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枣林里的牛郎织女
    前面说到阿姨猜疑圣一蜃的身份,圣一蜃似乎对阿姨的身份很有兴趣,了如指掌,只是没有出声,见她眼睛如气球般惊悚又恼怒,那蜻蜓要杀要打就是见不了尴尬场面,便哄着阿姨说道:“哎呀阿姨,看你的双眼皮,宽到能写下两行字!”圣一蜃说:“她呀,她是流眼泪的高手,能浇灌这片枣林。”阿姨没了兴趣,也没请圣一蜃,自己默默回到家来,圣一蜃他们也无处可去,本也没打算去别去,便跟着她进来,街上吵吵闹闹,走到村子后面,便是阿姨的家,大门却打开着,阿姨也有些吃惊,好大的农家四合院,两层小洋楼,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再仔细一听,的确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阿姨回头说:“是我外甥与我两个侄子!”

    阿姨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只听一个如老鼠般尖嗓子的男人说道:“这是史家的祖业,怎么分也轮不到你们。”阿姨扭头对蜻蜓说道:“这是大哥家的大侄子。”又听一个像老棒槌的粗声音说:“你们一家白眼狼!那果园,我姐姐扔了也不会留给你们,我姐夫当年被撤职的时候,你们去哪里了。第二天就闹着分家,你不就是看看着姐夫腿瘸吗?谁也别想抢!不然,老子这条烂命,我怕谁!”阿姨扭头又对蜻蜓说道:“这是娘家三弟。”阿姨好像听明白了,便回头对蜻蜓说道:“他们是来争那片枣园的。你们先等一会,我进去坐坐,去告别一下。”

    阿姨进人客厅后,刚坐在大椅子上,那小叔子端着水杯走上前来,阿姨以为他过来是与她打招呼,心里很是欢喜,没想到他一屁股坐在阿姨身上,水烫痛了阿姨,膝盖如断裂了一般,只见她大伯从椅子上哎呀一声摸着胸口喊“痛”!就倒了下去,家人忙喊着抬出去,然后又说去医院。其他另一波人见状说道:“三番五次装病!走!”不一会。那大侄子与小叔子走在最后面,说道:“我们先分了再说,反正这是老史家的园林,不是他老曹家的。”另一个说道:“他们不要园林,是要钱。估计要告我们了。先回家吃饭,走!”

    见他们要离开,阿姨把他们追到院里里,一个也没拉住,自己发呆起来。蜻蜓上前摇摇她说道:“阿姨!”那阿姨回头见是蜻蜓,说道:“他们都听不见我叫他们。怎么不与我告别呢?”蜻蜓说:“阿姨,他们听不见你说话。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院子?”那阿姨说:“这不是都出去了吗?”进到堂屋,桌子两边是两个很大的奖杯,蜻蜓在左边读到:史四书,又跑到右边读道:史五经,墙下除了农家的生活用品,也没有多少奢侈之处,只是墙壁上挂满各种装裱好的证书复印件,毕业证、学位证、优秀论文证、奖学金证、辩论赛证等等。蜻蜓大赞了一句:“都是彩色复印件,装裱费也不少钱吧?”阿姨拉出抽屉骄傲着说:“这是他们小时候的奖状,都贴不完,你要不要拿去糊墙。”蜻蜓说:“阿姨,这么多字典啊?”阿姨说:“我的,我全都能背下来。”

    蜻蜓见阿姨这么厉害,并当场问了几个页码,都一一答对,赞美道:“阿姨,为何不去《最强大脑》参加比赛?你不知道吗?比赛记忆的综艺节目!”阿姨:“知道,俺一个农村人不爱出风头。”圣一蜃在后面跟了一句:“你是怕那阵风翻过墙头吧?刮倒了你儿子的权利吧?”阿姨拉出一个凳子,坐下来,翻着眼皮,那样子像小时候跳的橡皮筋,蜻蜓想笑,只见阿姨指着圣一蜃说:“说吧,你是谁?”圣一蜃说:“你问问自己为什么叫金袖枣?”阿姨说:“一个名字而已。”阿姨说:“只要有一口凡心,你,曹银袖!就不想说真相!金老师!你儿子的辅导老师!你忘记啦!”阿姨走过来仔细辨认着说:“你是金老师?不像!”圣一蜃说:“哼!你不是记忆力很好吗?怎么忘记啦,你的果园,你的金袖枣,你的金银良缘!”阿姨说:“你是那个孩子?”圣一蜃说:“你怎么现在又想起来啦,我是金老师与你在枣园偷-情产下的野种!”圣一蜃拿起桌子朝阿姨打去,只听阿姨说:“当年不得已!我老公已经做了绝育手术,又怎么会怀孕?怕上天报应,为你找了个好人家。”圣一蜃推开她的手说:“你都不问问我怎么过来!口口说好人家!你可知道那户人家又把我送给另一户人家,后来那父母被车撞全死啦,就剩下我和一个姐姐,至今不知道她去向。你滚!”阿姨起来就要走:“我滚就滚,我去找我小孙子。反正不能一根树上吊死去!”蜻蜓挡住阿姨的路,说:“圣一蜃,你少说一句吧。你不能像我感情用事,不然神王殿大业全功亏一篑。”蜻蜓拉着阿姨,引她装进烟葫芦,谁知道那阿姨执拗得如同弯弓,一下子就撺出去。蜻蜓忙推搡着不高兴的圣一蜃,圣一蜃见状,说道:“她必须得进入地狱修炼,绝不能让她即可附体。你去阻止她,我去找那个小孙子。”蜻蜓立刻没了行踪,圣一蜃吸气缩身,变成一朵透明的刺猬云彩,见那小孙子正在从急救室推进停尸房,那正哭的女人抬头看到了圣一蜃,只见她哗地站起来扑倒在圣一蜃怀里:“救救我娃,你再救救我娃,你能救的!”圣一蜃顾不上在医院,脱下身上的补丁冥衣,命道:“快把孩子抱来放在里。”并拿出一根半米长的银针,自己****,在自己肚脐间扎了一针,拔出来就往娃娃的头顶插,只听那母亲惨呼一声“孩子呀”!那半米的针随着圣一蜃的运气,慢慢进去娃娃的身体,只见娃娃的头摇晃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那针慢慢抽出来,上面银针变成了锈迹斑斑。那父亲叫着娃娃,那母亲拉着圣一蜃不让离开,问道:“孩子怎么啦?”圣一蜃说:“中毒。”那女人问:“谁下的毒?”“娃娃自己吸进去的霾精。”“有没有救?”“没救!”那女人跪下说道:“求师傅救他!”“让我带走,方能救他。”那父母说道:“不,不!”圣一蜃听他们有万分不舍,便转身离去,只看见那女人跟上来又跪下来说道:“求师傅再给另外一个方法?我都答应。”圣一蜃扶起来她说道:“那你快快送他去大佛寺吧。”只见那母亲回头就抱起孩子,不一会与那男人吵架起来,一个要去一个要留。最后见女人拿出了水果刀,男人才不再阻止。那圣一蜃早已飘进上空,见那蜻蜓打得满头是汗,圣一蜃说:“唉,这剑术怎么越来越差。”蜻蜓一听,浑身是气,一剑砍断那阿姨的腰椎,圣一蜃把烟葫芦递给她,挂在腰间,等那阴魂安静下来,便放于冥袋中即可。

    圣一蜃见事情都已经忙完,该好好吃顿饭了,便朝旅馆走去。第二天他们刚起来,突然一阵敲门声,三尸从床上爬起来就开门,是一个姑娘,那三尸赶紧把门带过去,只听他哭着喊道:“嫂子!”圣一蜃大早上就练声:

    声声呢喃会牛郎,

    织女送子保全身。

    小小枣核到处飘,

    脐带可传圣一蜃心。

    夜黑银河鬼徘徊,

    挽着墓碑当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