啡区很安静，服务员正在为边上的两个客人送咖啡，稍远处有几个住店的旅客正在大厅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一切正常。
瘦猴站起身来，走到了佟力坐着的座位对面慢慢坐了下来，“先生你这玫瑰花很好看。”瘦猴没话找话道，他有些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克莱尔。
佟力看了看瘦猴，心里也在揣测着对面这个搭讪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莱昂派来的？他有事耽搁了来不了？不对啊，莱昂是国际职业猎手，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派什么人来和他接头的，佟力马上又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佟力在心里暗暗揣摩着。暗号也不对，也不是莱昂，难道是公安？！佟力一脸的警觉。
瘦猴察觉到了佟力的警觉，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克莱尔他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他要再试探试探他。
于是，瘦猴故作轻松地拿起桌上的玫瑰花，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道：“这花很好看，我喜欢。”说完，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暗号居然对上了？！
从外面进来三个公安，亮明身份后道：“对不起克莱尔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你们无权带走我！我要抗议！”
三名公安没有说话，其中一名公安径直走到房间一角，将一个放在地上的大旅行箱打开，又将里面两件用白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露出里面的两件z国古代玉器。
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克莱尔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那名公安站起来严肃地说道：“我们已经盯了你很久了克莱尔先生，你的抗议无效。我们欢迎所有来我国经商旅游的外国友人，但不欢迎像你这样的行我国法律所不允许行为的国际文物贩子，克莱尔先生，请吧。”说完，将这个叫克莱尔的文物贩子带走了……
飞机平稳落地，张大彪一伙人到达了北京。
三个人出了机场，瘦猴就掏出手机将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通了，瘦猴赶紧道：“克莱尔先生，我是瘦猴，我们现在到北京了！货也带来了，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在哪里了吧？我们过去找你。”
对方还没有说话，手机就掉线了。
瘦猴奇怪地说：“这咋还断了呢？”
笨熊说：“你那破手机不好使，信号断了呗，拿我的打。”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瘦猴。
此时，正坐在公安审讯室里的克莱尔正在交代问题，一个年轻的公安拿着克莱尔的手机走进审讯室，叫了一声：“曾队。”然后，低头对坐在中间的刑侦大队队长曾刚耳语了几句，曾刚抬头问克莱尔： “你在z国是不是还约了什么人交易？”
克莱尔想了想才说道：“有一个叫瘦猴的人，他说他有敦煌的壁画想要卖给我。”
曾刚用眼睛示意年轻公安将克莱尔的手机递还给他，“克莱尔，这个瘦猴如果给你再打来电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要老实，不许心存侥幸。”
克莱尔连忙点了点头说：“当然，我知道。”
正说着，瘦猴的电话就又打来了，克莱尔按下手机免提键，装作很愉快地接起道：“哈喽猴子先生，你好！”
瘦猴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对张大彪道：“通了通了！”
张大彪伸手按下瘦猴手里手机的免提键，悄声耳语道：“问他刚才为啥手机断了？”说完，三个人都把头凑到了手机跟前。
“你好克莱尔先生！你刚才怎么电话突然就掉线了？”瘦猴警觉地问道。
克莱尔看了一样曾刚，装作轻松地说：“哦，刚才有一位美女在，不方便。”
瘦猴一听这话“嘿嘿”笑了：“我说呢嘛！有美女在啊哈哈！”
张大彪在边上抬手一拍瘦猴的脑袋，又对瘦猴悄声耳语：“费什么话！问他在哪儿？”
瘦猴赶忙问道：“克莱尔啊，你到底住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你！”
克莱尔看着曾刚，曾刚给了克莱尔一个确定的眼神，克莱尔心领神会地说道：“我在京华大酒店，你们过来吧。”
瘦猴一听，忙说：“那行，那我们马上就过来。可是，你长什么样啊？房号？还有，发张照片让我认认，不方便的话……或者说个接头暗号也行呗。”
克莱尔道：“嗯，的确不方便发照片。这样，我晚上八点在酒店大厅的咖啡区等你，暗号就是……我拿着一枝红玫瑰花。”说完，就压了电话，将手机递还给了站在身边的年轻公安，用一副想要急于立功的表情看着曾刚说：“曾先生，我愿意配合你们把这个瘦猴抓到，他还有同伙。”
曾刚微微一笑道：“这个瘦猴，你们真没见过吗？”
克莱尔摇头道：“没有见过，这个瘦猴也不知道是怎么有我电话的，他说他和陈老六一起做过一把，所以就有了我的手机号码。”
曾刚点头道：“唔，你说的这个陈老六，就是去年在山西盗窃文华庙佛头的那个陈六子？”
“对对，就是他。”
曾刚看了看年轻公安道：“去查一查去年那个案子的几个人背景，涉案人员还都有谁？还有，马上安排人员到京华大酒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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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刑侦队信息室，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个作案人信息，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在操作着，曾刚站在他身后，手扶椅背也看着屏幕。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曾刚接起：“哎陈局，我在信息室。”
电话那头公安分局的陈局长说：“你们抓住的那个克莱尔，他交代的有关敦煌壁画的事，现在有回复了。三天前，敦煌莫高窟就被窃了四幅壁画。目前案子还在初步调查取证阶段，对外也是严格保密的。还有，那个京华大酒店现在比较麻烦，上面通知我们分局，目前还有一件敦煌国宝回归的重要案子也正在那里进行中，事关重大，要求你们在克莱尔这件事上要特别小心，不要顾此失彼，打草惊蛇，我希望你们能和那里的办案人员先取的联系，一会儿联系方式我会发给你，一切听从那里的负责人的统一指挥，你们要互相配合，必要时可两案合并，必须抓到这伙倒卖国家文物的盗贼！
克莱尔的这个信息很重要，我们要谨慎行事，这个信息是否属实，他们手里是不是就是三天前敦煌丢失的那四幅壁画，这个瘦猴极其同伙，是不是就是这次盗取敦煌壁画的犯罪嫌疑人，这些都需要我们认真甄别。你现在马上带人过去，会同那里的办案人员和那个瘦猴接头，这件事上级领导非常重视，我们一定要稳妥的出色地完成好这次任务。”
“知道了陈局，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挂了电话。曾刚对电脑前坐着的程序员道：“那个瘦猴查出眉目了，马上通知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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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大酒店，张大彪三人来到服务总台办理入住手续。然后，三个人直接进了电梯，随后就进了1312房间。
三个人一进门，笨熊就对张大彪说：“要我说，咱们问问服务员，或者打电话再问问克莱尔，到底哪间房是他的房间，还到啥咖啡区去接头，直接敲门进去找不就行了吗，还费那劲干啥。”
张大彪看一眼笨熊道：“外国人毛病多，他说晚上八点，在酒店大厅咖啡区接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哼！他这是不信任我们。还有就是，不想让我们进他的房间，里面说不定还有啥私货不想让我们知道呢。”一顿，随即又开起玩笑道：“再说了，万一咱们要是贸然上去敲门，里面有漂亮妞儿咋办？”说完，哈哈哈地先笑了起来。
瘦猴和笨熊也跟着笑了起来，八卦地说道：“哎哥，你说这有钱的外国人，是不是天天美女相伴夜夜做新郎啊？哈哈哈哈！”
张大彪一拍瘦猴的脑袋笑骂道：“咋？你小子羡慕？别急，等咱们这把做成功了，你也可以夜夜做新郎天天有美女。”
瘦猴无比向往地说：“就是，等这次有了钱，咱也好好享受一下，以前老子也太亏了，到现在都没有讨到个老婆，想想都气不顺。”
笨熊道：“我还不是，自从媳妇跟人跑了以后，老子就一直打光棍，这次成了，说啥也要好好玩玩不可。”
张大彪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行了，都别嘚嘚了，这会儿两点，都抓紧睡一觉，晚上八点好行动。这几天可把老子累坏了，不说了，睡觉！”说完，鞋一脱，倒到床上就睡了，瘦猴和笨熊两个人，一个睡在另一张床上，一个睡在套间的沙发上，不一会儿，三个人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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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力和周羽他们吃了晚饭后，找借口对周羽和张浩王东方说：“你们在房间守着，我出去到外面走走，看看情况。”
周羽不放心地叮嘱：“佟叔，你可要多加小心，这酒店目前可不太平。”
“放心，知道了，我会小心，我手里又没东西，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张浩说：“还是要多加小心，据我们了解，目前有一国外文物团伙正在为此事蠢蠢欲动，我们要高度重视啊，不能给他们以可乘之机。”
“好的，知道了，我去去就来。主要是那个女孩儿还有那个李琛让我不放心，我得出去看看。”
张浩和王东方不易察觉的迅速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周羽一听“那个女孩”，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不淡定地挑衅道： “她一直跟着我们，肯定还有同伙，佟叔你要是见到她就告诉她，有本事她就一直跟着，我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佟力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小羽你怎么这么孩子气，在这件事上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稳住。好了，你和张警官王警官在房间里等我，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完，开门出去了。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北京的夜晚已经降临了。
佟力从电梯里出来向咖啡区看过去，酒店咖啡区里，星星点点坐着几个正在喝咖啡交谈的人，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时间还早，佟力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故作很悠然地迈步向咖啡区走去，路过酒店大厅时，又顺手从大厅摆放的大花瓶里抽出一枝红玫瑰花来，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然后步履潇洒地来到座位前，把手里的花儿随意地往桌上一放，对那里的服务人员道：“卡布奇诺，谢谢。”
“好的先生。”稍倾，服务员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送到了佟力面前：“先生请。”说完离开了。
佟力表情淡然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又迅速向四周巡查了一遍，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本时尚杂志看了起来。
坐在不远处的张大彪瘦猴笨熊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早就盯上佟力了。
三个人睡到六点多的时候就不约而同地醒了，瘦猴按了按瘪下去的肚子说：“哥，咱们去吃饭吧，肚子饿了。”
张大彪看了看时间说：“这酒店是可以点餐的，到时候服务员会把饭菜送到房间的，我们就在房间里吃吧，吃完后就去咖啡区等克莱尔。”
“那行。那就在房间里吃吧。”瘦猴看了桌上的点餐电话打了过去，一会儿，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餐来了。
三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餐后，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时间有些早，但张大彪说正好可以先熟悉一下周围环境。于是，三个人先到咖啡区坐下，静静地等着和他们接头的克莱尔。
这时，佟力拿着玫瑰花来了，一坐下，笨熊就悄声对瘦猴道：“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啥克莱尔？”
瘦猴不确定地说：“不知道啊，那个克莱尔应该是个外国人，这个人怎么是个混血？”
笨熊说：“那你要不然再问问那个啥陈老六？也许克莱尔压根就是混血儿呢？你又没见过本人。”
“问个屁，陈老六早就被抓了，我上哪儿问去。”瘦猴道。
张大彪沉吟不语，他在观察佟力，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人八成也是在等人，猴子，不如你过去问问。”
“可时间还早，这才七点半，会不会不是啊。”瘦猴犹豫着。
笨熊急了：“你咋这么死心眼啊，人家不会和我们一样，早点来接头？你就过去问问能死！” 瘦猴看了看张大彪，张大彪默许了笨熊的话。
咖啡区很安静，服务员正在为边上的两个客人送咖啡，稍远处有几个住店的旅客正在大厅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一切正常。
瘦猴站起身来，走到了佟力坐着的座位对面慢慢坐了下来，“先生你这玫瑰花很好看。”瘦猴没话找话道，他有些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克莱尔。
佟力看了看瘦猴，心里也在揣测着对面这个搭讪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莱昂派来的？他有事耽搁了来不了？不对啊，莱昂是国际职业猎手，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派什么人来和他接头的，佟力马上又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佟力在心里暗暗揣摩着。暗号也不对，也不是莱昂，难道是公安？！佟力一脸的警觉。
瘦猴察觉到了佟力的警觉，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克莱尔他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他要再试探试探他。
于是，瘦猴故作轻松地拿起桌上的玫瑰花，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道：“这花很好看，我喜欢。”说完，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暗号居然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