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出师不利惹事端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早晨上午的阳光明媚而温暖。唐诺和钟朝阳刚下车，一眼看到站在小巷口的刘佳音。二十几岁的刘佳期音长得很精致辞，典型的南方姑娘。
刘佳音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把唐诺和钟朝阳朝小巷深处引来。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木门前，门前两个小小的石狮子憨态可掬，门前有个石刻的木板，木板上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归真居”
钟朝阳手机咔嚓一响，“这一看就是李征老师的字，太漂亮了。”
唐诺扫了一眼，她实在看不出好丑来，只觉得在木板上刻的这几个字有几分趣味。刘佳音推开厚重在的大木门，把唐诺他们迎进屋来。
一处古朴幽雅的民清时代的小院子呈现在他们面前，曲径风荷，潺潺流水，花香四溢，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呼雀跃，通过院子中间的一条小道，上了几步台阶，然后再走过一条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挂满了古色古香的字画，唐诺偷偷扫了一眼，看到上面有好幅暑名白石老人的作品，偷偷问钟朝阳，“这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迹，李征老师家祖上是南州名门望簇，听说这院子是他们家的祖居。”
“对，”刘佳音微笑应答，“这院子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是李家老宅，很多都是古迹。”
唐诺忙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刘佳音身后朝朝院子深处那扇半敞开的大门走去。
“老师，一平哥介绍的客人来了。”刘佳音把唐诺和钟朝阳带进屋来，让座之后冲里屋说道。
只见一个人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唐诺抬眼一看，小小的心脏突然象被小鹿撞了一下，一个儒雅的老人走了过来，来之前她查过资料，李征已经年近七十了，可这个老人看上去也就六十来岁的样子。
唐诺和钟朝阳忙起身相迎。
“坐吧，不用客气，”李征摆了摆手，两人只好又坐回原处。
李征看了两人一眼，“佳音，去给客人倒茶。”
唐诺忙站起身来，把昨天买的茶和这次艺锐网的项目方案递给刘佳音。
刘佳音接过茶，把资料送到李征手上，“老师，要眼镜吗？”
李征摆了摆手，略微地翻了一下手中的资料，随手放在旁边的小茶已上，“一平在电话里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参加。”
唐诺脑子有点发懵，眼睛看着李征的脸，嘴唇动了动，“李老师，韩老师不是跟您说好了吗？”
“他说过，但我年纪大了，不想参加任何社会活动了，你回去跟你们杨总也说一声，我还谢谢他还记得我这老头子，欢迎他有时间来南州玩。”
刘佳音端了茶水过来，看了唐诺一眼，轻轻说了一句，“喝水。”
唐诺看了钟朝阳一眼，钟朝阳也是满脸的无奈。
唐诺挺了挺**，微笑一笑，“李老师，我以前也没有接触过艺术圈的人，不太清楚这个圈子有些什么样的规矩，如果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李征没有吭声。
“这个项目的方案是我提出来的，算了一个门外人的一点想法而已，我只是觉得还有很多象我一样的人并不懂得如何去欣赏艺术作品，如果能在这个方面做点事，也算是对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一点贡献……”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李征突然打断了唐诺的话。
“我以前在名声报做记者，刚到锐艺网来工作，请您多多指导。”
“术业有专攻。”
“李老师，我并没有想成为一个艺术家，锐艺网也只是一个平台，我们只是希望把真正好的艺术观点和作品推荐给市场，通过讲座的方式让更多的人了解艺术，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
李征端起桌上的茶杯，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一会又暗淡了下去。
“李老师，我们真的很需要您这样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深厚见解的前辈给我们做指导。”
“这不是几个人能做到的事。”
“*****主席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每个人都觉得难，都不去开始，那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人去做，我其实也很佩服杨总的胸怀，前期我们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但他说值得的就必须去做。”
李征这才抬起头来，“利润在哪里？”
事情好象有了些转机，让唐诺看到了起死回生的希望，“平台最终肯定会有交易，交易产生利润。”
“象昨天在丽妃艺术馆那样的交易？”李征的眼睛突然朝她看了过来。
唐诺一下懵了，“您指的是什么？”话一说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十万？”李征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份南州日报往桌上一甩，“就是象你们这样的一群人把整个艺术圈的风气都带坏了，还谈什么传播艺术理念，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不就是换个名头坑蒙拐骗吗？”
唐诺愣愣地站起身来，“李老师，我……”
钟朝阳拿起报纸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变得十分尴尬了。
“佳音，送客！”李征头也不回地朝屏风后走去。
钟朝阳把报纸递到唐诺面前，南州日报的头版头条上一行醒目的大标题，《假拍真托，京城某知名艺术机构以慈善之名行敛财之道》。
唐诺和钟朝阳怆惶不安的落荒面逃。
韩一平刚醒过来，打开手机一看，手机上有好几个杨仁睿打来的未接电话。他刚要回过去，电话又来了。
“一平哥，完了，出事了。”
“什么事？”
“李征老师没有答应。”
韩一平疑惑了一下，“怎么会？昨天晚上我还给他发了信息，他也没说不同意啊。”
“唐诺刚才发了信息过来。”
“那一会我打电话问问佳音是怎么回事？”
韩一平放下电话，看到手机上有刘应福发来的一链接，打开一看：“拍托”引发南州丽妃艺术馆与策展人纠纷，图片上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韩一平想了想，忙把链接发给杨仁睿。刚好刘应福的电话打了过来，“一平，我就在你家附近，现在十一点了，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韩一平忙进洗手门洗涮，换了衣服赶出门去。
杨仁睿呆呆地看着网页上那一行醒目的标题和唐诺举着竞拍牌子的样子。
候机厅里，唐诺用手机在QQ上给杨仁壑发信息。
“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发信息多费劲，”钟朝阳买了水过来，“现在不饿吧？一会上了飞机再吃。”
“打电话他肯定臭骂我一顿，发完信息我就关机了。”唐诺噘着嘴，“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能在对方极端愤怒的情况下进行。”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周丽妃会来这一招，汪哥他们估计现在还没看到文章，要不然早就炸锅了。”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汪哥昨天晚上还说让你写个稿子让周丽妃出个丑，没想到人家先行动了。”
唐诺看了他一眼，“你没答应吧？”
“当然不答应，让他们狗咬狗去。不过李老师你回去怎么交差，要不你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本来就是你给我惹的。”
“请不动就算了，不一定非要找他，回去之后我帮你推荐几个人。”
“再说吧。”唐诺一噘嘴，“我先把解释一下再说。”
“这种事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他会较真。”
“其实我很佩服他，这年头有几个有经得住名利的**。”唐诺突然笑，“这种男人可是我理想中男人的样子。”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男人。”
“有故事人内涵的男人我都喜欢。”
“那你也很喜欢韩一平的，他也属于这一款。”
“真的？”唐诺话音刚落，杨仁睿从QQ上传来了一个链接。她一看到南州两个字立即点了进去。
钟朝阳凑过头来一看，“啊，网络上也有了，这是从哪个网站发出来的？”
“这速度够快的啊，一不小心就成名人了。”唐诺自嘲，把QQ上编好的词删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我都成‘拍托’了。”
钟朝阳仔细地看了一眼文章，“这又是谁写的？”网上的这篇文章比南州日报上发的更详细更图文并茂，“我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发？”
“别看了，马上联系汪郝军，看怎么处理吧。”
“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刚才电话没打通。”
唐诺拿过钟朝阳的手机打汪郝军的电话，果然关了机。再打岳洪的电话，也是正在通话中。
“我已经给他发了信息，他一开机就会看到，现在急也没用了，这篇文间是针对贾院长写的，把江山画院惹毛了，周丽妃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唐诺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韩一平刚刚走到饭店门口。杨仁睿的电话打了过来，“一平哥，你这信息从哪得到的？”
“人家江山画院的人发给我的。我问的不是贾柏龙的事，照片上那女的是不是你们那个唐诺？”
“你眼神这么厉害，看一眼就记住了？”
“小睿，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李老解释了。”
“那一会我给刘佳音打电话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等她回北京之后了解清楚再说。”韩一平从窗外看到了饭店里的刘应福。刘应福一抬头正好也看到了他，忙起身迎出门来，“一平，你这一走就是两年多，怎么样，过得好吗？”
“挺好的，不是还能吃能睡的活着回来了吗？”
“吴星蓝呢，没事了吧？”
韩一平苦笑了一下。
“这年头离个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听哥一句话，早离早好。”
“凑合着过，没心思折腾。稿子我昨天写完发你邮箱了。”
“看到了，知道你熬夜赶出来的，这不过来给你补充点营养嘛。”刘应福说完让服务员上酒菜。
韩一平铺开餐巾纸，漫不经心地问，“刚才你发给我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刘应福笑，“丢江山画院的脸，知道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吧！”
“人各有志，多理解。”
“我不理解，一年到头带着他的那帮人到处捞钱，他那东西几十年如一日，有意义吗？有价值吗？这是欺骗！”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吧。”
“他能有什么损失？总有那些不知道什么是好作品的暴发户为这种人买单，他们不懂什么是好的差的，炒作的越厉害的，名气越大的……也不管这名气是怎么来的，瞎买呗。”
“他们还在南州？”
“昨天晚上连夜回来了，现在估计在救火。刚才我看了一下，很多链接已经打不开了。”
杨仁睿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一平哥，你别生气，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全，她现在估计还蒙在鼓里呢。”
“你没发给她看呀。”
“发过去了，没回信，可能在飞机上。”
“那你让她回来之后来找我吧。”
“你想把她怎么样？”
“我把她怎么样？”韩一平愣了一下，“我能把她怎么样？”
“一平哥，她刚进这个圈子，很多规矩不懂，你就多多谅解一下。”
“那你干嘛用一个外行呢？”
“那错也犯，还能把她怎么样？怎么也得给人家犯错的机会。”
“行，我知道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饶了她。”韩一平撇了一下嘴。
刘应福好奇地问，“什么事？锐艺网的小杨找你？”
“小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出国那阵，他正好回来了，头脑发热地弄了这么个网站，想做个艺术传统文化和艺术方面的公益活动，让我请老师来牵个头，没想到把事情搞砸了。”
“李老能出来吗？”
“本来说好了的，老师没说不同意。”
“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不过去？”
“我刚回来，想等老师过寿的时候一并过去，”韩一平拿出手机，想要打开刚才的链接，已经打不开了，“贾柏龙这行动够迅速的！”
“人家不买他贾柏龙的帐，也不以不给江山画院留面子，再说有钱还不好办事，”刘应福冷笑一声，“不说他们的事了，这是我前两天刚完成的，你给我指点下。”
韩一平展开手中的画卷，一幅古风古韵的山水画呈现在眼前，“让人耳目一新了。”
“那你可一定得出席，帮我上台讲几句……”
正午的阳光从玻璃窗外射进来，照在杯斛交错的酒桌上。
刘佳音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把唐诺和钟朝阳朝小巷深处引来。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木门前，门前两个小小的石狮子憨态可掬，门前有个石刻的木板，木板上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归真居”
钟朝阳手机咔嚓一响，“这一看就是李征老师的字，太漂亮了。”
唐诺扫了一眼，她实在看不出好丑来，只觉得在木板上刻的这几个字有几分趣味。刘佳音推开厚重在的大木门，把唐诺他们迎进屋来。
一处古朴幽雅的民清时代的小院子呈现在他们面前，曲径风荷，潺潺流水，花香四溢，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呼雀跃，通过院子中间的一条小道，上了几步台阶，然后再走过一条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挂满了古色古香的字画，唐诺偷偷扫了一眼，看到上面有好幅暑名白石老人的作品，偷偷问钟朝阳，“这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迹，李征老师家祖上是南州名门望簇，听说这院子是他们家的祖居。”
“对，”刘佳音微笑应答，“这院子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是李家老宅，很多都是古迹。”
唐诺忙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刘佳音身后朝朝院子深处那扇半敞开的大门走去。
“老师，一平哥介绍的客人来了。”刘佳音把唐诺和钟朝阳带进屋来，让座之后冲里屋说道。
只见一个人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唐诺抬眼一看，小小的心脏突然象被小鹿撞了一下，一个儒雅的老人走了过来，来之前她查过资料，李征已经年近七十了，可这个老人看上去也就六十来岁的样子。
唐诺和钟朝阳忙起身相迎。
“坐吧，不用客气，”李征摆了摆手，两人只好又坐回原处。
李征看了两人一眼，“佳音，去给客人倒茶。”
唐诺忙站起身来，把昨天买的茶和这次艺锐网的项目方案递给刘佳音。
刘佳音接过茶，把资料送到李征手上，“老师，要眼镜吗？”
李征摆了摆手，略微地翻了一下手中的资料，随手放在旁边的小茶已上，“一平在电话里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参加。”
唐诺脑子有点发懵，眼睛看着李征的脸，嘴唇动了动，“李老师，韩老师不是跟您说好了吗？”
“他说过，但我年纪大了，不想参加任何社会活动了，你回去跟你们杨总也说一声，我还谢谢他还记得我这老头子，欢迎他有时间来南州玩。”
刘佳音端了茶水过来，看了唐诺一眼，轻轻说了一句，“喝水。”
唐诺看了钟朝阳一眼，钟朝阳也是满脸的无奈。
唐诺挺了挺**，微笑一笑，“李老师，我以前也没有接触过艺术圈的人，不太清楚这个圈子有些什么样的规矩，如果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李征没有吭声。
“这个项目的方案是我提出来的，算了一个门外人的一点想法而已，我只是觉得还有很多象我一样的人并不懂得如何去欣赏艺术作品，如果能在这个方面做点事，也算是对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一点贡献……”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李征突然打断了唐诺的话。
“我以前在名声报做记者，刚到锐艺网来工作，请您多多指导。”
“术业有专攻。”
“李老师，我并没有想成为一个艺术家，锐艺网也只是一个平台，我们只是希望把真正好的艺术观点和作品推荐给市场，通过讲座的方式让更多的人了解艺术，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
李征端起桌上的茶杯，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一会又暗淡了下去。
“李老师，我们真的很需要您这样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深厚见解的前辈给我们做指导。”
“这不是几个人能做到的事。”
“*****主席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每个人都觉得难，都不去开始，那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人去做，我其实也很佩服杨总的胸怀，前期我们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但他说值得的就必须去做。”
李征这才抬起头来，“利润在哪里？”
事情好象有了些转机，让唐诺看到了起死回生的希望，“平台最终肯定会有交易，交易产生利润。”
“象昨天在丽妃艺术馆那样的交易？”李征的眼睛突然朝她看了过来。
唐诺一下懵了，“您指的是什么？”话一说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十万？”李征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份南州日报往桌上一甩，“就是象你们这样的一群人把整个艺术圈的风气都带坏了，还谈什么传播艺术理念，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不就是换个名头坑蒙拐骗吗？”
唐诺愣愣地站起身来，“李老师，我……”
钟朝阳拿起报纸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变得十分尴尬了。
“佳音，送客！”李征头也不回地朝屏风后走去。
钟朝阳把报纸递到唐诺面前，南州日报的头版头条上一行醒目的大标题，《假拍真托，京城某知名艺术机构以慈善之名行敛财之道》。
唐诺和钟朝阳怆惶不安的落荒面逃。
韩一平刚醒过来，打开手机一看，手机上有好几个杨仁睿打来的未接电话。他刚要回过去，电话又来了。
“一平哥，完了，出事了。”
“什么事？”
“李征老师没有答应。”
韩一平疑惑了一下，“怎么会？昨天晚上我还给他发了信息，他也没说不同意啊。”
“唐诺刚才发了信息过来。”
“那一会我打电话问问佳音是怎么回事？”
韩一平放下电话，看到手机上有刘应福发来的一链接，打开一看：“拍托”引发南州丽妃艺术馆与策展人纠纷，图片上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韩一平想了想，忙把链接发给杨仁睿。刚好刘应福的电话打了过来，“一平，我就在你家附近，现在十一点了，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韩一平忙进洗手门洗涮，换了衣服赶出门去。
杨仁睿呆呆地看着网页上那一行醒目的标题和唐诺举着竞拍牌子的样子。
候机厅里，唐诺用手机在QQ上给杨仁壑发信息。
“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发信息多费劲，”钟朝阳买了水过来，“现在不饿吧？一会上了飞机再吃。”
“打电话他肯定臭骂我一顿，发完信息我就关机了。”唐诺噘着嘴，“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能在对方极端愤怒的情况下进行。”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周丽妃会来这一招，汪哥他们估计现在还没看到文章，要不然早就炸锅了。”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汪哥昨天晚上还说让你写个稿子让周丽妃出个丑，没想到人家先行动了。”
唐诺看了他一眼，“你没答应吧？”
“当然不答应，让他们狗咬狗去。不过李老师你回去怎么交差，要不你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本来就是你给我惹的。”
“请不动就算了，不一定非要找他，回去之后我帮你推荐几个人。”
“再说吧。”唐诺一噘嘴，“我先把解释一下再说。”
“这种事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他会较真。”
“其实我很佩服他，这年头有几个有经得住名利的**。”唐诺突然笑，“这种男人可是我理想中男人的样子。”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男人。”
“有故事人内涵的男人我都喜欢。”
“那你也很喜欢韩一平的，他也属于这一款。”
“真的？”唐诺话音刚落，杨仁睿从QQ上传来了一个链接。她一看到南州两个字立即点了进去。
钟朝阳凑过头来一看，“啊，网络上也有了，这是从哪个网站发出来的？”
“这速度够快的啊，一不小心就成名人了。”唐诺自嘲，把QQ上编好的词删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我都成‘拍托’了。”
钟朝阳仔细地看了一眼文章，“这又是谁写的？”网上的这篇文章比南州日报上发的更详细更图文并茂，“我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发？”
“别看了，马上联系汪郝军，看怎么处理吧。”
“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刚才电话没打通。”
唐诺拿过钟朝阳的手机打汪郝军的电话，果然关了机。再打岳洪的电话，也是正在通话中。
“我已经给他发了信息，他一开机就会看到，现在急也没用了，这篇文间是针对贾院长写的，把江山画院惹毛了，周丽妃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唐诺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韩一平刚刚走到饭店门口。杨仁睿的电话打了过来，“一平哥，你这信息从哪得到的？”
“人家江山画院的人发给我的。我问的不是贾柏龙的事，照片上那女的是不是你们那个唐诺？”
“你眼神这么厉害，看一眼就记住了？”
“小睿，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李老解释了。”
“那一会我给刘佳音打电话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等她回北京之后了解清楚再说。”韩一平从窗外看到了饭店里的刘应福。刘应福一抬头正好也看到了他，忙起身迎出门来，“一平，你这一走就是两年多，怎么样，过得好吗？”
“挺好的，不是还能吃能睡的活着回来了吗？”
“吴星蓝呢，没事了吧？”
韩一平苦笑了一下。
“这年头离个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听哥一句话，早离早好。”
“凑合着过，没心思折腾。稿子我昨天写完发你邮箱了。”
“看到了，知道你熬夜赶出来的，这不过来给你补充点营养嘛。”刘应福说完让服务员上酒菜。
韩一平铺开餐巾纸，漫不经心地问，“刚才你发给我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刘应福笑，“丢江山画院的脸，知道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吧！”
“人各有志，多理解。”
“我不理解，一年到头带着他的那帮人到处捞钱，他那东西几十年如一日，有意义吗？有价值吗？这是欺骗！”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吧。”
“他能有什么损失？总有那些不知道什么是好作品的暴发户为这种人买单，他们不懂什么是好的差的，炒作的越厉害的，名气越大的……也不管这名气是怎么来的，瞎买呗。”
“他们还在南州？”
“昨天晚上连夜回来了，现在估计在救火。刚才我看了一下，很多链接已经打不开了。”
杨仁睿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一平哥，你别生气，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全，她现在估计还蒙在鼓里呢。”
“你没发给她看呀。”
“发过去了，没回信，可能在飞机上。”
“那你让她回来之后来找我吧。”
“你想把她怎么样？”
“我把她怎么样？”韩一平愣了一下，“我能把她怎么样？”
“一平哥，她刚进这个圈子，很多规矩不懂，你就多多谅解一下。”
“那你干嘛用一个外行呢？”
“那错也犯，还能把她怎么样？怎么也得给人家犯错的机会。”
“行，我知道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饶了她。”韩一平撇了一下嘴。
刘应福好奇地问，“什么事？锐艺网的小杨找你？”
“小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出国那阵，他正好回来了，头脑发热地弄了这么个网站，想做个艺术传统文化和艺术方面的公益活动，让我请老师来牵个头，没想到把事情搞砸了。”
“李老能出来吗？”
“本来说好了的，老师没说不同意。”
“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不过去？”
“我刚回来，想等老师过寿的时候一并过去，”韩一平拿出手机，想要打开刚才的链接，已经打不开了，“贾柏龙这行动够迅速的！”
“人家不买他贾柏龙的帐，也不以不给江山画院留面子，再说有钱还不好办事，”刘应福冷笑一声，“不说他们的事了，这是我前两天刚完成的，你给我指点下。”
韩一平展开手中的画卷，一幅古风古韵的山水画呈现在眼前，“让人耳目一新了。”
“那你可一定得出席，帮我上台讲几句……”
正午的阳光从玻璃窗外射进来，照在杯斛交错的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