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浮出水面（上）
此时，敦煌公安局刑侦人员及甘肃省公安厅负责人，正在敦煌市公安局多功能会议室里开会，会议室大屏幕上是敦煌莫高窟的全景图，现场正在对“11.20”敦煌壁画被盗一案进行案情分析。
“11.20”壁画失窃案最大的疑点，就是洞窟门窗均完好无损，我们仔细勘察了洞窟周边环境，没有发现可疑点，目前我们仍怀疑这起案件，很有可能就是内部人所为。”敦煌公安局刑侦队长孙亮介绍道。
“有没有可能是连续多天的大雪，把有些证据掩盖了呢？”省公安厅的领导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孙亮回答道。
敦煌公安局局长马青紧跟着又问：“那就是并不确定？小孙啊，既然这样，那你们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孙亮略一沉吟道：“双管齐下，我们打算一部分人，还是先从莫高窟内部所有工作人员入手进行排摸，对所有三十岁以上男性的指纹和脚印进行留证，另一部分人，同时对外部那些留有过案底的可疑人员进行广泛摸底调查。 从现场看，作案嫌疑人是个老手，如果排除了不是内部人所为，那这个作案人就太狡猾了，他一定是一个心思缜密，作案多起却始终还没有被抓获的盗窃高手，他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和脚印，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破案的线索，这就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目前我们的力量明显不够，除了在敦煌本地排摸以外，更大范围的调查，我们都无法进行，有些力不从心。 马局，我请求省公安厅，能够在大范围搜捕侦破工作上给予我们一定的人员及信息帮助和技术支持！”
“可以！目前我们已经把莫高窟壁画这一失窃案上报公安部了，并且已经得到了公安部的准确回复，已经将这一信息通过内部系统下发到了全国各个省市公安部门，只要一有消息，立刻就会有所反馈。”省公安厅负责人道。
“那太好了！”孙亮道。
这时，马局长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兴奋地对所有参会人员说道：“有消息了！刚才北京公安局反馈回来信息说，他们在京华大酒店侦破另一起案子时，无意间遇到三个操西北口音的男子，在京华大酒店误打误撞，和他们正在监视的犯罪嫌疑人接头，说是有四幅敦煌壁画要卖，北京局的办案人员现已经将这三个人的身份信息调查核实过了，初步确定，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敦煌壁画失窃案的犯罪嫌疑人。
他们还通报说，这三个人目前又卷入到了他们现在正在全力侦办的一起国宝回归案中，他们现在正在全力追捕这三个人。这三个人，还有一伙海外文物盗贼，正在为那幅国宝以及这四幅敦煌壁画，坐明天下午六点四十分的飞机来敦煌。北京局通知我们，如果那三个人还有那些海外文物盗贼到了敦煌，先不要打草惊蛇，上级部门还有更大的布局，希望我们可以全力配合，最后一举抓获这伙文物盗贼，让我们的国宝壁画都能够安全平安的回归。”
敦煌研究院的罗院长闻言欣慰地点头赞道：“这太好了！总算有眉目啦！”
马局长道：“这三个人的资料也已经发给我们了，小魏，请你把咱们的系统打开，把信息接过来，大家一起看看。
“是！”坐在电脑前负责大屏幕播放的干警小魏马上打开电脑回答。
这时，“110”报警中心的电话打了过来，孙亮拿起手机一看皱起了眉，接起小声问道：“老展，正在开会，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110”报警中心的主任展鹏笑道：“有事，事关敦煌壁画，我特意告诉你一声，你有没有兴趣？”
“事关敦煌壁画？”孙亮不解道。
“对啊，我们刚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是莫高窟附近一家小旅店的老板娘打来的，她说她被三个男人打晕关在了一间客房的橱柜里将近三天多时间，要不是她老公到旅馆见不到她到处寻找，她就有可能被憋死在橱柜里。”
孙亮一皱眉道：“这跟敦煌壁画有什么关系？” 随即又马上反应道：“三个男人？快说说怎么回事。”
展鹏继续道：“你别急啊听我说，我们派人过去看了，也现场取了绑她的那三个人的指纹脚印以及DNA样本，据她陈述，她之所以被绑，是因为她无意之中，听到了住在那间房里的三个人的对话。当时，她是给那三个人去送开水的，可是刚走到门口，就隐隐约约听到，那三个人说什么后半夜要挖洞，什么兵工铲，还有什么敦煌壁画，她当时就觉得这三个人不是啥好人，可是当时因为太紧张，加上心里又害怕，她就想离开，结果她手里的暖水瓶却被她给摔碎了，紧接着就被那三个人给拉了进去，盘问她听到了什么，她坚持说什么都没听到，那些人还是不放心，就当场把她打晕并绑起来关进了橱柜。
她还说，她记得那三个人的长相，那三个人登记住房时，用的是一个叫熊光峰的人的身份证。哎我说，你到底来不来？我觉得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敦煌壁画失窃案的犯罪嫌疑人啊。”
孙亮一听笑了，说道：“来！马上来！展兄，谢谢你，”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张大彪候永亮熊光峰三人的照片及信息资料。
孙亮看着照片道：“马局，这个人，熊光峰，现在有线索了……”
这时，敦煌研究院的罗院长突然说道：“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啊。”
“哦？这个泥瓦匠张大彪吗？”马局道。
“对，很面熟，可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让我想想。”罗院长皱眉苦思冥想起来。
孙亮接着说道：“马局，刚才110的展主任打来电话，他说接到一个报案，是一家莫高窟附近旅馆的老板娘，说是三天前，她给客房里的三位客人送开水，无意间听到，这三个人在客房里说挖洞，兵工铲还有莫高窟什么来着，她就觉得这三个人不是好人，本来想悄悄地退回去，结果手里的暖水瓶掉了，被那三个人发现拉进了房间，还盘问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她谎称什么也没有听到，结果还是被那三个人打晕并绑起来关在了客房橱柜里。据她说，登记住房时，那三个人登房用的身份证信息就叫熊光峰，应该就是咱们现在大屏幕上看到的这个人。
马局，我有眉目了，我现在马上去展鹏那里见见那个老板娘，再让她把这三个人指认比对一下。这几天我们在莫高窟排摸调查取证时，思路一直是在洞窟里面和门窗上打转转，现在有了这个老板娘的线索，我打算今天就把范围扩大，重点放在失窃洞窟外围，清开积雪，查看洞窟外墙极其周边环境，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孙亮话音刚落，就听罗院长突然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我们前年维修莫高窟时雇请的泥瓦匠人，就是叫张大彪！当时我对他印象很深刻，这个人手艺好，人灵活，干活肯动脑子，他干出来的活比别人都好，对了！他还会揭画！我记得还和他闲聊过，他还说，莫高窟壁画墙面下面是岩壁层，是酒泉系砾岩，主要为沙土与小石头凝结而成，结实，用的麦秸草就是咱们敦煌当地的农作物麦子的茎秆部，麻筋也是敦煌当地的农作物油麻茎秆外皮的韧性纤维，有韧劲儿，我当时还很惊讶，觉得这个泥瓦匠与众不同懂得不少，就问他是不是还会揭画？要不怎么对莫高窟土层内部结构这么了解？结果他说他以前在别的寺庙干活时，帮忙干过揭画的活儿，就知道点皮毛，我还夸他有心，干活肯动脑子，没想到啊，这三个人里居然有他？！”
马局点头道：“嗯！这就清楚了，这个人在莫高窟里干活时，早就对洞窟周围环境有了充分的了解，他一定是早就有盗壁画的打算了，那他是通过什么方式到了洞窟里面的呢？挖洞？对！一定是挖洞！”
大家闻言都一致点头赞同。
孙亮有些自责道：“之前我们现场勘察时，就发现莫高窟有一处外墙有轻微破损，但因为大雪覆盖，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脚印之类，所以就忽略了，……那个地方也正是监控视屏的一个盲区，现在看来，这三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从那里进入莫高窟内的，并且在失窃洞窟外围的某处挖了地洞。”
“嗯！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被盗洞窟门窗完好无损这一疑点了！大家怎么看？”马青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
大家都一致表示推论成立。
省公安厅的负责人也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应该就是这样，这三个人里张大彪就是主犯，这个人胆大心细，又有技术，他在莫高窟干活期间就对洞窟做了功课，应该还留下了后手，所以11.20那天晚上，乘着大雪风天，他们就是从那段破损外墙进入莫高窟，来到被盗洞窟外围的，并通过预先准备好的工具挖了地洞，从地洞直接进入了洞窟！我们现在还应该在洞窟里找到他的入口，到底在哪里。马局！我认为，我们现在就可以马上对张大彪三人布网了！”
“嗯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小孙，你先马上去展鹏那里，找到那个旅馆老板娘进行身份比对，并同时安排人员清开被盗洞窟周围积雪，对洞窟周围外墙和内部入口要进行仔细勘察，同时和北京局的办案人员取得联系，配合他们对这三个人进行布网，全力展开追踪抓捕行动！”马青下达命令。
“是！”
——
“11.20”壁画失窃案最大的疑点，就是洞窟门窗均完好无损，我们仔细勘察了洞窟周边环境，没有发现可疑点，目前我们仍怀疑这起案件，很有可能就是内部人所为。”敦煌公安局刑侦队长孙亮介绍道。
“有没有可能是连续多天的大雪，把有些证据掩盖了呢？”省公安厅的领导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孙亮回答道。
敦煌公安局局长马青紧跟着又问：“那就是并不确定？小孙啊，既然这样，那你们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孙亮略一沉吟道：“双管齐下，我们打算一部分人，还是先从莫高窟内部所有工作人员入手进行排摸，对所有三十岁以上男性的指纹和脚印进行留证，另一部分人，同时对外部那些留有过案底的可疑人员进行广泛摸底调查。 从现场看，作案嫌疑人是个老手，如果排除了不是内部人所为，那这个作案人就太狡猾了，他一定是一个心思缜密，作案多起却始终还没有被抓获的盗窃高手，他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和脚印，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破案的线索，这就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目前我们的力量明显不够，除了在敦煌本地排摸以外，更大范围的调查，我们都无法进行，有些力不从心。 马局，我请求省公安厅，能够在大范围搜捕侦破工作上给予我们一定的人员及信息帮助和技术支持！”
“可以！目前我们已经把莫高窟壁画这一失窃案上报公安部了，并且已经得到了公安部的准确回复，已经将这一信息通过内部系统下发到了全国各个省市公安部门，只要一有消息，立刻就会有所反馈。”省公安厅负责人道。
“那太好了！”孙亮道。
这时，马局长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兴奋地对所有参会人员说道：“有消息了！刚才北京公安局反馈回来信息说，他们在京华大酒店侦破另一起案子时，无意间遇到三个操西北口音的男子，在京华大酒店误打误撞，和他们正在监视的犯罪嫌疑人接头，说是有四幅敦煌壁画要卖，北京局的办案人员现已经将这三个人的身份信息调查核实过了，初步确定，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敦煌壁画失窃案的犯罪嫌疑人。
他们还通报说，这三个人目前又卷入到了他们现在正在全力侦办的一起国宝回归案中，他们现在正在全力追捕这三个人。这三个人，还有一伙海外文物盗贼，正在为那幅国宝以及这四幅敦煌壁画，坐明天下午六点四十分的飞机来敦煌。北京局通知我们，如果那三个人还有那些海外文物盗贼到了敦煌，先不要打草惊蛇，上级部门还有更大的布局，希望我们可以全力配合，最后一举抓获这伙文物盗贼，让我们的国宝壁画都能够安全平安的回归。”
敦煌研究院的罗院长闻言欣慰地点头赞道：“这太好了！总算有眉目啦！”
马局长道：“这三个人的资料也已经发给我们了，小魏，请你把咱们的系统打开，把信息接过来，大家一起看看。
“是！”坐在电脑前负责大屏幕播放的干警小魏马上打开电脑回答。
这时，“110”报警中心的电话打了过来，孙亮拿起手机一看皱起了眉，接起小声问道：“老展，正在开会，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110”报警中心的主任展鹏笑道：“有事，事关敦煌壁画，我特意告诉你一声，你有没有兴趣？”
“事关敦煌壁画？”孙亮不解道。
“对啊，我们刚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是莫高窟附近一家小旅店的老板娘打来的，她说她被三个男人打晕关在了一间客房的橱柜里将近三天多时间，要不是她老公到旅馆见不到她到处寻找，她就有可能被憋死在橱柜里。”
孙亮一皱眉道：“这跟敦煌壁画有什么关系？” 随即又马上反应道：“三个男人？快说说怎么回事。”
展鹏继续道：“你别急啊听我说，我们派人过去看了，也现场取了绑她的那三个人的指纹脚印以及DNA样本，据她陈述，她之所以被绑，是因为她无意之中，听到了住在那间房里的三个人的对话。当时，她是给那三个人去送开水的，可是刚走到门口，就隐隐约约听到，那三个人说什么后半夜要挖洞，什么兵工铲，还有什么敦煌壁画，她当时就觉得这三个人不是啥好人，可是当时因为太紧张，加上心里又害怕，她就想离开，结果她手里的暖水瓶却被她给摔碎了，紧接着就被那三个人给拉了进去，盘问她听到了什么，她坚持说什么都没听到，那些人还是不放心，就当场把她打晕并绑起来关进了橱柜。
她还说，她记得那三个人的长相，那三个人登记住房时，用的是一个叫熊光峰的人的身份证。哎我说，你到底来不来？我觉得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敦煌壁画失窃案的犯罪嫌疑人啊。”
孙亮一听笑了，说道：“来！马上来！展兄，谢谢你，”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张大彪候永亮熊光峰三人的照片及信息资料。
孙亮看着照片道：“马局，这个人，熊光峰，现在有线索了……”
这时，敦煌研究院的罗院长突然说道：“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啊。”
“哦？这个泥瓦匠张大彪吗？”马局道。
“对，很面熟，可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让我想想。”罗院长皱眉苦思冥想起来。
孙亮接着说道：“马局，刚才110的展主任打来电话，他说接到一个报案，是一家莫高窟附近旅馆的老板娘，说是三天前，她给客房里的三位客人送开水，无意间听到，这三个人在客房里说挖洞，兵工铲还有莫高窟什么来着，她就觉得这三个人不是好人，本来想悄悄地退回去，结果手里的暖水瓶掉了，被那三个人发现拉进了房间，还盘问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她谎称什么也没有听到，结果还是被那三个人打晕并绑起来关在了客房橱柜里。据她说，登记住房时，那三个人登房用的身份证信息就叫熊光峰，应该就是咱们现在大屏幕上看到的这个人。
马局，我有眉目了，我现在马上去展鹏那里见见那个老板娘，再让她把这三个人指认比对一下。这几天我们在莫高窟排摸调查取证时，思路一直是在洞窟里面和门窗上打转转，现在有了这个老板娘的线索，我打算今天就把范围扩大，重点放在失窃洞窟外围，清开积雪，查看洞窟外墙极其周边环境，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孙亮话音刚落，就听罗院长突然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我们前年维修莫高窟时雇请的泥瓦匠人，就是叫张大彪！当时我对他印象很深刻，这个人手艺好，人灵活，干活肯动脑子，他干出来的活比别人都好，对了！他还会揭画！我记得还和他闲聊过，他还说，莫高窟壁画墙面下面是岩壁层，是酒泉系砾岩，主要为沙土与小石头凝结而成，结实，用的麦秸草就是咱们敦煌当地的农作物麦子的茎秆部，麻筋也是敦煌当地的农作物油麻茎秆外皮的韧性纤维，有韧劲儿，我当时还很惊讶，觉得这个泥瓦匠与众不同懂得不少，就问他是不是还会揭画？要不怎么对莫高窟土层内部结构这么了解？结果他说他以前在别的寺庙干活时，帮忙干过揭画的活儿，就知道点皮毛，我还夸他有心，干活肯动脑子，没想到啊，这三个人里居然有他？！”
马局点头道：“嗯！这就清楚了，这个人在莫高窟里干活时，早就对洞窟周围环境有了充分的了解，他一定是早就有盗壁画的打算了，那他是通过什么方式到了洞窟里面的呢？挖洞？对！一定是挖洞！”
大家闻言都一致点头赞同。
孙亮有些自责道：“之前我们现场勘察时，就发现莫高窟有一处外墙有轻微破损，但因为大雪覆盖，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脚印之类，所以就忽略了，……那个地方也正是监控视屏的一个盲区，现在看来，这三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从那里进入莫高窟内的，并且在失窃洞窟外围的某处挖了地洞。”
“嗯！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被盗洞窟门窗完好无损这一疑点了！大家怎么看？”马青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
大家都一致表示推论成立。
省公安厅的负责人也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应该就是这样，这三个人里张大彪就是主犯，这个人胆大心细，又有技术，他在莫高窟干活期间就对洞窟做了功课，应该还留下了后手，所以11.20那天晚上，乘着大雪风天，他们就是从那段破损外墙进入莫高窟，来到被盗洞窟外围的，并通过预先准备好的工具挖了地洞，从地洞直接进入了洞窟！我们现在还应该在洞窟里找到他的入口，到底在哪里。马局！我认为，我们现在就可以马上对张大彪三人布网了！”
“嗯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小孙，你先马上去展鹏那里，找到那个旅馆老板娘进行身份比对，并同时安排人员清开被盗洞窟周围积雪，对洞窟周围外墙和内部入口要进行仔细勘察，同时和北京局的办案人员取得联系，配合他们对这三个人进行布网，全力展开追踪抓捕行动！”马青下达命令。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