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爱情结硕果
“小子,你只知其言,不知其所以然!刚刚出道,就飞扬跋扈排除异己,你可曾想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想在江湖上立足,促成霸业,岂是一朝一夕之功?你急功近利,你肆无忌惮,如此这般下去,你的末日已经频频招手了!想想吧,嗯?”

    五点整,王佩文正准备下班回家,电话突然响了!幸亏天还没有黑,不然,这令人毛骨悚然而又十分苍老的声音,还抑扬顿挫的,从听筒里传出来,够瘆人的!

    王佩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而那恐怖的声音又说话了!

    “世界上半数之多的首富,都是海盗出身。他们烧杀掠抢,囤积财富,狠狠地干了几笔就收手了!他们办公司,捐义款,做善事,后来的结局还是蛮不错的!象你这样,一次一斤二斤的,成为首富,猴年马月啊?啊?”

    “你谁呀?阴阳怪气的,能不能好好说话?敢不敢报上大名,改日好到府上拜访?”王佩文怒从心起,十分暴躁的脾气又发作了,“在本市,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讲话!老家伙,你太放肆了吧?我也请你记住了,生意我们可以照做,但是最好不要让我在本市碰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哈!小子,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和你爸爸同年同月同日生,他见了我,还连鞠三个躬呢!你不信,是吧?迟早你会明白的!废话少说了,今天晚上的交易取消了,在定!”

    “为什么啊?你说取消就取消啊?我们准备了好多天了,就等着接货呢!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挂了!”

    “妈的,这上线就是牛!”王佩文放下电话骂了一句,“用不了多久,妈的,我做上线!”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平静的,因为宇宙的动荡,风云的变换,才造成了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平静了!有没有人为的因素呢?不言而喻吧!

    近几天的天气都是晴朗的,而今天却突然刮起了沙尘。乌烟瘴气的黄尘滚滚,上通天下达地的,其能见度还不足十米。这给出行的人们设置了障碍,也让普通老百姓们感到了不安!

    大街上的人群,急匆匆的赶路,忙不迭的逃离黄沙的包围。生怕吸入肺部,受到感染,沙尘就犹如毒蛇猛兽,人们躲避还唯恐不及,愿意拨云见日的人毕竟是不多啊!

    陈思语在总监的办公室里,时而正襟危坐,时而低头在思索。她的心情,虽然胸有成竹了,可还是有些忐忑!

    也许是天意吧,一缕气势磅礴的音乐,突然萦绕在耳畔: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她惬意地笑了,“小吴,叫一下田主任!”

    田霓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陈总监,该不会是解雇我吧?”

    “田主任,你真是有自知之明啊!在下陈思语,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说实话,财务总监的位置,你很合适,也很优秀,这是全公司上下有目共睹的,我就不多夸你了!但是,我们是自家的公司,自己人能做,为什么还要雇一个外人呢?现在金融危机,我们公司从现在开始,也要压缩开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总监,那我祝福你的公司,在你的管理下,不出什么大乱子!也请你带我向王总辞行了,再见!”田霓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田主任慢走啊,到财务把工资结了!”陈思语的脸笑得像一朵花!

    该是自己施展拳脚的时候了!在账面上做点手脚,对一个计算机系毕业的高材生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几天来,陈思语下了不少功夫。她在账面上,砍掉了几笔大的收入,又增加了几笔大的支出,一百万的款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进了自己的银行卡!她很自信:王佩文是不会觉察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怀疑自己!自己的老婆怎么会贪污钱呢?在说了,凭他的水平,混社会还行,对账目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到了下班的时间了,看看表,还有五分钟,陈思语走出了自己的总监办公室。财务室里,大家也正在整理自己的随身携带用品,准备下班了。

    “对不起啊姐妹们,耽误大家几分钟!我向大家说一下,田霓因为经济上有问题,被公司辞退了!她跟了王总很久了,王总碍于情面而不好出面宣布,我只能代劳了!我还要重申的是,今后,在工作上,在王总不在公司的时候,公司如果有什么大小事情需要处理,请示我就可以了!王总是我老公,我们是一家人,我理所当然的应该为公司出点力,为我的老公减轻一些压力和负担!就这些吧,大家听明白了吗?”陈思语因为激动,和做贼心虚的心态,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头上早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员工们下班了,办公室就剩下陈思语一个人了!她思索着,她不能不思索啊:回家怎么和王佩文说呢?

    刘光序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皮,还不想起床,旋即又闭上了!睡眠已经足了,只是很懒惰,很无聊!

    几日来,他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误抓毒贩被索赔一事,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

    刘光序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好久,终于醒悟了:自己确实不是王佩文的对手!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自己还蒙在鼓里呢!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可悲啊可悲!自己和陈思语领了结婚证,却被李涛轻而易举的挖走,活生生地拆散了,而自己则敢怒不敢言;当初承诺的一百万补偿,如今又被他略施小计,名正言顺地收回囊中;可怕呀可怕,太可怕了王佩文!

    他躺累了,和衣坐起来,两眼怔怔地望着窗外。

    一只小鸟落在了枝头,孤独地鸣叫着,仿佛在呼唤着什么,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受到了什么伤害?人受到了伤害,在正常情况下,还有说理的地方;而它呢?默默承受着,忍受着。

    天空灰蒙蒙的!虽然是晴朗的天气,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层厚厚的云在浮动,导致太阳的光线和温暖,被削弱了!

    糟糕的天气,更加使刘光序的心情糟透了!他有些绝望,绝望之余便是愤慨!他决定不在犹豫,不在彷徨;就是豁出去鱼死网破,也要反击,也要对抗,也要报仇,自己不能在这样窝窝囊囊地苟活于世!忍耐和退让不仅助长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而且就是在纵容犯罪!

    方便面泡好了,刚拿起筷子,手机响了,“喂?”

    “我是马永顺!”

    “啊,马所长,你好你好!”

    “刘所长,你今天正式上班!刚才局里来电话通知的,你的问题结束了!早点来呀,今天咱们所里开个会!”

    刘光序胡乱的扒了几口面,准备上班了。这时,手机又响了,“喂?”

    “是刘光序吧?我陈思语!”

    一听到是陈思语,刘光序的心咯噔一下!已经这样了,就只能这样了!为了她的幸福,他不想在他们之间再起什么风波,与她与己都不利的事情。

    “陈思语,有什么事儿吗?你长话短说可以吗?我今天上班,时间快到了!”

    “咋了,刘光序?就这么不友好啊?我们的过去,难道会忘得这么快?”

    “我没有忘!也永远不会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以我现在的能力和实力,还没有与王佩文相抗衡的资本!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吧?在学校,他的学习成绩就是一张白纸!而他的智商,他的手段,不是你我能比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只能把我们俩真挚的那份爱,那份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如果有来生,我还会不顾一切的爱你!但现在,我不想给你以及给我自己,在找什么麻烦了!屋檐矮必低头免受其碰,这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刘光序,你除了没有钱,在你身上什么也不缺!没关系的,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还一如既往的爱我,只要你还把我当妻子,钱的事儿,我搞!我已经用你的名字,给你办了一张牡丹卡,卡里存了一百万呢!今天下午五点,在玫瑰园咖啡店,我等你!”

    “行!更多的话,我们见面在说吧!挂了!”

    市公安局召开了紧急会议。

    “你们大家说说看,你们谁是内鬼?我就不信了,我查不出内鬼来!现在站出来,主动交代问题,我算你是自首!都不承认是吧?等我查出来了,不论你过去功劳有多大,不论你资历有多深,我豁出去这条老命不要了,也不等什么批捕啊,审判啊什么的,我能一枪崩了你!”郑局长两眼象冒着火,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也难怪局长暴跳如雷!刑警队的侦查员们,花了大量时间,跟踪,蹲守,终于掌握了贩毒分子的行踪,并且还锁定了贩毒分子的老窝;局里调动了所有警力,还有武警战士的配合,准备将贩毒分子人赃并获,一网打尽!可是,到了现场,一个人都没有!

    会议室里,干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用怀疑和猜测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人!都像内鬼!又都不像内鬼!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郑局长猛然地一拍桌子,“咋了,都哑巴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大家就不能分析一下,谈谈自己的看法?王局长,你是主管刑侦的,你谈谈吧!”

    “我们公安内部,确实应该来一次整顿!我建议,按科室,按部门,按人头逐一排查!要细,不留一个死角,不漏掉一个人!到底谁是内鬼?我看还是主动坦白的好,不然查出来了,大家都难堪!”王局长的态度,很坚决,很明朗。

    “现在我宣布:立即成立内部清查专案组,由王局长任组长,孙队长任副组长;清查的进展情况,每天向局党委汇报一次!你们二位手头的工作,立刻移交给我,专心致志的做好这次排查工作!散会!”郑局长又说:“等等!请大家都把手机交出来,十天内,吃住在公安局!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准离开哪怕是一秒钟!大家明白了吗?”

    六子从派出所跑了以后,他没有回家。

    白天四处游逛,晚上就住在网吧里。他本来是个贼,以惯偷出身。他有鹰一般的眼睛,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猎物。被他盯上了,任何人都在劫难逃!行动虽然屡屡得手,但被抓的次数也不算少。抓一次,马所长就苦口婆心的开导他,教育他一次。次数多了,就是一块顽石,也被感化了,他立志好好做人!因为才十六岁,工作不好找,马所长就准备资助他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六子是个孤儿。在他六岁那年,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毙命,他的叔叔收养了他!

    马所长有恩于自己,除了谆谆教导自己怎样去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步,还在生活上处处关怀自己。每每想到这些,六子就感到有愧!尚不能报答马所长的大恩大德,反而给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他感到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六子暗暗发誓,要寻找到毒贩的蛛丝马迹,帮助马所长把本市的毒贩一网打尽!经过十几天的明察暗访,他终于锁定了毒贩的窝点,便立刻跑到一家超市给马所长打了匿名报警电话。

    鉴于上次的教训,马所长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报告了市刑警队。可是,当刑警队和武警荷枪实弹的把窝点,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屋子里竟然空空如也!

    马所长对此事很震惊!他清楚的意识到:公安局内部有奸细!

    六子也看出了问题:刑警队和武警战士在上了车之后,只知道是执行任务,而任何人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而这个奸细是怎么知道的呢?看来这个奸细的职位很高啊!他在电话里,对自己的看法,向马所长提出了质疑!马所长当时说道:“你懂个屁?不要瞎说知道吗?快回到派出所吧,你的安全已经受到了严重威胁了知道吗?”

    “抓不到这伙毒贩,我绝不罢休!马所长,您老保重!挂了!”

    刘光序如约准时地来到了玫瑰园咖啡店。

    陈思语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二人进了一间包间,刚刚落座,刘光序就迫不及待的问:“陈思语,我希望我们这样的会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说呢?你现在的家庭很稳定,你嫁了个好老公!不是说,我不爱你了!而正是为了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不想在掺和进来了;当然了,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我斗不过王佩文,前一阶段那次,我不光被索赔,还差点连工作都丢了!我这么说,希望你能理解!”

    满心欢喜的陈思语,听了刘光序的话,就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一样,透心的凉!她嘤嘤地小声哭泣起来!她感到了莫大的委屈!她现在所做出的一切,以及包括以前所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啊?凭他的智商,看不透这些吗?还是看透了装作不知?难道他的心,变了吗?变得这么快吗?她要问个究竟,“刘光序,你不爱我了吗?我们的过去,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怪不得网上流传说: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呢!”

    “不是这样的!”刘光序看见陈思语哭的悲悲戚戚的,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容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陈思语,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还知道,你毅然地离开了我而嫁给王佩文,那也是为了我!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对我的情感呢?诚然,我也是爱你的!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可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我的能力和实力,都不能和王佩文与之抗衡!我想,这一点你是清楚的吧?只能这样了,是老天爷不公平吧,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都把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等待那漫长的来生吧,好不好?我不想在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如果是那样,我会不安的,我会内疚的,相信你的心情也一样吧?”

    “刘光序,过去的事情,我们压下不提好吗?将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也姑且不论好吗?就说说眼下的吧,行不?”陈思语的双眸里还仍然含着晶莹的泪珠,“我怀孕了!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吧!算日期呢,是我们俩在一起**的那次呢!不过,那天我们**以后,王佩文的秘书把我接走了,当晚,王佩文也和我发生了性关系,而且他还做了两次;刘光序,到底是你们俩谁的**使我受了孕,还真不好说啊?”

    “我和你**,就仅仅那一次,不可能那么巧就受孕了吧?”刘光序有点发懵了!

    陈思语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刘光序的眼睛,“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啊!哎,刘光序,你说,将来我生了孩子,确实长得像你,通过医学鉴定也证实是你的,那怎么办啊?”

    刘光序的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淌,“是啊,看来问题严重了啊?如果真是我的骨肉,我当然要负责任的!可是,王佩文又会不会生出什么花样来呢?”

    陈思语看刘光序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要不打掉?”

    “别呀!我们俩爱情的结晶,怎么能轻易毁掉啊?你也太狠心了吧?”刘光序说。

    “逗你玩呢!就是你同意打掉,我也不会同意的!我要把孩子抚养成人,将来告诉孩子,刘光序是你亲生父亲!”陈思语的表情,一副坚定的样子,“这张卡,你收好了,里面是一百万!你想怎么花,你想用来干什么,你随便!我该回家了,王佩文现在可能已经在家了!”

    多好的女人啊!刘光序望着陈思语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