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桥猫相会
    琵琶河,骤骊野马人,桥猫,

    00

    话说圣一蜃三人走在琵琶河中,本来水中是大二郎的长项,可现在河水逐渐变浓,空气也变得密不透风,一手抓过去能抓一手的空气,就是看不见,可手掌里的确存在,攥上去如烂泥巴一样的感觉。远远望去,右前方似有一个小桥,蜻蜓说是月亮,三人赶过去,那小桥突然动了起来,一张无比恐惧的脸对着我们,两只硕大无比的山猫拉开了捕捉我们的架势,蜻蜓说道:“你们是哪里派来的野东西,打死你们。”圣一蜃低头查阅资料,还没有来得及查清楚这巨猫到底是何物,蜻蜓就已经打过去了,那两只巨猫散开,一只扑向小哥,一只扑向蜻蜓,只听哇地一声,那圣一蜃的脸蛋挂了色彩,衮三尸拿起双节棍早已冲到蜻蜓前面,说道:“蜻蜓,我保护你。”

    圣一蜃扯着嗓门喊道:“桥猫大师,我们错了,我弟兄并不了解你,还请你们原谅。”蜻蜓说:“怎么还打错了它们?”圣一蜃说:“它们是巨猫不假,可它们是桥猫,专门搭起桥梁为别人通过。”衮三尸说:“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动物?那它们要什么?”圣一蜃说:“它们专门等待一种人通过。属相为老鼠的在这里都会丢掉性命。”蜻蜓说:“我们都不是,可刚才为何还那么凶悍?”圣一蜃说:“老鼠眉头上面都有一块尖尖的骨头,桥毛只要摸到,就必死无疑。”蜻蜓说:“它们那么喜欢老鼠肉?有点不明白。”圣一蜃说:“这有什么难懂的,老鼠肉容易撕开,不结实,而且几乎没有骨头,皮也容易剥开,美食。”蜻蜓说:“我倒想看看它们究竟是怎么吃老鼠的?”圣一蜃说:“这不难。我让它们带你去。”蜻蜓说:“把它们都得罪了,还带我们去?”

    圣一蜃学了两声老鼠叫,招手让它们两位桥猫过去,那两只桥猫两天没有抓住老鼠,正是着急,圣一蜃说:“我知道哪里有老鼠,你们在这里是没有用的。”桥猫拉开衣服拉链,说:“好,你带我们去。”说着就贴在圣一蜃身边,说:“就知道你是最好的路人,我们没有白等。”圣一蜃说:“你们一边爪老鼠,一边做好事。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桥猫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们有几个流学回来的研究生,看见过地壳中的人类,一边给他们吃毒品一边开医院。懂吗,亲爱的。”圣一蜃说:“你们那么粘人。”桥猫说:“我们是最温柔的生灵。”

    圣一蜃说:“我们要去地核,走这条道对了吗?”桥猫说:“对了,就是这条道。”圣一蜃说:“你看见拐角的地方没?那里有一片草丛,你用两个木根支起来一个石头,用个绳子一拉,像这样。”圣一蜃比划着,说:“看见老鼠过来,只要进去吃东西,你就轻轻一拉,它就被砸死了。”那两只桥猫照做,等弄好站在一旁,两只猫便又开始屁股对屁股架起桥梁,对圣一蜃说:“你们从我们身上踩过去,我们的弟兄一看见你们身上有我们的猫味道,都会对你们网开一面,开通让行。”这世间的物种千千万万,桥猫的生活习性非常特殊,它们都是成对出现,只要停下来,就架成桥梁的形式,让其他生灵通过,它们通常生活在低洼水坑地带,到了春季,它们会全部在大的水面上,支起一个从南到北或者从西到东的桥梁,这个时候进入了集体交配大狂欢,每对桥猫狂欢的时间达到三天,整个过程持续的世界能达到一个月之久,远远望去,他们身体上的花纹,像一根根的琵琶琴弦,原来这琵琶河的名字是因为桥猫的大聚会啊。

    百闻不如一见,蜻蜓要等着看,圣一蜃说要赶路,衮三尸现在变得非常听蜻蜓的,也就站在蜻蜓一边,圣一蜃觉得也不着急赶路,路是永远赶不完的,虽然他现在是个小孩的样子,衮三尸有意不停圣一蜃的吆喝,就说了句:“少数服从多数。”蜻蜓回头骂道:“衮三尸,去你妈的少数服从多数,原先怎么说的?”衮三尸见蜻蜓软是不吃,本想着圣一蜃没有了威胁,再用情感制服于蜻蜓,谁知道那蜻蜓是不生锈的一根铁条,心里亮堂得很,有点恼羞成怒,脸青暴怒,追着蜻蜓吼道:“你就是个倔铁条,也给融化了吧。”蜻蜓见衮三尸心存恶意,很是讨厌,没有想到衮三尸附体了小二郎,人还是那样,又见他跟来,便拔出刀来说:“你休要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脾气不好,杀了你!”

    衮三尸回头看圣一蜃正与桥猫聊天,并没有跟来。衮三尸便站在远处,声音轻飘飘的对蜻蜓软道:“我错了还不行吗?”蜻蜓问道:“你错哪里了?”衮三尸嬉笑说:“我不知道啊?我只看见你生气,我就错了。”蜻蜓说道:“你休要再说对圣一蜃不利的话。”衮三尸说道:“他都那么小了,你还指望他吗?”蜻蜓说道:“他是圣一蜃,是真正的球王,我心中的球王。”衮三尸说:“谁告诉你的?球王对你说的?”蜻蜓说:“不是,我自己说的。”衮三尸说:“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他那么小,我这么大,一路上照顾你,你为什么就认定他了呢?”蜻蜓哼了一声说:“我鄙视你,你一路上照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哼,在我心中,你不配!”衮三尸吼地伸出手指头说:“你厉害,以后看谁照顾你!”蜻蜓说:“我要用你照顾会走到今天!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穿越的隧道,你是怎么飞过的鸟林,你又是怎么爬过的雪山?脸皮如此厚颜无耻!”衮三尸哭着说道:“你竟然说我厚颜无耻,我厚颜无耻,我走——”蜻蜓说:“你走不留,你来不撵,请便!”衮三尸说:“薄凉的女子,薄凉的女子啊。”说完抹着眼泪就走了。

    那蜻蜓被衮三尸闹的心烦,仰天说道:“风神啊,请起风吧,让我随风起舞。再下点冰雹当节拍,让我跳起的士高。”说完,那空中的白云慢慢变了脸色,黑着脸刮起了风,地上的石块都朝是直线上飞,空中落下白艳艳的冰块,蜻蜓伸手一接,说:“是软冰,正合我心意。”蜻蜓大跳大唱,引来了众桥猫来到了琵琶河上,架起一条长长的桥梁,圣一蜃走过来说:“蜻蜓,玩够了没,我们从桥上穿过走吧,桥面很宽,空中浓度又高,我们也飞不起来,要走上一个月。”蜻蜓说:“好。三尸他——”衮三尸指着桥下面说:“他在那里!”只见衮三尸正参与桥猫的交配,正在癫狂之中。

    圣一蜃说:“蜻蜓怎么不去叫他,你吃醋啦?”蜻蜓说:“吃冰雹。”那衮三尸见圣一蜃与蜻蜓在桥上走,忙喊道:“领王,等等我。”蜻蜓哼了一声跑去了前面。圣一蜃把衮三尸拉上桥面,说:“累吗?”衮三尸说:“它们很热情,很好玩的。”

    圣一蜃指着前面说:“此时所有的老鼠比较轻松,你会见到很多老鼠也在水面上寻乐,这是他们共同的约定。大家不能在狂欢路上杀生。”衮三尸说:“哪有老鼠?”圣一蜃说:“你再往前走走就看到了。”衮三尸喊道:“看到了,看到了,一只很大很大的,在跳跃。”圣一蜃说:“那是蜻蜓吧?”衮三尸说:“哦,看花眼了。”圣一蜃说:“老鼠们在桥尾的地方。快点走就会看到了。”

    衮三尸说:“你刚才与桥猫说了什么?看见你嘀嘀咕咕的。”圣一蜃说:“什么叫嘀嘀咕咕,是正常交流。你呢,说什么让蜻蜓生气了?”衮三尸说:“没说什么?她脾气不好!说不到她眼里就打人骂人。”圣一蜃说:“蜻蜓脾气不好?我怎么从来你不觉得?”衮三尸说:“你让着她呗。”圣一蜃说:“蜻蜓是万物中最好脾气的人。”衮三尸说:“那他打人也是好脾气?”圣一蜃说:“脾气好坏,不是打架不打架为标准的。”衮三尸说:“那是什么?”圣一蜃说:“脾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脾字来自于身体,以这个器官的感知为标准,比如胃,你吃饱了再吃,胃就不舒服,你饿了却不吃东西,胃就开始在里面胡乱搅拌,让你不得安心。与脾一样,里面的气体纯洁无暇,你如果装的邪气太多,脾就不高兴,或者杀人或者放火,如果脾中没有气体,人就没有精神。”衮三尸说:“脾能知道这些?”圣一蜃说:“胃知道脾也知道,胃有胃的容量,脾有脾的警卫。”衮三尸说:“领队,我明白了。”圣一蜃说:“脾胃一老化人就会慢慢睡去,然后死去。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人不贪睡,是因为老人的脾慢慢变得松懈,漏气多,装的邪气也多,等正不压邪的时候,脾就放弃了,人也就死亡了。而小孩子因为漏气少,装的邪气也不多,稍微有一点点邪气入侵,他就会反抗,保护自己脾内气体的纯洁无暇。”衮三尸说:“多谢领队。没想到你小小孩子,竟然知道的还是那么多。”圣一蜃说:“我还是我,只是外形缩回了出生状态。”衮三尸说:“这是球王再让你炼化一次吗?”圣一蜃说:“可能是吧。”衮三尸说:“这么说来,球王让我一次次移体附身,也是为了炼化我?”圣一蜃说:“当然。”衮三尸说:“蜻蜓为何就不变?”圣一蜃说:“她也变过。”衮三尸说:“她也变过?没见过。”圣一蜃说:“你当然不会变,你杀她那年,她才七八岁,被球王相中帮她附体转移灵魂然后再把她抚养长大。”衮三尸听罢头痛难忍,说:“领队,小祖宗,求你别说了。”衮三尸痛得滚在地上,圣一蜃说:“蜻蜓,快过来,衮三尸不行了。”蜻蜓拿出一根针,直插脑门,说:“怎么突然这样?”圣一蜃拍手叫道:“哈哈,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东西?”蜻蜓说:“什么好玩的?”圣一蜃说:“衮三尸的魔咒!”蜻蜓说:“一大一小,两个肉蛋!”

    衮三尸醒过来,见蜻蜓在眼前,说道:“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蜻蜓说:“好了好了,我已经不生气了,我至少在前面看看有没有老鼠群?”衮三尸见蜻蜓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便回过神来说:“哦,好好。我也去看看。”蜻蜓回头问道:“圣一蜃,三尸为何在桥下来?是不是你搞的鬼?”圣一蜃耸耸肩说:“你自己问他。”

    圣一蜃看在远去的衮三尸,知道里面的缘由。原来,蜻蜓在与衮三尸吵架时,这边落坐的桥猫正对圣一蜃说:“灵王你不用谢我,只需要那个高个子留下来陪我们过一个晚上即可。”圣一蜃说:“这不好说,你们自己去问吧。”后来,当大风肆起冰雹落下,桥猫刚好遇到独自游荡的衮三尸,嗷嗷凶了两声,扑到衮三尸前面,那衮三尸没有思想准备,吓得屎尿都出来,说:“你们要干什么?”桥猫说:“借你的种改良一下游水的能力。”圣一蜃走在桥上,知道桥猫并非食言之类,也让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