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成灰的蝴蝶，断了根的枝叶（二）
苻登安定大营
众将云集大帐。苻登面上浮现出狠厉之色！他大吼道：
“众将听令！今日内必须拿下安定，先进城者功封大将军，万户侯，有迟疑怠战者立斩！全军自我以下，不分将佐军兵，全力进攻！孤亲自督战！”
安定城下，旌旗招展，号炮连天！
前秦皇帝苻登的大旗迎风飘扬。旗下，前秦皇帝苻登面如寒冰，酷烈之色尽显！他不断地发令，督军猛攻！
前秦军队一波又一波地向安定城池发起强攻！无数云梯立起在城墙上，大群的士兵狂吼着，攀附着云梯向上爬攀！众多士兵拥推着千斤重的撞木，向着城门方向舍死忘生地突进，丝毫不在意城墙上射来的密集箭雨和倾泻而下的壘石滚木！一箭之地之外，数千名弓弩手弯弓搭箭，将漫天的箭雨向城头上射去！不断有中箭的后秦军士兵从城头栽下，但前秦军攻城的士兵在城墙上劈头盖脸的灰霆炮子滚木壘石的倾泻之下，也是伤亡惨重，不断有士兵从高耸的云梯上跌落下去，死活不知！双方都打红了眼，不计伤亡，城下尸积如山，城上也是遗尸累累！
安定城头，尚书令姚旻一身铠甲，站在望楼之上，紧张地注视着城墙上下的短兵相接与血肉磨坊！每当有后秦军士兵阵亡倒毙，他的脸上都浮现出焦虑不安之色！前秦军太疯狂了，今天白天，伪秦皇帝苻登的大旗也出现在城下，意味着前秦皇帝亲自督战，前秦军要孤注一掷，誓夺安定了！他心里惴惴不安地念叨着：
“陛下啊，不知你奇袭大界战果如何了？微臣在这里，已经是苦苦支撑，难以为继了！伪秦之兵，人多势众，搏命来攻，我只怕，只怕要死在这里了！”
……
自大界回返的后秦军主力铁骑队列中
后秦皇帝姚苌在马上沉默不语，冷冷地注视着大队骑兵扬起滔天的烟尘，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上前行。不断有探马侦骑往复奔驰，传报着安定的军情。在主力骑兵的后方，大队的后秦军兵则驱赶着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鞭打吆喝，维持着他们勉强跟上骑兵前进的脚步！
一名侦骑挥汗如雨地快马奔来，在姚苌面前猛地刹住马，躬身行礼：
“启奏陛下，安定姚尚书急报，今日伪秦军攻城甚急，伪秦皇帝亲自督战，敌军疯狂突进，不计伤亡，我军勉力支撑，也是伤亡惨重！姚尚书恳请陛下速速给予支援，否则安定恐为伪秦所陷！”
姚苌并不慌乱，泰然自若，他略微思忖了一下，冷峻地下令道：
“疾速通告姚尚书，我军大界已完胜，现正回返，伪秦军估计已获悉大界被破的消息，孤注一掷想在我主力回返前拿下安定以败中求胜，他们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令姚尚书务必坚守到底，孤不多时即可返回。守住安定，他是奇功一件，孤对全体守城官兵，定有重赏。若在我回返之前丢失安定，守城全军上下，自姚旻起，全数皆斩！”
侦骑躬身大吼：
“诺！谨遵陛下旨意！”随即打马如飞，回返安定。
姚苌吩咐中军官道：
“将伪秦皇后，并擒斩之大界伪秦军将领首级，立即派快骑疾速送往安定，交姚尚书悬挂城头，以摄敌胆！我军主力骑兵，不必顾及附民百姓，兼程前进，务必于明日，赶回安定，加入城防。着各路侦骑，探查安定苻登小儿主力以及安定与大界间，敌军所有动向，不得有误！”
中军官领旨，立即下达一连串的军令，后秦军骑兵主力部队，撇开在后面的百姓附民和少量驱赶督押部队，狂飙急进，从崎岖的小路艰难但不停顿地向安定突进！
在他们的队列之前，早有数十骑快马，飞驰而去，每个人的马上，都挟带着一颗鲜血淋漓的首级！最前面的骑士马上，赫然悬挂着一颗长发飘飘、血洒点点的年轻女人首级，那是大界守军主帅、前秦帝国皇后毛氏秋晴的头颅！为了让前秦皇帝苻登和他的军兵确认己方的战果，并非是什么假冒伪秦皇后的首级，军士还特地遵命携带了两件缴获的兵器——伪秦皇后所使用的鸾环长刀和乌墨色的雕漆长弓！
安定城
暮色已至。
经过接近一天的狂攻，前秦军队以伤亡惨重的代价，夺取了安定城东门、东门左近的两小段城墙和一条长街！然而，再向城内推进，遇到了更大的困难！
尚书令姚旻在夜晚来临前接到了皇帝姚苌的严令！
他听到传令骑兵传达的皇帝姚苌的严厉口谕，禁不住脊背发凉，冷汗直冒！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位主子的杀伐果断了！如果自己丢了安定，他老人家一句话，让你看不到早上升起的太阳，你就一定看不到！至于背叛，逃亡一类的，作为姚苌的远亲族人，他也知道，天下之大，不管他逃到哪里，也最终避免不了被擒拿的命运！再说，让他现在放弃高位，背叛皇帝姚苌，他也没有那个心理准备，从未有过这种打算！毕竟，皇帝对他还是不错的！姚旻咬了咬牙，恭敬地对传令骑兵，其实是对皇帝姚苌表忠心：
“臣，姚旻，定与安定共存亡，请陛下放心！”
姚旻铁青着脸，马上召集众将，把皇帝陛下的严令传达下去！同时，也通报了陛下在大界大捷的消息，并不失时机地抚慰众将，告诉他们，守住安定，陛下必有重赏！并且，陛下已经命令铁骑精锐，兼程赶来，还事先将擒斩的伪秦皇后和将领首级，连夜送往安定前来，不时即可到达！他严令诸军，咬紧牙关，誓死守住安定，成败在此一举！
众将闻听，惴惴不安的心情略有平复，至少，他们不会自乱阵脚了！
姚旻亲自督战，命令各军，集中所有火箭，对攻进城内，占据小段城墙的前秦军给予毁灭性的打击，不惜代价，一定要把他们的进攻锐势阻拦住！
在尚书令姚旻的严酷命令和皇帝陛下大捷消息的刺激下，后秦守城各部军兵也发了狠！横竖是个死！挡住了前秦军，陛下有重赏！在后退失败则死，前进拼命可能生的情形之下，后秦军队也疯狂了！
后秦军对攻进东门那一条长街的前秦军队展开了疯狂的反攻！
众将云集大帐。苻登面上浮现出狠厉之色！他大吼道：
“众将听令！今日内必须拿下安定，先进城者功封大将军，万户侯，有迟疑怠战者立斩！全军自我以下，不分将佐军兵，全力进攻！孤亲自督战！”
安定城下，旌旗招展，号炮连天！
前秦皇帝苻登的大旗迎风飘扬。旗下，前秦皇帝苻登面如寒冰，酷烈之色尽显！他不断地发令，督军猛攻！
前秦军队一波又一波地向安定城池发起强攻！无数云梯立起在城墙上，大群的士兵狂吼着，攀附着云梯向上爬攀！众多士兵拥推着千斤重的撞木，向着城门方向舍死忘生地突进，丝毫不在意城墙上射来的密集箭雨和倾泻而下的壘石滚木！一箭之地之外，数千名弓弩手弯弓搭箭，将漫天的箭雨向城头上射去！不断有中箭的后秦军士兵从城头栽下，但前秦军攻城的士兵在城墙上劈头盖脸的灰霆炮子滚木壘石的倾泻之下，也是伤亡惨重，不断有士兵从高耸的云梯上跌落下去，死活不知！双方都打红了眼，不计伤亡，城下尸积如山，城上也是遗尸累累！
安定城头，尚书令姚旻一身铠甲，站在望楼之上，紧张地注视着城墙上下的短兵相接与血肉磨坊！每当有后秦军士兵阵亡倒毙，他的脸上都浮现出焦虑不安之色！前秦军太疯狂了，今天白天，伪秦皇帝苻登的大旗也出现在城下，意味着前秦皇帝亲自督战，前秦军要孤注一掷，誓夺安定了！他心里惴惴不安地念叨着：
“陛下啊，不知你奇袭大界战果如何了？微臣在这里，已经是苦苦支撑，难以为继了！伪秦之兵，人多势众，搏命来攻，我只怕，只怕要死在这里了！”
……
自大界回返的后秦军主力铁骑队列中
后秦皇帝姚苌在马上沉默不语，冷冷地注视着大队骑兵扬起滔天的烟尘，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上前行。不断有探马侦骑往复奔驰，传报着安定的军情。在主力骑兵的后方，大队的后秦军兵则驱赶着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鞭打吆喝，维持着他们勉强跟上骑兵前进的脚步！
一名侦骑挥汗如雨地快马奔来，在姚苌面前猛地刹住马，躬身行礼：
“启奏陛下，安定姚尚书急报，今日伪秦军攻城甚急，伪秦皇帝亲自督战，敌军疯狂突进，不计伤亡，我军勉力支撑，也是伤亡惨重！姚尚书恳请陛下速速给予支援，否则安定恐为伪秦所陷！”
姚苌并不慌乱，泰然自若，他略微思忖了一下，冷峻地下令道：
“疾速通告姚尚书，我军大界已完胜，现正回返，伪秦军估计已获悉大界被破的消息，孤注一掷想在我主力回返前拿下安定以败中求胜，他们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令姚尚书务必坚守到底，孤不多时即可返回。守住安定，他是奇功一件，孤对全体守城官兵，定有重赏。若在我回返之前丢失安定，守城全军上下，自姚旻起，全数皆斩！”
侦骑躬身大吼：
“诺！谨遵陛下旨意！”随即打马如飞，回返安定。
姚苌吩咐中军官道：
“将伪秦皇后，并擒斩之大界伪秦军将领首级，立即派快骑疾速送往安定，交姚尚书悬挂城头，以摄敌胆！我军主力骑兵，不必顾及附民百姓，兼程前进，务必于明日，赶回安定，加入城防。着各路侦骑，探查安定苻登小儿主力以及安定与大界间，敌军所有动向，不得有误！”
中军官领旨，立即下达一连串的军令，后秦军骑兵主力部队，撇开在后面的百姓附民和少量驱赶督押部队，狂飙急进，从崎岖的小路艰难但不停顿地向安定突进！
在他们的队列之前，早有数十骑快马，飞驰而去，每个人的马上，都挟带着一颗鲜血淋漓的首级！最前面的骑士马上，赫然悬挂着一颗长发飘飘、血洒点点的年轻女人首级，那是大界守军主帅、前秦帝国皇后毛氏秋晴的头颅！为了让前秦皇帝苻登和他的军兵确认己方的战果，并非是什么假冒伪秦皇后的首级，军士还特地遵命携带了两件缴获的兵器——伪秦皇后所使用的鸾环长刀和乌墨色的雕漆长弓！
安定城
暮色已至。
经过接近一天的狂攻，前秦军队以伤亡惨重的代价，夺取了安定城东门、东门左近的两小段城墙和一条长街！然而，再向城内推进，遇到了更大的困难！
尚书令姚旻在夜晚来临前接到了皇帝姚苌的严令！
他听到传令骑兵传达的皇帝姚苌的严厉口谕，禁不住脊背发凉，冷汗直冒！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位主子的杀伐果断了！如果自己丢了安定，他老人家一句话，让你看不到早上升起的太阳，你就一定看不到！至于背叛，逃亡一类的，作为姚苌的远亲族人，他也知道，天下之大，不管他逃到哪里，也最终避免不了被擒拿的命运！再说，让他现在放弃高位，背叛皇帝姚苌，他也没有那个心理准备，从未有过这种打算！毕竟，皇帝对他还是不错的！姚旻咬了咬牙，恭敬地对传令骑兵，其实是对皇帝姚苌表忠心：
“臣，姚旻，定与安定共存亡，请陛下放心！”
姚旻铁青着脸，马上召集众将，把皇帝陛下的严令传达下去！同时，也通报了陛下在大界大捷的消息，并不失时机地抚慰众将，告诉他们，守住安定，陛下必有重赏！并且，陛下已经命令铁骑精锐，兼程赶来，还事先将擒斩的伪秦皇后和将领首级，连夜送往安定前来，不时即可到达！他严令诸军，咬紧牙关，誓死守住安定，成败在此一举！
众将闻听，惴惴不安的心情略有平复，至少，他们不会自乱阵脚了！
姚旻亲自督战，命令各军，集中所有火箭，对攻进城内，占据小段城墙的前秦军给予毁灭性的打击，不惜代价，一定要把他们的进攻锐势阻拦住！
在尚书令姚旻的严酷命令和皇帝陛下大捷消息的刺激下，后秦守城各部军兵也发了狠！横竖是个死！挡住了前秦军，陛下有重赏！在后退失败则死，前进拼命可能生的情形之下，后秦军队也疯狂了！
后秦军对攻进东门那一条长街的前秦军队展开了疯狂的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