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 殇（8）
找到夏东篱并不是件特别难的事，网上百度下，有她的画，在雅昌网关于青年画家的介绍里有她工作室地址。
走进她画室，我被惊呆了，真是吓死宝宝了，她工作室墙上，地下，还有她正在画的画架上全是宋羽，画，她画的。
我指着其中一幅，问她价钱，她说不卖，这些画都不卖。我说我叫贺晓苏，朋友介绍来的，想买她的画。她说她近期不卖画。她不知道我是谁，而我，知道她是谁。
说实话，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宋羽，我想我会非常喜欢她，她身上有我喜欢的我也说不清的一种气质。
防火防盗防闺蜜，现在看来还得再加上一条，防六十岁以上心花怒放的女人。闺蜜，我不是指夏东篱，她那会儿还不是我闺蜜，我们不过是刚刚打了个照面而已，六十岁以上的女人是指钱红，当然也包括秦伟荣，在这偌大的北京城，像钱红这样的女人，可不是臂戴红袖箍的朝阳群众，也不是广场舞大妈，她们有房有车，有阅历有能量有勇气，有满腔的爱和使不完的劲儿，战无不胜，她们是*****的战士，敢上刀山，敢下火海，再不疯狂就老了，形容她们这一代真是再恰当不过，青春流逝生理更年了而心理尚未更年的她们，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作垂死挣扎状。
夏东篱比我先预感到了事情的结局或者说是对于未来悲剧发生的提前预知，像某种神灵的启示，她的画，比她更早地知道了她现在尚未清晰的事实。
满地都是六便士，夏东篱看见的却是月亮。
呵呵，多么美的月光啊，谈谈情，说说爱，多么好，可他，宋羽却奔向了六便士。
当然，六便士下也可以谈情说爱，不要全盘否定，也不必满怀仇恨的目光看待这一切，任何事情只要发生了，便总有它发生的道理。
谁都不必站在所谓道德的高度排斥谁，遣责谁。
月亮美不美，六便士有没有错，这都不是问题。
但问题后来又究竟出在了哪里？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这也是个最坏的时代。
日后我特别后悔，出于自私的心理，我没有把我那天在夏东篱那里看到的事情告诉宋羽，我是指，画，夏东篱画的宋羽，当然，还有她对他的爱，这些我在后来想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只要一想到钱红那样开怀的大笑，夏东篱的心就像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似地无比疼痛，而她，钱红，常常是在宋羽讲了什么好笑的或者也并不那么好笑的事情后，她都会夸张地笑得捂嘴，弯腰，迎合着宋羽的所有话语，她除了像秦伟荣那种爱慕之外，还有深深的崇拜，崇拜他身上散发和弥漫的艺术家的气息，也许她年轻时候也是一枚文艺女青年，也许，她那时候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艺术家，关于她的过去，没有人谈起，大家从不追问个人**，她从前是做什么的，等等，关于她，只知道曾经做过知青，然后回了城。
以宋羽的情商和智商，他不会不懂得钱红对他所做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比如，她在她送完他围巾的当天更改了微信签名，那段话的深刻寓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啊，她的目光，她上课时火一样紧紧追随他的目光，她的接送，她像个贴身护卫一样寸步不离的跟随着他的脚步。
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但他没有像回避夏东篱那样回避掉而是接住了，都接住了。
是到很晚之后，夏东篱才终于弄明白，其实，当她第一天在这里遇到宋羽的那天起，宋羽就已经放弃了天上的月亮而选择了六便士，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一次次地疼，疼秦伟荣，疼钱红，疼宋羽对她的不冷不热，若即若离。
如果她遇见的宋羽是在某个乐团里，或许他们之间不会像现在这样弄得扑朔迷离，也不会出现秦伟荣，钱红这样的阿姨式的人物关系谱。
你究竟有几个好阿姨，为何每个阿姨都那么爱你。
我的宋羽，哦，对了，还有个姐姐，她叫夏东篱，可你似乎更喜欢爱你的那些阿姨，而不是夏东篱。
为何你不喜欢夏东篱，猜不透，摸不着，我也只是个妹妹。
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
也许不是这样，我看到的也并非事物的本质，人的内心层层叠叠，一些最深的东西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很多时候我们展示给世人的，或者说我们能够用肉眼看到或感知到的，可能未必是它的真相。
就像宋羽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分成了理想与现实一样，有时当他偏于现实时，他呈现的是他现实的那一面，而当他理想浮现心头，他可能又往这边的边界处摇晃几步，可惜的是，他更多时候是要在现实的时光里游走，以及被充斥，他身不由已，他纵有千般挣脱的愿望，可他的脚还是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他放弃了月亮，他选择了六便士。
就像他那天坐进了钱红的车里一样，而不是回应夏东篱向他发出的暗示。
他要的是现实，是温暖与关怀。
而不是虚无。
他认为夏东篱就是虚无的，如月亮一样遥远的存在。
我也知道夏东篱虚无，后来，在一些时候，我会为宋羽感到惋惜，觉得他失去或者说放弃夏东篱真是非常可惜，比如，那天深夜，夏东篱发的那两条微信，虽然发在了朋友圈里，但那是她发给他的，他知道，他们俩个人都知道，那是夏东篱对他的关心，正如钱红知道他累，用退体金买了车子去接他送他一样，她的，我是说夏东篱的关心是一种精神上的指引或者说是精神关怀。
而在另一些时候，我又会觉得钱红对宋羽或许更是真爱，一个六十岁的女人，用她的全部退休金买了一台车，考了驾照，然后天天接他送他，为他遮风挡雨，不仅说到而且还能够做到，不仅仅做到还能一直坚持，风雨无阻，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我，也包括夏东篱，为什么我们没有这样去做，我们也不是没有赚钱的机会，我们也不是那种呆笨到或者说是没有能力去赚钱的人，可我们为什么没有像钱红那样去做，夏东篱不肯画广告牌，我不愿意写口水歌，说到底，我们这是太看重自己，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哦，我们是高雅文化，我们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们坚守在精神高地，我们用实际行动在捍卫我们心中神圣的艺术。
如果我们能像钱红那样爱宋羽，我们是不是可以放下身段，委屈下自己弯一次腰去为自己心爱的人挣一笔买车的钱，也并不很多，宋羽又不是贪慕钱财，而钱红也不是富婆，那台不到十万块钱的小SUV如果我们肯低一次头，我们就可以买得起，然后我们也像钱红那样不让宋羽风吹雨淋，为他担风为他承雨，为他，如果你爱他，你为什么不可以做，你又不是做不到。
也是后来，后来的某一天，我看到了一段话，忘记了是谁说的，也记不起是在哪里看到的，原话我记不得了，大概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他知道你累了，然后他会每天开车来接你，还有一个人，他也知道你累，但他只是每天发个信息抚慰下你说早点休息啊别太累啊等等，那么这两种人，你会选谁做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呢。
我看完这段话，我想到了夏东篱发给宋羽的那两条微信，还不是直接发给他，她发在她的朋友圈她自己知道是发给他，然后她又相信宋羽也一定会知道她是发给他的。
当然，还有我，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说句晚安，或者是安，早点睡哦，抱抱，亲一下，么么哒，表情，语音，以及图片和视频。
而钱红，不就是那个开车去接他的人吗。
这段话就好像在说我们和钱红一样的精准。
而我问过很多人，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当然选那个开车去接你的人啊！
什么是爱，或者说什么是真正的爱。
精神上的爱和现实的爱。
你要哪一个？
哦，我们穷得已经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了，我们已经累得不想看天上的月亮了。
是现实改变了我们，是这个充满了六便士的时代，遮掩了月亮的光辉！
变现。钱红能，我们不能。
宋羽累了，他每天所有的时间都是在上课，上课，除了上课就是在路上的奔忙，他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要早一天实现他的愿望，在北京买房扎根于此，可是，等到他的愿望实现，他扎下了根，可到了那时，他还能去当一个伟大的小提琴家吗？
或许夏东篱与宋羽的彼此回避是对的，他知道她的虚无，而她虽然并不明确或者说确定，但隐隐的像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不可以前进，哪怕不后退，也要保持站在原地不动。
那一点点可怜的小小的火花，就这样被他们掐死在萌芽时，扼杀在了摇篮里。
然后钱红实现了她伟大的梦想，她的爱的付出，至于她有没有得到她所期待的爱的回报，没有人能够知道，但，也许，她的出现或到来仅仅只是为了奉献和牺牲，她可能从一开始直到结束，她也没有想过回报或者说是得到，他，能够接受，他，上了她的车，这些已经足以让她的晚年幸福而满足。
但不管怎么说，若是败在夏东篱手上我感到光荣，但如今却是被钱红这样的人夺走了宋羽，我觉得憋气，无语，也无奈。
曾经也冒出过这样的念头，宋羽之所以没有走向夏东篱是否有他考虑过对我的感情的坚守，毕竟钱红与夏东篱不一样，而他和夏东篱彼此回避的过程是否是他们都同时意识到了前进路上的危险，进而保持了一段他们认为安全的距离，不过，这想法经不起推敲，再往细了想，又觉得几乎没有可能。
走进她画室，我被惊呆了，真是吓死宝宝了，她工作室墙上，地下，还有她正在画的画架上全是宋羽，画，她画的。
我指着其中一幅，问她价钱，她说不卖，这些画都不卖。我说我叫贺晓苏，朋友介绍来的，想买她的画。她说她近期不卖画。她不知道我是谁，而我，知道她是谁。
说实话，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宋羽，我想我会非常喜欢她，她身上有我喜欢的我也说不清的一种气质。
防火防盗防闺蜜，现在看来还得再加上一条，防六十岁以上心花怒放的女人。闺蜜，我不是指夏东篱，她那会儿还不是我闺蜜，我们不过是刚刚打了个照面而已，六十岁以上的女人是指钱红，当然也包括秦伟荣，在这偌大的北京城，像钱红这样的女人，可不是臂戴红袖箍的朝阳群众，也不是广场舞大妈，她们有房有车，有阅历有能量有勇气，有满腔的爱和使不完的劲儿，战无不胜，她们是*****的战士，敢上刀山，敢下火海，再不疯狂就老了，形容她们这一代真是再恰当不过，青春流逝生理更年了而心理尚未更年的她们，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作垂死挣扎状。
夏东篱比我先预感到了事情的结局或者说是对于未来悲剧发生的提前预知，像某种神灵的启示，她的画，比她更早地知道了她现在尚未清晰的事实。
满地都是六便士，夏东篱看见的却是月亮。
呵呵，多么美的月光啊，谈谈情，说说爱，多么好，可他，宋羽却奔向了六便士。
当然，六便士下也可以谈情说爱，不要全盘否定，也不必满怀仇恨的目光看待这一切，任何事情只要发生了，便总有它发生的道理。
谁都不必站在所谓道德的高度排斥谁，遣责谁。
月亮美不美，六便士有没有错，这都不是问题。
但问题后来又究竟出在了哪里？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这也是个最坏的时代。
日后我特别后悔，出于自私的心理，我没有把我那天在夏东篱那里看到的事情告诉宋羽，我是指，画，夏东篱画的宋羽，当然，还有她对他的爱，这些我在后来想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只要一想到钱红那样开怀的大笑，夏东篱的心就像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似地无比疼痛，而她，钱红，常常是在宋羽讲了什么好笑的或者也并不那么好笑的事情后，她都会夸张地笑得捂嘴，弯腰，迎合着宋羽的所有话语，她除了像秦伟荣那种爱慕之外，还有深深的崇拜，崇拜他身上散发和弥漫的艺术家的气息，也许她年轻时候也是一枚文艺女青年，也许，她那时候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艺术家，关于她的过去，没有人谈起，大家从不追问个人**，她从前是做什么的，等等，关于她，只知道曾经做过知青，然后回了城。
以宋羽的情商和智商，他不会不懂得钱红对他所做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比如，她在她送完他围巾的当天更改了微信签名，那段话的深刻寓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啊，她的目光，她上课时火一样紧紧追随他的目光，她的接送，她像个贴身护卫一样寸步不离的跟随着他的脚步。
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但他没有像回避夏东篱那样回避掉而是接住了，都接住了。
是到很晚之后，夏东篱才终于弄明白，其实，当她第一天在这里遇到宋羽的那天起，宋羽就已经放弃了天上的月亮而选择了六便士，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一次次地疼，疼秦伟荣，疼钱红，疼宋羽对她的不冷不热，若即若离。
如果她遇见的宋羽是在某个乐团里，或许他们之间不会像现在这样弄得扑朔迷离，也不会出现秦伟荣，钱红这样的阿姨式的人物关系谱。
你究竟有几个好阿姨，为何每个阿姨都那么爱你。
我的宋羽，哦，对了，还有个姐姐，她叫夏东篱，可你似乎更喜欢爱你的那些阿姨，而不是夏东篱。
为何你不喜欢夏东篱，猜不透，摸不着，我也只是个妹妹。
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
也许不是这样，我看到的也并非事物的本质，人的内心层层叠叠，一些最深的东西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很多时候我们展示给世人的，或者说我们能够用肉眼看到或感知到的，可能未必是它的真相。
就像宋羽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分成了理想与现实一样，有时当他偏于现实时，他呈现的是他现实的那一面，而当他理想浮现心头，他可能又往这边的边界处摇晃几步，可惜的是，他更多时候是要在现实的时光里游走，以及被充斥，他身不由已，他纵有千般挣脱的愿望，可他的脚还是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他放弃了月亮，他选择了六便士。
就像他那天坐进了钱红的车里一样，而不是回应夏东篱向他发出的暗示。
他要的是现实，是温暖与关怀。
而不是虚无。
他认为夏东篱就是虚无的，如月亮一样遥远的存在。
我也知道夏东篱虚无，后来，在一些时候，我会为宋羽感到惋惜，觉得他失去或者说放弃夏东篱真是非常可惜，比如，那天深夜，夏东篱发的那两条微信，虽然发在了朋友圈里，但那是她发给他的，他知道，他们俩个人都知道，那是夏东篱对他的关心，正如钱红知道他累，用退体金买了车子去接他送他一样，她的，我是说夏东篱的关心是一种精神上的指引或者说是精神关怀。
而在另一些时候，我又会觉得钱红对宋羽或许更是真爱，一个六十岁的女人，用她的全部退休金买了一台车，考了驾照，然后天天接他送他，为他遮风挡雨，不仅说到而且还能够做到，不仅仅做到还能一直坚持，风雨无阻，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我，也包括夏东篱，为什么我们没有这样去做，我们也不是没有赚钱的机会，我们也不是那种呆笨到或者说是没有能力去赚钱的人，可我们为什么没有像钱红那样去做，夏东篱不肯画广告牌，我不愿意写口水歌，说到底，我们这是太看重自己，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哦，我们是高雅文化，我们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们坚守在精神高地，我们用实际行动在捍卫我们心中神圣的艺术。
如果我们能像钱红那样爱宋羽，我们是不是可以放下身段，委屈下自己弯一次腰去为自己心爱的人挣一笔买车的钱，也并不很多，宋羽又不是贪慕钱财，而钱红也不是富婆，那台不到十万块钱的小SUV如果我们肯低一次头，我们就可以买得起，然后我们也像钱红那样不让宋羽风吹雨淋，为他担风为他承雨，为他，如果你爱他，你为什么不可以做，你又不是做不到。
也是后来，后来的某一天，我看到了一段话，忘记了是谁说的，也记不起是在哪里看到的，原话我记不得了，大概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他知道你累了，然后他会每天开车来接你，还有一个人，他也知道你累，但他只是每天发个信息抚慰下你说早点休息啊别太累啊等等，那么这两种人，你会选谁做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呢。
我看完这段话，我想到了夏东篱发给宋羽的那两条微信，还不是直接发给他，她发在她的朋友圈她自己知道是发给他，然后她又相信宋羽也一定会知道她是发给他的。
当然，还有我，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说句晚安，或者是安，早点睡哦，抱抱，亲一下，么么哒，表情，语音，以及图片和视频。
而钱红，不就是那个开车去接他的人吗。
这段话就好像在说我们和钱红一样的精准。
而我问过很多人，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当然选那个开车去接你的人啊！
什么是爱，或者说什么是真正的爱。
精神上的爱和现实的爱。
你要哪一个？
哦，我们穷得已经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了，我们已经累得不想看天上的月亮了。
是现实改变了我们，是这个充满了六便士的时代，遮掩了月亮的光辉！
变现。钱红能，我们不能。
宋羽累了，他每天所有的时间都是在上课，上课，除了上课就是在路上的奔忙，他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要早一天实现他的愿望，在北京买房扎根于此，可是，等到他的愿望实现，他扎下了根，可到了那时，他还能去当一个伟大的小提琴家吗？
或许夏东篱与宋羽的彼此回避是对的，他知道她的虚无，而她虽然并不明确或者说确定，但隐隐的像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不可以前进，哪怕不后退，也要保持站在原地不动。
那一点点可怜的小小的火花，就这样被他们掐死在萌芽时，扼杀在了摇篮里。
然后钱红实现了她伟大的梦想，她的爱的付出，至于她有没有得到她所期待的爱的回报，没有人能够知道，但，也许，她的出现或到来仅仅只是为了奉献和牺牲，她可能从一开始直到结束，她也没有想过回报或者说是得到，他，能够接受，他，上了她的车，这些已经足以让她的晚年幸福而满足。
但不管怎么说，若是败在夏东篱手上我感到光荣，但如今却是被钱红这样的人夺走了宋羽，我觉得憋气，无语，也无奈。
曾经也冒出过这样的念头，宋羽之所以没有走向夏东篱是否有他考虑过对我的感情的坚守，毕竟钱红与夏东篱不一样，而他和夏东篱彼此回避的过程是否是他们都同时意识到了前进路上的危险，进而保持了一段他们认为安全的距离，不过，这想法经不起推敲，再往细了想，又觉得几乎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