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统帅岂是儿戏
第158章 统帅岂是儿戏
荆公当时并未将屋面的异响当作一回事，仍是坚持要立即去见皇上。
金台急了，再三阻拦，不让出门。
荆公哪里听得进去，说道：“如此大战，《方案》中竟不将统帅写上，是何原因，能不立即去问个明白？”
金台见丞相坚决，只得说道：“大人真的要去，也得待石子回来再说。”
荆公不肯，执意要去。
金台无奈，只得从王府挑选了十位精干的侍卫，与自己一道保护荆公去了睿成宫。
见了神宗帝，荆公直奔主题：“陛下，依臣之见，此‘飓风’方案其它都已考虑周详，只有一事，实在叫臣不能明白。”
“丞相何事不明白？”
“上次两府讨论，此战的五路大军由‘三奇副使’王韶为统帅，为何此次《方案》中不曾明白写出？”
神宗两眼闪动一番，说道：“原本是确定由王副使任五路大军统帅，可太后说此统帅是代替朕御驾亲征，用一位副使担任怕难以服众，所以改由殿前司都指挥使高登谷高大人为统帅。因他是……”
荆公一震，想到历来对朝中武将不信任的高太后，竟在如此大战中又插上一手，更是恼怒，加之高登谷本就心胸狭窄，如何能做得大战的统帅？想着，无法克制心中的恼火，直接说道：“孙子曰：‘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陛下，此战关乎我大宋能否斩断辽朝的臂膀，收回燕云十六州天大的事情。此战胜，则民心凝聚，国威大振；此战若败，则民心丧失，甚至国破家亡啊。如此国家生死悠关的大事，怎能临阵换将呢？陛下，恕臣直言，高都指挥使虽有武功，但谋略不足（他本想说高登谷心胸狭窄，难能服众，考虑到高登谷是太后的兄长、当朝的国舅，并未直说），如此大战，谋略不足，如何能协调好五路大军的统一行动？陛下，为确保此次大战的胜利，原订由‘三奇副使’王韶担任统帅，那才是确保此次大战胜利的根本保证！望陛下还是更换回来呀。”
神宗眉头紧皱，说道：“此是太后的钦点，朕如何换得？”
荆公道：“陛下，此是统帅，是决定战场上胜负的统帅，万不可太后一言，就缚住了我们的手脚，那是要误军误国的大事呀！”
无奈的神宗正不知如何回答，内侍来报，说殿前司与刑部求见。
神宗知道定有大事，立即说道：“宣。”
须臾，高登谷与崔台符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间谍石越的藏身之处已查找到了。”
原来石子打听到石越和杀手夏侯无刃的暗藏处，正要回府报告荆公，途中被巡捕带到刑部，说了情况，刑部觉得事关重大，立即告知殿前司，与殿前司都指挥使高登谷带着人马围困了外城北面的野狐岭茅屋，仔细搜查，搜查出张安及数名生徒，却不见石越和杀手夏侯无刃，只得匆匆来禀报皇上。
神宗急问：“石越和杀手为何未抓到？”
高登谷回道：“启禀陛下，这正是我们要向陛下禀报的。”
正说着，中使来报，说王府出了大事，请荆公速回。
荆公急问：“出了何事？”
中使回道：“说是王太祝遇害。”
众人一听，“啊”地一声惊叫。
荆公急忙告退。
出了睿成宫，早候在那里的金台，急忙叫来侍卫，扶着荆公骑马回到王府。
不等下马，就听得府内哭声一片，荆公早已看见前厅中央停放着一块白布蒙盖着的灵榻，荆公飞奔过去，不等蹲下，一声惨叫，已是人事无知。
全家人一见，更是扑到荆公这边，哭得昏天黑地。
幸亏金台、石子、王水冷静，将荆公抬进房间，平放床上躺下。
过了好久，冥冥之中的荆公悲痛欲绝地喃喃念道：“斯文实有寄，天岂偶生才？一日凤鸟去，千年梁木摧。烟留衰草恨，风造暮林哀。岂谓登临处，飘然独往来？” 念罢，涕泗不止。
这时王水来报，说陕西大侠铁臂周侗和他的四个生徒卢俊义、史文恭、鲁达、林冲押着一武士进来，金台迎出，立马认出，大叫一声：“夏侯无忍，你终有今日！”
金台那日去武学找到师弟周侗，说了情况，要师弟抽派武学生徒装着市民日夜在荆公上下朝的途中和王府四周巡游，一旦发现不测，立即上前解救。
这晚周侗带着四位最得宠的生徒巡过御街正向王府走来，就听街巷中有人紧张奔跑。周侗及他的四个弟子觉得情况有异，立刻叫喊站住。已得手的夏侯无刃哪里会听，跑得更快。周侗五人知道情况有异，齐头追赶上去，将夏侯无刃团团包围。夏侯无刃虽是武艺高强，终究无法抵挡铁臂膀周侗及各有奇异武功的四位弟子的截杀，战了百余回合，夏侯无刃终究双手难敌数拳，最终被周侗的铁臂膀给击倒，不等站起反抗，又被四位弟子一个用铁铲摁住脖颈，一个用长枪刺穿腿筋，卢俊义和史文恭正要举刀棒结果夏侯性命，周侗喊道：“留个活口。”
师徒五人这才将夏侯无刃押到王府，硬是按住夏侯的头颅向停在灵榻上的王雱磕头。
荆公早已出来，强撑着端坐到厅堂上沿，让金台将夏侯带过，问道：“此次刺杀本官，可是受了那石越的指使？”
夏侯如实回了话。
荆公又问：“石越现在何处？”
夏侯摇头道：“他只是吩咐我前来刺杀大人，现在他在何处，已无人知晓？”
荆公知这杀手不会轻易说出，只得对周侗说道：“还得辛苦学谕，你与几位生徒立即带上我的手谕，将这杀手解送到刑部，让他们严加审问，一定得查出石越的去向！”说罢，让王水取来笔墨，写了手谕。
周侗接过手谕，与四位生徒押着夏侯无刃去了刑部。
第二天，亲人得到消息，一个个赶来，边哭边劝慰吴氏。
商英、安礼更是忙着安排后事。
宛慕容、阿云也赶了过来。
阿云说了她男人蒋竹石已查出王雱的背痈是有人暗中下毒，她夫妇俩正在追究。
荆公说：“人死已死了，追究还有什么意思，不要再麻烦云姑娘了。”
宛慕容说：“大人，你历来主张除恶务尽，这等暗害人的人，怎能就此作罢？”
阿云执意道：“这事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下午，神宗帝亲临吊唁。
王府迎驾。
神宗一再劝慰荆公节哀。
荆公自是感激，说道：“雱儿即使不遇害，那背痈已无药可治,死只是迟早的事，臣痛心的是他不该为臣挡了杀手那一剑，落得白发人反送黑发人。”
神宗安抚道：“王卿放心，那行凶者，朕一定会全力缉拿，决不会放过。王卿千万要保重身体，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休息，朕还有好多大事等待卿去办啊！”
荆公点头，又提到换帅一事：“陛下，臣昨日说的换帅一事，换帅之事是关乎我大宋前途命运的大事，万望陛下拿定主张啊。”
神宗点头道：“朕知道了。”
荆公当时并未将屋面的异响当作一回事，仍是坚持要立即去见皇上。
金台急了，再三阻拦，不让出门。
荆公哪里听得进去，说道：“如此大战，《方案》中竟不将统帅写上，是何原因，能不立即去问个明白？”
金台见丞相坚决，只得说道：“大人真的要去，也得待石子回来再说。”
荆公不肯，执意要去。
金台无奈，只得从王府挑选了十位精干的侍卫，与自己一道保护荆公去了睿成宫。
见了神宗帝，荆公直奔主题：“陛下，依臣之见，此‘飓风’方案其它都已考虑周详，只有一事，实在叫臣不能明白。”
“丞相何事不明白？”
“上次两府讨论，此战的五路大军由‘三奇副使’王韶为统帅，为何此次《方案》中不曾明白写出？”
神宗两眼闪动一番，说道：“原本是确定由王副使任五路大军统帅，可太后说此统帅是代替朕御驾亲征，用一位副使担任怕难以服众，所以改由殿前司都指挥使高登谷高大人为统帅。因他是……”
荆公一震，想到历来对朝中武将不信任的高太后，竟在如此大战中又插上一手，更是恼怒，加之高登谷本就心胸狭窄，如何能做得大战的统帅？想着，无法克制心中的恼火，直接说道：“孙子曰：‘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陛下，此战关乎我大宋能否斩断辽朝的臂膀，收回燕云十六州天大的事情。此战胜，则民心凝聚，国威大振；此战若败，则民心丧失，甚至国破家亡啊。如此国家生死悠关的大事，怎能临阵换将呢？陛下，恕臣直言，高都指挥使虽有武功，但谋略不足（他本想说高登谷心胸狭窄，难能服众，考虑到高登谷是太后的兄长、当朝的国舅，并未直说），如此大战，谋略不足，如何能协调好五路大军的统一行动？陛下，为确保此次大战的胜利，原订由‘三奇副使’王韶担任统帅，那才是确保此次大战胜利的根本保证！望陛下还是更换回来呀。”
神宗眉头紧皱，说道：“此是太后的钦点，朕如何换得？”
荆公道：“陛下，此是统帅，是决定战场上胜负的统帅，万不可太后一言，就缚住了我们的手脚，那是要误军误国的大事呀！”
无奈的神宗正不知如何回答，内侍来报，说殿前司与刑部求见。
神宗知道定有大事，立即说道：“宣。”
须臾，高登谷与崔台符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间谍石越的藏身之处已查找到了。”
原来石子打听到石越和杀手夏侯无刃的暗藏处，正要回府报告荆公，途中被巡捕带到刑部，说了情况，刑部觉得事关重大，立即告知殿前司，与殿前司都指挥使高登谷带着人马围困了外城北面的野狐岭茅屋，仔细搜查，搜查出张安及数名生徒，却不见石越和杀手夏侯无刃，只得匆匆来禀报皇上。
神宗急问：“石越和杀手为何未抓到？”
高登谷回道：“启禀陛下，这正是我们要向陛下禀报的。”
正说着，中使来报，说王府出了大事，请荆公速回。
荆公急问：“出了何事？”
中使回道：“说是王太祝遇害。”
众人一听，“啊”地一声惊叫。
荆公急忙告退。
出了睿成宫，早候在那里的金台，急忙叫来侍卫，扶着荆公骑马回到王府。
不等下马，就听得府内哭声一片，荆公早已看见前厅中央停放着一块白布蒙盖着的灵榻，荆公飞奔过去，不等蹲下，一声惨叫，已是人事无知。
全家人一见，更是扑到荆公这边，哭得昏天黑地。
幸亏金台、石子、王水冷静，将荆公抬进房间，平放床上躺下。
过了好久，冥冥之中的荆公悲痛欲绝地喃喃念道：“斯文实有寄，天岂偶生才？一日凤鸟去，千年梁木摧。烟留衰草恨，风造暮林哀。岂谓登临处，飘然独往来？” 念罢，涕泗不止。
这时王水来报，说陕西大侠铁臂周侗和他的四个生徒卢俊义、史文恭、鲁达、林冲押着一武士进来，金台迎出，立马认出，大叫一声：“夏侯无忍，你终有今日！”
金台那日去武学找到师弟周侗，说了情况，要师弟抽派武学生徒装着市民日夜在荆公上下朝的途中和王府四周巡游，一旦发现不测，立即上前解救。
这晚周侗带着四位最得宠的生徒巡过御街正向王府走来，就听街巷中有人紧张奔跑。周侗及他的四个弟子觉得情况有异，立刻叫喊站住。已得手的夏侯无刃哪里会听，跑得更快。周侗五人知道情况有异，齐头追赶上去，将夏侯无刃团团包围。夏侯无刃虽是武艺高强，终究无法抵挡铁臂膀周侗及各有奇异武功的四位弟子的截杀，战了百余回合，夏侯无刃终究双手难敌数拳，最终被周侗的铁臂膀给击倒，不等站起反抗，又被四位弟子一个用铁铲摁住脖颈，一个用长枪刺穿腿筋，卢俊义和史文恭正要举刀棒结果夏侯性命，周侗喊道：“留个活口。”
师徒五人这才将夏侯无刃押到王府，硬是按住夏侯的头颅向停在灵榻上的王雱磕头。
荆公早已出来，强撑着端坐到厅堂上沿，让金台将夏侯带过，问道：“此次刺杀本官，可是受了那石越的指使？”
夏侯如实回了话。
荆公又问：“石越现在何处？”
夏侯摇头道：“他只是吩咐我前来刺杀大人，现在他在何处，已无人知晓？”
荆公知这杀手不会轻易说出，只得对周侗说道：“还得辛苦学谕，你与几位生徒立即带上我的手谕，将这杀手解送到刑部，让他们严加审问，一定得查出石越的去向！”说罢，让王水取来笔墨，写了手谕。
周侗接过手谕，与四位生徒押着夏侯无刃去了刑部。
第二天，亲人得到消息，一个个赶来，边哭边劝慰吴氏。
商英、安礼更是忙着安排后事。
宛慕容、阿云也赶了过来。
阿云说了她男人蒋竹石已查出王雱的背痈是有人暗中下毒，她夫妇俩正在追究。
荆公说：“人死已死了，追究还有什么意思，不要再麻烦云姑娘了。”
宛慕容说：“大人，你历来主张除恶务尽，这等暗害人的人，怎能就此作罢？”
阿云执意道：“这事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下午，神宗帝亲临吊唁。
王府迎驾。
神宗一再劝慰荆公节哀。
荆公自是感激，说道：“雱儿即使不遇害，那背痈已无药可治,死只是迟早的事，臣痛心的是他不该为臣挡了杀手那一剑，落得白发人反送黑发人。”
神宗安抚道：“王卿放心，那行凶者，朕一定会全力缉拿，决不会放过。王卿千万要保重身体，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休息，朕还有好多大事等待卿去办啊！”
荆公点头，又提到换帅一事：“陛下，臣昨日说的换帅一事，换帅之事是关乎我大宋前途命运的大事，万望陛下拿定主张啊。”
神宗点头道：“朕知道了。”