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来有奇得蛇族庇护,少年心善爱苍生万物
    小时候特别喜欢玩弄蚂蚁昆虫,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乐趣,也没有什么喜好,喜欢挖蚂蚁洞,捉弄昆虫等,犯下了无数的杀业。

    大约从92年开始到我离家差不多七八年的时间里,家里长期会出现蛇类,只要天气转暖,屋子里就非常容易看到蛇,主要是花蛇比较多,其他蛇也有,各种各样的,简直是生活在蛇窝内。父亲长期不在家,母亲也在田地做农活,我一个人在家,刚开始还会非常惊慌大叫,后来竟然习以为常。后来发展到父母,族中长辈和同龄人也经常看见。

    它们几乎无处不在,床底下,米缸上,或者在厨房、房间里窸窣游过。我常常静静地盯着它们,甚至于蹲下来观察它们,或者用手或小东西拨弄蛇。奇怪的是,即便如此,蛇也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父母、还有族内任何人。

    现在想起来,只能说小时候的我,傻大胆。

    父母、族内长辈都没有任何人想起要驱赶或者杀害蛇。只是发生过一次例外。当时父亲在外地打工,我和母亲在家。晚上,我进屋睡觉,因为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屋子,加上习惯节约用电,也就没有点灯,直接摸着黑进屋关门。

    关门的时候,摸着门上有一个软软的东西,我觉得很奇怪,门从来摸着都是硬的,怎么是软的,于是重新摸了一次,手感似乎是圆圆的,没有棱角,带着光滑的冷腻。我站在门前想,是什么东西呢,是黄鳝吗,不像啊,突然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天啊,是蛇。

     

    我虽然见惯蛇,到底没有这样近距离摸过,当时也吓得不轻,大声喊起来,“是蛇,蛇啊!”母亲一听,也大喊,结果族内我爸的哥哥和兄弟听成是小偷,他们拿着铁锹,扁担冲到我家里来,这才知道是蛇,我爸的兄弟胆大,看见蛇,也没有商量,便一铁锹铲过去,铲掉了蛇的半身。然而这条蛇却没有停下爬行,拖着残缺的半条身体,缓缓爬走。也没有伤害人。

     

    第二天,这条蛇死在了离我家不远的地方。看着地上蜿蜒拖沓的血迹,我觉得特别伤心,总觉得自己做了坏事,如今想来,这是唯一一次因我直接而死的动物。即使偶尔想起也难以忘记,希望它解脱。

     

    后来我在重庆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去风景区游玩,在路边看见一条小蛇死在路上,我想起了那只曾经因我而死的小蛇,将它挖土掩埋。

     

    蛇族。在我的认知里。并不是邪恶之物。而是龙族的种群之一。蛇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强大的威力。

    我认识的朋友中。也有多人都是蛇族转世为人。

    后来奶奶告诉我。如果遇到极其重要的疾病。灾难。或者霉运。寻找无毒的蛇,如果蛇愿意围绕自己爬三圈。从此一切苦难消除。人生大吉。

    但是具体的操作方法。奶奶并未告知。

    除却和蛇的这些因缘,幼时的我也从不会去伤害谁,哪怕动物,小时候家里养猪,我还会独自翻进猪圈,摸着它,陪着它。家里养过一条狗,我也待它非常亲厚,那只狗只要看见我回来,就会很热情地围着我摇尾巴。

    我也乐于亲自喂它,陪伴它,仿佛它也是我的亲人。而去放牛的时候,我也时常没有畏惧的轻抚着它,帮牛儿摘掉身上的虫类,杂草,用手给它理顺毛发。

     

    爱万物苍生。仿佛是我一种莫名的本能。是身体里潜藏的能量。让我觉得自己与万物是同体共生。息息相关。犹如共居堂室。

    而少时农村的生活,始终在我的记忆里,朦胧,悠远,又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