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屋顶漂浮的女鬼
    等蜻蜓回来,房间没有了圣一蜃,老板娘指着去向,他们在外滩公园海边找到圣一蜃,看见一个小朋友正在哭笑着的女人怀里躺着,并向圣一蜃千恩万谢,一男人从远处跑过来把皮包里的钱都拿给了圣一蜃,后来救护车来了,工作人员来赶人清场。蜻蜓问向圣一蜃道:“你故意的?”圣一蜃说:“不是。是那个吃红枣的中年妇女,记得吗?”蜻蜓说:“记得,你说的那个天才?”

    原来,蜻蜓他们出去后,慢慢瞌睡起来,这间屋一个月前死过人,是一男二女的阴魂,还在屋顶上贴着,早没有了水分,老板娘为了赚钱,就给了他们住,圣一蜃见一阵风吹来,窗户突然滑开,却进来的是那个吃枣的中年女人,圣一蜃起身问道:“你的枣子还没吃完?”那女人说:“外头爷们,你也吃些吧,我家里还有10麻袋呢!”圣一蜃说:“你想让我给你卖红枣?”女人口一吐说:“不是,我来谢谢你,没有被鲨鱼吃掉,我最担心被它撕成一条条,很害怕,谢你接我回去。不过,今天我还想着家里的事情,我这样突然不见了,也没给家里打声招呼,还有我那个两个小孙子,都是我带大的,想见上一面。请你跟我去一趟吧,外头爷们。”

    三尸问道:“巨魔芋,你跟她去没?”圣一蜃回头仔细看着他包扎的肩膀,问道:“还痛吗?”圣一蜃见三尸不出声,知道他很有怨气,便说道:“三尸,我从未想过要留你,是你命里要跟我走,三番五次让我碰上,正确的说,是你三番五次找到我。”三尸说:“我就真不明白啦,为什么会如此?”圣一蜃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能到了阿苏伊尔幽谷才知道吧。”三尸说:“哼,不会我也欠你一条人命吧?那我这两只胳膊岂不是也没有啦!”圣一蜃说:“不是还有双腿吗?”三尸说:“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圣一蜃说:“谁给你开玩笑!神要你,我又怎样!”

    蜻蜓打断他们说:“巨魔芋,快说那女人!你跟去了以后呢?”圣一蜃见蜻蜓脸色露出温暖,知道她的心结也将慢慢过去,便继续给他们讲前面的那个天才阿姨。

    后来那个天才阿姨,她把圣一蜃带到这里后,坐在那边大石头旁边,指着前面的四口之家说道:“那是我的两个孙子,我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财政部副部长,一个是市府办公室的秘书长,他们一个叫史四书,一个叫史五经,都是北大毕业!眼前这个是老二,那2小孩是我的孙子,都是他们爷爷取的名字,他爷爷做过一年粮食局的小官,后来因为拿了一麻袋公家粮食被开回了老家,他在老家抬不起头,更不想下地干活,可恨的是他兄弟见他没有了官位,非要闹着分家,那祖上留下的果园一分为二。有一天他正在分拣红枣,听来买枣的人说起他单位的死对头又升官了,心里不满意,晚上喝了两盅酒,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第二天中午就喊腰痛,医生说是高血压,马上住院,他不当回事,抽烟抽得更凶了,第二天隔壁病床上,讲了个笑话,他听见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一阵咳嗽,那脸红的像猪肝,他正准备走出门口吐痰,只听走廊上啪的一声栽在地上,也没救回来!她说完便又说去看看她的孙子,与他们告别。

    圣一蜃感觉天才阿姨还是更挂念他的老公,只是不知道她哪一个老公?只见她围住个枣花头巾,穿着枣花大被单,跑到大海水面上,喊着小孙子的名字,招手让他过去,那小孙子突然拿掉游泳圈,可这时从水里钻出来一个熊孩子那么一拨一拉,小孙子那点小人一下子翻了个,不见啦!旁边的女人转身不见了娃,惊恐万分,怎么刚转身就不见了小孩呢?圣一蜃听见她呼救,便见救生衣游了过去,圣一蜃看见那阿姨越走越远,忙过去拿出一只装蛐蛐大小的一个烟葫芦,呼唤着天才阿姨说:“阿姨,你不要带他走啦,灵魂从来都是一个人走,不会以大带小,不要吓唬他们了。你既然挂念你老公,不如你带我回你家看看如何?”

    那阿姨一听,想起家里还有十多袋子红枣,于是扔下小孙子,立在一旁等那圣一蜃在两米以外把她孙子捞上来后再走。蜻蜓三尸看见的便就是这一幕。圣一蜃让三尸留下,等那摩托车男人来拿钱。圣一蜃与月亮一起去阿姨家里看看,以便让阿姨彻底了无牵挂。

    穿进一片树林,这里就是阿姨所说的一片枣林了,蜻蜓问道:“阿姨,这不像是红枣,豆粒般大小,还没牙齿大?”阿姨说:“我都不指望它赚钱,忙个乐呵!。”圣一蜃在后面跟了一句:“你在等什么人吧?”阿姨回头说:“你这外头爷们,说话咋爱捕闪事呢,不能乱讲话。看!这是我新培育出来金子品种,南方本来没有枣树,我把北方的枣树与南方的龙眼嫁接,左边是块实验地,”圣一蜃说:“所以,你就取名叫金丝枣?”阿姨纠正说道:“不叫金丝枣,金袖枣。”圣一蜃接着说:“这片林还叫醉袖枣子林。”阿姨猛地转身望着圣一蜃说:“你究竟是谁!”圣一蜃念念叨叨:

    藉子兜住咕咕声,

    奶奶有苦说不清。

    尿布情义何处去,

    摇篮唱尽《卖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