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曳步舞
    琵琶河,骤骊野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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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蜻蜓知道了这条河叫琵琶河之后,一心想在里面跳舞,圣一蜃由于身体矮小,说话的分量自然没有以前那么管用,那蜻蜓自小就喜欢跳舞,可能有跳海跳湖跳楼死亡的人都是这样,即便是活过来,也是对跳跃充满了回望。那衮三尸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心,便也不听圣一蜃的劝说,也要去琵琶河里与蜻蜓跳曳步舞,那圣一蜃说:“曳步舞岂能在水里跳,瞎扯了吧。”蜻蜓说:“我就是愿意瞎扯,我就是愿意扯淡,你管不着。”圣一蜃说:“我是管不着。”

    衮三尸把蜻蜓拉上岸说:“你教我跳一下吧。”蜻蜓说:“你站好了,就是奔跑的基本步子,把它变成滑步。”衮三尸说:“我说怎么看着着冰上飘似的。”蜻蜓说:“它的精髓就是滑步,有些花样时也要有滑行奔跑衔接。”蜻蜓让衮三尸跟着她后面学,说:“我只交给你一遍,你看好了。抬起一只脚,90度压下去,另外一只脚同时滑下去,交换就是了。”衮三尸说:“可看你好多花样,前后左右来回滑。”蜻蜓说:“这曳步舞,就是托拉拽的跑步舞蹈,也叫硬派舞,根据软硬轻重舒服角度,又分为硬派的,RUS、它喜欢一步撑,还有AUS、MAS,还有Soft、加上一些蝴蝶步跳起来非常舒服,还有**舞、跳起来非常具有**感觉等等多种风格。”衮三尸说:“这么多啊!”蜻蜓说:“其实着并不多,我理解的就是所谓风格就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风格,跳的人多了,就成了耳熟能详的风格。来,我教你——”衮三尸跳的腿都快跺烂了,也没能学会,埋怨道:“这么好看的舞蹈,我什么时候可以学会啊?”

    蜻蜓说:“你把奔跑基本滑步压好了自然就会了,练习个小半年就可以达到我这样子。等会了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压着鼓点就是了。”圣一蜃也走过来,说:“舞出了灵魂出窍感觉。”衮三尸说:“我也会的,过上半年三个月,我就可以了。你去看书去吧,别在这里了,你脸这么大,我看着不舒服。”圣一蜃见他们不喜欢在那,便回去坐了。

    蜻蜓大声吆喝着,脱去了衣服尽情玩耍。衮三尸说:“你当我不存在,是吧?” 蜻蜓向来不想让人家管她的私生活,也便当别人不存在一样,便尖叫着拍打着水花,那衮三尸又说:“你裸体更好看,给穿了网格衣服似的,以后就这样别穿衣裳了。”蜻蜓说:“你可别即将我,我能做得出来。”蜻蜓指着远处说:“快看,远处有个皮球。一上一下的。像有人在打鼓。”衮三尸说:“没有人,你看花眼了。”圣一蜃也没有看到什么,说:“我来给你敲鼓。”说着站起来,把一个竹子切成几截,然后用绳子绑住,说道:“好了,我用这个给你当节拍。”衮三尸又上来取了双节棍打水,蜻蜓见乐器声很特别,便兴奋地上了岸,大跳跑步拖拽舞蹈,衮三尸看得入迷,说:“我也跳。”圣一蜃又拿过双节棍敲打石头,嘴巴咣叽叽咣叽叽喊着节拍。

    只见远处红白相间的皮球越来越大,蜻蜓说:“快看,大了。”衮三尸说:“有点像太阳。”圣一蜃也说:“这是太阳与月亮在进行国际交流。”衮三尸说:“小哥你也太扯了吧,怎么可能,这里是地幔。圣一蜃说:“那你摸过地表上的太阳与月亮?”衮三尸连忙摇摇头,说:“理解不了。”

    圣一蜃清理了一下嗓子,说:“其实,太阳与月亮,是我们自己携带的幻觉,它从来没有逃离过你的思想。地表上的太阳之所以能吸引过来,是因为地核中的一种液体是太阳所必须的产物,不然它要地球干什么用,是因为地球上面有它要的东西。说白了,地球根本不是围绕着太阳转,是因为地球中心有一样东西,太阳离开不了,所有才释放出热量,只要有一天地球翻转过来,把地核变成地表,新的人类也就产生了,根本不需要太阳。”衮三尸说:“你这个理论太伪,我没有见过前人类,自然不相信。”圣一蜃说:“你怎么没有见过,你平时见的狗、猫、老虎啊,这些都是人类,只是——”衮三尸说:“只是什么?”蜻蜓接着说:“他们是上一个人类。”衮三尸说:“真扯。”圣一蜃说:“改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那里的动物一样有自己的社会,也有银行、超市,只是语言你就听不懂了。”蜻蜓说:“那现在就去吧。”衮三尸说:“是啊,我也想见识见识。”圣一蜃说:“走——,它来接我们了。”衮三尸说:“谁?”圣一蜃说:“骤骊人”蜻蜓指着那皮球说:“那个球?”圣一蜃说:“那是它们的房子,里面全是骤骊人。”衮三尸说:“是真的人吗?”圣一蜃说:“没有被人类灭掉的人群,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野马。”衮三尸说:“与地表上的一样吗?”圣一蜃说:“地表上的所有动植物都是地核发生爆炸时不小心带出去的。所有他们世世代代寻找家园,就是找不到,只是等到死时埋入地下,慢慢经过万年的转化,顺着溪水大海,遇到大的灾难时,它们才会来到自己真正的家园。”衮三尸说:“怪不得人类这么孤独,从生到死都是孤独寂寞的。”圣一蜃说:“它们惧怕孤独,变得贪婪欺诈,等到地表的血液积攒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引发地壳裂变,成全一部分的回归故里。”衮三尸说:“自私加上孤独,我得去拯救它们。”蜻蜓说:“人的邪念已经在人类里面了,只有灭亡才能拯救。”圣一蜃说:“你看看这么多动物种类,只有人类的破坏性是最大的,其他的动物都没有种下自私的基因。”蜻蜓说:“把这茬人类灭了就好了。”圣一蜃说:“难度很大,动物无错,它们不需要重新播种,如果未来一个人类,所有的生灵都灭,代价太大。可如果不灭了人类,新的人种又无法播种,不然又是无休止的战乱。”蜻蜓说:“让我来想个办法。战争不行,毒药也不行,可不可以用音乐?”圣一蜃说:“人类是丑恶的代名词,没一个动物会说人类的好话。我们越往里面走,我们越是遭受巨大的对抗。”衮三尸说:“它们会杀掉我们?”圣一蜃说:“当然。”蜻蜓说:“有了,我有方法了。”衮三尸说:“有什么方法?”衮三尸说:“快说,别卖关子。”蜻蜓说:“化妆成三只胳膊三条腿。”

    圣一蜃在岸上听到马蹄子声音,忙喊蜻蜓上岸,衮三尸说:“莫非真被蜻蜓说中了?”正说着,只见红白相间的球打开,那颜色立刻变成了黑白相间,再仔细看,原来是两匹马的后背,站立的野马!足有3米高,走起来来一摇一摆,它们上来就是一阵子抖动,水洒出去一里多地,那蜻蜓很生气,上去就要打,衮三尸赶紧拽住了她,又回头见圣一蜃也摇头,衮三尸说:“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圣一蜃纵身一跳,从裤子里掏出了第三条腿,又把双节棍包上,扔给衮三尸说:“放在裤腰中间。”衮三尸看见赢球小哥如此紧张,便知道这是凶悍的烈马,对蜻蜓说:“你怎么办?那马一直在看你。”那野马朝蜻蜓走过去,突然蹲下来,请蜻蜓骑在马脖子上,骤骊野马人又高高举起要摔蜻蜓说:“我们舞王要见你!”另外一个骤骊野马人说:“你们是从哪里来?”圣一蜃说:“我们是从灵魂来,要到地核去。”骤骊野马人说:“没问你。”又对衮三尸说:“你们去干什么?”衮三尸见圣一蜃点头,便说:“完成心愿。我们要离开这里,到另外星球上去。”骤骊野马人说:“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你们跟我走吧。”蜻蜓与圣一蜃骑一匹马,衮三尸骑在另一匹马上,骤骊野马人说:“这一代都是我们大舞民族的地盘。”圣一蜃说:“看得出是大琵琶帝国。”骤骊野马人说:“小小年纪,挺会说话。走吧,你们算遇到好日子了。”圣一蜃说:“什么日子?”骤骊野马人说:“今天是殿下大婚的日子,不杀生,不然你们几个小命早就没了。”衮三尸连忙说道:“谢谢谢谢。”骤骊野马人说:“要谢就谢舞王吧。”

    在琵琶河上走了一天,河面上凸起的红白相间的斑纹都是两匹马在聚会,一匹马只有一个颜色,雄性为银白色,会闪光,雌性为枣红色,不闪,粉红色为年轻色,大红为成年色,枣红为老年色。只是不明白为何水面上只有枣红色呢?年轻的野马不交配吗?老年能交配起来吗?带着这个疑问,来到琵琶国王家里,只有殿下,没有国王,原来老国王已经病入膏肓,与一个老者正在水面上,年轻的野马都聚集在家里,瞬间,明白了,这是个老者死前要离开只见的家园,与另一个老者做最好的交配,希望能唤醒生命。殿下引蜻蜓来到老国王身边,老国王感激涕零,说:“我果真是有救了。”殿下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一定要努力。”说着就要转到蜻蜓背后,那蜻蜓哪里听话,转头抱住了殿下,掀开殿下的裙子,就插在自己身下,那老国王一看气得背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殿下让人把老国王抬出去,说:“这些红马都不敢,只有你敢,你真是我的宝宝。”蜻蜓问道:“你认识我?为何知道我来这里?”殿下说:“你在水中舞蹈,传到我的耳朵里,老国王一心要死在逍遥的路上,只有你能成全他。”蜻蜓说:“你说这话就差了,你们这里这么多红马?没有一个喜欢老国王的?”殿下说:“你不懂,与一个要死亡的人**,那是要被吸尽阳气的,如果找个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一起做,就可以了,只是父亲年龄过于老,同龄的人都一样死去。”蜻蜓说:“一个年轻的都没有吗?”殿下说:“红马自己不愿意去,谁也没有权利逼迫他们做牺牲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蜻蜓说:“你们能遵守,上下一致,也难能可贵了。”

    蜻蜓问道:“老国王死了,你做国王吗?”殿下说:“不会,国王是在全国挑选的,国王的子女只能做殿下,也没有什么权利,就是叫个名字而已。”蜻蜓说:“国王都带领你们做什么?”殿下说:“管好这条水流。”蜻蜓说:“对外打仗的事情呢?”殿下说:“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你就一直让我这样抱着你吗?”蜻蜓说:“你想怎么?”殿下说:“我们去公园里玩。”蜻蜓刚进到一个水池,就见所有的烈马都在癫狂,红白相间,闪闪发光,蜻蜓说:“你们好舒服吗?”殿下说:“我们也开始吧。”蜻蜓不知道殿下要玩什么花样,只见他拉开身体一米多远,弹头进入,在水中左右上下挥舞着,舌头裹紧蜻蜓的脸蛋,说:“娃娃,娃娃,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等一切烟雾变幻过后,殿下伸出变形的牙齿咬住蜻蜓,蜻蜓眼看没有命,要被它生吞下去,便大喊:“救命!”见周围没有人来,急忙对殿下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只要你说出来。”殿下放开蜻蜓说:“刚才走火了,我们去大厅坐吧。”殿下又说:“你刚才能满足我一个心愿?”蜻蜓说:“当然。”殿下说:“你做不到怎么办?”蜻蜓说:“能做到,只要不是要我们三个人的命。”殿下说:“前面有个雅思国,他们特别喜欢唱歌,把我们的红马吸引过去后,他们烤乳马吃,还喜欢挑出孕马里的马胎吃,说是嫩。我们这里的红毛慢慢减少,几乎要灭亡了,我报复他们多次,都打不过,他们的声音能杀人。”蜻蜓说:“有这等事?”殿下说:“你若果帮我完成,我不会伤害你们,亲自护送你们出去这条琵琶河。”蜻蜓说:“这有何难,你让他们变成哑巴不就行了。”殿下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蜻蜓回到圣一蜃身边,便把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并问道:“那殿下说的是真的吗?我交给了他方法,我很后悔。”圣一蜃说:“是真的。他们要打仗了。”蜻蜓说:“会灭绝吗?”圣一蜃说:“那个雅思国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知己知彼,对待自己的优势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只是现在他们可以对抗了,琵琶人也不会消失了。”蜻蜓说:“两败俱伤!”圣一蜃说:“这是保持多样性的唯一方法。”蜻蜓说:“懂了。”衮三尸说:“我们赶紧走,不然最后我们自己也会莫名死在这里。”说着,三人离开了琵琶河。

    这琵琶河听起来很吓人,对于赢球小哥与蜻蜓来讲,可以说没事,但对于衮三尸来说,无疑是一种灾难,水的浓度越来越高,衮三尸根本游不起来,眼下可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