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姐妹开始了在厂里的生活
    却说120儿童电子玩具厂的领导答应让四姐妹参加厂里的技术培训,四姐妹非常乐意,当即表示对厂里领导的感谢。厂里领导问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四姐妹告诉领导住在“湘妹子之家”。厂里领导考虑到从“湘妹子之家”到厂里路程比较远,叮嘱她们明天把行李带到厂里,厂里有职工宿舍可以住宿。

    四姐妹回到“湘妹子之家”,议论起今天的事情,感到非常惬意,心情与早上大不一样。早上四姐妹的心中还充满着担忧,担心今天也像昨天一样丧气。那种一次次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呀,想不到今天居然绝处逢生,居然有了稳定的落脚点,而且还可以有点工资养活自己了。

    虽然工资可能很低,但是不要紧,度过了目前的困难,转为正式工人以后情况就会好起来,四姐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四姐妹办理了退住手续,回到120儿童电子玩具厂, 在厂办公室办了入住手续,工作人员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个小本本,标题是《120儿童电子玩具厂职工须知》。

    工作人员还补充说:“希望你们好好看看里面的要求,违犯了可要受到处罚,严重的还要开除厂籍的啊!希望你们不要违犯啊。好了,现在你们就跟着我去找到你们的宿舍。”

    宿舍大楼坐落在厂房后面,它是一栋二十五层的楼房,比起五十五层的厂房大楼,它就是矮房子了。四姐妹被安排住在909房,就是第九层的第9号房间。宿舍楼不是商品房那种套房,而是一个式样的房间,每个房间设四张床,住四个员工。虽然厂里实行包吃包住,但是为了给员工们提供生活方便,在住房里也有简单的炊具。

    四姐妹在海滨市120儿童电子玩具厂长住下来。由于厂里是包吃包住,四姐妹不但有了固定住房,而且不再需要开支生活费,四姐妹的生活总算稳定下来了。四姐妹住进了宿舍大楼909房,别说有多高兴了。

    近十多天里,四姐妹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在南方的大城市里奔波,一直没有稳定的住所。现在好了,总算在海滨市安居下来了。

    四姐妹将床铺安顿好,躺在床上略作休息,由于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四姐妹走出909房,去员工餐厅吃晚饭。

    四姐妹第一次在一个员工食堂吃饭,感到非常新奇。宽大的食堂里摆着成排的饭桌,饭桌都是大圆桌,乌黑的桌面很是发光,四姐妹在一张圆桌的凳子上坐下来。怜香的爹是木匠师傅,常常给别人做家具。家具表面都是涂红漆。听爹说,红漆又叫油漆,价格不贵。只有棺材表层才涂土漆。

    怜香听爹说过,土漆出产在贵州的大山里,价格很贵,一斤土漆要一百多块钱。怜香还告诉其他三姐妹,这些大圆桌的表面都涂了土漆,很发光的。于是其他三姐妹都伸手在圆桌表面摸摸,果然非常光滑。

    四姐妹正在议论大圆桌,又来了几个人在圆桌周围坐下来。就在这时候,一位穿着白衣服带着白帽子的中年妇女端着大盘子走来了,四姐妹知道那穿着白衣服带着白帽子的人就是在食堂煮饭炒菜的人,学校里把他们叫着“大师傅”。“大师傅”看到四姐妹所在的那一桌已经坐了十个人,于是把一大盘菜端到这一桌,然后把菜一碗一碗地摆在大圆桌上。

    装菜的碗不像四姐妹老家的碗,这些碗都是精致的小瓷碗,碗口直径只有两寸多一点,四姐妹注意看那些菜,数十个小瓷碗密密麻麻摆在桌子上,一下子哪里看的清楚。忽然四姐妹发现,在饭桌上面有一块玻璃压着一张纸片,四姐妹注意看那纸片,原来的当晚的菜谱,只见菜谱上写着:

    1、芹菜蓮藕炒肉片;2、爆炒鱿鱼; 3、酱爆海螺;4、粤味土豆基围虾;5、毛豆炒螃蟹;6、空气炸锅小黄鱼;7、蒜末蚝油龙利鱼;8、油焖大虾;9、红烧黄花鱼;10、香辣扇贝肉;11、美味罗氏虾;12、高仿版厦门海蜊煎;13、香辣小海兔;14、山龟海蛇汤……

    四姐妹虽然没有看到老家设宴时候的大块的猪肉、鸡肉、鸭肉和大块的鱼,但是看饭桌上摆着数十个小碗里装满了各种各样说不出名字的菜,四姐妹分析沿海人民都喜欢吃海鲜,这些菜的相当一部分肯定是海鲜。

    于是四姐妹笑了,我们常常说三珍海味,今天我们四姐妹也吃上了三珍海味。要是我们有手机,一定要把这种高兴的事儿告诉爹爹妈妈,可惜……

    吃了晚饭回到909房,四姐妹议论一阵,发一番感慨,又想到了应该去洗个澡。

    自从离开家乡已经十多天了,还没有洗一个澡,身上已经汗渍渍的,甚至自己还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气味,心里很不舒服。现在安顿下来了,应该去洗一个澡了。

    但是洗澡堂在哪里呢?机灵的四姐妹看到许多人提着铁桶往外走,知道他们是去洗澡堂,于是跟着她们走。原来洗澡堂在第一楼,都标有名称,左边一排数十间都挂着“男浴室”牌子;右边一批数十间都挂着“女浴室”的牌子。

    进那一间洗澡呢?四姐妹一间一间走过去,看到每一间都人满为患,不管是中年妇女还是年轻姑娘,都脱光了衣服,站在水龙头下面洗浴,有的在洗头发,有的在身上擦,也有的勾着腰在洗身体下面。对于从门口走过的络绎不绝的人她们毫不理会。

    四姐妹看到这种场面,自己感到脸红了。我们能够当着这么多人脱光了衣服站在水龙头下面洗澡吗?但是不洗也不行,进了厂子,不习惯也要习惯,四姐妹通过一番犹豫,终于鼓起勇气进入一间浴室,脱光了衣服,把准备换的衣服放在衣服架上,站在水龙头下面,面对着墙壁,捏开水龙头,温度合适的水就在头上喷涌。

    多么舒服啊,城市里的真会设计,把个洗澡室设计得这样方便。要是自己富裕了,一定要回到家乡,修建起如此现代化的洗澡室。

    四姐妹终于由不住互相看看,啊,女孩子脱光了衣服原来是这样的啊,要是跟男孩子这样在一起,让男孩子给自己擦擦背,或者互相拥抱着淋浴……想到这里四姐妹内心有点发烧了,怪不得文学家们写爱情写得那样生动,那样吸引人,原来男女在一起有许许多多特殊的感觉,也许那些作家们都曾经经历过男女在一起的各种各样的场面,有过各种各样的体验吧。四姐妹胡思乱想着。

    四姐妹回到了909房,回味着在洗浴室的情景,真有说不出的惬意。大家议论一番,然后出了909房,她们要到厂内到处走走,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