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高人
    九

    尽管玛丽认为以她一个人的力量,而且独自一个人在暗中想侦破如此大的杀人案,可以说比登天还难、如其说是幼稚的想法。

    但是,她又不想放弃,脑海里仍然在追寻破案的突破口,就是寻求到有能破案的线索。

    她认为,不要总是在现场的种种痕迹上找破案线索,要把思索拉到从案发到破案的种种细节上找破案线索。

    前面从现场的种种痕迹分析推理,作出的结论是情杀,凶手不是卢卡斯·波德。

    那么从特斯扎亚警长破案中的种种细节上来作分析、推论,也许还能找到破案的突破口。

    因为鞋印及鞋子都能有力的证明真凶是卢卡斯·波德。而现场的种种痕迹又证明真凶不是卢卡斯·波德。

    这就有点奇怪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现象。

    突然,玛丽感到脑门大开,从黑暗中看到了曙光,毕竟是老侦探了,她很快地想到四个字,栽赃陷害。

    也就是说,有人偷走卢卡斯·波德的鞋子后,然后穿上他的鞋子作案,作案后,将鞋子又丟在卢卡斯·波德的房间窗口边。

    这就有利于特斯扎亚警长找到有力的物证,达到切实有利于陷害卢卡斯·波德的目的。

    玛丽又突然感到这个推断是对的。

    从卢卡斯·波德逃跑所展示的功夫来看,卢卡斯·波德绝对不是一般智商较低的人,也就是说他绝对不会蠢到作案后,把作案穿的鞋子,就丟在自己住房的窗口边。

    只有陷害他的人,为了便于警察找到物证…鞋子,就只能将鞋子丟在卢卡斯·波德的住房窗口边。

    不仅便于找到物证,而且更容易将罪过直接指向卢卡斯·波德。

    然而,她又突然觉得她的分析推断是错误的。

    因为,特斯扎亚警长探案破案,都是根据凶犯留下的脚印所显示的角度力度及脚印的大小,来判断凶犯的年龄的大小、身高体重的高矮和轻重,从而锁定凶犯的特佂。

    也就是说,他人穿上卢卡斯·波德的鞋子作案时留下的脚印,是展现不了卢卡斯·波德身体的种种特征及迹象。

    以特斯扎亚警长多年探案没有出现差错的超凡眼技,他绝对不会误判凶犯就是卢卡斯·波德的。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特征和迹象,是不可能存在相同的特征的。

    就象指纹,绝对没有相同的指纹。

    这就是说,他人穿上卢卡斯·波德的鞋子作案时,所展示的角度、力度,特斯扎亚警长是不会误判凶犯就是卢卡斯·波德的。

    所以,玛丽又认为栽赃陷害卢卡斯·波德又不成立。

    只能说卢卡斯·波德本人作案留下的脚印,特斯扎亚警长才能准确地判断凶手就是卢卡斯·波德。

    然而,玛丽又认为卢卡斯·波德绝对的不会蠢到,把作案时穿的鞋子就丢在自己住房的窗口边。

    那么,这个凶犯又是谁呢?又能栽赃陷害卢卡斯·波德,又能让特斯扎亚警长判断凶犯就是卢卡斯·波德呢?

    谁有这么高明的妖法呢?

    玛丽实在想不出这个高明的人是谁,思路再次陷入僵局。

    玛丽没有坐车,而是走在宽敞明亮而繁华的街道上。

    因为她认为走路便于思考。

    她一面走路,脑海里仍然在快速地搜寻是什么样的高人,才可能具备陷害卢卡斯·波德的条件呢?

    走着走着,随着寻思的脑海里浮现一个清晰答案,让她的心开始寒颤、双腿发软发抖,全身酸麻。

    她不由得在心里叫道:

    “我的天哪!太可怕了。”

    她脑海里浮现出清晰的答案是,特斯扎亚警长才是栽赃陷害卢卡斯·波德的高人,只有特斯扎亚警长才具备陷害卢卡斯·波德所有的条件。

    他在那双科学无法鉴定的超凡眼技的作用下,他可以陷害任何一个人,人们都会相信他破案的结果。

    也就是说,特斯扎亚警长叫人偷来卢卡斯·波德的鞋子给他,他穿上卢卡斯·波德的鞋子作案,然后,将鞋子拋在卢卡斯·波德所住的房子窗口边,第二天,在他根据凶犯留下的脚印,在锁定了凶犯的情况下,然后在卢卡斯·波德所住的房间窗口边发现了物证…鞋子。

    其实凶犯就是他本人,只是凭他口里说明一番,使大家相信他的分析是对的。

    又加上技术的鉴定,在卢卡斯·波德房间的窗口边找到的鞋子,正是现场留下的鞋印的鞋子。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不相信他破的案。

    难怪,特斯扎亚警长在如此杀人大案中,不到一天时间就破案了。

    他完全是在他事先设计好(就象写好了的剧本一样)和他昨晚作案行动的程序,走过场而也。

    尽管如此,没有人不相信他。

    特斯扎亚警长也正好合乎她判断凶犯的特征。

    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已婚男人,也是当官的,而且马上要提拔副局长,其妻子不仅漂亮贤惠也恩爱,而且是当大官的女儿。

    现在她仍然感到全身在战抖、心有余悸。

    因为,她现在想的不是破案多么难的问题,而是比难更可怕的问题。

    特斯扎亚警长是幽情市有名的红人,其岳父大人是上面里当大官有权有势的人,有强大的背景,他本人也有权有势,又是主管侦查该案的刑侦队长,该案又是在有力的物证下破的案,也是正管她的上司。

    而她,一个小小弱女子,没有背景、没有权势、仅凭自己分析、推理的八卦,没有有力的人证物证,不仅没有人相信她,支持她、帮助她,这是她一个侦探所知道的基本常识及社会上的必然现象。

    反儿是指责她、嘲讽她、打压她。

    这是她要继续办案所面临的艰难处境,甚至可能比这更严重的后果…迫害她。

    ~不仅搬不倒他,反儿她将消失在幽情市,或者说去见死者~亚莉。

    玛丽认为为了保全自己,她完全可以放弃该案不再作侦破,做一个老好人。

    不过,她清楚地知道,她只能做老好人了。

    因为,她知道,从新侦破该案,那是要把特斯扎亚警长送上断头台的事,也就是与特斯扎亚警长作生死较量。

    她认为她与特斯扎亚警长作生死较量,只能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只能是自找死路,根本没有胜算。

    所以,玛丽的心情沉重又沉痛。

    所以,高楼上掉下一个小物品,陷入沉思的她,没来得及躲闪,正砸在了她的头上。

    幸好,是一块破纸盒片,只是破了皮。

    正好,前面不远处是三人民医院。

    玛丽不想上楼寻找拋物品的人,一点小伤,自认倒霉,到医院去包扎一下就有了。

    当她包扎好伤口,正准备走出医院时,走在医院大厅里听到一个丫头叫喊她:

    “玛丽姐。”

    玛丽朝叫喊她的声音方向看去,原来是贝西。

    贝西是下面警务队的一名普通警察。

    她们都认识,她们相互寒暄之后,贝西对玛丽认真的说,

    “玛丽姐,有一件事,不知应不应该向你反映?”

    玛丽很感到意外地问道:

    “什么事?”

    “你知道你们那天为何没有抓到卢卡斯·波德吗?”

    “为什么…?”

    “因为有人提前向卢卡斯·波德通风报信了。”

    “谁?”

    “卢卡斯·波德的同事。”

    “他是怎么知道公安局要抓捕卢卡斯·波德的事的?”

    “因为他觉得到警察局办案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把这些物品送到住院的奶奶那里,我再来向你反映,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明白的,最好是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医院出出进进的人很多。”

    “你等一下,我买点水果送给你的奶奶。”

    “不用了。”

    “我无论如何,要买点东西送给你的奶奶,是我孝敬老奶奶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